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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命運的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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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麗去了她外婆家,我知道她需要療傷,所以隻是讓她每天都要給我打個電話,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我已經五天沒有去江之上酒吧了,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Flower,不僅僅是我的失約,還有我最淺薄的內心。他送我的那封畫時時刻刻提醒著我,畫中少女洋溢著渴望幸福的笑容。我將會小心的收藏在抽屜裡,每天都會看著這封畫,看著我的笑容,然後覺得自己多麼的可悲。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多愁傷感,都是我這神經質的思維困惱這我,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在家猶猶豫豫了好久,我依舊放不內心的牽絆。十一點半了。我看著牆上的鐘,內心焦慮,終於下定決心打開門,向江之上跑去。路上人來人往,大多數店鋪都關了門。我一個人在路上跑著,趕到江之上的時候隻用了二十分鐘。來的路上沒有多想,可是當到了的時候我又不知道怎麼進去了。在路口遊蕩了一會,我告訴自己蘇青有什麼害怕的,我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Flower不在裡麵還是害怕自己內心的歡喜。

Flower靜靜的坐在經常做的位置上,出神的看著舞池。這一刻,我真的要掉下眼淚了。Flower還在那裡,隻要他還會出現就好,我都可以有所盼頭的。我走向Flower,向小怪要了杯冰水坐下。Flower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又看著舞池,仿佛我的失約像沒有發生一樣。也對,我是誰呢?那天去了又怎樣沒有去又怎樣呢?

我沒有說話,沒有去解釋今天的事情。現在的Flower需要的是安靜,等他要走的時候我再和他解釋。

舞池裡是一個畫著很豔的妝的女子,看不出年齡,但從聲音可以聽出年齡在20左右。青春的姿容被化妝品掩蓋住,留給大家的是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的眼睛。

女子在唱歌是一首很抒情的歌曲,是一個電視劇裡麵的主題歌,忘記了名字,可熟悉的旋律讓我想起了很久之前追這個電視劇的一些事情了。

那個時候大家都很愛看愛情片,雖然感情看不明白,但都會很羨慕。這首歌唱完後,Flower和小怪打了聲招呼後就出去了。我也連忙起身跟上。今天的夜晚和上次的一樣,抬頭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好似一切又回到了那個晚上。

我和Flower再次來到了上次那個閣樓。

“Flower,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沒有去。”

“沒什麼的。我想到你也許有事來不了了。” Flower說著。

“真的嗎?Flower,我一直都覺得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你了。”我仍舊不好意思的說著。

Flower 笑出了聲“阿蘇,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彆弄得你好像犯了多大的錯一樣。我看是不是要審問你,再給你判個刑?”

沒有想到Flower也會開玩笑,我笑出了聲:“Flower,你真好。

“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看看?我給樣東西你看。” Flower問我

我被Flower這個提議驚到了,沒有想到Flower居然邀請我去他住的地方。看到我吃驚的表情,Flower恍然大悟的說:“啊!好像大晚上不好吧。那算了吧。”

我生怕Flower改變主意,馬上說:“不,沒有,我去,現在就去!”可能是我著急的表情逗笑了Flower,他也跟著我笑了起來。今天我發現Flower笑得特彆的多,他今夜的心情很好。

我們一路走到了Flower家,我沒有想到居然和舅舅家隻隔了一個巷子。Flower住的地方很小,隻是一個簡單的帶衛生間的單間,占據空間的是他畫畫的工具。就連牆上也牽著繩子掛著一封封的畫。

“Flower,這都是你畫的嗎?”我一幅幅的看著。

“是啊。這些都是我在這裡畫的。” Flower回答。

輕緩的音樂慢慢的響起,我一幅幅的看著。

“我最喜歡的就是畫畫,每當那個時候自己的內心就非常平靜,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超乎所以。” Flower說。

我可以理解Flower的意思,但是領悟不出來。我發現自己還沒有一個愛好,一個融入自己生命的東西。Flower喜歡畫畫,不僅僅是愛好,而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沒有了畫就像生命沒有了活力一樣。這種境界在他的畫中可以感受到,每一副畫像是在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看著忍不住落淚,我想Flower在畫畫的時候都在想著那個女孩,所以畫中時而充斥著溫柔,時而又感覺到悲傷。

“我把床清理了一下,你就在床上休息下,我晚上會在椅子上休息的。” Flower把剛換下的床單放在衛生間對我說。

我紅著臉說:“好的。”

“哎!Flower,你不是說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的嗎?”我突然想起來來Flower家的目的。

“啊!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等著,我去拿。” Flower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們倆相視而笑。

原來Flower給我看的是一個盒子,裡麵裝滿了卡片。我拿起卡片仔細的看著,卡片都有些發舊,上麵的字跡也有些脫落。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院子裡的夾竹桃開花了,他說那有毒不讓我接近。”

“我最喜歡三月,這個時候感覺一切都蘇醒過來了。”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在屋裡 都要大聲的說話才能聽清,幸好我沒有要交談的人。”

“我今天坐在鏡子前看了一下午我的眼睛。他說,喜歡我的眼睛。”

“今天真的好高興。”

“我想她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

卡片多是一些花的風景,每張上麵都零零散散的寫著那人的心情。原來Flower是因為這些東西而高興。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Flower說:“這些都是她留給我的,以前我總想偷偷的看她到底寫著什麼,可是她都不讓,沒有想到最後她居然把這些留給了我。真的沒有想到,真的。” Flower清清撫摸著盒子裡的東西。除了日記本和卡片外,還有一個吊墜,很普通的樣式,都有了磨損,可在Flower眼裡這個吊墜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Flower拿起吊墜小心的查看著,臉上的表情晃疼了我的眼,可我也為這樣的Flower高興。

東西看完後,我就在Flower的床上躺著休息,慢慢的居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耀眼的陽光刺醒。我擋著光,微微睜開眼,發現Flower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的大量Flower,白皙的臉頰卻又不嫌女氣。

“嗯。”Flower皺了皺眉毛,我馬上轉過頭不敢再偷看。

Flower起身舒展了身姿就去衛生間了,裡麵響起水的聲音。Flower現在應該是在洗臉,想到這,我就吃吃的笑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笑,真是奇怪。

“阿蘇?你醒了?” Flower伸出頭問。Flower 的聲音響起,我立馬坐起身,為自己剛剛的笑感到窘迫。不過Flower 並沒有說什麼。我看著Flower ,他的頭發還亂糟糟的,眼睛惺忪,這樣呆萌萌的樣子真是可愛,我說:“嗯!”

“我下去買早餐,衛生間立馬的洗漱用品我都準備好了,放在洗臉台上了,你看到就知道了。” Flower說完就下樓了。

這樣的感覺好像我和Flower認識了幾年,真的好幸福。

“好,謝謝你。”走到窗子邊,把窗簾全部拉開,卷起來,讓外麵的陽光全部照進來。如果,融入這些陽光中,是否可以這樣一直的溫暖呢?Flower的窗戶外正對著巷子的出口,街道上人來人往。從我這裡正好看見出門的Flower,他沒有戴帽子,頭發微卷。

沒有想到,我居然看到了杜衡。杜衡應該是去跑步了,身上還穿著運動裝,轉眼間,杜衡就從我的眼界裡消失了。我也不再站在窗戶邊了,動手幫Flower把房間打掃一下。

吃過早餐後我和Flower就準備去幫花溪村遇到的那個女孩送信。不過我還要回家一趟,畢竟信還在家裡呢。

“我一個住,進來吧。”我打開門對Flower說。

“家裡比較簡陋。”我把Flower帶進來,去廚房倒水。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Flower看著牆上掛的畫。

Flower看向我眼裡很是驚奇,又有著探究。“怎麼了嗎?怎麼這樣看我啊?”我奇怪的問。

“這畫?”Flower指著畫說。

“這畫怎麼呢嗎?我小的時候就掛著上麵呢。”我把水遞給Flower,問他。

“哦,沒什麼。你能講講畫的來曆嗎?” Flower問我。

來曆?“這畫沒有什麼來曆啊?我記事起來它就掛著上麵的,我爸說是他的朋友畫的,自己很喜歡。怎麼呢,這畫有問題嗎?”我說。爸爸很喜歡這封畫,他告訴我說是自己的好友送的。

“沒,沒什麼,就是畫得很好,所以問問。” Flower說,神情怪異。

我也沒有多想,看來畫畫的人看見好的作品都會很驚奇吧。Flower一臉欣賞的看著畫,仿佛那是很神聖的東西。

“我把畫拿下來讓你看吧。”我對Flower說,伸手去取牆上的畫。

Flower忙拉住我的手說;“不用了,摘下來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看不見什麼啊?”我問。

“你不知道嗎?” Flower詫異的看著我。我搖搖頭。

“這畫中的顏色是會隨著視覺發生改變的,所以我剛剛看見的時候很驚奇。” Flower對我說。

我經過他這一說,就想通了之前的事情。以前的總以為畫是因為沒有受到好的保護才變色的,沒有想到,這本來就是封變色的畫。我自己打量,卻發現沒有什麼變化,也不再糾結,就去房間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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