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009章 有點發愁
“你說的這個人莫非是皇甫文平?這男孩子忠厚善良還不錯。”
“媽,你先不要問,到時你自然知道,了。”
“好好好!媽不問,媽尊重你的意見。”
這時母女二人已經在說話之餘不知不覺吃好了飯,於是慕容智美的母親便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短暫而又急速的敲門聲。門打開了,原來是慕容智美的閨中密友司馬靜文。司馬靜文看上去情緒有些激動,慕容智美知道,對方有話要與自己說,隨即便與她一塊兒進了自己的房間。
“慕容智美姐。”司馬靜文愁容滿麵、語氣遲緩地說道:“我現在心情很複雜,希望你能幫幫我。”
“怎麼了,你有什麼苦衷儘管說出來吧,看看姐姐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
“謝謝你慕容智美姐!我就知道,隻有你對我好!希望你一定幫我這個忙,因為你不幫我就沒有人幫我了。”
“嗯!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我有一表姐在國外開公司,這你是知道,的,如今她就要從國外回來了,可是不幸的是,她還沒有回來就已經給我帶來了災難。”
“災難?怎麼能這樣說呢?”
“她在電話中說她有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也是她這次回國投資的合作夥伴,她說要把他介紹給我作男朋友,你知道,我心已有所屬了,這根本就是違背我意願的事,我怎麼可能去聽表姐的呢!”
“那你的父母是什麼態度呢?”
“他們當然是與表姐一條心了,因為表姐從小到大都表現的很優秀,又加上她嫁給了有錢人,所以……”司馬靜文的語調裡充滿了悲痛,以至於哽咽難言。
接著是一陣沉默。
慕容智美的母親要去上班了,這時她看到女兒房間的門緊閉著,就敲開了門。
“慕容智美!媽媽上班去了,不要忘了稍後的約會。哦!是你呀司馬靜文!”
“阿姨好!”司馬靜文勉強擠出一點微笑。
“嗯!你們聊著。”
隨後是輕輕的一聲關門聲。
司馬靜文沉默了良久,喃喃道:“尉遲璨均他……他不回鄉下了嗎?”
“嗯。”慕容智美微微點頭說道。
“那……那你是與他約會嗎?”司馬靜文沉吟道。
慕容智美稍一遲疑,一股絕望的眼神從她的眸子裡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她用低沉而又顫抖的聲音說道:“不……不是他。”
尉遲璨均早晨起得很早,整個晚上他的心裡都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充斥著、撞擊著。無疑來至對方的愛使他暫時忘卻了人在異地他鄉應有的那種彷徨苦悶的心理。即使這樣,此時他的心裡也根本沒有絲毫快樂可言,因為對於他來說幸福應該是建立在堅硬的磐石上,而不是建立在如自身一樣酥軟的沙灘上。他儘量克製著心中的感情,不讓自己去多想什麼,他也不願意去多想什麼,因為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異鄉人來說,一切想象都近乎是奢望。未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他的心中充滿疑惑;事業與愛情孰輕孰重,他的心裡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天早晨的煩惱,在他尋找牙膏刷牙時的那一刻就已經悄悄來臨。
這時他才發現,如果想在這個城市生活,似乎不光是需要一份安定可靠的工作,眼前如果能有五百塊錢被他支配比什麼都重要。生活不會因為你沒有一件象樣的衣服而憐憫你,也不會因為你沒有鍺哩水去美化自己而同情你,更不會因為你沒有去吃一頓叁塊伍毛錢的早餐而照顧你。
人在遭遇困境時首先想到的無疑是自己的家人,這句話對他也適用。
果然,距唐給家裡打的那個求救電話還不到半小時,唐的手裡馬上有了可被支配的五百塊錢。那個電話是他母親接的,母親在電話裡給他的鼓勵與關愛使他對母愛又有了更深一層的感受,也讓他對母親充滿了感激。
可是隨後發生的一件事,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就在他剛把那五百塊錢從自動櫃員機取出不久,卻馬上接到哥哥讓他寄回去一千塊錢的電話。
沒有人了解他此時的苦楚,沒有人說得清他此時的感受。
正好這時一個好友的到訪,使他有了向人傾訴苦衷的機會。
“尉遲璨均!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除非你沒有把我當朋友看。”皇甫文平見對方滿麵愁容就關切地說。
“皇甫文平,你……你……知道,,我是很看重我們之間的友誼的。……”尉遲璨均期艾道。
“嗯,我也一樣,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對我說就是了。”皇甫文平從對方那閃爍的言辭中知道,對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就用鼓勵的言辭鼓勵對方說下去。
“錢——”尉遲璨均如鯁在喉一樣艱難地說道:“我需要錢,一筆不多不少的一千塊錢。”
司馬靜文離開慕容智美的家時,還是一副未及解顏、愁容慘淡的表情。
而當她走進尉遲璨均的出租屋、出現在唐麵前的第一刻起,她的神情與剛才相比就有了截然相反的變化,這時的她既顯得無拘無束、充滿歡樂,又有幾分神閒氣定、平靜釋然的味道在裡頭。
“尉遲璨均!”她一見到後者就用極為歡快的口吻說道:“哦!這就是你要回的‘家’嗎?”
這時,皇甫文平才剛離開不久。
“是你?你見過皇甫文平或者是慕容智美了?”聽後者的語氣,顯然這時他的憂愁已經得到了排解。
“是啊!我剛從慕容智美那裡過來,要不然我怎會知道,你住在這裡。”
“我之所以選擇留下,這完全是出於……”
“你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知道,了。”司馬靜文果斷地打斷對方的話,說道:“你稍後應該有個約會吧?”
“嗯,其實昨天……”
“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都知道,了。”司馬靜文故作鎮靜地說道。
尉遲璨均沉默了一陣說道:“司馬靜文,其實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甚至可以成為知交。”
司馬靜文亦沉默了一陣,淡淡道:“我們當然可以成為朋友,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在無言的靜默中,倆人的目光相遇了。
隨即兩朵明媚的笑容分彆在倆人的臉上綻放開來。
但沒有人知道,倆人的笑容中,到底帶有多少的酸痛與落寞。
“我猜想你應該急需一份工作吧?”司馬靜文用剛才那種歡快的口吻說道:“我表姐她可能最近兩天就要回來了,真的,有機會你可以見見她,她人很漂亮的。”
“希望吧。”
司馬靜文走了,尉遲璨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到唐所在單元樓的大門外吧。
一輛豪華小轎車這時正緩緩向院內駛來,車在門口稍微停留了一下,一名男子下車之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轎車在院落的一旁停住了。隻見在駕駛室車門打開的那一霎那,一位身著西裝革履、蓄著一頭卷曲濃密發型的年輕男子輕輕一越猶如出巢的燕子般從車裡走了下來,其動作之流利、體態之輕盈令人稱羨。
這名男子迅速朝樓上瞥了一眼,便大步流星徑直向樓上走去。
尉遲璨均這時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從他一個勁地時不時朝掛在東牆上的鐘表瞥上一眼的舉動來看,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長孫擇剛!是你!”尉遲璨均驚訝地說道。
“皇甫文平剛才到我那裡去了。”來人用冷漠中帶著少許熱情的口吻說。”他把你的情況都對我說了。怎麼樣,如果你心裡有我這個同學的話,有什麼困難不妨對我直說,或許你會發現多一個像我這樣的朋友對你並不是什麼壞事。”
還沒等對方開口說話,他接著又說:“聽說你的父親為了支持你上大學身體都累垮了,你有一個與你一樣英俊高大的哥哥,他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齡,而他之所以遲遲沒有成家,據說這與你上大學有關,因為在農村,上大學的費用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還有,聽說你大學畢業之後最大的願望就是馬上回家與家人團聚,但現在看來這個願望你暫時是很難實現的了。是什麼連讓你與父母家人團聚這個最基本的權利都給剝奪了,是什麼讓你一直覺得不夠自信、在彆人麵前總是直不起腰來?”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顯然他這是為了讓對方能夠更好地消化他說的這些話。他朝對方投去詭秘的一笑,繼續說道:“就讓我來告訴你答案吧,——無論是給你的家裡造成不幸,還是給你的生活帶來嚴重困擾的背後原因隻有一個,——這是因為一直以來你從來沒被幸運女神照顧過。”說著他拿出一遝錢,遞到了對方的麵前。”這裡有一千塊錢,你完全可以把它當作是上天對你的饋贈,如果你非要找一個人感謝的話,那麼就把這份感謝送給皇甫文平吧。”
“謝謝你,長孫擇剛。這筆錢我一定會儘快還給你的。”
“不必了。它對你來說也許很重要,但對於我來說……”他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我想這筆錢已經發揮出了它的價值,他讓我們之間產生了友誼,不是嗎?”他補充說道。
後者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指著一張椅子,他在給對方邀坐。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打的這個手勢,反而悠閒地在房間裡踱起了步子。
尉遲璨均這時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的眼睛不時地朝掛在東牆上的鐘表瞥上一眼。他的這個舉動,無疑暴露了他此時的心理。
“哦!尉遲璨均,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長孫擇剛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說。”我記得皇甫文平好象說你今天上午有個約會,是嗎?”
尉遲璨均稍一遲疑說:“是的。”
長孫擇剛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說:“據皇甫文平說,你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有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與收入,這樣你就可以按時給家裡寄一筆錢回去,以此來報答父母對你的養育之恩。恩,真是個孝順的孩子。看來掙錢是留在這個城市唯一的目的,不知我這樣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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