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奸商甲、乙和丙

“嗨，小哥，這兒有人收馬車麼？”我問一行人。

“公子要賣馬車？去東市便行，哪兒可是青州城最大的市場，要有什麼有什麼。”小哥兒熱情地說道。

“那東市怎麼個走法？”我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繁華的大街一片茫然。

“公子第一次來青州吧，沿著玄武大街一直向東，不一會兒就到了。”

“就這條街嗎？多謝多謝！”我順眼看去，這條街筆直向前延伸，街旁的建築也四四方方地排列，怎一個氣派了得。

青州城的東邊的確要繁華得多，整個東市賣刀的，賣馬的，賣小飾品的一有僅有。我這個馬車要整一個賣法？我看著身旁一婦人提籃不知名的水果，大聲吆喝道：“快來看啊，新鮮的冰果，便宜啦”

對，就這種賣法。

我牽著馬韁站在馬車旁也大聲吆喝道：“哎~~~~快來看啊，健壯的好馬，漂亮的馬車，便宜大甩賣了啊”

“小兄弟這連馬帶車的都要賣？”一大漢走過來，打量起馬車來。

“要賣要賣！”看見有買主上門，我露出誠懇的笑容。

大漢拍拍馬頭又看看馬車搖了搖頭。

“這位大哥，你看還中意不？”我這馬車一路從王爺府奔到青州沒出過什麼事，他搖什麼頭。

大漢歎道：“這馬不好。”

我急了：“你怎知道不好？”

“它，有病。”

“有病？嗨，我說你是怎麼說話的。我這馬兒渾身雪白，沒有一點雜色，你看你看，它五官端正，眼神清明哪有什麼病？”我不顧馬兒反對，扳起馬頭給大漢看。

“哈哈，小兄弟，馬可不是這樣看的。”大漢走近馬兒，指著馬背道：“看見沒，馬背瘦削不能負重。”大漢沒停下來，又指著馬腿道：“你看看，四肢雖長，但是後座無力不善奔跑。”大漢有繞到馬兒身後，指著馬屁股道：“臀部太小，這匹母馬不善生育，哎~不能跑不能負不能生，不是有病是什麼？”大漢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麼多名堂？

“哎哎哎，這位大哥，你先彆走啊。”我趕忙拉住大漢，“照你這麼說，我這馬兒分文不值？”

大漢道：“這也不是，此馬雖不善負重不善奔跑不算匹良馬卻也能拉。”

對啊，這馬兒不正是用來拉車的嗎？

“哪這拉車的馬價值幾何？”我問道。

大漢伸出右手張開五指。

“五十兩？”

大漢搖搖頭。

“五兩？”不會這麼便宜吧。

大漢又搖搖頭道：“五十文，加上馬車。”

五五十文？玩兒我啊！我雖不知道這個地方錢的度量，但五十文還加馬車？還是太誇張了吧。

“不賣不賣。”虧本的生意我才不做。

大漢聳了聳肩離開了。

“買馬了，極品的好馬便宜賣啦！擅長奔呃拉的好馬兒啊~~隻此一家，彆無分店！”我又扯開喉嚨開始叫賣。

來往的行人雖多卻無一駐足看馬，我的馬真有這麼差？叫累了，坐在馬車上，要買就買吧不買拉倒，我懶得叫了。

“你的車還賣嗎？”一小生喊道。

“賣賣，怎麼不賣。你買車？”

“啊，買車，你這車看著不哪樣吧。四十文怎樣，連馬帶車？”

我

“不！賣！”我徹底沒語言了，這回買車的帶馬才四十文，我要是真賣了，我才是有病。

“真的不賣啊，等下巡防的來了，你著初來乍到的一文錢也賣不到。”

“不賣不賣！”

“隨你咯。”這聲音聽著怎麼像女人。

“不賣不賣，你走吧。”

“快逃啊！巡防的來了，快跑啊”

隨著這一喊聲，賣水果的，賣刀的全往四周奔走散去。這個世界還有城管？我想到剛才那小生說的話，打了個激靈，趕緊起身拉著馬車跟著人群狂奔。

“呼呼呼”跑到一處巷子裡，身旁還是有幾個漢子同我一樣喘著粗氣，同病相憐，我們相視一笑。看來，今天隻有啃饅頭了，早知道五十文就該買的。我盯著馬兒，想著那晚的烤狐肉，烤馬肉怎樣？不行不行，怎麼說這隻馬兒跟著我那麼久了，不忍心不忍心。

“兄弟還買馬不？”

“賣！”條件反射啊，聽見有買的，就乾脆地答應。這次，無論多少錢，一定把它賣掉。

一小姑娘，從房頂跳下來，笑吟吟地站在我麵前。

“小小！”我驚喜地叫道，這個小女孩不正是那個照顧我許久，後來又不見人的小小郡主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嗯！你的馬還賣嗎？”

“不賣了，不賣了，你要我送給你便行。”

“嗬嗬，喂！你怎麼一個人悄悄地就溜啦，王府虧待你了嗎？”小小仰起下巴盯著我。

“我一個人悄悄地溜了，不是王爺派人把我弄走的嗎？對了，你家仆人有沒有個老頭兒，功夫很棒的。”

“王府有武功的老頭兒每一百都有八十，你說的那個老頭兒是乾什麼的？”

“不是王爺叫的一老頭兒弄我來這兒的？”

小小郡主一頭霧水地看著我，搖搖頭。

看來這件事有點蹊蹺，老頭兒啊老頭兒，看來你還挺神秘的“哎，我說你這個小家夥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無聊唄，你醒了後，大家把你當塊寶，老爹讓重兵把守，除了伺候你的那丫鬟，誰都不讓進。我生悶氣，一個人來到青州舅舅家玩兒。”小小得意地炫耀道，“沒想到，今天出門就看見你在買馬，就叫仆人戲耍了你一番，嗬嗬，還真好玩！”

“哦，弄了半天，五十文的買馬錢是你出的，那後來的白臉小子就是你吧？”

“嗬嗬，那是！好玩吧！”小小郡主忍住笑意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走，看你黃皮寡瘦的，好幾天沒吃好了吧！我帶你去青州最好的酒家，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