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的依靠
“你說有了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好像,那就是那一夜她跟黃立在一起半夜才回到家中的日子。
張二狗望著床上昏睡的女子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翻湧。
再想起今天中午的場景,成為父親的喜悅並沒有讓張二狗持續多久,很快的,他的目光便由原來的憐惜變得冰冷。
不久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走出病房的門口……
範錦麗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茫的望著周邊的一切,之後,似乎感覺到意識到了什麼,便驚恐的睜開眼眸,待看清此時待的地方就是王大爺家病房時,才放鬆下來。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那樣的夢,在夢中,仿佛又回到了剛到Z國的場景,那時候的她,雖然什麼都不懂,卻性子還是挺強硬的,總是會去反抗,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挨打之後,她開始越乖,開始跟那些和她一起關起來的女孩子們一樣,每天都很乖巧,而因為她的乖巧,他們便開始對她放鬆警惕。
她以為她變得乖巧就可以相當無事,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她的乖巧竟會發生那樣的事兒。
那一夜,她像往常一樣與旁邊的女孩子安靜的躺在屬於自己的那塊地方歇息。
誰知到半夜,她便被沉重的東西壓在身上使她從睡夢中醒過來。
也怪她自己沒有警惕性,在那樣的環境還能睡得那麼沉。
睜開眼睛一看,一個強壯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那張抽煙的臭嘴不停地在她臉上亂親,她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阿龍,因為剛子顯得身材瘦小一些,而且即使隻是發出一點聲音,她還是能把他認出來。
她死命的尖叫,手腳並用的想要把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推出去,可是,阿龍將近兩百多斤的身體豈是她能推得開的,再加上害怕她們會有力氣逃跑,她們根本就沒有吃飽過。
她揮舞著四肢不讓身上的男人得逞,可是,她那點力氣,對人家而言就跟撓癢似的,並沒有什麼影響。
她的尖叫,她的怒喊並沒有把男人嚇跑亦或是把身邊的女孩們叫醒,不管她怎麼做,她們就跟死人一樣,沒有一點聲息。
她驚悚的看著男子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邪手,卻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得了流下絕望的淚水。
眼看著男人脫下身上的累贅,就要進去到她的身體中,她也認命的閉上雙眼。
可,等了許久,並沒有等到傳說中的刺痛,也沒有異物進入的感覺,她緩緩睜開雙眼,隻見阿龍不知為何隻是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睡死過去。
這時候範錦麗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才壓下來。她艱難的移動著身軀,加上動作的小心翼翼,讓她的行動特彆的遲緩。
在剛才的慌亂中,她聞到阿龍身上濃濃的酒精味,便知道他現在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可為以防萬一,她還是要移動地方才能安心。誰能保證睡醒後的阿龍會不會獸性大發,再把她怎麼樣。若是現在沒有行動,隻怕到時候她連哭都沒有地方哭。
果然,沒過多久,待範錦麗找到一個新的地方躺在的時候,原本猶如死豬般沉睡的阿龍清醒過來,習慣性的往麵前的女生身上壓下去。
那個女生並沒有像範錦麗這般反抗,隻是猶如死魚般躺在阿龍的身下讓她為所欲為。
而此時的範錦麗卻是如此的慶幸,慶幸自己早一步離開那個位置,如若不然,她保留二十歲的身子就會被眼前的禽獸奪去。
雖覺得對不起那個姑娘,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此時的她,也隻能閉上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第二日醒來,範錦麗原以為天亮了之後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是誰知道,那個姑娘竟然硬生生的被阿龍弄死了,清醒過來的阿龍急忙連著小剛一起把屍體丟進河中。
後來在他們的交談中才知道,那晚,阿龍竟因為範錦麗比其他人乖巧而且也有幾分姿色,便對她起了歹心,不想卻因為喝酒壞事,反而沒把範錦麗吃飯嘴中,還硬生生的把人家姑娘做死了。
雖然之後他還想對範錦麗下手,可有小剛攔著,自然是不會得逞。
也不是小剛有多心疼她,隻是相對他們而言,她們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弄死她們不心疼,可是少了一個便少一大筆錢,這樣的買賣小剛自然不會做。
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夢見那個姑娘,姑娘站在她的麵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嘴裡還念念叨叨著,範錦麗,是你害死我的,還我命來。
範錦麗一邊奔跑,一邊解釋道不是自己傷害她,可人家姑娘還是死命的追著她,心急如焚的她,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便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在看著她,她便硬生生的冷醒過來。
張二狗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範錦麗已經坐在床上定定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張二狗進來的聲音都聽不到。
直到張二狗輕推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一臉迷茫的望著張二狗,呆呆的喚道:“相公。”
此時範錦麗仿佛剛從神遊中回過神來,卻為完全清醒,看著張二狗的眼神有些迷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讓他差點就丟了魂。
可一想到範錦麗肚子裡的那塊肉不是自己的的時候,張二狗便變得異常的冷清。
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更何況現在連孽種都有了,這讓張二狗性子中的大男人主義無法釋懷。
“嗯。”隻是在範錦麗的叫喚後冷冷的回答。“醒了就回去吧。”說完不顧床上虛弱的範錦麗,自顧自的走出病房。
範錦麗對張二狗的行為無法理解,也有些接受不了。
當初不是已經說過要好好相處的嗎?怎麼現在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那麼冷漠的表情,冰冷的目光,讓範錦麗有些難過。
可為了不再激怒他,她隻好強撐著自己的身子下了床,跟上張二狗的步伐,為了跟上張二狗,範錦麗小跑上去。
剛走出病房門口,便看到張二狗已經走遠,她加快速度想要跟近,不想剛跑兩步就……
“站住,還要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剛動了胎氣嗎,要是再讓你這麼折騰下去,彆說孩子保不住,就連你的命也沒了。”隻見王大爺一臉嚴肅的盯著範錦麗的眼睛,不客氣的嗬斥道。
王大爺一直是孤家寡人,把張二狗當成兒子看待,眼看著過幾個月就能抱上孫子了,若是讓範錦麗這麼折騰自個的身子,他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啊。
再說了,醫者父母心,若是讓自己診斷出懷了孕的女子一不小心就這麼把孩子折騰沒了,他也不會好受。
為了防患於未然,他自然就是嚴肅一些,而且,也說得嚴重一些。
“孩子。”範錦麗喃喃自語道,許久,“啊!王大爺,你是說,你是說我已經懷孕了?”範錦麗激動得想要跳起來,卻想起王大爺的話便硬生生的把自己定住。
天知道這個孩子對範錦麗的意義有多大。
她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生活得這麼艱辛,這麼孤獨,這個孩子的到來對她而言無疑就是沙漠中的一滴水,不僅救了她的命,還讓她充滿希望。
“嗯,對的,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你這次暈倒是因為動了胎氣,以後要好好養著,不要出什麼意外了。”王大爺看到範錦麗這副模樣,便是知道這孩子對她的意義。
說得也是,一個越南女人來到他們這個陌生的地方生活,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即使是有張二狗這個丈夫,可畢竟是買來的,隻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而這個孩子,不僅是她的骨肉,還是她在這個國度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親人,孩子到來對她而言,無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王大爺,謝謝您,我會好好的養胎,不會再讓他出意外的。”範錦麗鄭重的向王大爺保證。
跟王大爺交流一番,記下那些禁忌後,便告彆王大爺,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家。
因為王大爺說了,不能劇烈運動。
跟王大爺聊了許久,加上路上的行動緩慢的耽擱,範錦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而回到家時,卻是燈火通明,想來張二狗已經回到家等她了,“有人在家等著的感覺真好。”範錦麗喃喃道。
一想到這兒,加快步伐走進門,“相公,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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