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帝請上堂

書名《乾坤圖》

作品簡介:

京城的一處酒館，酒館內陳放著四五張桌子，桌椅破舊，可是這酒館卻生意興隆，大家都喜歡在這裡談天說地，幾個老者喝著茶，一邊品著酒館裡的歌姬的演奏，大家人擠著人，好不熱鬨。

這時候打外頭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粗布衣服，一隻手摳著牙縫，一隻手卻掂量著手上的一把劍。

誰都沒注意那個人的那把劍，甚至許多人多年之後後悔沒有再看一看那把劍。

正文

京城的一處酒館，酒館內陳放著四五張桌子，桌椅破舊，可是這酒館卻生意興隆，大家都喜歡在這裡談天說地，幾個老者喝著茶，一邊品著酒館裡的歌姬的演奏，大家人擠著人，好不熱鬨。

這時候打外頭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粗布衣服，一隻手摳著牙縫，一隻手卻掂量著手上的一把劍。

誰都沒注意那個人的那把劍，甚至許多人多年之後後悔沒有再看一看那把劍。

隻因為那個人有著響亮的名號，胡言，胡言亂語的胡言。

他抬起頭瞄著那酒館的熱鬨，盯著那歌妓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一曲接著一曲，他聽的入了神，腦袋也隨即搖擺起來。

痛快的打著板子，神情悠然自得。

那歌妓得了掌聲，也朝著這酒館內的人伸手要些錢財。

他聽的入神，不覺有人過來。

坐在他左側的兩個人，同樣的裝扮，可是他們身上卻全都是戾氣。

“大爺！聽了一曲，給點賞錢！”那蒼老的皮包骨頭的手伸出，顫巍巍的道：

“滾！老東西！真是沒開眼的家夥！找揍呢！”他這一聲滾字，那人抬起手，悄悄地走了過來。

“幾位！人家老伯好容易過活，你這樣拆台，是不是太過分！”他眉梢一挑，完全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中。

“噢，又來一個多管閒事的，你算哪根蔥？滾！”他推了一把，把脖子仰到了後頭。

“啪啪—”兩記耳光痛快的打下來，那人愣在那兒。

他根本沒看清楚這挑釁的小子的出招，而他猶豫的檔口，那人一隻腳已經伸到了他的腋下，他用力地擰動，那人便哎呦的痛哭起來。

“媽的！上！”見到首領被打，同行的人不由得拔出刀劍一起衝了上來。

那人擰動胳膊，照著屁股就是一頓海踹，刀唰唰的衝進眼前，他定了定神。

一隻胳膊捏著他的手臂，一隻胳膊突然將捏著，騰出手來阻擋那其餘的刀劍。

一腿掃過去，那兩個人登時躺在地上，而他的劍也是出奇的快。

那把劍根本就像是風一樣，快的嚇人。

江湖上很久沒有聽過這號人物，他的劍法似乎出神入化。

劍還沒有碰觸他們的身體，卻可以感覺到那陣陣的寒意。

他掃了一下，那劍不偏不倚的正中咽喉。

四五個人倒下去，再接下來更是作鳥獸散。

誰見到這等陣仗還能夠淡定自若，更不要說還能夠坐在這裡。

可是恰巧，他的目光卻有些柔和。

他心想：“這一招許多人都跑路，那個人還居然坐在這裡喝茶！這等氣魄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他慢慢的過去，趴在那長桌上。

那張稚嫩的臉頰上看不出他的年齡，可是他卻微笑著對著自己。

“閣下難道不害怕我？”他抻著頭道：

“你是老虎？”他端著酒杯細細的品了品道：

胡言搖了搖頭，他平生最喜歡熱鬨，更喜歡人群之中稀奇古怪的人。

凡是江湖上的人，都要賣幾分麵子給他。

因為他是胡言，江湖上人不敢說的話，不敢辦的事情，他都敢說並且敢辦。

“不是！可我剛才殺了人！官府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

那人仍舊淡定的喝著酒，微微一笑，並不聲張。

“飛魚服！你是……？”胡言坐立不安起來。

他這個人不喜歡小偷小摸，可是乾的勾當也並不光彩。和官府他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彆緊張！大人找你，自然不會虧待你！”他舉起酒杯輕輕的戳了一口道：

胡言皺起眉頭來，和官府打交道，他一向很吃虧。

從前他還是喜歡科舉的，可是失敗幾次，他的信心倍受打擊。

再者說，當官的人無非是為了名聲和錢財，他最不看重的就是錢。

“要是跟我喝兩杯！我倒是樂意！可是要找我辦事情，我可不答應你！”

那人淡定自若，絲毫不為所動。

“錦衣衛辦事情，從來都不喜歡推三阻四，我這個人也一向不喜歡求人，你若是不答應，現在錦衣衛一萬人馬，必定將你的底抄乾，讓你在京城絕沒有立腳之地！”他自信的喝著，絲毫不顯得為難。

胡言眉頭皺起，碰上這種事情，他心中多半是不高興的。

進了宮，他渾身都不自在，他坐在首要的位置上，端詳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候一個穿著紫杉的中年男子坐定下來，他目光如炬，卻顯得平易敬人。

“胡言！胡大人！”他連連拱手道：

胡言不是不識好歹，他慌忙叩拜。

“唉，你我現在平級，何必拘禮？更何況大丈夫胡言，出口成章！，絕不是浪得虛名！”

他這樣一說，胡言倒是有些慌不擇言。

“這一次讓指揮使找你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朕不好出麵！隻好派你去完成這項艱巨的人物！”

胡言輕輕地叩首，他心中可一直都在嘀咕。

“你也知道，朕當這個皇帝，可是不容易，母後被殺，喜歡我的敏姐姐也一樣被殺，我接手以來，一直都想要勵精圖治，可是無奈朝政腐敗，已經到了不可不正的地步，現在要你辦的事情，請你務必要聽清楚！”

胡言隻能夠側耳傾聽，隻可惜他現在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

“你的朋友遍布天下！沒有人不供你趨勢，有些時候連朕也是羨慕得很！”朱佑樘爽朗的笑聲，在大殿回蕩。

胡言有些不敢相信，那堂堂的大殿上坐著的就是明朝的皇帝老兒。

而且聽聞，他的名聲極好，從小吃苦，勵精圖治，倒不失為一個好皇帝。

他轉過身，一個孩童輕輕地抱著胡言的腿，他細細的虎牙露著，兩隻眼睛放出光來。

胡言盯了半晌，那個孩子就是未來的皇帝，現任的皇太子朱厚照。

晴朗的街道上，地麵也是一塵不染，兩邊的街道也是異常的繁華。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胡言根本沒在意。

他再等待一個消息，一個可以讓他暫時放鬆的消息。

“萬花樓的小翠此刻正在樓上！”那丐幫的弟子拱拱手道：

胡言摸摸胡須，他數量可觀的胡子倒是讓他更有幾分成熟的味道。

而他臉上的一道疤痕，更是讓他看上去麵目可曾。

他不喜歡彆人問起他一些問題，有關他身世還有那一刀刀疤的事情。

可是人總是好奇心作怪，他越是不喜歡，人家就越喜歡問一些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而他的回答也總是千篇一律，刀疤像是娘胎裡帶出來的。

他手指也是殘缺的，可是人卻不會問，臉上的事情到有許多動人關心。

而錦衣衛也在悄悄地跟著他，他心中又怎會不知道。

“翠兒！那件事情可打聽清楚！”

那躲在屏風後麵，略顯嬌羞的女人正是小翠。

他隻不過是京城萬花樓最不起眼的角色，而她的消息一多半都是從男人口中得知。

而她也喜歡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胡言。

“哼，就不告訴你！你這些日子沒來這裡，你個沒良心的，定是把我忘了吧！”她嘟囔著嘴，眼睛瞟了瞟。

胡言輕輕地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抱著。

那溫暖的胸膛怎可說是女人的特權，女人的胸是軟的，男人也同樣可以軟。

而且這動作女人多半是承受不住的，何況還是喜歡他的人。

她臉紅著，心兒砰砰直跳。那種心跳的感覺，她感覺喘不過氣來。

“好家夥！你一定是愛上彆人！來我這裡，打探消息！那個人你也敢惹！”

胡言起初並不願意答應，可是宮裡頭的事情，他又如何擺脫掉。

“我本不想答應！可是皇帝卻要我去做成這件事去，那個人很強？”

她猶豫的搖了搖頭，旋即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女魔頭，你要是跟著她，一定有你好受的！”

胡言輕輕繞過桌椅，胡亂的躺在一張大床上，他覺得此刻的床是如此的鬆軟，真想要一覺睡到天亮，那樣的美好的日子真是讓人回味。

“我這個人，賤命一條！一向喜歡多管閒事，有些閒事不是我想要管，可是他們賴上我，和朝廷做對，那種結果可想而知？”他噘著嘴，雙眼呆滯的盯著床頂道：

翠兒翻了翻身子，她依靠著床沿的柱子，一邊身子歪斜著囑咐起來。

“她的名號在京城那也是有所耳聞，更何況你要對付她，她可不是一個善茬!你若是死，就死在外麵，彆管我好了！”

胡言聽見她哭，心便軟了，他慌忙做起來。

“彆哭！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害怕女人哭，你一哭我也跟著哭！”他做著小翠的動作，臉上卻沒有半點愁容。

“好，呸呸！你倒是說說，像你這樣的豪俠，如何被我降伏的。”

他手指在嘴邊咕噥，心中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不知道也是你笨，你喜歡我，我當然樂意為你死！”

隻可惜這個死卻害死了她，他猛然起身，身後一前一後兩道飛鏢。

鏢發極快，猶如竄起來的煙火。

他根本來不及同時接住兩枚毒鏢，那毒鏢竄入小翠的身體，登時讓他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