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我看完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方萋萋和她隔壁鋪的女孩一起逛街去了,而我隔壁鋪的那個女生一個人在書桌前坐著,好像是在寫日記。李曼麗在5點的時候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抱怨學校好偏僻,自己找了好久才到,沒有想到寢室裡麵的另外三個人居然都是認識的,這裡一來顯得自己好像是個外人。
“如果住得不自在,看能不能和老師商量換一下寢室。”我發短信給李曼麗。曼麗很快就回了信息:“我和室友們一起在外麵唱歌。”剛剛還抱怨自己不合群,現在都在一起唱歌了,李曼麗真是很容易和彆人打成一片,她的性格也很受人喜歡。相比我,與人相處,覺得太困難了,總是很笨拙的說著話。我也不再回李曼麗的短信。
新生報名有兩天的時間,今天是第一天,明天晚上要去教室集合。後天就要開始一個月的軍訓了,想想就頭疼。
“一起出去走走嗎?”隔壁鋪的女生突然抬頭對我說。我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精致的五官恰到好處的長在鵝蛋臉上。皮膚白皙細膩,特彆是鼻子,小巧挺立,真的是太美麗了。這種美和張薇的不相上下,張薇是驕傲卻又內斂,而她的卻是冰涼疏遠,仿若孤寂的仙女,有著訴說不完的哀怨情愁。我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沒有事情,不如出去走走,就答應了。
“我叫藍思雅,是藝術係的。”聽到藍思雅的介紹,我驚奇的看著她,怎麼不是一個學院的。
“我們這是一個混科的寢室,你不知道嗎?門上貼的名單上有寫。”藍思雅說。
這我的確還沒有發現呢,本來我就是不善言辭的人,現在和冷淡的藍思雅一起,感覺怪怪的。我們兩人就沒有說話一直在校園裡走,看來藍思雅的確美貌,路過的男生都會盯著她看,欣賞她的美麗。看來藍思雅將在學校裡成為名人了,估計都要上A大美女榜單。A大每年都會評選十位美女和十位帥哥。這是學長徐必告訴我的,他說他也在榜單上,不過是候選人。徐必對學校的八卦了如指掌,今天嘰裡呱啦的講了一大堆。
突然我想起自己都沒有告訴藍思雅名字,忙考口說:“我叫蘇青,化生學院的。”
“我知道,一看你就感覺你叫蘇青,隻是不知道乾嘛選化生學院。”藍思雅冷冷的說。
藍思雅說話的方式真是直截了當,“我當時填誌願的時候填錯了代碼,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才知道。”
藍思雅看了我一眼,“這也能填錯。你要將錯就錯下去嗎?”
我回答說:“我想學攝影,不知道該選哪個專業。”
“攝影自學不就行了嗎?還要專門選專業啊。”藍思雅說。
我沒有說話,也知道藍思雅說的很對,我隻是因為想要追尋Flower而選擇攝影,不過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專業。
“攝影是藝術係的,你肯定是不能換到藝術係,隻有自學。如果不想去化生學院就要想好了,每人隻有一次機會換專業的,而且還要考慮高考分數。”
“我是山東人,這個南方城市我還真是不習慣。我暑假就過來了,一下冷一下熱的,真是討厭。”藍思雅說。
我都習慣了南方氣候的多變,所以覺得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山東吃麵食,那你在這裡不是很難受啊。”
“這道還好,我媽是南方人,所以家裡經常吃米飯,而且我們那也不是所以人都吃麵的。”藍思雅說。
我和藍思雅來到足球場,天已經黑了,但是足球場很是熱鬨,草地上坐著一對對情侶。我們在觀眾席中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晚間的風吹著頭發,給在這個炎熱的夜晚帶來一絲涼意。
“蘇青,你有男朋友嗎?”藍思雅問我。
“沒有。”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有一個比我大八歲的男朋友。”
那不現在那男的都快三十了,這麼老,藍思雅有戀父情節啊。我什麼也沒有說,這個夜晚藍思雅將講述自己內心的故事,我有種期待,卻也有些不想聽。愛情與我而言,那麼遙遠,卻又那麼近。我愛Flower,可是他卻隻把我當做過客,離開也不對我說一聲。
“我從小就認識他。五歲的時候,他家搬到我家隔壁。媽媽出去工作,沒有人照顧我,於是就把我放在他家裡。我五歲的時候,他十三歲,我什麼也不懂,隻知道哥哥哥哥的喊著。
小時候的我很依戀他,每天都要跟在他身後。等我懂得了情愛之後,就發現自己離不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小時候的依戀,不過這都不重要,我隻知道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去上大學。見麵的次數少了起來,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會減少,卻沒有想到,他對我的影響越來越深。我們有的時候會寫信。在大學他認識了一個女生,開始初戀。當我知道的時候,我哭了一個晚上,如果我的年齡再大一些,就可以去追隨他的步伐。
他大學畢業,和那個女生分手了,但我知道他很愛那個女朋友。後來他得知那個女生居然得了白血病去世了。那一刻我看著他眼裡深深的傷痛,就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過那個女生了。
如果她還好好的活著,或許我還可以爭一爭,可如今我卻永遠也比不上那個她了。”藍思維娓娓道來自己的愛情。
這是一個俗套的青梅竹馬的感情,而是卻很刻骨銘心。藍思雅她太執著了,她的愛不能有任何瑕疵。
“你現在和你男朋友好好在一起就好了,人死了是會在心底留下深刻的記憶,但是陪伴他的卻是你,我想他也知道。”我試著安慰藍思雅。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前天他告訴自己要結婚了。”
我被這句話震驚到了,“他不是你男朋友嗎,怎麼要和彆人結婚?”
“我不知道,我連他要結婚的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但是我確定他沒有說謊。他說要結婚了就真的要結婚了。”藍思雅說完低聲的哭泣起來,無助的抱著頭。
藍思雅的男友要和彆人結婚,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藍思雅呢。成人的世界我們都不懂。我無法安慰藍思雅,隻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也許現在她哭一場會好過一些。
“抱歉,讓你看到這麼狼狽的我。”藍思雅停止哭泣後說。
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我也有一個從小就認識的鄰居。他叫杜衡,我現在放棄他了,不過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他的。杜衡對我很好,就是他的好讓我無以為報,隻能落荒而逃。其實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太清楚自己人生的安排,他算好了一切, 而我並不在其中。”我向藍思雅講起了杜衡。這是我連李曼麗都沒有告訴的,李曼麗大大咧咧,也沒有發現我內心的情感。
“小的時候我被人欺負,杜衡為我打架,最後右手廢了。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是我害了杜衡。他那麼愛打球,理想是進國家隊,本來是要去市裡麵選拔的,可是我毀了他的夢想。”我平靜的說著,仿若在說著彆人的故事。
“現在他用左手打球,已經隻是一種愛好了。”
“你真的和彆人不一樣,連說著心裡的傷痛都這麼平靜。我真佩服你。”藍思雅說。
也許是我們的同病相憐,知道對方的秘密,後來我們都成為對方關係最好的室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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