第十八章 周夫人被奚落，調節三角之戀

折騰了一夜未眠，江水和周零都心力交瘁。她沒好氣地不管他，將其扔在沙發上，自己回到房間歇息去了。客廳裡，周零一人坐在沙發上，始終無任何困意，他大病初愈，卻一夜之間，吸了整包香煙。真是滿腹心事無從談及啊！

“江水，我想跟妳談談，可以嗎？”周零站在臥室外麵的走廊上，大聲地敲著她的房門，喊道。

江水蓬頭垢麵地拉開房門，一臉倦容地望著他。

“談什麼？直接說吧！我很累，真的！”江水沒生氣地，無精打采地回應。

他走進房間，拉開一張椅子，坐了進去。江水坐在床頭，虛掩著雪白的被褥，臉直視著前方。

“妳是不是很喜歡他？”

一個聲音從周零嘴巴裡彈了出來。

“你說的他是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水一頭霧水地問道。

“妳就不要跟我裝蒜了！妳喜歡周川，是不是？”周零單刀直入了話題。

“哈哈哈哈……原來，一直以來，你都認為我與周川先生有故事，是嗎？”江水突然間大聲地笑了起來，說話的語氣裡流露出失望與傷感。

“難道不是嗎？”周零追問。

“算了，我不想與你爭論這些，既然你認為如此，那麼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懷疑吧！我現在沒空，很累，很乏，我想休息會兒！如果你餓了，冰箱裡有飯菜，拿出來微波爐裡加熱下就可以了！你如果想離開，不用跟我打招呼，直接把大門帶上就可以。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去煩心，隻想好好睡一覺，足矣！”江水疲倦地說道。

說完，她拿下枕頭，躺了下去，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周零見狀，也不太好意思地繼續的打擾下去。什麼也沒說，直接地就離開了江水的家，再次返回了醫院。

“媽，您乾嘛來這裡啊？”周川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驚訝地問道。

“我是來看看零兒的，聽說，他住院了！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事兒，也不通報下家裡嗎？怎麼？我這個老太婆在家裡沒什麼號召力了，管不了你們了，是嗎？”周夫人大聲地在醫院裡麵喝斥道。

“媽，怎麼會呢！隻是零他現在人不在醫院，出院到現在沒回來，所以……”周川解釋道。

“傷勢這麼重，還帶著傷出院？到底是為了誰？”周夫人一邊走到病房，一邊在走廊上大聲地喊道。

走進病房，果真周零不在裡麵養傷，氣地周夫人扭頭就要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剛回醫院，無精打采地周零。他神情黯然，十分地不快樂！周川立刻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零，你昨夜去哪了？怎麼弄到現在才回醫院？你難道不知道你傷勢未愈，出院是很危險的嗎？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是嗎？能出什麼事故呢？我倒想出點兒事，這樣，也就一了百了，省的牽掛在心這麼痛苦！”周零一頭紮進枕頭裡，沒好氣地回道。

周川此時完全察覺出來了。一夜未歸？他與她一定在一起！

江水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她麻利地起床，梳洗了下自己，然後簡單地吃了點兒晚餐，開始準備送往醫院去的便當盒。她根本忘記了睡覺之前與周零所發生的一切，現在，她睡醒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做著小便當盒。

她收拾了下屋子，然後，拿起桌上準備好的便當盒就離開家了。一路上，她心裡還是那種美啊，甜啊的，完全忘卻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剛走進急診室大門口，周夫人就站在外麵，一臉嚴肅地望著她。一見到她，就對她開始數落了起來。

“為什麼妳這麼的陰魂不散？把我兩個兒子給迷的神魂顛倒？妳到底需要什麼，開個價吧！”周夫人仗勢欺人，一臉看不起地模樣嚷嚷道。

她這麼一嚷嚷，圍來了一群走來走去看熱鬨的護士小姐們，大家都七嘴八舌，熙熙攘攘著議論紛紛起來，還有的指指點點著站在周夫人麵前，準備進病房的江水小姐。

江水眉頭緊鎖，懷裡抱著的便當盒被她用指甲摳的便當盒的玻璃‘吱嘎吱嘎’地響。她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嘲弄的聲音，抬起頭來，瞪著麵前的周夫人，大聲地喊道：“老虎不發威，妳可彆把我當病貓了，死老太婆！”

周夫人聽到她這句話，氣的不打一處來，怒道：“妳剛剛說什麼？死老太婆？江水小姐，妳可知道妳現在正在和誰說話，妳這樣說話，可是很冒險的喲！”

“沒錯！我就是在跟妳這個死老太婆說話，怎麼了？妳如果這麼寶貝妳的兒子的話，怎麼不拿一條狗鏈把他牢牢地拴在家裡啊？是妳自己沒有看管好妳的兒子，現在卻對一個無辜女孩兒說出這番話兒，我看，是妳做事很冒險了吧？妳不怕哪天會遭到報複嗎？我們可是貧民，什麼都可以置之度外，但，您可不一樣，身家過億，難道您就不怕您這身價被有遭一日灰飛煙滅嗎？”江水吐露出一番惡疾言語，惹得周夫人對她恨之入骨，咬緊牙關，一時間，語塞，說不上話來。

“妳……”

周夫人被氣地昏倒了過去。旁邊的保鏢們連忙地手忙腳亂地將周夫人給送往病房。一時間，沒有人再顧及到江水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手裡捧著一個便當玻璃盒子看著被送進病房的周夫人的忙碌背影們。周川忙了一陣子，走了出來，看到江水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懷裡始終抱著便當盒子，眼睛裡卻擠出了淚水。

“妳是給零送飯的嗎？”周川順勢地坐了下來，在她旁邊溫柔地問道。

江水望了一眼接近涼透了的便當盒，搖了搖頭，說道：“飯已涼透，人心已死，既然不受歡迎，我也不必再做強留！”說完，江水起身，將便當盒子放到台階上，自己拎起挎包，就要離開醫院。

“等等……我跟妳一起走！”周川在她身後大聲地喊道。

江水回頭，破涕而笑道：“還是彆讓其他人再誤會了！之前，就讓其過去，好嗎？我不想讓那件事橫加在我與零之間的不愉快之中……我先走了，你去照顧他吧！把便當熱一熱，就可以了。謝謝你了，周川先生！”

望著江水漸行漸遠地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她的倩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也顯得如此的嬌媚多姿，使人遐想無邊。

回到病房，看到又多了一名昏迷中的人，周川暗自歎息，坐到零的床邊，翻開了他的一本日記本，認真地閱讀了起來。

“那夜，是我最美好的一晚。我認識了她，在酒吧買醉的時刻……記於《仲夏夜之春夢》……”

看到這裡，周川合上日記本，思緒萬千。

她？難道是……那夜？難道零與她早就有過一段故事嗎？周川猜想著，精神恍惚了起來，不斷地搖著頭，不敢再往下繼續地猜想。

“不要離開我！不要……”周零睡著在夢中叫喊了起來。

他這一聲地叫喊，將聚精會神地翻閱著下一段日記中的周川給驚醒了。他抬眼望了望零，心情複雜。

“零，原來，你早就與她有過肌膚之親了！你這個畜生，竟敢碰妳嫂子？我一定要掐死你不可！”周川氣憤不已掐住零的脖子，狠命地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那種凶殘模樣。

零這個時候被驚醒。他看到躺在他身上的周川怒視著自己，欲要殺死他的那種凶狠模樣，還死命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他奮力地掙紮著，與之展開了搏鬥。

“川，你要乾什麼？你要殺我嗎？”零大聲地叫道。

“今天，我就要為了她，殺死我的親生弟弟！為了她，我什麼都不要了！”周川瘋狂地掐住周零的脖子不放手，儼然地，就是要弄死周零的那股勁兒。

這時候，周夫人被吵醒了。她一睜開眼，被嚇傻了！

“川兒，你這是在乾什麼？快放手，你所要殺死的可是你的親生弟弟，手足之情啊！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骨肉自相殘殺啊！”周夫人拚了命地死拽住周川的胳膊，試圖讓周零有喘息地機會。

門外站立的保鏢們聽見裡麵的爭執聲，立刻推門闖入，一把將周川從床上拉了下來，架了起來。周零咳嗽了兩聲，望著周川，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周川心裡很害怕，緊張不安，喘著粗氣地被兩名保鏢攔截了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乾什麼。周夫人坐在搖椅上，一臉難堪。

“你們可是孿生兄弟呀！怎麼可以骨肉相殘呢？川兒，到底為了什麼，要絕情到殺了你的孿生弟弟？”

“我……我……”周川欲言又止！

兄弟兩心知肚明，都隻字不提那個人。但是，聰明的周夫人卻已經有了眉目，也就沒有繼續地追問下去了。她起身，走到兩個兒子的跟前，輕拍了下零的肩頭，再拍了拍川的一張驚愕的臉。

“我們走吧，就讓這兩兄弟在此好好調節調節心情吧！如果再打再互相殘殺的話，仍由他們去好了。”周夫人甩下這麼一句話，隨著手下的保鏢一同離開了病房。

‘叮鈴，叮鈴！’一陣清脆地門鈴聲被按響了。

“來了，是誰啊？”江水正在做著清潔，摘下橡膠手套，忙不迭地就去開門，一邊走一邊不耐煩地回道。

門一打開，就看到了一張不想看到的一張嚴肅地臉孔盯著自己。

“江水小姐，我們可以聊一聊嗎？聽說，江水小姐隻有一人住，那麼，我這次親自登門拜訪到貴府，不知是否江水小姐賞臉呢？”周夫人一板一眼，始終嚴肅地麵孔對著她，大聲地問道。

江水打開防盜鐵門，騰出一條道，讓她和兩名手下一同進入房間。然後，自己就去廚房開始泡茶。當她拿出茶具茶杯和泡好的茶壺走出來的時候，見到這個死老太婆拿出了一份文件夾擺在桌麵上，身子坐的很直挺挺地等待著江水上茶入座。

江水盤腿坐了下來，麵對著周夫人。她開始斟茶，為二人談話做好準備！

“江水小姐，忙完了嗎？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周夫人禮貌地問道。

“請講！”江水也一板一眼地回應。

“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進入主題。這裡呢，有一個皮箱子，裡麵是一千萬現金，這裡呢，還有一份文件，是一份協議書，隻要江水小姐肯離開周家的視線範圍之內，在此之前，化解周零與周川兩兄弟之間的矛盾糾紛。這一千萬就是您的了。意下如何？我看呢，貴府好像並不是很寬裕，這一千萬足矣讓您家境扭轉，夠您吃上幾年時間了！怎樣，答應了這樁劃算的交易了嗎？”周夫人咄咄逼人，一副財大氣粗地腔調瞧不起人的範兒說道。

“我可以答應您，幫助化解周零周川兩兄弟之間的矛盾糾紛。但是，我絕不會拿您這死老太婆的一分錢！您以為您有錢就是老大嗎？我告訴您，我江水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世俗小人！拿回去您這一千萬，本大小姐分文不收！”江水一副請高冷傲地架勢跟周夫人喊道。

“怎麼？不拿這一千萬，是不是江水小姐還想要我們周家的全部家財啊？看您這副自命清高的模樣，應該手段不僅僅就這麼一點點吧？是不是還想要整個周集團的股份呢？”周夫人飲著杯中茶，輕蔑地笑了笑，問道。

江水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周夫人一副看不起貧民的一張勢力眼的嘴臉，譏諷道：“死老太婆，妳以為妳很高貴嗎？妳除了錢，妳還有什麼？我實話告訴妳吧，圍繞在妳身邊的永遠就是一些低三下四的哈巴狗，一群臭番薯，龜鳥蛋而已！妳根本不懂什麼是人世間真正的友情，愛情，在妳個人眼裡，彆人的孩子就不重要，隻有妳自己的兒子才是獨一無二，世間完美無缺的。妳就是一個爛人，一個十足地沒有血性的爛人！我的世界不歡迎妳，請妳出去，離開我的家，立刻！”

周夫人聽得這番言辭，氣地臉色鐵青，站了起來，拎起包，轉身欲要離開，被江水攔下來，她緩緩地拿起桌麵上的黑皮箱子，遞到她的手裡，輕蔑地掃她鐵青臉孔一眼，說道：“怎麼來的，就請怎麼離開！彆忘了帶過來的一些垃圾，及時收回哦！”

“江水小姐，妳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身後的保鏢搶過她手裡的黑皮箱和文件，攙扶著周夫人忙不迭地離開了。

周夫人剛走，江水關上大門，輕拍了下自己的胸膛，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剛剛那一幕真是好險啊！還好，那個死老太婆沒有發飆，不然可真是難以想象，有驚無險，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