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事如風

小魚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就問身邊的女阿彌說：“什麼東西在那個房間裡？對你們的女皇很重要嗎？”

女孩有些驚訝，小魚忙解釋自己通曉他們的語言這件事，兩個女孩兒卻執意不願說出真相，隻是很客氣的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是這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任務，我怕你會出危險。”

小魚笑了笑，又露出了她那令人無法拒絕的美麗微笑，她很有信心的對兩個女孩說：“你們放心，我是會法術的女巫，你們有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幫你們解決的，說著，她拿出海龜大叔給自己的魔法石頭，舉在手裡，輕輕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拿出隨身帶的鏡子，給兩個女孩說看，女孩兒們拿著鏡子，看見自己的臉，都驚奇的叫了起來。

小魚：“看看，我沒有騙你們吧，我真的有魔法。”

兩個女孩現在對小魚深信不疑，因為小魚頃刻間就把貓王在他們臉上留下的畫去掉了。

小魚笑了笑，又問道：“你們就告訴我，女皇要你們做什麼？”

女孩像見到偶像一樣，開心的說：“其實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那個房間裡，有一個魔盒，女皇的靈魂就在那裡麵，貓王每天都對她下詛咒，所以女皇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小魚想了想說：“我想我可以幫助你們”，小魚在心裡認真的盤算起來。 很快，小魚就他們就見到那座城堡了，那個城堡的外牆顏色是灰黑色，城堡上密布著一團黑雲，顯得更加陰森，兩個女孩兒領著小魚悄悄地從側門進去，因為貓王是不會允許有陌生的阿彌進入城堡的，如果讓貓王發現，她們的臉就徹底的沒有辦法見人了。就在她們打開側門的一瞬間，貓王居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小魚機靈，趕忙往後退，跳進側門邊的池子裡，可是貓王還是看見了。

許久，她從水裡偷偷的探出頭來，那隻貓就站在岸上，它個頭比一般的貓大的多，頭上有一個鮮紅的蝴蝶結，臉上塗著厚厚的花粉，看起來醜極了。

兩個女阿彌頓時慌了，急忙捂住自己的臉，跪在地上，等待貓王給他們的懲罰。正當貓王準備懲罰他們時，小魚突然從水裡出來，爬到岸上，衝在貓王大叫：“慢著”。小魚濕淋淋的站在池邊，擦著臉上的水珠說：請不要懲罰姐姐，那是我的錯。”

貓王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小魚身上，欣賞著眼前從水池裡出來的不速之客，說：“你是誰？”

小魚反問道：“那你又是誰？”

貓王有些不想回答，便說道：“我是這裡的王，你從哪裡來？”

小魚不客氣的說：“你不就是水族女皇身邊的一隻成了精的貓嗎？現在越了主人的位子，在這裡作威作福了？”

貓王，大聲的叫了一聲，跳到小魚身邊，渾身氣的發抖，但是還是壓低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魚看著貓王一時計上心來說：“我是這水裡尊貴的女皇養的一條美人魚，聽見有一隻可惡的貓在這裡胡作非為就想出來看看。”她用幾近輕蔑的語氣。

貓王有一點怒了說：“你是在說我的嗎？”

小魚忙跪在地上說：“不是的，我尊貴的貓王，我說的是那個嫉妒彆人的美貌，把美麗的女皇變成石頭的壞蛋。”

貓王是一個極其愛美的，小魚深知這一點，她趁著這個機會觀察了一下城堡的布局，在貓王身後不遠的地方是一道樓梯，樓梯兩側全都是大鏡子，這讓她更加有了辦法，陳貓王不注意，她飛快的跑到樓梯上對這貓王說：“想知道，世界上最醜的貓長的什麼樣嗎？它就在鏡子裡，你過來看。”

所有的隨從都明白，隻要貓王過去那就是自取其辱，所以它不好跟過去，於是他大發雷霆要隨從全部都去追，等他們接到命令是，小魚已經跑的很遠了，朝那隻貓做了個鬼臉。

她一直往上跑，聽兩個女孩兒說鳳兒在閣樓，就直奔樓上，一直看見有兩個女阿彌把守的房間，兩個女阿彌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把門給踹開了。把在裡麵悶的發慌的鳳兒嚇了一跳，忙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見是小魚，先是一驚，隨後忙往門外看了看。

小魚立即看出了她的心思說：“秋水在四處找你的，可是我們沒有一起”。

鳳兒點了點頭，忙拉著小魚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魚：“好了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我們快出去吧。”她們一起朝們的方向飛奔而去，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了起來。鳳兒隻好用力的踹門，小魚也幫忙，可是似乎沒有辦法，鳳兒拔下自己的鳳毛也無濟於事，小魚的石頭也起不了作用。

小魚拉著鳳兒說：“鳳兒，坐下吧，沒有用的，門是進行了加固的”。

鳳兒隻好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歎口氣的說道：“嗨，又折進來一個。”

小魚也隻好倚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不一會兒，她覺得好餓，就對鳳兒說：“你不餓嗎？鳳兒？”

鳳兒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便從自己的手背上拔出一根鳳凰毛來，朝空中一吹，頃刻間，小魚身邊的桌子上就滿滿一桌子好吃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各種各樣，把小魚的眼都給看花了，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拿起一個蘋果問：”這能吃嗎？”。邊說邊放在嘴邊聞了聞，蘋果的味道好濃呀，便放心送嘴裡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的。

小魚饒有興趣的抓起鳳兒的手問這是怎麼回事兒，鳳兒把她在鳳仙島的那件偉大的事原原本本的跟小魚講了一遍，小魚聽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鳳兒看著小魚，心裡有一個疑問，很想得到解答，便試著問道：“小魚姐，為什麼你見到那個浴缸就會嚇得坐在地上呀，那隻浴缸有什麼秘密？”

小魚笑了笑說：“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鳳兒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神秘的女孩，而且你還很漂亮，隻要是男孩子都會喜歡你的，包括秋水。”

小魚：“鳳兒，你錯了，這一次到島上是因為秋水才來的，她說她為了某人甘願犧牲生命，如果那個女孩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和他在一起的。”

鳳兒的臉突然漲的好紅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對小魚說：“為什麼他早不說話？老是害我傷心？”

小魚看著最硬的鳳兒說：“真是羨慕你呀，有兩個這麼優秀的男孩為你什麼都肯做，我就不那麼幸運了。”

鳳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彆說我了，你還沒又告訴我，浴缸的秘密的，快說，快說。”

小魚看著鳳兒好奇的目光，就回答道：“好吧，其實我…..不是一個阿彌，我是一隻美人魚。”

“美人魚？”鳳兒聽得傻了，美人魚是小時候哥哥給自己講的故事呀，哥哥說他見過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魚。

小魚笑了笑，接著說：“開始的時候生活在池塘裡，到後來就在湖裡，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肯離開白鳥湖的原因，。即使在岸上，我每一天都要在浴缸裡泡好長的時間，我一直很少用腿的，走一會兒就會很累的。”

鳳兒這才明白為什麼小魚那麼寶貝自己的浴缸，原來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呀，太不可思議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慢條斯理的小魚，還以為小魚和她開玩笑。

鳳兒覺得很神奇，看了看小魚的腿問：“你是一隻人魚，那你為什麼會有腿呢？”鳳兒看著小魚藍色紗裙包著的雙腿，不解的問

鳳兒問完這句，就發現小魚的神情有些不對，她撫摸著自己的雙腿，很心愛的樣子，不一會兒，小魚的眼睛裡忽然多了一點晶瑩的東西，不久就盈滿了她的眼睛，止不住眼淚就流下來了。

鳳兒忙拿出手絹給她說：“是很傷心的往事嗎？”

小魚擦乾了眼淚說：“沒有關係，既然要告訴你，就應該原原本本的說完。那年我十歲，住在小池塘裡，在小池塘的旁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茅屋，那裡住著一個男孩，男孩喜歡獨自坐在水邊，而我最喜歡偷偷的看著他，他真的很可愛的，兩隻手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有一次，我離他很近，被他發現了就馬上想跑，可是他叫住了我，我開始的時候很好怕，可是後來我竟就和他成為了好朋友，每天都陪他說話。他是來自鳳仙島的花匠世家，他跟師傅在島上采花種子，由於年齡小，師傅要他在池塘邊等他。有一天，他問我想不想和他到陸地上去玩，我說想，可是我沒有腿，無法走路。於是他拿出了他師傅的一把刀，那把刀是雕刻用的，雕出來什麼就是什麼 ，為了和他一起玩，我就忍著劇痛，把魚鱗變成了腿，可是他的技術不佳，我每一天隻能在岸上待半個小時，雙腿就會變成魚鱗，重新回到池塘裡，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很幸福的，能和他一起我就感覺很幸福。

鳳兒聽著描述，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小魚姐真的是一條魚呀，他第一次見到姐姐就覺得他是個與眾不同的阿彌，像小魚這樣的超凡脫俗，覺得是有故事的。

鳳兒接著問：“可是，後來哪？那個男孩子呢？”

小魚歎了一口去說：“後來，他消失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句招呼也沒有。”

鳳兒驚訝的說：“消失？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魚麵無表情的敘述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那樣突然消失，他答應我的，要和我永遠在一起，所以，我在他原來住的地方，建起了一座水晶坊，希望他回來的時候可以找到我。”

鳳兒眼睛裡除了不解，還有些生氣的問道：“可是，多少年了？他連一封信也沒有寫嗎？”

小魚搖搖頭，拽著自己的衣角，輕輕的說：“沒有，一直沒有，我也想過去鳳仙島找他，可是我的腿不方便，龜大叔要我放棄，可是我不願意，幾次去，都昏倒在路上，是島上的阿彌把我送回去的。”

鳳兒試探著問：“你真的很想他吧，等我們從這出去的話，我幫你去找他，鳳仙島上的阿彌我認識的多了，還有我們家是做花粉的，所以你說的那個男孩我應該認識的，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小魚看著鳳兒，像是看到了希望，忙著回答道：“當然還記得，她叫寶琨，他的爸爸是鳳仙島的製花粉大王——洄遊師傅，這個我是記得的。”

鳳兒驚得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怎麼可以是自己的哥哥，哥哥不是這樣的阿彌，在鳳兒的心中，哥哥是個重情重義的好阿彌，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鳳兒小聲的問道：“你確定沒有記錯他的名字？”

小魚點點頭，說：“，他一直在我的心裡，我怎麼可能記錯。”

鳳兒沒有控製住自己便問：“可是，如果他已經結婚了，甚至還有了孩子，你該怎麼辦？”鳳兒不知道怎麼維持這場會話，就說漏了嘴。

小魚：“不可能的，我相信他的，他說過要回來見我的，”他看著鳳兒的表現就說：“鳳兒，看你的表情，你認識寶琨是不是？”

鳳兒忙說：“什麼呀，鳳仙島上幾十萬人，我怎麼可以記得住。”可是她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小魚說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了，那個自己引以為豪的哥哥，那個完美無缺的哥哥，那個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做過錯事的哥哥。

小魚默許的點了點頭，接下去的兩天他們就在閣樓了，鳳兒跟小魚講述哥哥嫂嫂的故事，雖然大都是鳳兒自己編的，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嫂嫂和哥哥一點都不恩愛，整天都想仇人，一年見不到幾次麵，每一次都吵架，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嫂嫂分開，不為彆的，至少為了那個可愛的小外甥女兒。

可是，鳳兒是這麼勸小魚的，可是他多麼希望他小時候的玩笑是真的，他曾無數次的幻想成為秋水的新娘，哪怕為他提一輩子的包袱，隻要跟在他的身後，什麼都好，可是還有一個小時候，那就是寶琨，如果寶琨把自己小時候過家家的事情永遠記在心上，那麼他又要痛苦了，到底小時候的事情該不該放在心上，誰也說不清。

小魚倚在窗前，想到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覺得自己好委屈，偏偏自己為什麼不是一隻真正的魚，真正的魚的記憶隻有7秒，自己不知道可以吧寶琨忘掉幾億幾千萬次呀，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記憶力那麼好，始終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