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站街

無奈嗎？她可真會演啊。

記得常聽人說，那些在城裡做小姐的，都是跑的遠離家鄉的地方，趁年輕掙足了錢，然後回到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

嗬嗬，我應該不像冤大頭吧？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托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每邁一步，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一滴血，漸漸地我覺得自己還是把某些東西看的太重了，再怎麼說，曹燕薇都是一個小姐！小姐還不都是一樣的嗎？在小姐群裡找清純玉女，如果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啊。

我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休息室，推開門，發現原本還空空如也的休息室裡，此時竟然有四五個小姐正在肆無忌憚的換衣服，應該是為下一次上鐘做準備的。

我瞬間呆住，就那麼站在門口，看著眼前一具具雪白的肉體，我“咕嘟”咽了一口唾沫，身體的某個部位再次高昂起來。

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然而那些小姐卻隻是瞟了我一眼，根本沒把我當回事，依然該脫衣服的脫衣服，該穿衣服的穿衣服，甚至有些還衝我拋媚眼，還有的故意把身體的某個部位衝我亮一下，我想若不是我定力十足，恐怕早就流鼻血了。

“哈哈……小弟弟，快進來啊。 ”

其中一個剛剛脫光衣服，隻穿著三點式的小蘿莉衝我招手，臉上帶著媚笑。

另一個把衣服套了一半的微胖女孩看著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大叫著：“哎哎哎，姐妹們快看，他竟然臉紅了誒。 ”

“啊！是嗎是嗎？哎，小弟弟，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那小蘿莉就那麼衝過來，一把拉住我就朝屋裡拽，看著她足足有36D的胸脯在我眼前跳動，我渾身開始燥re起來，恨不得一下子扯開她的胸罩，含進嘴裡。

這時那幫女人都圍了上來，有的看我的臉，有的摸著我的胸，更有甚者直接要解開我的皮帶。

我頓覺有些無地自容，開始不好意思的掙紮著想要逃出去。

門被推開，曹燕薇走進來，渾身透著高冷的氣息，對屋子裡的我們看都沒看一眼。

大家見她進來，也都覺得有些無味，各自放開我又去換衣服了，我如蒙大赦一般的來到沙發角落裡坐下來，低著頭。

但是看得出來大家都不喜歡曹燕薇，大家看都不看她，甚至有人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這些小姐們換衣服很快，雖然經曆了剛才的熱鬨情景，但真要換起來，也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我看得出她們的製服都是特製的，好穿好脫，應該是方便工作吧。

三姐推門進來，衝那些剛剛換好衣服的小姐招呼了一聲，帶著她們去見客人了，臨出門前，回頭白了一眼曹燕薇，冷冷地說道：“快點收拾，待會還要上街呢。”

曹燕薇有些茫然地點點頭，卻沒有立刻收拾什麼東西，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含在嘴裡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徐徐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好看嗎？”見我盯著她，曹燕薇突然衝我問道，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情緒。

我一愣，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的腦子裡，怎麼都擺脫不掉剛剛透過門縫看到的那一幕。

她露出一絲笑容，淡淡地說：“八百，八百塊，我就陪你睡一次。 ”

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在我的心上，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心在流血，但是表麵上，我還是隻能無奈的一笑，沒說什麼。

她衝我一笑，把抽了沒幾口的煙扔在地上，站起身來，紅色高跟鞋踩在煙頭上，用力碾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頓時好像被一塊巨石壓住，怎麼著都好不起來。

剛剛三姐說要帶她上街，是去乾什麼呢？難道說要去站街嗎？在這樣大的場子裡，難道小姐們也需要去站街？我不相信，可是看著她的背影，我總覺得有那麼一股蕭瑟，有那麼一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涼。

一般而言像這種夜總會、男士SP等高檔次會所裡都有專門的銷售人員，通過網絡社區等途徑招攬生意。

喝茶是行業裡的行話，並非真正的喝茶，所謂的茶是指會所裡的女人，如果會所裡來了新人，銷售人員都會用暗語表明，似乎稱呼為新茶駕到。

這些事情，是我後來在夜總會裡待久了，才知道的，現在曹燕微被三姐叫出去，這讓我十分疑惑。

像富豪夜總會這麼大娛樂場所，還用小姐外出站街去。

好奇心讓我，打算悄悄跟隨曹燕微身後，想要瞧瞧她究竟是在站街，還是在做些彆的事情。

可沒走幾步，就被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住了。

“你聽說沒有？”

“聽說什麼？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說話的兩人是夜總會裡的兩名佳麗，這兩人我都見過幾次麵，一個好像叫什麼小王的，編號是101另外一個似乎是叫小麗編號是142，因為夜總會裡佳麗實在太多了，我也記不大清楚，這兩人究竟叫什麼來著。

但我依然記得，她們的編號是沒有錯的，在夜總會裡或者是一些其他娛樂會所，隻要是涉及一些特殊服務，都會采用編號，在這種場所裡，她們是沒有名字的，隻有編號，而編號就是她們的名字。

小王長相還算不奈，聽說她以前有一個男朋友，隻是後來這男朋友劈腿將她拋棄了，於是她心一狠，來報複前男友就下海了，在我看來，小王的行為就是愚蠢至極，隻有蠢貨才會這麼做。

果然，她的行為是愚蠢的，明知道隔牆有耳，卻依然大大咧咧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聽114號說了，她親眼見到曹燕微那騷狐狸被芳姐敢到外麵去接客，這肯定是故意的，因為做我們這行的，哪裡需要自己到外麵站街的？”

聽到這裡，我來了興趣，就更加認真仔細在聽了，隔壁佳麗房間裡似乎隻有她們兩人，所以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至於為什麼曹燕微沒有編號，我是不清楚的，或許是有特殊的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