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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阿正
我叫文向天,認識我的在t市都會尊敬的喊我一聲:“天哥。”熟識的人會叫我——阿天。當然這個名字隻是道上混的藝名。
我來這裡已經8年了,8年的時間裡我靠朋友和自己的打拚混出了些名堂,在這裡經營著看見和看不見的各種產業,但是有一點我從來不涉及,那就是毒品。
我旁邊站著的人叫狼仔,跟了我6年,六年前我和丁叔路過一個小村子的時候,看見那個時候十六、七歲的他正和一群野狗對峙,遍體鱗傷的他全身上下多處流血,可是那雙血紅眼睛卻一直沒有半分畏懼,麵對一群野狗的撕咬,他拚勁全力、以牙還牙,愣是咬的野狗們不敢上前,當我和丁叔開槍驅散狗群,靠近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為的隻是一罐吃剩下的午餐肉。
“小朋友,彆怕,你叫什麼名字?”我離他幾步遠的時候,他突然扭過頭瞪著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
“阿天,彆靠近他。”丁叔提醒道。
我停住腳步望著他,他死死的瞪著我,沒到1分鐘,他倒下了,我緊忙衝上前抱起他,大喊著:“丁叔,快去開車。”
醫生們很驚訝,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除了滿身的傷痕,剩下的就是皮包著骨頭。
從搶救到他蘇醒過來整整三天時間,三天的時間裡,他的小手一直沒有鬆開那罐午餐肉。
“你叫什麼名字?”我坐在床邊,麵對著他再次問道。
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開始時候的敵意,但是我看得出他對我還是有些抵觸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從嗓子的深處發出了類似“餓”的字音,那一頓他吃了8個雞蛋,要不是醫生攔著,我想他還能再吃8個,甚至更多。
從那以後他就跟著我,因為丁叔和他說了一句話:“跟著阿天有飯吃。”
我再也沒有問過他的名字,連野狗都怕的隻有狼,所以我就叫他狼仔。
六年裡,狼仔隻笑過一次,那就是我結婚的時候;六年裡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從來都沒有;六年裡,他救過我兩次,其中一次為了擋刀被刺壞了脾,摘除了。六年裡,他沒有要過一分錢工資,不過每餐吃的很多。
狼仔就像我的影子一樣,幾乎無時無刻的不跟在我身邊,我結婚之前他睡在沙發上,結婚之後他睡在走廊。
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要救他,全當是緣分吧。
今晚我背著老婆和曉蓉在一起共進晚宴,狼仔依舊站在離餐桌不遠的地方。
曉蓉和我認識已經快一個月了,彼此印象都還不錯。一杯紅酒下肚,臉色微紅的她向我暗送秋波,一雙玉足在桌子下麵摩挲著我的小腿,我能感覺到自己小腹下麵傳來的熱氣。
“你在外麵等我。”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我迫不及待的交代著狼仔到房間外麵等我。
狼仔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在浴室的門前他停了一下,稍稍的停了一下便離開了。
關好門,我急忙脫光衣服,靠在床頭故作鎮定的看著電視。
水聲停了,不一會兒,曉蓉穿著浴衣走了出來,曼妙的身姿,微卷的長發無處不散發著少女的誘人氣息。
我示意她坐過來。
曉蓉微笑著,撲了過來。
薰衣草的香氣彌漫著,我摟著曉蓉,在她的臉上,唇上留下瘋狂的印記,曉蓉雙眸微閉,嬌氣連連,任由著我的肆意妄為。
就在我要解開浴巾進入主題節目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麵,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刀刃上傳來的冰冷冷的寒意。
我霎時間清醒了,保持著一個並不雅觀的姿勢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我是霖爺的人。”曉蓉此時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眉宇之間的絲絲柔情霎時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殺意。
“哼,嗬嗬。”我苦笑了一下,“原來是王禿子,為什麼呢?”
“你的為什麼還挺多!沒有為什麼,給霖爺做事不需要為什麼。”曉蓉手上的力道開始加大,我感覺有血從脖子流了下來。
“我隻是想死個明白。”
“到地府去問吧。”曉蓉冷冰冰的說道,匕首在她的手裡加上了全力。
我微微的笑了笑,眼看著曉蓉倒在了床上。
我讚許的豎起了大拇指,狼仔好像沒有看見。
“去把她弄醒了吧。”我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指著倒在地上的曉蓉說道。
狼仔拖著半裸的曉蓉進了浴室。
沒過一會兒,全身濕淋淋的曉蓉被按到了椅子上,看得出來,她很不甘心,一直惡狠狠的盯著我。
抽著煙,我隻是微笑著看著曉蓉,殺了她我覺得有些可惜。
狼仔站在一旁,沒有看曉蓉一眼。
“你殺了我吧,做了鬼我也會找你的。”曉蓉惡毒的大喊著,掙紮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狼仔捆的很結實,這是他的強項。
“為了那個禿子你值得嗎?”我笑著問道。
“為了霖爺什麼都可以,死也無所謂。”曉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真的嗎?”我追問道。
“殺了我!”曉蓉聲嘶力竭。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那是曉蓉的手機,我笑了笑,說道:“接完這個電話,我想你會有所改變的。”
“呸。”
按下免提,手機裡麵傳來了王作霖的招牌式笑聲:“哈哈,蓉蓉,該搞定了吧。”
“王禿子,聽見我的聲音你是不是很意外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短暫的沉默之後又是那個笑聲傳來:“哈哈,小天,我就知道殺不了你。”
“那還派她來送死。”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曉蓉。
“哈哈,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不足惜,棋子而已,不過沒有她引誘你,你又怎麼會把老婆和孩子送到x市去購物呢,她們母女兩個不來x市,我又怎麼抓的到她們呢!你說是不是呀,小天兄弟。哈哈。”
“禍不及家人,禿子,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道義了。”內心焦急的我此時隻能故作鎮定。
“哈哈,這個世道你還跟我談道義!你腦子鏽掉了吧。”王作霖的聲音讓我感覺很惡心。
“你要乾什麼直接說。”我突然發現曉蓉安靜了,低著頭,有淚水掉落。
“好,爽快,我會再給你電話的小天,哦,對了,屍首不要寄給我了,沒工夫處理,哈哈。”
“我老婆和孩子要是……”沒等我說完,那邊已經掛上了電話。
我一把抓起電話,狠狠的摔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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