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教課

於金萍告訴春梅：“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出國七八年的丈夫，春梅，你說他出國七八年，怎麼混成這樣，我還以為他找個富婆結婚了。”

春梅笑著說：“彆讓他站外麵站著，讓他到屋子裡來，問問他怎麼回事，出國不是那麼容易的。”

春梅將那男子進來了，她想回避一下讓他們好好嘮嗑，春梅剛想走，讓於金萍給抓住了，她說：“你彆走，咱倆的關係有啥瞞著你的，你就在這坐著。”

於金萍說：“你出國這麼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家裡一分錢都不郵寄，你做丈夫的有沒有點責任心？”

男子聽完哭了，他說：“我當時出國是為了錢，以為能讓家過上好日子，想的跟實際不一樣，我到了國外語言不通順，好活人家不給你，就是掏垃圾箱的活還排不上，我每天在國外都靠撿垃圾維護生活，我想活來，但是沒有錢，回不來。”

丈夫從兜裡掏出不少錢給於金萍，於金萍愣住了，說：“你賺不來錢，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丈夫說：“我賺不來錢，我沒臉回來見女兒，我最後將腎賣了才回來的。”

於金萍這時難過了，春梅也難過了，春梅覺得在國內不容易，在國外也艱難，丈夫說：“正好一個富婆得了尿毒症，她需要腎，我就賣給她了，她給了我一大筆錢。”

於金萍摟著丈夫痛哭起來，春梅低聲地說：“你帶著你丈夫回家吧，你安頓完了再回來。”

就這樣，於金萍帶著丈夫回家了，通過他的丈夫的事情，春梅很受感觸，看起來女人不容易，男人更難，她想起來了李強在小公司一個月賺兩千塊錢，她對李強理解了，她不再笑話他了，人生就是這麼艱難，真像人們所說的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堂堂正正的賺錢可就難了。

這時，春梅一看到點了，她又開始擦乾眼淚去教小朋友，教小朋友時，她必須時光倒轉，倒轉小朋友的時光，要跟小朋友打成一片。

春梅又開始教小朋友，小朋友那個活潑可愛，春梅看到小朋友就忘掉了一切苦惱，於金萍並沒有回來，她知道於金萍這個工作不乾了，因為她老公的腎要值好幾百萬。

眨眼間就放學了，家長們各接各的孩子，放學了，春梅又回到她的屋子裡，春梅覺得自己教這些孩子，教的時候還挺好，孩子們走了，她就苦惱了，她非常懷念跟吳凱相愛的那個階段，她沒事總愛回味著，假設要是沒有李曉紅，那該多好，要是沒有李曉紅，她現在就是全職太太了。

沒有李曉紅的話，她現在說不定是孩子的媽媽，看起來還是打工累，還是全職太太好，我春梅在命中有沒有這個福氣，自己不知道。

春梅對自己的命運有點失望了，孩子們一回家，就她自己獨自在這個小屋裡，她覺得難受，一個清華的畢業生，最後怎麼流落到這種程度。

春梅想起了老父親，我的老父親知道不知道女兒瓢潑在外，多艱難，想賺錢就得乾壞事，就得撕破了這張臉，那麼做給老父親丟人，我得堂堂正正的做人。

想到這裡，越想越憋屈，她甚至連飯都不想吃了，她想出去走一走，她想到大街溜達溜達，這時，她就感覺頭有點暈，晃晃悠悠正在大街走的時候，對麵來了一輛車，她這時來不及躲了，她就倒下了，實際這輛車沒有碰到她。

車上下來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文縐縐的，小夥子說：“姑娘，怎麼了？”

小夥子認為撞了姑娘，他就將春梅抱上了車去醫院，到了醫院，大夫說：“這個姑娘沒啥事，她身體太虛弱了，她需要補養？”

大夫說：“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小夥子說：“你看你男朋友對你女朋友就是不關心，好像受了驚嚇，她是餓的，你怎麼照顧的？”

小夥子給春梅買了一些吃的，春梅慢慢地睜開眼睛，春梅說：“這是哪？”

小夥子說：“啊，在醫院內，我開車不小心給你碰了，我給你送到醫院了。”

春梅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夥子校長說：“我叫陳風。”

春梅說：“我叫春梅。”

陳楓說：“姑娘，你是不是沒吃飯呢？”

春梅說：“我心情不好，我沒吃飯。”

陳楓給春梅買了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陳楓說：“你餓了，快吃吧，吃的飽飽的，你身體就好了。”

春梅問陳楓：“你現在乾啥工作？”

陳楓說：“我倒外國去留學，剛回來。”

春梅低聲地說：“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陳楓低聲地說：“我的父母都是高乾，我父親是公安局局長，母親是教育局局長。”

公安局一聽，看看人家陳楓，多幸福，你有個當官的爸爸媽媽，你一天什麼苦惱都沒有，陳楓問春梅：“你是本地的？”

春梅低聲地說：“我是外鄉的，我跟你可沒法比，我是苦水泡大的。”

陳楓對這個女孩非常有好感，因為他家境好，挑的對象太多了，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陳楓的父母對陳楓這個婚姻特彆著急，因為他的母親著急抱孫子，見陳楓逼的真沒辦法。

陳楓什麼都不愁，但是就愁婚姻，追他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她就是不喜歡，她懷疑個人的生理是不是有毛病，幾次到醫院檢查，正常，你是婚姻緣分不到，到了就有感覺了。

陳楓覺得這次這麼巧合，我怎麼見到這個姑娘，真找到感覺了，就是跟這個姑娘在一起，心情舒暢，他問春梅：“你在哪工作？”

春梅笑著說：“我不好意思說，我教這些小孩跳舞，孩子王。”

陳楓低聲地說：“你在哪住？”

春梅笑著說：“我在學校住，我心情不好就出來走走，我晚上也沒吃。”

陳楓低聲地說：“春梅，真對不起了。”

春梅說：“是怨我，你那個車根本沒碰到我，是我看到你的車就暈了。”

春梅心裡在想，難怪我的命運又是一次轉折嗎，春梅現在多需要一個男朋友對她照顧嗬護，因為孩子放學走了之後，她在小屋裡太孤單太寂寞了。

陳楓說：“你現在怎麼樣？”

春梅笑著說：“我沒事了。”

這時，大夫說：“你叫這個姑娘領回去，要好好照顧，可不能讓她餓到，讓她受驚嚇。”

春梅心裡美滋滋的，大夫誤解他們了，認為他們是情侶的關係，陳楓遞給春梅一張名片，他就開始送春梅到學校去，春梅說：“陳楓，進來坐坐陪我聊聊天好嗎，我好孤單？”

陳楓一進屋，看到春梅住的那個小房子真小，那簡直都透不過氣來，陳楓讓春梅快躺下好好休息，他將杯子給她蓋上了，春梅說：“你不要走，再陪我一會好嗎，因為夜晚太長了，我太孤獨了，自己在這個屋子裡。”

陳楓就坐下來了，陳楓跟春梅聊起來了，春梅問陳楓：“你這麼帥氣，父母又是當官的，追你的女孩子不少？”

陳楓笑著說：“追我的人是不好，我就看他們不懂事，俗氣。”

春梅笑著說：“你想找什麼樣的女孩子？”

陳楓笑了，說：“你有男朋友嗎？”

一提起男朋友春梅就將她過去跟吳凱相處的情況告訴了陳楓，陳楓說：“你不要難過，那是你倆有緣無分，那春梅，你下一步還想找什麼樣的男朋友？”

春梅想了想，說：“我找什麼樣的？”

春梅沉默了，她真想說出來我就找你這樣的，她怕陳楓笑話她，春梅隻不過說了一聲：“我現在工作也不好，家還是外地的，好小夥子怎麼能看上我，就是看上了我，又能咋樣，人家的父母能同意嗎？”

春梅突然間問陳楓：“假設你看好的女孩，你的父母不同意怎麼辦？”

陳楓告訴了春梅：“我看好的女孩，我父母也能看好，因為我的眼光可不低，我母親跟我說過，兒子，你要有本事就自己處一個，隻要你看好的，媽也看好，媽支持你，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為婚事著急了，一個男孩子主動追一下女孩子，又有啥不可。”

春梅聽了陳楓的話，她覺得自己有門，就這樣，陳楓一看表，晚上都十點了，陳楓說：“春梅，你休息吧，明天還上班，我得回去了？”

春梅要下去送，陳楓微微地搖頭說：“不用送了，我明天來看你，你這個工作先乾著，我回去跟父親說，讓我父親幫你找一份好工作。”

春梅覺得她的命運有了希望，陳楓走了，春梅躺在床上，看著那一大堆好吃的，她覺得還是有男朋友好，她怎麼睡也睡不著，她現在又開始在想，我要是能跟陳楓談戀愛，我的命運不又轉折了嗎。

想來想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她一看表孩子們快來了，她趕快到了教室，一看於金萍來了，這回她看於金萍是滿麵紅光，於金萍跟春梅說：“我錯怪他了，你看我丈夫多好啊，為了我的孩子和我，她將腎臟賣了，賣了好幾百萬，我現在就讓我的丈夫在家好好休息，我給他天天買好吃的補養，我還給他買了一個大烏龜熬湯，補養身體。”

於金萍現在高興了，因為丈夫回來了，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春梅問於金萍：“你家現在有錢了，你這份工作還乾嗎？”

於金萍說：“乾啊，乾嘛不乾，我在家呆著做什麼，我覺得花自己的工資，比花他賣腎的錢強多了，我將那些錢留著女兒上大學讀研究生，讀博士，因為父親賣腎給女兒花是應該的，我當妻子的有手有腳怎麼能花他賣腎的錢。”

家長們給孩子全都送來了，家長們都跟老師說：“我的女兒在你這學舞蹈學的不錯，但是我們能不能說點額外的事情，就是他們到現在在家連衣服都不會穿，我們當家長的怎麼教也教不會，你們當老師能不能抽出一點點時間，教這些孩子自己穿衣服，我知道這是額外的要求，不行我們再交點也行，孩子都四歲了還不會穿衣服。”

春梅說：“行，今天我就開這個課，今晚回家，你看看你的寶寶女兒會穿衣服了。”

春梅教完他們跳舞之後，春梅說：“小朋友們，咱們現在有一個新課程，那就是學著穿衣服。”

有的小朋友說：“老師，我媽在家教我穿衣服，我沒學會，因為我不願意學。”

春梅笑著說：“小朋友，老師教你們穿衣服，你們願不願意學？”

小朋友們齊聲地說：“願意學。”

這時，春梅就拿過來一個大熊貓，拿來衣服給大熊貓穿，讓小朋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