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計劃初成

“我都已經想好了，成立的這個組織主要是為了收集清白，殺手培訓和生意的買賣，其實跟一般的生意沒什麼不同，隻是乾的是買賣朝廷的官的私隱罷了。”南門青霜見他們有些疑惑，所以就把自己計劃的都說給他們聽。

“我知道你們中的有些人已經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不願意再乾這樣的事情，你們中的一些人也覺得這種事情並不好，所以我並不勉強你們，你們願意加入就加入，我自然會保證你們家人妻兒的安全，但是要是不想加入，我也不會勉強你們，不必顧忌我曾經幫助的情分。”南門青霜索性把事情都在他們的麵前說清楚，讓他們明白。

眾人一時無言，南門青霜明白，這也算是能改變接下來半輩子的事情，讓他們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這份沉默，隻見一個少年從人群中緩緩地走了出來，那個人正是方阡然，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願意跟著你乾這些事，既然你曾經幫助過我，我不可能不幫助你的。”

南門青霜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就算自己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個少年恐怕也會跟在她的身邊的。

仿佛被方阡然這一句話驚醒的人們紛紛說道：“阡然說的對，我們要跟在你的身邊，你做的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是好事，而且我們也可以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了。”

“對對對，朝廷中的那些官員有幾個是乾淨的，有把柄在咱們的手上，看他們之後還敢不敢到處欺負人。”

周圍一片響應的聲音，最後與南門青霜相識的人居然要全部加入，他們紛紛舉起手表示要追隨南門青霜。

南門青霜站在前麵，看著這一群激昂的人們，眼眶濕了一下，這些淳樸的人民，自己隻不過是幫了他們，他們就願意以性命回報，這份情誼實在是太難得了。

清羽峰的早上一如既往的安靜，冥虛子用腳踢了踢腳前麵的小石子，不偏不倚的擊穿了遠處那棵樹，一臉傲然的說，“十命十中，老天爺都讓我去南門建言那裡遛遛彎。”說罷，腳落樹葉，身飄於空，消失於空中。

此時，天齊國丞相府中，言瞳正在苦逼的被自家小姐操練著。自從前幾日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讓小姐狠狠地嘲笑一番後，言瞳便決定一雪前恥，好好練練自己，便每天換著花樣的討好自家小姐，彆人都以為自家小姐傲慢於世，唯自己知道，小姐隻是性子如此，心底卻比誰的愛護這些下人，就像自己雖然做錯了事會被小姐懲罰，可是自己是小姐的丫鬟，其他人可沒有任何權利借此教訓自己，不然小姐可是會使出不一樣的花招......，想到此處言瞳不由嗬嗬一笑。

“言瞳，再來五十個深蹲。”南門青霜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緩緩說出此話。

言瞳還有些蒙，磕磕巴巴的說，“小，小姐，言瞳，剛，剛，剛才隻是......”

“隻是什麼？”

南門青霜此話一出，言瞳更是接不出話來了，南門青霜冰冷的眼神雖隻是飄了一下，但言瞳依舊可以感覺到那刺骨的顫栗。

“三十個拉升。”南門青霜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言瞳呆立的身形，心中一個歎氣，“這丫頭，不推她就不會動，照這樣下去，還不讓外麵的高手秒殺，想想以後，我若不在，誰還護她周全，人最終還是要依靠自己的。”

“怎麼，還想再加？”言瞳一聽自家小姐這話，立馬從呆木中清醒，揮動著自己的胳膊，繼續做著深蹲。

“小......姐.....”言瞳氣喘籲籲的喚著南門青霜。

“恩。”南門青霜斜躺在美人背上，微閉雙眸，唇齒微起，言瞳不免看的有些呆了，悠然想起，前些時日城中公子麼所說的“美人未啟，便已露辰，雖未言笑，願為擺下鬼。”如此美景美詩也隻有自家小姐了。

“小姐，我的熱身完了，下麵該什麼了？”言瞳恭敬的立在南門青霜身旁，詢問道。

“致死搏鬥。”

“哈！”言瞳一驚。

“人隻有置之死地，才能後生。不然怎樣體會到殺人，傷人的樂趣。”南門青霜邪魅的一笑，便起身走向園中。

言瞳一直默默跟著自家小姐,南門青霜往左邊踩兩步，言瞳也往左邊踩兩步，南門青霜往右小走一步，言瞳也往右走一步。自家小姐怎樣走路，怎樣搖臂，言瞳便依著學習著。言瞳自小言瞳便跟著自家主子，從一開始的丫鬟對小姐的敬畏，到如今從骨子裡對南門青霜熾熱崇拜。言瞳對於南門青霜的崇拜不隻是因為她是自家小姐，自己的主子，更是因為她是南門青霜，獨一無二的南門青霜。

“言瞳，你可知人在殊死搏鬥時最應該注意到什麼？”

言瞳不知道南門青霜什麼時候停下來的，迎頭碰到自家主子詢問的目光，不免趕緊地下頭，回答道，“武功的高低。”言瞳試探的回答道。

“不對，再答。”南門青霜眯眼看向遠處的樹葉，陽光照耀在樹木上斑駁的光影，映射在地上，也映射在了南門青霜的身上，絕色的容顏在這一刻顯得柔和，少了平日間的冰冷。

“運氣和時機。”言瞳再一次忐忑的回答道，希冀自己答案的正確。眼睛巴巴的看著南門青霜。

南門青霜沒有回頭，還是看著遠處的樹，園中的蜻蜓悠悠的飛過，打亂了南門青霜的視線，無奈便回過頭，道，“還是不對，言瞳你需要細想，不急著回答。”

南門青霜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發覺言瞳沒有向往常一樣跟上來，便停步，打算開導一下自己的傻丫鬟。

“一場武林挑戰，對於江湖人來說是自己聲譽的一切，多少人因為一次挑戰的失敗而自刎於世。”南門青霜隨手折了一朵腳邊的花，接著說道，“就如同這花一樣，若他不是這樣美麗，不惹人愛，誰會在意，一切都是皮囊，但是外相往往會決定許多事情，就像為何會有人喜歡江湖挑戰，因為他武藝高強，隨風而來的小花瓣都會呼之即來，或者取代，或者功敗垂成。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是勝者為王，弱肉強食的，即便你是一代天驕，死了便是死了，在名留千古，也沒有活著重要。”南門青霜本打算告訴言瞳殊死搏鬥時的重點，卻沒想到自己說了幾句便走偏了話題，不免有些愕然，心中一陣苦笑，“看來是前世特工的經曆讓自己對於世界的認識都有了一些偏差，何況這是古代呢。”

言瞳看自家小姐又是苦笑，又是搖頭的，便弱弱的說，“小姐，雖然言瞳沒怎麼讀過書，但言瞳明白小姐的意思，你是想讓言瞳好好練功，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小姐，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才是重要的。”

望著言瞳清澈的眼睛，南門青霜啞言，卻又不好意思，“你這個......傻丫頭。”

“哈！傻丫頭，傻丫頭，小姐啥時候會說這話了，再說我也不是傻丫頭。”言瞳喋喋不休的纏著自家小姐，鼓著嘴巴，巴巴的問著說著，扯著南門青霜的袖子。

南門青霜是個喜歡靜的性子，在現代的時候，由於自己是特工的原因，雖然表麵上可以與人做到委與於蛇，但是和自己最是親密信任的人來說，卻不是很習慣帶上麵具，看著言瞳興奮的小樣子，故作高冷的“哼”了一聲，看著眼睛巴巴望著自己的小眼睛慢慢的垂了下去，然後那雙高興的扯著自己袖子的小手也慢慢的滑開，藏了起來，南門青霜有些不忍，轉過頭冰冷的說，“可想明白殊死搏鬥的重點？”

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回答，南門青霜用餘光瞅見言瞳地拉著腦袋，手指一直絞著自己的袖子。不免有些愕然，“看來自己太嚴苛，老天呀，古代小妹子太純情，我這樣會不會遭天譴。”南門青霜在心中一陣悲憤，又不好意思腆著熱臉，便靜靜的開口，“看來，你是喜歡這日頭。”

“不是，不是的。”言瞳本來在那裡暗暗傷心，自家主子太冷漠，還在獨自躊躇該怎樣做，小姐才會不生氣了，沒想到小姐更加生氣，便急忙否定。又想上前抱大腿，可擔心小姐會更加生氣，便收回了伸出的手，急忙解釋，“小姐，言瞳太笨了，沒有想到殊死搏鬥的要點，不是喜歡這日頭，不對，言瞳是喜歡日頭，不是，不是，言瞳的意思是言瞳不知道該怎樣說。”

看著言瞳手忙腳亂的樣子，南門青霜一下有點呆，自己不過說了句話就把這丫頭嚇成這樣，那往常不還把她嚇死了，哎看來以後得收收性子，不免這美人軀早晚讓人埋怨死，想罷，不由撫頭，掩飾尷尬，誰知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還沒做完，腳下突然多一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