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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太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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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好了?”慕城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起吹風,走過來捋著我濕漉漉的頭發:“來,我給你吹吹頭發。”他的手指有點涼,輕輕撫摸我的頭發倒也無比的舒服,以至於頭發都已經吹乾了,我竟然還有點陶醉被慕城那隻溫柔的手撫摸的滋味。

“你發什麼愣啊?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他遞給我一杯溫熱的牛奶,語氣裡輕挑地玩笑了一下,臉上有笑。

“那,”我沒有接過那被牛奶,反而大膽地直視著慕城好看的眉眼,“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樣?”

他的表情有點驚訝,隨即眼光裡的那抹溫柔更加的溫柔,“子木……”

等了很久都沒有下文,我便再也不願深陷在他的柔情裡,閉了閉眼,冷靜地說:“好了我已經知道了。”然後快步跑出門去,在那裡多呆一秒我都覺得痛苦,而且我的眼淚已經滴滴答答了,心也是很沒有出息地疼。我想這或許就是愛情的無奈。

王姐的房子真的不大,不一會兒我就跑出來了,冒著雨看那些被夜色包圍著又被雨水打落得稀裡嘩啦的花兒。它們又是多麼的狼狽,而我更是如此。

我開始絕望地向前奔跑,跑著跑著突然覺得無力,於是自己就蹲下來,被大雨磅礴淋了個遍。那些彙聚在一起的雨水差不多有兩厘米高,高過我的鞋底,衝刷著我的腳踝。我忽然就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從腳踝一點一點地向上波動,都冷到心理去了。熱的眼淚混合了冰涼的雨水,也漸漸沒有了溫度。

“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你自己呢。”慕城跑過來一把抱住我,沒給我任何向後逃避的餘地,溫柔地揉揉我的頭發,“怎麼這麼涼,感冒了嗎?”

這般的語氣,是在心疼嗎?而如此的溫柔,我又怎麼能逃得掉……

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會有一種他喜歡我的錯覺。

是的,不用他愛我,隻要他喜歡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子木,我們回去了。”慕城長歎一口氣,擦去我臉頰上不知是淚滴還是雨水的東西,然後輕輕地吻了吻我的嘴唇,抱起我,走進王姐的那個花園,走進他的住處。

也許是剛才的那種氣氛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以至於回來套著慕城寬大的襯衫都還有點臉紅心跳。慕城把我放在沙發上,然後自己進去洗澡。茶幾上就放著他的錢包和手機,我要咬咬嘴唇,還是打開了那個錢包。裡麵有好幾張信用卡和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少男少女都笑得很燦爛,一看便知那是一情侶。

少男是慕城,那想必少女就是“她”了。

我連忙跑到穿衣鏡前麵仔仔細細地對比了一下,發現我和“她”確實是說不出的相像,而且巧合的是我和“她”的右眼底下都有一顆小小的淚痣,長得彆樣妖嬈。但我說實話,其實照片上的“她”還充滿著稚氣,像我飛揚跋扈不受約束的十五六歲。那時候的,我也是這樣的愉快這樣的有朝氣。

“是不是很像?”回過頭便一眼就望見慕城那張衰氣逼人的臉,他一臉的笑容,可我卻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不怪我嗎?”我遲疑地問。

“為什麼要怪呢?”慕城從身後抱住我,“喜歡看就看吧。”

我內心一陣狂跳,卻又故作冷靜:“你……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代品了?”

“為什麼要這麼想?”慕城扳住我的肩,讓我不得不轉過身去麵對他的溫柔,“你就是你,她還是她,沒有誰是誰的替代品。子木,你相信我,你在我的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

他的眼神說不出的堅定,我不由分說地投入了他的懷抱,眼淚卻如雨般的落下,心卻深陷在他的溫柔裡。感覺全身麻痹,不能自已,隻有自己倚靠在他的懷抱裡才會安心。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每次看到慕城,無論是做什麼都會容易走心,想起葉常常地哭泣。所以我都感覺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心也疼了很久了,我想我是不是該幸福了。而那種深陷在他眼眸裡的感覺,甚至還隱隱地透著莫名其妙的心疼,好像是認識了很久,好不容易又重逢的欣喜和哭泣……總之,我也難以表述難以理解。

窗外的雨已經漸漸地越來越小了,夜色深沉燈光昏暗而曖昧,空氣裡透著溫柔和潮濕的味道。

慕城把我放在床上,親吻一下我的眼睛,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今天為我哭了那麼多次,一定要好好休息。”而我聽到的後半句是格外溫柔的。

“嗯。”我乖巧地點點頭,在黑暗中衝他笑笑,“晚安。”

慕城笑笑,輕輕地關上了門。

夜色漸深,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我閉上眼,心懷著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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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好像是在一片草坪上,慕城在拉著我歡快地跑,我們一邊嬉鬨著一邊放風箏。突然,有一輛車朝著我們飛快地開過來。我大聲驚叫著二慕城不知所措地愣在一邊喊著我的名字,在我倒下來的那一刻,全世界似乎都安靜了兩秒。接著我聽見慕城用那樣悲傷而絕望的聲音喊我的名字:“子木!”

然後我被丟到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有種恍然離散不在人世的滄桑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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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做得好擁擠,醒來的時候頭也是暈乎乎的,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似的。陽光從窗簾間的一點縫隙偷偷地溜進來,我從睫毛上看見了五顏六色的彩虹,忍不住地皺了皺眉,坐起身來。陽光已經太過於明媚耀眼,朦朧中的我看了已經覺得有些灼熱。

“子木,你醒了?”慕城過來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發,微笑道,“吃早餐了。”

“哦。”我點點頭,用手慵懶地揉揉眼睛,接著還順手伸了個懶腰,慢動作地穿鞋走了出來,看著慕城的臉虛弱地笑了笑。

“怎麼了?”慕城撫住我的身體,額頭貼著我的,“呀,好像真的是生病了。”於是抱著我往樓下衝,我隻覺得頭痛得不行,眼睛也不想再睜開了。

“等一下,我先給連繞打個電話。”慕城一邊安撫我把我往抱上了車,然後給連繞打了個電話,我聽見慕城一如既往的優雅聲音和連繞的大嗓門兒。

接著,我在有香料的陽光下,心甘情願地被催眠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正在打點滴,在醫院沒有任何裝飾的牆麵環視了一周,看見了旁邊微微皺著眉的慕城和拿起蘋果就啃的連繞。在現實的條件之下,很少發生的怪病沒有發生在我的身上,小說故事裡男主角的癡心守候,好友的痛哭流涕自然也不存在。這種現實的感覺常常破壞美夢,但卻讓人覺得舒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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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慕城抓住我的手,笑得很開心,隨即又有點心疼地說,“你看你,都躺了這麼久,退燒後半天才醒,都中午了呐。臉色這麼差,餓不餓?”

我搖搖頭,聽見連繞大大咧咧地說:“子木你彆客氣,這果籃是Tony送的,起來吃個蘋果吧?”

“你的Tony還真的是把你當塊寶一樣地疼你寵你供著你??看樣子我也跟著沾光咯?”

“哎呀子木,說真的啦。”連繞啃下一大塊蘋果,口齒不清地說,“現在Tony可是我的男朋友哦。”

“真的哦?他多少歲啊?”我忍不住地為了連繞開心,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有兩下子。

“好像是30吧。”

“呃……好像是,有點老。”

“喂梁子木,就是要這樣上點年紀的男人才會寵女人好不好?”

“嗯,我知道我知道,那你們什麼時候領證啊?”

連繞聽了臉一紅:“誰說要嫁了啊,先看看吧。”

我扮個鬼臉:“算我沒說。”

慕城在一邊聽著我們聊天,在一陣毫不矜持的談話後遞給我一個削好的蘋果,修長的手指優雅地為我捋了捋頭發,笑道:“今天下午我還有課,晚上再來看你。”我乖乖地點頭,慕城便毫不尷尬地當著連繞的麵親吻我的嘴唇,吻去我嘴角的蘋果汁,然後叮囑我要好好養病。連繞在一邊看得煞是過癮,“嘖嘖嘖”地感歎。

“沒想到啊,你這個丫頭究竟是用了什麼迷藥,居然把慕城的魂都給勾住了?”連繞親昵地靠過來,坐在我旁邊,“剛才的那個動作……實在是太纏綿了。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嘴角都可以吻得如此認真,說實話,那家夥肯定是愛上你啦!”

我的臉頰不自覺地就紅了一下:“好像從昨天開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戀愛中的女人都愛胡思亂想,你適應一下就好了。”

我撇撇嘴,隨即連繞又跟著八卦地問:“昨天你沒帶手機,我打慕城的手機他居然說你已經睡了。那半夜三更的,你們都乾了些什麼啊?”

“去!”我把枕頭丟給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不要總是亂說話!”

“好好好,我亂說話。”連繞舉雙手投降,“你現在是病號,需要特彆照顧。那,我親愛的梁子木梁大小姐,你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連繞是個膽大心細的好姑娘,買的全是我愛吃的又不油膩的東西,我一邊開心地喝八寶粥一邊拍著她的肩說:“小妮子,夠義氣!”

“說實話我都搞不懂你今天怎麼會生病呢,那個慕城沒把你照顧好嗎?”連繞在一邊哼哼唧唧,“還是……你這個沒出息的,被嚇得病了?”

我尖叫:“我才要被你嚇得病了呢!”

連繞“嘿嘿”地笑起來:“梁子木你給我老實交待,我要是滿意呢還可以免你一死。”

“大王饒命,小的……確實被你嚇得不輕啊!”

“哼,梁子木你找死啊!”

中午的那些陽光就那樣洋洋灑灑地照進來,讓周圍的牆壁變得更加雪白,我也漸漸恢複了原來的氣色。連繞今天也真的是高興,於是還聲情並茂地朗誦了一首Elizabeth?bishop的詩,有句話是那樣深那樣深地被我記住,從此的每一個清晨我都想要回憶以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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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倒轉的世界,

那裡左總是右,

那裡影子時實實在在的身體,

那裡我們整晚醒著,

那裡天國是如此膚淺而此時大海如此深邃,

而你愛我。”

念完後連繞自發奮勇地鼓起掌來,我便也跟著她像個女神經病一樣地歡呼起來,隨即連繞又深情地說:“感謝我的老師,感謝我的父母。沒有他們,就沒有我今天的這些成就。是他們辛苦地教導,才成就了我今天的輝煌……”

我在床上配合地高舉八寶粥歡呼:“連繞,你是21世紀最偉大的朗誦家!”

“嗯嗯嗯,謝謝這位觀眾的大力支持!”連繞激動地抹了把眼淚,慷慨淋漓。

“喂喂喂,你們都給我小聲一點,你們發神經還讓不讓其他人休息啊!”一個長得很凶的護士阿姨敲敲門,我和連繞跟著就伴個鬼臉,好心情絲毫不受影響。

“說正經的。樂隊裡定了兩首歌,給你透露一下,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和《Love Song》,你有意見沒?”

我想了想,說,“挺好的??那乾脆我回去練習練習吉他。”

“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連繞一把摟住我,“考慮到你也一直比較忙,所以讓你當主唱啦。而且你的聲線很好聽,我們都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哦!”

“可是我也想彈吉他啊。”我眨眨眼睛,“小時候覺得樂隊裡最帥的就是彈吉他的主唱……”

“……好吧就當你桃花運泛濫少女心膨脹,朕就批準你挎把吉他扮酷。”

“謝皇上恩典。”我笑得諂媚,屁顛屁顛地作了個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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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從醫院裡出來頓時覺得人都清爽了許多。雖然在現實中,我需要打一份很張揚的工,要在百忙之中挑揀出時間來練習樂隊的曲子,更還有一份落差很大又曖昧的感情要經營。但人從醫院裡出來後,不管生的是大病還是小病,都會想要誇張地慶祝一下。

“連繞,現在我也已經好了,我們一起先去遊戲廳裡玩一會兒。不過,要是今天晚上再不去上班的話,Frank都要讓我卷鋪蓋走人了!”我舔著冰激淩怪嗔道,眼神迷惘,“你說要是我真的被辭了,那我的飯票又沒了,到時候你可要養著我啊連繞!”

連繞翻個白眼:“我說,梁子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纏?”

我大笑,推著她一起進了遊戲廳,每個人都買了50塊錢的遊戲幣,然後開始四處瘋玩。

我和連繞先是一起占著那兩台跳舞機瘋玩。雖然這年頭玩跳舞機的就和穿Hello Kitty的一樣可恥,可是我們不僅不顧旁人的目光,而且還得了很高的分數,連繞更是嚇人,比我還高出幾十分。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還有輕蔑的冷笑來伴奏:“年紀一大把了還玩這個,真幼稚。”

“哎你這個人說什麼呢!?”連繞從跳舞機上跳下來,“我們玩什麼關你屁事是你家開的遊戲廳麼!?照你這麼說誰誰誰家裡狗下了崽你也要關心關心!?居委會大媽也沒你這麼敬業的呀!”

圍觀的人發出整齊的哄笑。

“你!”

那女孩子一見吵不過,揚起手來就要打人。我條件反射地架住她的手,皺皺眉:“居委會大媽,我們玩著挺開心的,彆掃了興。”女生果然氣得連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老太太年事已高,可能腿腳也不太方便,玩不了跳舞機了。我也就不勉強,”連繞在一旁冷嘲熱諷,當著圍觀的人說,“要不把我是賤jian人四個字寫在臉上遊街怎麼樣啊?”

“算了,我都懶得搭理你。”我鬆開那個女孩子,不屑一顧地又踩在跳舞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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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這明顯是某男的聲音,充滿了斥責。

“還不是她們!”女孩子自以為找到了救星,嬌嗔地說道,接著怒視著我和連繞。

我的眼角爬滿了不爽,看見來人居然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的杜遠航。倒是很久沒見麵,不爽之餘又多了點驚訝。

他仍舊是一身流氓混混痞氣的打扮。很久不見的他越發顯得飛揚跋扈,和A城這個浮華得有些混亂的地方算得上相得益彰。

他看了我很久,終於開口:“子木,好久不見。”杜遠航站在旁邊,一副關切的模樣,“你還好嗎?”

“子木你居然認識他?”連繞陰陽怪氣的語氣說明了她震驚的心情,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高中的時候曾經是校友。”

“女朋友?”我站在跳舞機上低下頭來看她們倆,笑得張揚,接著那個女孩子就拉著杜遠航的衣袖往後退了退,用警戒的目光盯著我看,這讓我笑得更加厲害了,“你放心,我早就對這種類型的男生不感興趣了。”

杜遠航點點頭,捋捋額前的那簇頭發,憂鬱得像街頭非主流,說,“子木,你變了。”

“對的,我是變了。”我輕蔑地笑了笑,“我終於擺脫你的陰影了,然後我就發現,原來我的人緣是如此的好,我值得很多人愛很多人支持。”比如連繞比如夏蟬比如杜下寒比如……慕城。

連繞在一邊很安靜地聽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聳聳肩,衝杜遠航和那個女孩子吐吐舌頭:“拜托,子木現在和我們在一起生活得很好,你們在這裡實在是很損傷情調啊。”然後跳上來和我一起玩,朝我調皮地眨眨眼,我一下子就笑了,輕聲道:“有你真好。”連繞聽見了便在一旁得意地點頭。

杜遠航是被那個女孩子一起拉走的,走到了一半他又突然回過頭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本來就是你自作多情嘛!你看看我們家子木人長得漂亮有才華心地又好,你再怎麼著你也不過是街頭混混怎麼配不上她!”連繞高聲回應他一句,毫不客氣地諷刺,然後衝圍觀看熱鬨的那些閒人跺跺腳,“你們在這裡圍著要看耍猴呢!該乾嘛的乾嘛去,真是越來越像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沒事兒瞎湊什麼熱鬨!”

“連繞,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吹著睫毛,沒有眼淚,“生病了你在我的身邊,碰到了這種事情你又為我撐腰,對我永遠都那麼的好。”

“沒事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連繞拍了拍我的肩。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再也不要遇見他們了,不然隻要我一想起當年我還喜歡過杜遠航那簡直就是煎熬。當然我絕對不是放不下杜遠航,而是真的不想再遇見了。我總是覺得:既然不愛了就應該放手,不要還糾纏在一起,大家的關係也就不要再那麼的熱乎了。如果我真的又為了杜遠航傷心,那大概就隻有後悔自己曾經喜歡過他,或者是因為又碰到他了。

我極其諷刺地想??當然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

“哎呀我們去玩點彆的吧。”連繞在一邊說,“等等,我先去買兩杯爆米花吧。”我想了想,也過去買了兩杯紅茶,遞給她一杯:“吃爆米花怎麼能不喝點什麼。”

“有道理!”連繞喝口紅茶,興奮地提議,“我們把手裡的遊戲幣花完就算了吧,今天早點去酒吧,Tony會在酒吧裡等我,今天晚上我們要一起去坐摩天輪!”

“瞧你那個興奮勁兒!不過那半夜三更的又是孤男寡女的??總會讓人聯想到什麼吧?”

“梁子木逆亂想些什麼啊!昨天晚上你和慕城才真的是半夜三更孤男寡女還共處一室呢!我都還沒有問你們都發生了什麼……”

“……”我紅了紅臉,“那個,我們都是正直的人,你少亂想啊!”

“是是是,正直,正直!”連繞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往嘴裡丟了一把爆米花,“吧唧吧唧”地吃著,“好啦好啦,我們去玩那個吧。那裡麵的玩偶都好可愛哦,我們去抓幾個!”

有兩台很大的機器,玻璃櫃子下麵堆著一米多高的玩偶,大小不一,要求是在規定的10秒鐘時間之內抓到玩偶,並被丟到和出口連通的盒子裡,那個玩偶便會順著滾出來。

“抓哪個?”連繞拿出遊戲幣,等著我回答。

我看了看:“抓那個!”我指著那個在角落裡的多啦A夢,欣喜地說。

“沒問題。”連繞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可不巧的是,由於離得實在太遠,第一次沒有抓到。於是再接再厲,第二次抓住了並且從出口裡滾到了我的手上。

“哇!”我歡呼。

“不錯吧?”連繞得意洋洋地說。

“嗯嗯嗯,連繞加油!”

連繞原本是看中了一隻拳頭大小的維尼熊,她微笑地說“小的維尼熊精致的多了”。可是抓了半天也逐步上來。她泄氣地踢了兩下玻璃櫃子,一邊還在罵著:“絕對是奸商,連個維尼熊都抓不出來!”

我一聽,笑了,說:“算了,要不然我們就把多啦A夢給分了吧。”我做出一個粉身碎骨的樣子,逗得連繞微微地嘟嘟嘴,輕笑了起來:“子木,彆逗了。”

這時候來了一個女生,她輕輕地投了一枚幣,搖晃幾下開關,不一會兒就從出口那裡滾落出那隻讓連繞稱讚的維尼熊。女生抵了抵黑色的眼睛框,欣喜地拾起來把玩著,長發飄飄和柔弱的背影很像一個人。連繞似乎也看見了她手裡的維尼熊,不高興地咬咬嘴唇。

我抬起步子走過去,連繞愣了愣,在身後小聲地喊:“子木,我知道我們是好朋友,但是你該不會是想要跟人家搶吧?”我笑了,這個連繞還真的是很可愛,我衝她調皮地眨眨眼睛,示意她跟過來。

遊戲廳裡有一股很悶熱的氣氛,每個人手裡握著遊戲幣來購買他們願意獲得的快樂。在刺激的各種遊戲之後分泌出汗液還要排放出大量的二氧化碳,而這種在一定氛圍下的迷亂讓初次到來的客人顯得清高。漸漸沉迷在那種生活的人成為了奢侈的消耗著。終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氧氣會被他們吸光,所有的一切也搜無法滿足他們。

對麵的那個女子正和我對望著,臉孔中的驕傲讓我想到了許多。她長得如此多情如此多嬌而又如此的驕傲,黑色的眼鏡框很藝術地架在鼻梁上,美眸裡有一潭驚豔的秋水。

想完這些,我慢慢地打了個招呼:“呀,蘇貞子,是你嗎?”

蘇貞子遲疑地點了點頭,手裡的甜筒慢慢地被融化,她好像是在回憶著:“你是……”過了一會兒,她恍然大悟似的笑笑,“我記起來了,你是叫梁子木是吧?高中的時候你真的好拉風哦,全校裡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你的,好多的女孩子還模仿你裝文藝扮酷來著??不過你好像是不太喜歡和彆人交往。”

我略感尷尬,蘇貞子又加了一句:“現在看起來真的是越來越酷了。”連繞在一邊點點頭,捋了捋我那簇被挑染得很不錯的青灰色劉海兒,說:“哎呀呀,真酷。”

我笑笑,蘇貞子又微笑著看了看連繞:“你朋友啊?”

“是啊,在來A城的火車上認識的。”我把連繞拉過來,“好朋友。”蘇貞子點點頭,對連繞禮貌地說:“你好。”我指著她手裡的維尼熊:“還喜歡啊?高中那會兒你玩這玩偶可是出了名的。”

蘇貞子笑笑,問我:“好看嗎?”

我點點頭。

“那就送你了,就當是見麵禮。”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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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以……”

“好了,畢竟也是校友嘛!”她硬塞給我,“今天就先這樣了,我晚上還有點事,再見。”

“再見。”我把那隻小巧的玩偶遞給連繞,再見抱著那隻大公仔一起得意洋洋地出了遊戲廳。

“真是厲害,就連抓個玩偶也能碰到熟人呢,可想而知你當年在學校活得是多麼的滋潤。”連繞把小熊放進包包裡,那個包包好像還是LV的新款,我碰碰她的胳膊肘:“喂,那是真的假的?”

連繞立馬就心領神會:“當然是真的啊。昨天Tony陪我一起去買的,他還送了我一雙超美的高跟鞋呢,付錢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卡就那麼瀟灑地一刷,那些女服務員看著都愣住了!”

“嘖嘖嘖,當初你還跟我說什麼來著呢,跟我一起奮鬥。現在倒好,你整天挎著名牌包包想著你的Tony,你記憶力怎麼這麼差,說了的就全都不記得了?”我揉揉太陽穴做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哎呀,這一戀愛的女人就最享受男人為她掏腰包時的快感,可是我想不到連繞居然也變得如此的俗氣!”

“彆彆彆,梁大小姐我惹不起你,小的已經知道錯了。”連繞拱拱手,接著摟著我說,“但是我可沒有忘記要奮鬥啊。隻不過奮鬥也是心情好的時候才會事半功倍嘛,Tony就讓我心情特好……”

“唔……肉麻!”我吐吐舌頭,突然又想調侃一下連繞,於是問:“你知道你這麼摟著我像什麼嗎?”

“……?不知道。”連繞一臉的茫然。

我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像媽!”

於是,在那抹愉快的夕陽下,我抱著多啦A夢在前麵跑,而連繞則不顧形象地脫下兩隻高跟鞋拿在手裡在後麵追,路過的人們像是看見了兩個女瘋子一樣稀奇地駐足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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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進了那家在工作的“ING”酒吧,在那一片並不鬨騰的喧嘩中,我們像意外到來者一樣地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慕城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他拉著我的手走上原來樂隊駐唱的舞台,拿著那隻銀色的麥克風說:

“各位朋友們,今天晚上我們有一個特彆的節目,由我的女朋友梁子木小姐,我和我的朋友們為大家帶來一個愉快的夜晚!從八點以後所有人不得入內,我們的樂隊也會正式為你們演奏!今天大家喜歡吃什麼喝什麼都儘管點,我請客!”

“是你包場吧。”我在燈光下被照得有些熱,聲音也輕而又輕。

“為了你也值得。”慕城輕輕地笑,從侍者手裡接過一隻水藍色的盒子,打開來,修長的手指便攜帶著一條精致極了的鑽石項鏈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替我戴上項鏈,說:“等你滿20歲的時候,項鏈會變成戒指。”三

台下的人在熱烈地鼓掌,還有人起哄說要舌吻,接著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喊:“舌吻!舌吻!舌吻!“

慕城側過身來,看著我微紅的臉說:“呀,子木都不好意思了呢。”接著毫不停留地吻住我的嘴唇,舌尖迫不及待地相互糾纏,吻得深入而又纏綿,直到唇齒間都已經留有彼此的氣息,呼吸跟著慢了一拍,兩顆瘋狂跳動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聆聽著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愛情。引得台下的狂噓聲接連不斷。

深吻之後,我的臉微微的發燙,又聽見慕城接著說:“各位,我希望今晚,你們這些和我們本是素不相識的人們,可以為我們的愛情和夢想作證。我們樂隊的名字叫做Good Afternoon,請大家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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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都不跟我說!”下台後我抱怨地說,還發脾氣地踢了踢椅子,“哼,連繞,連你都跟他們一起串通好了一起來騙我。”我瞥撇嘴,假裝生氣。

“哎呀,人家慕城用心良苦地為你準備了這場praty你怎麼還不領情!”連繞說,“再說了,誰知道你心裡究竟是在生氣還是在歡喜呢?”連繞賊兮兮地把臉湊過來,看得我心裡發虛。

“死連繞,你居然還笑話我!”我跺腳。

“好啦子木,”慕城拉過我的手,在手心裡撓一下,眨眨眼,“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一定要記住,我永遠都回愛你,像魚愛水那麼地愛你。就算有一天,你已經不記得我或是已經不愛我了。”

“怎麼會。”我投入他溫暖的懷抱,雖然這份愛是那麼的昂貴,但是我仍然想要辦理終身無期。

簡簡單單就說愛,沒有什麼過分的枷鎖,愛情就在這一秒鐘住進了我們的心房,成為終身定居的房客。

“我愛你,真的。我希望簡簡單單一輩子都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是說真的。”慕城說。

“哇哇哇!好瓊瑤的畫麵,好想哭!”魏來在一邊鬨騰,想不到連繞還真的拿來了幾條毛巾,還一邊起哄地瞎說:“世上無敵催淚的場麵就要上演,各位觀眾請準備好毛巾,沒帶的趕緊快來買啊!”然後又笑嘻嘻地撲過來,“要不你也買一條?”

我臉一紅:“連繞你的Tony來了!”她果然回頭一看,然後歡天喜地地撲進Tony的懷抱了。我奪過毛巾,學著她的樣子叫賣,連繞隔著老遠衝我喊了一句:“哎呀子木你彆鬨了嘛!”

接著,在一陣歡笑聲中,魏來笑得抽搐了嘴角,還被指尖的煙灼傷了手指。

原來,這個世界再怎麼浮華,地球再怎麼運轉,愛情中總有人歡喜總有人悲傷,有人釋懷有人終究還是放不下。看著彆人的愛情歡笑,看著自己的卻又會感到憂愁。走在自己的路上磕磕絆絆的不停摔跤,但是隻要能夠看見自己愛的那個人幸福快樂,他便會隱藏所有的悲傷,對著他愛的人微笑,祝他幸福。

慕城摟緊了我,我回過頭撞到他的下巴,他朝我微笑了一下。

又過了十多分鐘,每次都來得最晚的肖丁終於也來了。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還帶著一個像洋娃娃一樣精致的女孩子一起來了,他羞澀地介紹說:“這是李微微,A大藝術係的,我女朋友。”

“喲喂,肖丁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哪兒找著這麼個漂亮的女朋友?”魏來笑笑,“還叫李微微,這個名字乍一聽就覺得嫩,一看著才發現你們倆原來是橫豎比例啊!”

“有那麼點意思嘛。我說肖丁最近不跟我們一起玩也不去找連繞,原來正犯桃花呢!”

夏蟬也在一邊聒噪著,羞得肖丁和李微微臉紅脖子粗的,我便開口道:“你看你們倆,說說肖丁也就算了吧。這兒還有一個姑娘呢,說得人家都害羞了。”我拉過李微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來,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和肖丁認識的?”

這時候我聽到一句:“慕城,你的老婆好偽善哦,裝個好人想套更多的料!”

“你懂什麼,這叫聰明!”旁邊有人補了一句。

我回過頭去,看見慕城倒是笑得很得意,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羞得一下子扭過頭來,李微微在一邊細心地觀察我的變化,又看了一眼慕城,說:“你老公和你好般配哦!”

“他……”我卡在那個“他”字上說不下去,李微微倒是愛美地微笑了起來,說“明白明白”。

“你明白了什麼呀?”我震驚,她剛剛笑得我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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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三吧?”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慕城也在一邊狂笑了起來。

“不對哦?”李微微尷尬地問滿頭黑線的我。

“她……”夏蟬在一邊接話,“她是正妻……”這話未完我竟也笑了起來。

李微微在一旁羞澀捂著嘴巴笑,我注意到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粉飾的痕跡。不描眉不畫唇,也不用抹勻粉底液,喜歡五顏六色的發夾就往頭發上夾,不刻意考慮是否搭配今天的衣服,卻有撲麵而來的青春風。明明年紀相仿,她仍然是一個會熱衷於一個發夾就天天帶著,不化妝不做作的青春美少女。而我呢,卻已經習慣了高跟鞋和一臉的妝容。

突然有點羨慕她。同樣的年紀她卻活得那麼簡單和快樂。遺憾的是,在那個對小玩意兒專注的年紀過後,能保持一顆少女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像我一樣做不到的女子也絕對不占少數。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因為我還在專注地愛著一個人。至少。

慕城也走過來,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事,說:“都不是小女孩子了怎麼還在羨慕人家?這樣可就沒有女人味了哦。”他的手拍拍大腿,看著我笑,“來,坐這。”

“我現在明明又不老,感覺上卻好像很老了一樣。”我也不顧什麼淑女風範,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叫成熟有女人味,不懂麼?”慕城摟著我的肩,手指在我的頭發裡遊走,我拍掉他的手理了理頭發:“彆弄亂了呢。我可是主唱,等會兒上台頭發亂了像個瘋子一樣。”

“你還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呢。”慕城偷笑著,“不過這樣的老婆真的讓人好不放心哦。”

“誰說要嫁給你了啊,真是的。”我嘟嘟嘴,扮了個鬼臉鬼臉來示威,慕城輕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嘖嘖,你們倆曖昧夠了沒有啊,一粘上就上癮了是吧?”魏來跳過來嚇了我一跳,“梁子木,歌詞你記得不?千萬彆看見你們家慕城的帥臉就連歌詞都給忘了哦,我們要唱的歌可是又多又雜!”

我一下子坐起身來,先是冷靜地問慕城:“真的嗎?”等到慕城點頭的時候我幾乎要瘋狂,於是魏來拿過歌詞本過來,說:“要唱的都打了勾得。”接著我就在一邊背歌詞,慕城給我點了杯果汁,最後他心平氣和地對我說:“子木,以前駐唱的樂隊在舞台周圍都貼了歌詞的,忘記了可以看。”

一聽到這句話我略微一愣,然後丟掉歌詞本,手舞足蹈地抱住慕城,魏來撿起本子嘖嘴感歎著說:“梁子木,你見色忘義啊重色輕友!怎麼可以這樣?”

略感尷尬卻又頗為得意:“呃,那個什麼,我不介意你也這麼乾。”我賊兮兮地笑笑。

接著魏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哭喪著對慕城說:“慕城啊,你老婆她欺負我!”

我吐吐舌頭,看見慕城仍是不為所動地笑笑,魏來一下子裝出可憐委屈的樣子:“你們……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慕城你就知道袒護你老婆,也不顧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

“是哦?”我和慕城哈哈大笑起來。

“也快8點了,去把連繞他們叫回來吧。”我又說。

“嗯。”慕城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電話時,我才注意到沙發邊上的夏蟬。他一個人在專注地玩手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我們都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好像也忘記了我們所有人的存在,而所有人也遺忘了他。看起來,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趕在8點鐘以前,連繞和Tony終於又回來了。她和這個混血兒Tony看起來是那麼的相配,俊男靚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也在燈光並不那麼浮誇的時候發現,Tony確實不同於一般的帥氣。金屬色的卷發長到後腦勺去了,皮膚白皙,五官透著不俗的氣質,一看就是瀟灑多情的男子。

不過連繞愛他愛得要死,臨上台前還要和他接吻告彆,好像馬上就要飛到外國去了??而實際上Tony就坐在臨近舞台還不到10米的地方,桌前一杯紅酒,襯得他的唇齒彆樣的妖野。

一切都準備就緒,在黑暗中停駐兩秒,鎂光燈在瞬間釋放出奪目的光彩,光芒聚集在我和連繞身上。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台下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目光陌生的態度,萬一慌了神那就真的要被笑死了。連繞突然衝我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一起在前奏中尋找安全感。

我突然就放下心來,走著散漫的步調,一點一點發出聲音。

那是一首叫做《Hey Jude》的英文歌,在我並不是那麼唯美浪漫的學生時代,我也曾偷偷溜進學校廣播站聽這首自以為是不錯的歌。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Remember to let her under your skin

Then you will begin to make it

better,better,better,better,better,better,

Oh ……

真是首好聽的歌,台下還有人在跟著輕輕地哼唱,我也聽見有人在說“唱得真不錯”還有人附和著點頭,我跟連繞一起微笑了起來。而我們的樂隊“Good Afternoon”,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卻好像是已經特彆有默契了一般,配合得十分融洽。魏來一個人在舞台後麵伴舞,顯得更加的特彆,也似乎是更加的完整了。

“這個主意是誰想的啊?”我悄悄地問連繞。

“當然是你老公啊。”連繞調侃道,“怎麼樣?很滿意吧?很驚喜吧?”

我聽見了這句話特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彈子琴的慕城,他居然偷偷地為我準備了這麼多的驚喜,我自己幾乎都快要招架不住了。現在想想樂隊想想連繞想想慕城,我覺得我做人實在是做得太成功了。

這首歌唱完了台下的氣氛很是不錯,有人鼓掌有人狂歡有人點歌,我和連繞得意地揮了揮手。

“梁子木小姐,我們想聽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唱《因為愛情》!”也不知道是誰在提議,竟然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害得我在那裡愣著有點不知所措。連繞倒是自覺地從我身邊走過去,換成慕城來牽著我的手,他笑嘻嘻地說:“不要忘詞了哦。”溫柔得我又想要撲進他的懷抱。

隻要你在前麵張開雙臂,我就會f奮不顧身地去。因為,我市如此地愛你。

我想這個樂隊有一種特彆的風格,在慕城和我唱《因為愛情》的時候我還聽到了一小段變奏,不過也都成功地獲得了在場觀眾的歡呼。雖然我們沒有王菲和陳奕迅唱得那麼的好也與他們唱得不同,可是我們的歌裡是有真正的愛情的。於是幾乎是所有的觀眾都說我們這一版本的《因為愛情》更加的好聽。我在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都是群眾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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