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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消失在路的儘頭,劉小沫沒有再回酒吧,遠處的燈光時隱時現。初春的夜晚這個時候街道上還有行人,他們成雙成對嬉笑著走過劉小沫的身邊,草兒抽出了小小的嫩綠的葉子托著路燈打下來的光,放眼望去,反射著波浪般盈盈攢動的點點的波光,不經意的被隨便走過的人碰一下,這波光便閃啊閃的,映襯著內心不安的跳動。
這波瀾讓她仿佛回到了從前,她看到了馬明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宿舍樓上,舉著那個小手電對著自己晃呀晃的,上學的時候,宿舍老是愛停電。宿舍一停電,馬明總愛用這個小手電對著女生宿舍的四樓閃啊閃的,這也是他們倆的秘密,閃一下是,彆怕,有我呢。閃兩下是,親愛的,想你了。閃三下,是,小甜心,好愛你。
記憶總是甜蜜,一圈圈的把劉小沫空白的思緒填滿,她知道,過去的一切都不曾再回來了,每個人都不可能讓時光倒流到哪朝哪代,曆史的車輪依舊嘎嘎嘎的往前走,哪怕步履蹣跚。
春天來了,為什麼還是覺得冷呢?
劉小沫被一陣晚風吹的打了個哆嗦。雙手抱臂,想著馬明這會應該回去了?或是還在路上?腦海裡想到馬明,不明緣由的又讓她想起酒吧裡趴在他身上,嘴裡喊著--我愛你的那個女人---舒彤。
頭撕裂的快要炸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劉小沫越想越覺得心裡一陣的酸楚感襲來。
自己這陣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麼總是感覺心裡酸酸的難受,難道,之前所有的決定終於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嗎?
夜涼,風清,人寂寥。
“劉小沫,等等……”後麵傳來了一個聲音在叫自己,劉小沫回頭,看到是杜秦生
“噢!找你真不容易。”杜秦生喘著粗氣,彎著腰雙手撐在腿上。
“恩?……找我?”
“是啊,看看你手機,幾個,幾個未接來電。”
劉小沫拿出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勉強打開,發現有馬明和杜秦生的未接來電。
“找我?”劉小沫疑惑的問
“哦,沒什麼事,月朗的夫人打電話叫他回家了,我一個人呆在那……”杜秦生攤開兩手,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想到剛才你的那種狀況,有點擔心你。所以……”
“哦,沒什麼事,馬明這個人我了解,估計是同事喝多了,沒事的。”劉小沫為馬明在解釋
“哦,這樣的啊,嗬嗬,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我很怕女人哭。”杜秦生一說出這話,劉小沫才意識到,似乎和杜秦生的屢次巧合自己都是帶著淚的,她聽明白了杜秦生話裡的含義,不由得笑了笑。杜秦生望望她,似乎明白劉小沫之所以笑的原因,也扯出一抹笑容來。:“恩,現在……你和我……?”杜秦生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劉小沫。
“一起走走吧。”劉小沫笑著說。
蟬鳴的聲音嘶啞的響在泥土中的某個旮旯角裡,在這個日漸靜寂的夜裡越發顯得響亮。杜秦生和劉小沫一直走到劉小沫家樓下。小區居家的燈光已經熄滅的僅剩無幾,劉小沫回轉身笑著說:“好了,我到家了,你……還要走回去嗎?”劉小沫故意把“走”字說的很重,像是在強調。
“嗬嗬,估計我這雙腿快要受不了了,還是打車回吧,明天再去取車。嗬嗬,晚安!”
“晚安!”
劉小沫蹩進樓道,蹬蹬蹬的上樓,家裡的門是開著的,她明白,馬明知道自己回來了。
“送你到樓下的人,還是那個叫杜秦生嗎?”還沒等換完鞋坐下,馬明就從客廳的窗戶跟前走了過來,他的語氣裡明顯的有質問和氣惱
“恩,是他,路上碰到的。你的那個什麼舒彤送回去了?”劉小沫把鞋放進鞋櫃,裝作很隨意的問著馬明。
“沫,咱們需要好好談談。”馬明一把手把窗簾拉上,有些惱怒的走到劉小沫的跟前,劉小沫知道,他一定是看到杜秦生和自己在樓下了,可那又怎麼樣,自己一沒偷二沒搶,總好過對麵著一個人睜開眼睛說瞎話要好的多。
“恩?”劉小沫一臉疑惑:“談一談?”
“談什麼?談---你和一個愛慕你的女生單獨在酒吧約會,剛巧被你的未婚妻看到嗎?談---她依附在你的身上口口聲聲說愛你,隻是酒後的亂性嗎?談---現如今你站在我的麵前興師問罪隻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些嗎?”劉小沫有些激動,像是突然噴發淤積了很久的活火山。
“夠了!沫!酒吧裡,你看到的舒彤,她是我們老板的女兒,失戀了在酒吧喝酒,平時關係也挺好,她給我打電話說她不想活了,你說,作為朋友,我能不伸把手嗎,開始的時候我想給你打電話,但是你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就害怕自己現在即便長上上千隻嘴也難逃說不清楚,我是一個不擅表達的人,但是,我請你相信我,我和舒彤之間真的是很普通的關係,任何女人在我心裡都不會居住下來,因為,我的這顆心早已經被你占據。哎,至於她說愛不愛的,隻是男朋友移情彆戀了,情緒上有些受不了,這都應該可以理解,況且,一個喝多了酒的女人的話,你還信,我真是……好,好,我的這些,你怎麼我都行,現在我要問的是,為什麼我又看到你和杜秦生在一起!”馬明快要暴跳了。
聽了馬明的解釋,劉小沫明顯的氣勢弱了下來,剛要開口示弱,卻聽到馬明厲聲的質問,一股不平迎上心頭,憑什麼,自己一直在終於我們之間的感情,憑什麼以這種口吻質問我,越想越惱怒,劉小沫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你要認為是,也行!”馬明氣的吼起來“:叫那個禽生還是秦生的給我滾遠點!”
“我和杜秦生是清白的!”同樣的拔劍怒張,劉小沫差點吼破喉嚨
“恩,我承認你是清白的,但杜秦生就未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他影響了我的生活,還有,為什麼去三亞偏偏他請求你們許總讓你跟組去?”
“他要求……?”
“彆傻了,劉小沫,你和她不在一個組,你也不屬於策劃組,你們走後我才無意的聽到你們公司的人在說這件事,你知道我有多氣憤嗎?”
“隻是女主角……”
“彆說彆的,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秘書組那麽多人,就非你劉小沫莫屬了?你劉小沫也是心知肚明,三番四次的在你身邊晃悠,是個人都會想到是什麼,隻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彆說我小肚雞腸,我…我他媽的今天就小肚雞腸了怎麼了!!!”馬明越說火越大,他實在太不能容忍這個“禽生”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劉小沫的身邊,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劉小沫被馬明說的訝然在那,不知道又該怎莫說,馬明說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不管是秘書組還是策劃設計組裡確實也有很多的女同事,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是偶然?還是真的像馬明說的是刻意?一連串杜秦生的眼神和話語回響在劉小沫的腦海裡---“恩,緣分,上天在特定的時間裡暗自安排好的一切。兩個有緣的人繞過天涯和海角,飛躍千山和萬水,隻為讓那根紅絲線有個結。你不覺得嗎?上天讓我們不期而遇,又讓我們的命運裡相交織,這就是命中注定,不能違抗的緣分。”---“很久很久以前,天空愛上了大海,卻被空氣阻隔,天空傷心的落下一滴淚,把海水染藍,因為它即便不能擁有海,也要把它的靈魂寄托給海。從此,海比藍天更藍。”---劉小沫突然意識到命運讓杜秦生和自己無數次的相遇交織,以不可回避的姿勢讓她和杜秦生麵對麵的接觸,杜秦生對自己屢獻好感,自己是有感覺的,雖然自己一直處於躲避和不願意接受的態度,但現在的問題是,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替馬明想過,沒有為他的感受而想過。
氣有些消了的馬明歎了口氣,輕輕的走到劉小沫的跟前,握著她的手說:“沫,我愛你,我一生一世都離不開你。我不想因為你和我之間突然出現某個人讓你和我的感情遭到撞擊,即便再堅硬的情感也難敵屢次的打擊,今後,我發誓,離舒彤遠一些,雖然我們並沒有什麼,但是,再不要讓我看到你和杜秦生在一起,好嗎?知道嗎,男人吃醋起來,其實比女人還小氣。”
“馬明。。。”
“沫,我愛你,我的人生,沒有你,不行。”
馬明的情緒平穩了下來,他凝視著劉小沫,眼裡閃著淚光
“我也愛你,馬明。”劉小沫的思緒也漸漸穩定下來,從前往後的細細捉摸了一番,劉小沫覺得馬明的話有些道理,是自己太不成熟了。
馬明輕輕的被劉小沫緊緊的攬在懷裡,這種心靈上的衝創讓劉小沫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這憋了太久的委屈換了個方式,換了個理由被劉小沫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是誰說過,麵具帶得久了,心就會很累。劉小沫現在太累了,她突然很想趴在馬明的肩膀上好好的大哭一場,為自己的之前,自己的選擇,為自己一直以來隱藏在內心對馬明的愧疚和深深的疼痛,為這個始終如一愛著自己的男人。
緘默的距離,尺量的溫度。
這樣的夜裡最快樂的還要數瑪麗,她正在三裡屯酒吧裡和三三兩兩的男人在說笑著。寂寞的女人寂寞的夜,在空虛寂寞的時光裡放縱曖昧讓所剩無幾的青春在收尾的時刻再次散發點令人眩暈的熱度來。快要三十歲的女人,裝純情,裝可愛像少女一樣等待時光竄梭中的愛情與自己碰麵,未免太做作太被動,不如大膽的出擊才有勝算的把握。瑪麗喝的有點多了,酒吧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透明的酒杯裡還有大半杯的酒,在酒吧灰暗的燈光下閃著柔柔的盈光,手腕稍微晃一下,便一圈圈蕩開夜的嫵媚。瑪麗煩透了那些帶著欲望目的與自己接近的臭男人們,她躲開人群,獨自坐在一處沙發上麵,她把頭靠著沙發的後麵,仰起瓜子的臉龐,含著淚傻傻的笑了起來。記憶的車輪咯吱吱的碾過時光的步伐,定格在一張酒店的床上,那個男人很溫柔,用指肚漫過她的全身,輕聲的問她:舒服嗎。被欲望衝昏的女人此時隻想著被眼前這個男人融化掉,哪怕灼傷也好。在一切都將要開始的時候,門被忽然打開了,那男人突然扇了她一巴掌說了聲,賤人。扭身拉著闖進來的女人走了。
她徹底被預言命中了,灼傷她的人隻留下一陣風和漫長的歲月,愛之深痛之切,情到深處難自圓。自己還要忍受多久?
“杜誌秋,你他媽不是人!”瑪麗狠狠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正在傷感忘情的時候,酒吧的門開了,瑪麗睜大了眼睛,滿眼閃著奇異的光芒。
等了幾天,你終於來了。
來人便是薔薇廣告公司新聘請的廣告模特夏沁薇。
瑪麗一下有了精神,盯著她身邊的男人使勁的在腦海裡搜索到底是哪個王老五。
美泰電子實業的二公子郭明昌!
郭明昌這三個字“突!”的閃現在腦海裡。瑪麗心裡一陣的欣喜,靜靜的發出一陣冷笑,舉起手機,躲在暗處,哢哢的對著那對碰杯言歡的兩個人拍攝著。
夜晚,罪惡的教場,撲捉誅殺著一切稍露頭角的線索,在可怖的無法呼吸的璀璨燈火裡,嘶啦一聲,一點點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麵。瑪麗沒有動聲色,她悄悄的隱藏在燈光打不著的暗處,欣賞著這對男女曖昧的舉動。沒過多長的時間,夏沁薇和郭明昌離開酒吧,坐上一輛寶馬,飛馳而去,這個世界看來潛規則是存在的,沒有那個女影星憑著真憑實力在影視界裡能混下去的,三流的影星更是需要一個平台,而這個平台的搭建,那隻有靠身體去爭取。瑪麗坐在車上,笑了笑,之所以選中三線的影星,無疑是因為他們有之前大影星沒有的危機感,他們必須鋌而走險,來完成榮耀的搭建。寶馬車七拐八扭的進入一家隱秘的私人會所,這會所隻有7級金卡的高級會員才能進入,而要成為7級會員談何容易,不僅私人囤資排行要居全國前列,而且還要求所經營的公司必須上市。私人會所上下兩層,下層僅供娛樂,上層是共客人休息的套房,瑪麗之前和杜誌秋是來過的,自然很熟悉裡麵的情況。瑪麗找出之前杜誌秋送給她的金卡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這家私人會所。
夏沁薇和郭明昌沒有在一樓多停留,直奔向二樓,瑪麗緊緊的尾隨其後,像是一隻躡手躡腳偷食的貓。
夏沁薇和郭明昌打開了一間206號房,進去之後,瑪麗便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清了。在拐角處急的直跺腳。突然看到waiter拿著夜宵正準備敲206號房門,忙掏出兩張100元錢,示意讓自己送去。
換了衣服,瑪麗敲門,說是送夜宵的,門被郭明昌手裡的遙控器打開了,兩個人已經早早的躺在了一起,躲在白色的被單下,瑪麗放下東西的同時,偷偷的用手機,啪啪,拍了幾張照片,頭也不敢抬的走出了房間。
夜晚涼意闌珊,墨色吞噬著所有白晝時分的熱量,放眼望去,長長的馬路冷清清的,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把一切斑駁的欲望放到顯微鏡下,豁然增大數倍。
“嘀鈴鈴”美國那邊杜誌秋的手機響了,他扭身看看妻子正睡著,趕緊拿過床頭的手機,走到陽台。
“嗨~~,把我忘了嗎?”瑪麗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裡,杜誌秋有些害怕,他捂住手機,探頭探腦的看看睡著的妻子,厲聲說道:“你可真夠大膽的你,竟然打到我的手機上,不是不讓你這樣嗎。”
“嗬嗬,害怕我糾纏你嗎?”
“有事快說,這三更半夜的!”
“我這有你想要的東西,怎麼樣,我拿這個東西去換我的出國簽證,比我的身體一定管用得多。”
“你弄到了?”杜誌秋在遲疑
“怎麼?不相信?好啊,那就當我沒說。”
“哎!恩。。。等我電話,先替我收著,不要走漏半點風聲,要不,你什麼也得不到。”
“哈哈哈”電話裡的女人陰笑的很爽朗。
徐德發,月朗,杜秦生幾個人在放映室裡看著廣告的樣片,一閃一閃而過的美麗畫麵,徐德發看的,不住的點頭。
“徐總,您覺得怎麼樣?”月朗問
“恩,不錯,45秒,不拖遝,不重疊,畫麵設計的很好,嗬嗬,不愧是我們薔薇的頂梁支柱啊你們,嗬嗬,不錯,不錯。”
“嗬嗬,後期一弄完,我們就大功告成了。”杜秦生插了一句
“恩,加快步伐,爭取早日出爐。”徐德發說
“恩,這個月底差不多了。”
“那就辛苦你們了,嗬嗬,有什麼困難隻管對我說。”
“嗬嗬,恩。”
燈光關閉,三個人逐次走出了放映室,剛巧杜秦生看到劉小沫正從辦公室裡出來,像是要準備出去的樣子。
“去哪呀?”杜秦生笑著問
“嘿嘿,樓下有個人找我,我去看看。”劉小沫從今天早上開始開始刻意的回避和杜秦生的正麵接觸,沒想到,還是在剛出門的時候打了個正臉。
“嗬嗬,快去吧。”
用了幾分鐘下了樓,劉小沫看到一個女人等在那,那女人見到劉小沫衝著她笑了笑,輕擺長裙上前兩步。
舒彤!
這是一個有重量,有質感,有力度的名字,在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劉小沫眼前的白晝“轟”的一下,一瞬間的就暗了下來。
“你找我。。。?”劉小沫看著這個昨天晚上醉得不成人樣今天神采奕奕的舒彤,很納悶她找自己有什麼事。
“嘿嘿,是我找你。”那聲音很好聽,像是早晨林間的小鳥,清脆,悅耳但卻有些霸氣。
“對麵有家咖啡廳,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在上班,有話直說吧。”
“恩,我愛上了馬明,希望你。。。”確實很乾脆利落的小女生
“你愛他?你問過他,他愛你嗎?”劉小沫反問一句
“那就是時間的問題,說吧,我也是個爽快的人,什麼條件?”
劉小沫乾澀的笑了一下,現在的小女生都是怎麼了,愛和感情是可以用金錢交換的嗎?
“怎麼?不好意思說?”
“嗬嗬,恩,我知道了。”
劉小沫的回答讓舒彤很不舒服,---我-知-道-了???到底什麼意思,是知道馬明壓根不可能愛自己,還是知道了緊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暗戀?她在譏笑我?還是在貶低?
舒彤睜大了眼睛,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麵色淡然的劉小沫。劉小沫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而後說:“沒事了吧,舒彤?”
舒彤徹底被震住了,什麼情況?到底什麼情況?原來在對方的眼裡,自己連是她的對手都不配嗎?
“劉小姐,你什麼意思?”舒彤拉住她,緊逼著問了一句
“沒意思,跟你說話,我覺得很沒意思,好了,我要忙了。”依舊是很平淡漠然的語氣,說完,扭頭劉小沫便走進了公司。
舒彤莫名其妙的立在那,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走進樓道裡,眼前沒了這個突然出現的舒彤,劉小沫剛才繃緊的神經赫然鬆懈下來。怎麼回事?不是杜秦生,就是舒彤,難道在愛情裡必須經過許多的風雨才可以見到彩虹嗎?劉小沫想到了昨晚馬明對自己的誓言,可今天早上這死丫頭不知廉恥的找上門來明搶,難道上帝在造出男人和女人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彼此間必有很多的糾結嗎?
“哼哼,怎麼?情敵找上門來了?”瑪麗看到劉小沫走進辦公司,譏笑的說
“瑪麗,就你那眼睛天天像鷹一樣盯著彆人,你不累,你不問問你的眼睛累不累阿。”趙紫萱趕緊抬起頭,諷刺著瑪麗
“且,還不讓人說了,愛情這東西,壓根不可信,彆把它當成唯一,要不會輸的很慘。哼哼。”
劉小沫默然的看了一眼瑪麗,淡淡的說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說完,不去理會瑪麗,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
“我怎麼了?哼哼,再過兩天我說不定還要出國呢,到時候,有你們羨慕的。”口不遮攔的說出這一句後,瑪麗似乎明顯的有些後悔,趕緊補充道:“我去趟洗手間。”
趙紫萱看著一溜小跑出去的瑪麗小聲說道:“做夢吧,出了國了,也被人買到非洲去!”
。。。
夢幻咖啡廳裡,劉小沫趙紫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把世界濛上了一層薄薄的透明屏障,咖啡廳裡此時人並不多,但卻飄著濃濃的咖啡豆的清香味,伴著鄧麗君纏綿的歌聲,整個咖啡廳一片嫻靜安寧。
“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劉小沫憋了一早上的黑臉,趙紫萱也不敢問,中午吃飯點,兩個人來到咖啡店裡,趙紫萱這才巍巍怯怯的問劉小沫早上的事情。
“哎,彆提了,90後的死丫頭,竟然跑到公司,說讓我把馬明讓給他。”
“啊----!!!是電影嗎?”趙紫萱嚇了一跳,這仿佛隻有電視劇裡出現過
“哎,你不知道,昨天我和馬明剛為杜秦生的事吵了一架,這又冒出來個舒彤,頭要被弄炸了。”
“杜秦生?神那,這怎麼又扯到杜秦生身上了?”
“恩,煩,我現在也理不清楚了,頭疼。”劉小沫用手被拖著低下的頭,狠狠地來回搓了搓
“神啊,拍電影呢嗎?這麽複雜,嘿嘿,那最後的結局呢?”
“什麼?”
“我說,你打算怎麼辦?那個90後的小丫頭?”
“不知道,我還沒跟馬明說呢。”
“嘖嘖,跟你這麼多年,頭一回聽說馬明遇桃花運的事。”
“哎,不知道彆在那瞎猜。”劉小沫看似有些煩躁她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想這件事的樣子。
“嘿嘿,我說啊,你就快點結婚吧,省著這麽多的煩心事,一結婚,這之前的,之後的,不都成為過去時了嗎,對吧。”
“恩,房子快要交工了,收拾完房子,我們就結婚。”
“要不,等等我,到時,咱們兩個舉行一個高空跳傘婚禮,哦,不,我心臟不好,那就開個海下潛水婚禮,哇塞~~那該是何等壯觀,何等的搶人眼球啊,是不是,是不是呀,嘿嘿~~”紫萱為了渲染自己說話的已經,故意把雙手合十,虔誠的放在額下,閉著眼睛,一副陶醉像。
“嘿嘿~~你呀,,,我可不願意帶著我們家馬明一起跳進海裡舉行什麼潛水婚禮,我隻是希望彆跟你們一起舉行,你太煩了。嘿嘿~~”劉小沫假意發著怨氣,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你。。。。嘖嘖,還擔心我影響你們是吧,哎,女人啊,怎麼都是重色輕友啊!”紫萱說著,搖搖頭順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哎,彆說彆的了,什麼麽時候辦彆忘了我還等著當伴娘呢。”紫萱把話題插到一邊,眼神急切的看著劉小沫。
“嘿嘿,我即便結婚,也沒你什麼事。”劉小沫壓住心裡的暗笑,狠狠地刺激著紫萱,故意看看她的反應。
“你。。。!”一口咖啡嗆到嗓子,紫萱一陣的急咳“咳~咳~”
“哎呦喂,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您彆這樣糟踐自己呀。”劉小沫還是憋著笑
“你。。。你。。。咳~咳~。。。。你丫死啦死啦不想乾活滴。”紫萱冒出一句電視上日本軍官的台詞。
“哈哈哈哈”~~~
“晚上到我家吃飯去,我媽從山東稍來點好吃的,一起吧,帶上你家馬明。”
“知道了,我代表俺家馬明,先謝了。”
“準時到就行了~~~”趙紫萱齜牙咧嘴的,一副怪相。
晚上,紫萱和她的男朋友劉永國還有劉小沫,馬明四人圍坐在桌子邊上,邊說邊笑著,偶爾的舉杯那麼小碰一下。劉永國和馬明初次見麵,有些生疏,話有些不投機,但一說到足球上,就沒有劉小沫和紫萱什麼事了,兩個女人看著無聊,跑到廚房裡,準備再添幾個菜。
“看看,以後咱們要是都有孩子了,是女孩,糾結成金連,是男女,就結成親家,哈哈”紫萱調侃道
“嘿嘿,我才不願意呢,哼!~~”劉小沫回了她一句。
“你,,,”
正說到這,馬明叫來劉小沫,對著她正兒八經的說:“沫,以後咱們要是都有孩子了,不是金連,便是親家,你看怎麼樣?”
“啊。。。!”
話音未落,紫萱那已經笑得慘絕人寰了。
那倆哥們在一起喝著酒看著電視,劉小沫和紫萱便鑽進屋裡說起了私房話。
“嗨,中午那會什麼意思你,你和馬明為了杜秦生吵架,我看你們不是好好的嗎。”趙紫萱一把拉劉小沫進到屋裡,便問:“我還以為你們巴伊談判呢。”
“哦,難不成你請我們吃飯,就是想試探敵情啊。”劉小沫恍然大悟
“沒有,誰讓咱們是好姐們呢,是吧,嗨,說說,杜秦生怎麼回事的?我整個下午都沒搞明白。”
“你丫你是非,警局實習的是吧,忘了,忘了,全忘了。”
啊----~~~趙紫萱看劉小沫不肯告訴自己,直撲向她,兩個人趴在床上,趙紫萱撓劉小沫的癢癢肉。
“哈哈哈,彆彆,,,紫萱。。哈哈”
屋裡的笑聲傳到了客廳,劉永國和馬明相視一笑,不言語,舉杯一碰,嘩嘩的大口入嘴。
是誰說的閨蜜就如絲絲的陽光,用彆樣的溫潤溫暖著我們,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拋棄了你,還有閨蜜的懷抱等你相依,我們可以恣無忌彈的胡吹爛侃,喝的酩酊大醉失態橫躺在沙發上,又可以在自己內心窒息的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得到想要的氧氣。閨蜜就是幫你撥開和忘記烏雲展示給你藍天的那個人,她會在你最頹廢,最失落的時候,在你的天空上劃出一道彩虹,讓你的心膛豁然敞亮和釋然的那個人,閨蜜,一個特殊的人,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生伴侶。
回家的路上,馬明拉著劉小沫的手,兩人沒有坐車,就這樣散散慢慢的走過一片一片光影和暗影裡,他們的身影不時的被拉長,被拉短,多像是人生,走過無數個希望與失望,但路還在腳下,沒有儘頭,誰也不知道誰將會被哪陣風刮來的樹葉迷了眼繼而迷失了方向。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寂靜但又有些淒涼,劉小沫緊緊地握著馬明的手,那雙大手過於溫暖,它能夠安撫自己不安的心跳,但又給自己很多的顧慮,他像是黑暗裡還沒有到達的港灣,卻能夠給人心裡的溫暖。想到這,劉小沫轉過頭,細細的看著眼前的馬明,流水清澈般的眼眸,弧線清晰地嘴唇,高聳而挺立的鼻梁,哪一樣劉小沫曾經沒有撫摸,沒有愛過,但今天,在這忽明忽暗的燈光的閃爍裡,竟然有些模糊,
“怎麼了,寶貝,掉金豆子了,肚子疼?”
“不是,不是”
“那怎麼了”
“馬明,我愛你。”說著,劉小沫向前傾過身體,緊緊地兩個臂膀攬住馬明的腰,眼裡噙滿的淚水染得馬明的衣服一圈一圈的漪漣。
“乖,怎麼了這是。”馬明疼愛的撫摸著劉小沫的背部,輕輕的拍著。
“馬明,我愛你。”劉小沫又說了一遍我愛你,這話裡是在強調自己的真心,還是在向馬明說明些什麼?
“我也愛你,永遠。”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劉小沫的額頭,劉小沫把舒彤的事隨著落下的吻,輕輕的咽回了肚子,恩,沒有必要,一切都沒有必要,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和馬明之間的感情,不論是杜秦生還是舒彤。。。。
月牙已經升得老高,掛在高高的蒼穹,無言無語,它深邃的內心裡卻風起雲湧,星光卷起一片荒漠,。。。。
薔薇公司裡,月朗和杜秦生精心進行著廣告的後期製作過程,杜秦生今天的狀態被月朗一眼看穿。
“怎麼?有心事,嗬嗬~~”
“嗬嗬,你現在是和尚找到了廟門不愁了,我就沒你那末好的夫妻,可以夫妻雙雙把家還啊。”
“嗬嗬,感情問題啊,沒事啊,問哥哥,哥哥是過來人,門清。”月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信心倍增。
“你說,這女孩子怎麼就那麼捉摸不透呢,你挨她越近,她便躲你躲得越遠,讓人摸不著頭緒。”
“嗬嗬,誰家悲催的女孩子被你無辜的給看上了?哈哈”
“哎,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看你那笑的滿臉寫著淫蕩二字。”
“哈哈哈,說說看,誰啊?咱們公司的?還是旁邊公司的,說出來哥哥好為你對症下藥啊。”月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杜秦生放下手裡的活,專注的看著月朗,似乎在思考這個人的名字要不要說出來。
月朗撲捉到了杜秦生眼裡的猶豫,忙給杜秦生二了個眼色,示意----快說撒
“劉小沫!”杜秦生話一落,月朗已經張大了眼睛
“哥們,那花有主了,似乎快成正弦了,你這。。。沒意思了哈。兔子還不吃窩邊的草呢,何況這草已經是彆人欄裡的,你這瞎惦記什麼。”
“恩----”杜秦生長舒一口氣說:“感情這東西,是由自己決定的嗎,這世界上,我們可以決定性彆,決定工作,決定理想,唯獨,感情這東西你無能為力,不來的時候,你強求也沒用,該來的時候你卻擋也擋不住,哥兒這會是水來土斷層,兵來將無力的狀態。”
“嗬嗬,陷的夠深啊,那你想怎麼著?”
“怎麼著?哎,自從她生完病之後,整個成了一冰美人,送電影票說忙,送她回家說不必了,就連中午吃飯那會讓她一座位,彆人愣是繞著走開了,我滴神啊,到底我那做錯了,要這麽懲罰我。。。”
“嗬嗬,你錯,就錯在不應該搶彆人欄裡的草,嗬嗬,”
“隻要她一天沒結婚,就有權重新選擇生活,我也有權追求她。”
“你這純粹是有權玩火燒自己,沒意思了哈。”
“哎,彆提了,提起來我就一腦門子惆悵,繼續繼續。。。”
秘書二組此時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大家都在為新廣告的廣告詞煞費腦經。
“奔騰奔騰,讓生活加速騰飛。”趙紫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李晨說:“恩,好是好,就是有點普通了,不是有句廣告也這麼說嗎---傑士幫,傑士幫,讓欲望加速騰飛。”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這是這陣最流行的避孕套的廣告,如今被趙紫萱換頭不換尾的照搬硬套,彆有一番風趣出來。
“奔騰,為新生活加油!”瑪麗也想到一句,得意洋洋的看著大家
“奔騰讓夢想超越現實”
“奔騰,你的終極之選”
“奔騰隻因為有你。”
大家集思廣益從腦海中挖掘者自己的潛力。劉小沫說:“I dream ,隻因有你,奔騰。 怎麼樣?”
“好好,把我們的意思全部總結了,不錯,不錯,就它。”
“恩,不錯,小沫,你總結的很好。”
“還不是大家的集思廣益,要不,劉小沫也想不出來,是吧。”大家正在興頭上,瑪麗一瓢冷水,眾人麵麵相覷。
“恩,是大家的集思廣益我才想到的,嘿嘿,不管怎麼說,徐總交代下來的任務總算完成了,我這就拿給月朗去。”劉小沫看看大家,心情很輕鬆,沒有計較瑪麗剛才的話,說了聲“我去了。”轉身朝設計策劃組走去。
月朗和杜秦生同時看到劉小沫進來了,倆個人的表情各有所意。
“月朗,這是徐總交給我們的任務,您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們再去改。”劉小沫把寫有廣告詞的單子給了月朗。
“I dream ,隻因有你,奔騰。”月朗輕輕的念了一下,一隻手托住下巴,轉動著椅子沉默了片刻。
“恩,這搞文秘的就是比我們搞廣告策劃喝的墨水多,難怪徐總點了名要你們秘書二組呢,嗬嗬,不錯,待用。”月朗得意的把寫有廣告詞的那張紙給杜秦生:“給,你看看,不錯。”杜秦生結果那張紙,仔細的看完想了一會說:“恩,我覺得也不錯,你們辛苦了。”
“嗬嗬,沒事,能用上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沒事,那我走了。”
“哎,小沫…”杜秦生趕緊叫住劉小沫,月朗一看這架勢,扭身出了門
杜秦生從椅子上做起來,走進劉小沫說:“自從三亞回來之後,你似乎一直在躲我。”
“我,沒啊,同事之間沒必要。”劉小沫故作輕鬆的說
“哦,是嗎?嗬嗬,那就是我多慮了,嗬嗬,那下午看電影?”杜秦生將計就計
“不行,我約了馬明,不好意思哈,您跟彆人看吧,好了,拜,我要回去工作了。”說完,劉小沫笑著走出了策劃組。杜秦生尷尬的立在歪著頭,失落的笑了笑,心想:明明是有意躲避,卻要拿禮貌的微笑掩藏,這個劉小沫呀。
“嗨,怎麼樣,吃彆人家欄裡的草不好吃吧,我看算了,花花草草的滿街都是,何必呢,回頭哥們給你介紹一模特。”月朗看到劉小沫出來了,趕緊走進辦公室,對杜秦生一頓的說服教育加引誘。
“去!好東西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等待,是起碼的戰鬥素質。”杜秦生回了一句月朗的話,兩人一笑,趴在桌上又開始工作了。
下午的時候,馬明和劉小沫高興的打的第一時間便趕到了售房部。溫暖的陽光寬厚的斜射進來,屋外的一切儘收眼底。
曾經多少次的夢裡相見卻又多少次的扼腕歎息,如今就真真切切的擺在了小沫和馬明的麵前,多麼讓人莫名的不敢相信。
像是灰姑娘進入到了輝煌的宮殿,一切的一切從踏進第一步起就充滿了玄幻。
電梯像是一架裝滿幸福的箱子,晃悠悠的,抖動著裡麵小小大大的幸福,一不小心,幸福的種子破裂,濺得滿心房裡全是,色彩斑斕的。
電梯“嘀咚”的一聲在14樓戛然而止,小沫和馬明輕手輕腳的邁出步子,把伸腿和踩踏分了節拍,像是一腳踩下去會把腳下滿滿的幸福踩破,吸氣提神小心試探的徑直走向那扇屬於自己的門,依舊發著奇特光芒的地方。
落地的大飄窗讓人不驚的向外張望,窗外是逼人的奢華氣息,樓縫間造出的鋼筋水泥的世界把過多的陽光掩蓋,偶爾有幾隻鳥在露縫裡飛揚。每家每戶窗明幾淨,隨著光的變換,演繹著自家的故事。向下看,無數高級轎車從麵前開過去。街角那些從櫥窗裡發射出來的物質光芒,幾乎要刺瞎人的眼睛。這些濃烈而紮實的景物,像一枚枚快要到燃點的炸藥,看著就讓人莫名的魂飛魄散。
窗前的小沫胸腔衝創著難以言表。五味雜陳翻湧著,感覺還有點若有所失,掐掐自己,迫切的需要承認這現實的一切。
那些 曾經走在路上都要仰頭眯眼感歎的高樓如今都縮小的蜷成一團,不敢張揚跋扈。不論西區,東區,還有那飄著淡淡白霧的遠方的一切一切,都感覺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裡, 強大的從未有過的自我認可感此時像一尊神像慢慢由模糊到清晰到最後的傲然屹立於小沫的心裡,劉小沫此時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和占有欲。
白鴿在天空翱翔,激蕩著心裡的樂曲帶著歡快的步調抑揚抑頓挫。白雲被捏成無數張笑臉掛在天邊一並的和藍天印在窗戶玻璃上,小沫的心房莫名悠悠的清澈起來。
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倆人雙臂互搭著,以最美的姿態和喜悅共舞。
“哈哈哈哈~~~”
“這放電視。”
“這放沙發。嬰兒房我會按個秋千在裡麵,嗬嗬,以後,咱們有孩子,你就坐在上麵給他講故事。”
窗外的一架劃過的飛機引起了兩人的注意,‘轟’的一聲把兩人的瞳孔吸引,機尾的白霧把夢想勾勒的更為絢麗。
馬明緊緊地側擁著小沫在其耳邊輕語道:”就我們倆,一起去最美的地方,看日出日落潮漲潮汐。我要把你變成我最美的新娘,就坐這架飛機,好嗎?”
小沫駐足凝視,機尾後的白霧打破了天空的寧靜,劃出粗粗壯壯的一道白來。白霧慢慢暈染開去,漸漸消失在不知名的角落。小沫瞳孔放大失神凝視,眼角“刷”的落下一行淚來。一個轉身緊緊地抱著馬明,抽噎著說:
“不要,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
“傻丫頭,說什麼呢,高興過頭了?嗬嗬”
--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
電話,這個預示著文明和科技的產物,在帶給人們諸多方便的同時,也在死死的控製著對方,不論你身在何處,正在乾什麼,他都可以找到你,然後命令你。這個高科技的產物無疑以雙重的性格降生在人世。有的時候許多人也許和馬明想的是一樣的,恨不能倒回到古代,男耕女織的生活,多麼愜意。
馬明的電話在響,他鬆開小沫,不耐煩的掏出手機。
“馬明,快來百盛商廈,快,啊----!!”一個急促的女人聲音,伴著尖聲的驚嚇聲,馬明知道,是舒彤的聲音。電話被對方掛斷了,在那嘟嘟的響,馬明手裡握著電話,眼睛卻看著劉小沫,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劉小沫說,實話實說嗎?那麼之前和劉小沫的約定是不是自己先違約了,但如果不說,欺騙也不是上上之策,可舒彤那邊一定有什麼狀況發生,如果自己不去,有什麼不惻,那麼老總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好不容易站穩的腳跟又該有所動搖,馬明愣在那,看著心情愉快的劉小沫,不知道如何對她說。
---馬明啊,你是個可造之材,以後必有用武之地,好好乾!---舒彤父親舒總的話想在了馬明的耳邊。對,舒彤是舒總唯一的女人,如果在自己知道的前提下出了什麼叉子,那麼,自己的前程不就岌岌可危了嗎,可是,小沫……馬明又有些猶豫了
“馬明,乾嘛呢發什麼傻呢?嘿嘿,快過來看,這還能看到我們以前去過的那條小渠呢。”劉小沫明顯得有些興奮,在這些北漂的大軍裡,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是一件多麼興奮的事情,劉小沫在招呼馬明過來,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
“哦,那什麼,沫,公司裡有點急事,待會你自己回去,我先去看看。”馬明也不知道為什麼選擇這樣說話,眼神裡透著愧疚,也許彆人說的對,愛情裡善意的謊言有的時候是阻止戰爭的法寶,這個法寶如今被馬明毫不吝惜地用上了,他在千遍萬遍的告訴自己,前途光明了,不就是給劉小沫一個美好的未來嗎。懷著這樣的錯綜複雜的心境,在得到劉小沫的允許後,馬明匆匆的下樓了,身後,劉小沫透過新房的窗戶深情地看著他,滾燙的淚悄然的劃過臉頰,繾倦的眉眼間潤出被陽光照透的晶瑩。
--馬明,我愛你。--
看著這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劉小沫又在心裡說了一遍,馬明,我愛你,這句我愛你的裡麵,蘊藏的含義實在是太多太多,它是劉小沫在對馬明表白還是懺悔,就這一點上,連劉小沫也說不清楚,昨天,那早已翻過去的昨天,就讓它靜靜的沉在海底吧,越沉越深,深不見底,再也不會被灼上岸的陽光照射到,這個秘密,劉小沫也許會守一輩子,哦,不對,不是一輩子,是一千萬年,就是因為這句:馬明,我愛你。
馬明到了百盛,看到舒彤正和一個年輕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放手!”馬明一個箭步扯開他們兩個
“臭婊子,還敢跟我搶,我不捏死你!”那男人擦了一下臉頰上被舒彤刮傷的血印,氣哼哼的說,再說話的當空,跑過來一個女人,指著馬明就罵:“盲流!就會打人,看看你這素質。”
“你素質好,你也配當城裡人,彆給我們丟人哈,兩個豬的智商都比不上你,牛身上的四個胃都是被你逼出來的。”舒彤也衝過來,不饒人的說
馬明趕緊攔住舒彤,把她和那一男一女拉開距離,先不說話,等雙方穿口氣。這時售貨員走過來,左右看了看,為難的說:“這件衣服。。。你們到底誰買?”
“我,我買!”
“我買,我買。”
雙方又開始一頓騷動,那女的和舒彤幾乎一起衝到售貨員的身邊,互相撕扯著這件衣服,都不撒手。
“小妖精,這件衣服我買定了。”那女的一臉橫像,勢在必得的樣子
“大嬸,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也太不講理了吧,這件衣服,我也一定要買。”舒彤一樣勢壓群
“小妖精是我先拿到手的,快放開。“那女人開始拽握在舒彤手裡的衣服
“好,好,我讓你先拿到好吧。”說完,舒彤扭身,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刀,對著衣服幾剪刀下去,好好的衣服已經剪開好幾個大洞。
“你。。。。!!!”
“你不是要買嗎?買啊,買啊,不買了是吧,那我要,小姐,給我打包,我買了!”那女人眼淚都快要被氣出來了,她傻傻的看著那件被剪破的衣服,又看看舒彤,快要氣昏厥了。
馬明見式,趕緊把錢付了,拽著麵如春風得意洋洋的舒彤就往門外走。
“你丫你何苦,為了這麼一件破衣服竟然和人打架,末了,還剪壞衣服,隻為爭一口氣,你跟錢有仇啊。”馬明一出門
“且,我才不是為了錢,就要好好製一製不知好歹的人。”舒彤似乎還是不解氣,氣呼呼的一把把那件衣服扔掉垃圾桶裡。
“生氣了,本小姐,你陪我去吃東西。”任性刁蠻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啊,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把這件衣服扔掉之後,旁邊站著的這個男人身上已經分文沒有了。
“我還有事,你自己吃去吧。”
“不行,你必須陪我。”
“大小姐,我真的還有事,自己去吧。”
“不行。”舒彤說著上手把馬明的胳膊拽上就往外扯“走嘛,去吧,去吧。”
“不行不行,上個星期單位體檢單子在醫院呢,你老爸都催了我好機會要我去哪呢,舒大小姐,自己去吧,這衣服也買完了,氣也消了,好了好了,咱就各忙各的吧哈。”
“那好,我跟我老爸說一聲讓彆人去。”
“哎---彆彆,就在附近,很近的,很近的。”舒彤這招把馬明嚇得趕緊製止住她,獨自往醫院的方向走
“哎,馬明,我跟你一起去。嘿嘿,反正我也沒事。”舒彤笑嘻嘻的就跟了過來,馬明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兩聲。
馬路上的車輛很多,一輛普通的出租車上一個女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路邊馬明和舒彤所發生的一切,
這個世界很奇怪,有些我們努力想要隱藏不想被人知道隻是不想弄出不必要麻煩的事的時候,我們的心態是善良的,我們的舉動是光明的,但也許就因為你是在刻意的隱藏而人類這種高等動物就必須具有探究本能的前提下,你即便再善意的舉動,似乎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秘密在一些人眼裡變成了你與生俱來的弱點和可以攻擊的軟肋,在你稍不留心的時候,就狠狠地刺你一下。當瑪麗一早把前一天下午所看到的添油加醋描繪完之後,劉小沫的心疼的快要死裂開來,她穩住情緒,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這些我都知道,當時我在旁邊的冷飲店裡買飲料呢,瑪麗,你沒看見我嗎?”
就這一句,把瑪麗刺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小沫壓住心情在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沫,一起走。劉永國邀請我今晚看電影呢。”紫萱走過來邀她一起回家
“哦,不用了,我還沒忙完,你先走吧。”
“嘿嘿,彆太累,那我先走嘍,拜。”
“拜。”
辦公室終於清靜下來,劉小沫整個人癱軟的躺在椅子上,就像一張晾在椅子上的被單,慘白的日光燈照在臉上,刺的眼睛剛要流下淚來,就聽到門外‘鐺鐺鐺’的敲門聲。扭身,一個身影站在門外,似乎在笑。劉小沫擠下眼睛,把含在眼眶裡的潮濕變成一滴淚擠下來,杜秦生熟悉的笑容邊引入眼簾了。
“怎麼?還不走?”杜秦生知道劉小沫看到自己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麵走。
慌不迭的擦去眼淚,那知慌亂中碰到了杯子。‘啊---!’蹲下拾起杯子時,卻不想被杯沿的缺口劃破了手指。
“彆動,你看你這麽大人真不小心。”杜秦生一把抓過劉小沫的手,把流血的手指放到嘴裡
“啊!你!”沒有預料的結局讓劉小沫張大了嘴巴
“呸”杜秦生把吸進嘴裡的血吐到洗臉間,然後從背包裡掏出紙巾給她暫時包上說:“你也不小心點,走,去藥店買創可貼。”
“秦生!”劉小沫突然叫住轉身要拉著她去醫院的杜秦生說:“我想喝酒。”
“你,你沒事吧,怎麼了?”
“沒事,我想喝酒。”劉小沫蹲在地上,目光渙散而空洞的盯著地板
杜秦生看到劉小沫的表情雖然沒有猜出一二但也能明白八成有什麼事。
“OK!”杜秦生說完,拎著劉小沫的手便走出了辦公室。
蝴蝶穀的酒吧裡,劉小沫杜秦生坐在包廂裡,酒喝得差不多,微微的有些醉意。
“你相信愛情嗎?”劉小沫一口酒咽下,軟綿綿的把頭靠在沙發靠背說
“相信,我相信真愛一定會感動上蒼,為愛與被愛找到切合的時候。”
“飛鳥愛上了大海,風箏愛上了藍天,他們是幸福的,但如果謊言愛上了真誠,欺騙愛上了善良,他們是不幸的。愛情是快樂與悲傷的混合體,是甜蜜與痛苦的代名詞,當你在愛情的邊緣遊離時,有多麽渴望那顆幸福的流星砸向自己,但一旦砸到了,是給你一片憧憬的藍圖,還是直接把你穿堂而過。人說:先甜後苦的愛情是虛偽的,先苦後甜的愛情是真實的,為什麼我到現在苦也苦了,該甜的時候為什麼又變成苦的了,阿,你說,為什麼!!!”劉小沫越說越傷心,她不是因為聽到瑪麗在自己的麵前說了馬明的話花兒傷心,正確的是,那天,馬明的公文包忘到新房裡,她追出去給他送包……
一種用言語難以形容的心痛在劉小沫的心裡愈演愈烈,她蜷起雙腿,用雙手攬住,下巴挨在膝蓋上,隱忍住極大的悲傷,但還是不小心的被淚水暴露了一切。
杜秦生輕輕的走到她跟前,伸出雙手,抱住這個自己一直不忍心看她掉眼淚,但偏偏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她的淚水裡掙紮的劉小沫,他想保護她,給她溫暖,給她肩膀,再給她整片的陽光把她所有的淚水全部蒸乾隻留笑容。對方被他攬在懷裡,哭泣聲依舊沒有停止,淚水掉在杜秦生的襯衣上,一直往下氤氳,染成大片大片的潮。
“小沫!你……”門突然‘轟’的一下撞開了,馬明站在門口。
劉小沫扭頭,霧一般的眼睛看到是馬明,趕緊下意識的剛想解釋,馬明就直接衝過來對著杜秦生就是狠狠的一拳。
“啊---馬明,你彆打他,彆打他!”劉小沫急的拖著嗚咽的聲音阻攔馬明的行為
“怎麼?我打他你心疼了?好,那我就讓你心疼心疼。”馬明說著,表情憤怒的又是狠狠的一拳下去。
嗚!
嗚!
杜秦生被這兩拳大的血都出來了。
“馬明,你住手!”
“哼!讓自己的女人流淚傷心的男人你還有什麼資格打我!”杜秦生沒有理會嘴角的血,飛出一腳揣在馬明的腰部。
哧--!
馬明撞在包廂的牆上。
“馬明!”舒彤此時也趕到了,她一把扶起馬明,對著杜秦生說:“乾嘛你!你打一病人,缺不缺德你!”說完對著劉小沫看了一眼,輕聲的對馬明說:“快起來,沒事吧。”
劉小沫把這些看到眼裡,淚水又一次滑落下來,這個站在她旁邊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為什麼是她---舒彤,他們怎麼在一起,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馬明,馬明,為什麼,為什麼!
“病人,我看他就是病的不輕。”杜秦生此時占了上風,手指著馬明訓斥道:“你他媽也是爺們,讓自己的女人為你掉眼淚,你還在這尋花問柳,你行啊你馬明,我真得要向你多學習學習哈,厲害,玩陰的,你夠狠!”
“滾!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馬明怒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兩眼冒著火,氣勢洶洶的看著杜秦生。
“你們也太沒人性了吧,你們怎麼能……”舒彤扶著馬明哽咽的說,話還沒說完,就被馬明打斷。
:“沫,這些年委屈你了,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彆說一件像樣一點的首飾沒有給你買過,哪怕是高檔一點的餐廳我都沒有帶你去過,我知道我虧欠你太多,你是個好女孩,從始至終都怪我沒有,怪我沒有……如今,現在,至此為止,我想我們都應該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暫時分開吧,”
“馬明!……”劉小沫的心尖像被利器刺傷,馬明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留下看得見的傷痛,被包廂裡的燈光一打,留下冰藍的血液,蜿蜒著,橫亙五臟六腑。緩緩的走進,看到馬明在流眼淚,這冰藍的血液瞬間凝成霜,窒息著她的呼吸。
“馬明!”又是一聲馬明,此時,她除了叫他的名字,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她想伸出手抹去馬明臉上的淚痕,然後把他擁在懷裡,告訴他,我愛你。
“舒彤!我們走!”馬明看到劉小沫朝著自己走來,她伸出的手快要貼近自己的臉頰,就在一毫米就要挨近自己的臉時,一滴淚垂落在地,馬明決絕的向後一閃,躲過劉小沫的手,拉著舒彤跑出了包廂。
開門時的一陣冷風把劉小沫凍結在那,舉起的那隻手停在半空,整個人像雕塑一般。
“小沫!小沫!”杜秦生在叫她
“小沫!小沫!”
內心的城牆在慢慢瓦解,一聲巨響,變換成轟然坍塌的濃煙彌漫,煙霧散儘後,有個人趴在殘骸上泣不成聲。杜秦生把癱軟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劉小沫扶到沙發上,坐在沙發上的劉小沫心力交瘁把一旁杜秦生的心都攪亂了。
“劉小沫,彆這樣,什麼事看開點,彆想太多。”杜秦生知道此時的安慰對於劉小沫來說根本解決不了本質的問題,但又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這樣,隨手脫掉外套,蓋在瑟瑟發抖的劉小沫的身前。
“難道說愛情隻是一首歌,曲終人散之後,我們即便擦肩,也是陌路。那些相逢時刻的美好隻是曲中短暫的高潮,再美好,也要做好迎接人散天涯的準備。那些花開花落的記憶,那些雲卷雲舒的片段,如今沉落夕陽,難見蹤影。我們隻是命運的小醜,一根弦的斷裂,整場戲,完結。”劉小沫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氣息有些接不上,長長地舒一口氣,握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氣喝乾。
“哎,小沫,你彆,彆這樣,我現在就去找他!”杜秦生轉身要去找馬明
“不用了!他有他的選擇,我不強求!”
“我還是……”
“不用了!”
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劉小沫有些踩不穩腳步。
“我送你回家?”杜秦生問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不回家!”劉小沫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邊走邊哭著說,收了冷風的刺激,胃裡麵翻江倒海。
‘嘔---!嘔---!’
劉小沫把胃裡的酒精全部沒有防備的全部吐在了杜秦生的衣服上。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不回去……”吐完之後的劉小沫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杜秦生四下瞅瞅馬路上沒有人跡,趕緊脫掉衣服扔到一邊,拽起劉小沫攔了一輛出租車。
‘馬明!馬明!彆走,你彆走,馬明,馬明。’劉小沫聲嘶力竭的喊著坐在火車上的馬明,火車越來越遠,劉小沫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馬明此時隻是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她,麵無表情,冷噤決絕的看著她。一陣呼嘯的冷風把劉小沫的喊聲一直帶到了天機---馬明!!!’
“啊---!”
劉小沫一個冷戰嚇醒,額頭上的汗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天已破亮,繁華依舊上演昨天的嘈雜。
昨天!
意識慢慢清醒,腦海裡有馬明聲音:……我知道我虧欠你太多,你是個好女孩,從始至終都怪我沒有,怪我沒有……如今,現在,至此為止,我想我們都應該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暫時分開吧……
馬明!---
劉小沫趕緊從沙發上起身,晃著腳衝出門去。
“鞋!鞋!”杜秦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他趕緊拉住劉小沫,強迫她換上鞋。
……
“砰!”的一聲過後,樓下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
房間裡沒有任何聲息,在這麼早的上午,按照平時馬明一定還沒有起床。
劉小沫輕輕的走過客廳打開臥室的房門……
平展展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窗簾沒有拉開,屋裡顯得有些暗,透過窗簾隱約的縫隙,劉小沫看到到處亂竄的灰塵和自己的心跳一樣來回上下的跳躍著,沒有方向,沒有次序。
穩穩情緒,她輕輕踱步進去伸手‘次啦’一聲把窗簾打開,窗戶推開,清晨的微風撲麵而來,‘刷刷’的抖動著床邊桌子上的便簽紙。劉小沫扭頭隱約看到上麵有字跡,拿起……
---沫,再見,如果有緣,來世在牽手--- 馬明
劉小沫腦海裡出現大段大段的空白發出茲茲啦啦響聲,心被抽空放在這不知不覺已經升起的豔陽下等著燒焦,看著紙上馬明的字跡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顫抖著拿出手機,給馬明打過去電話---無法接通;又打了辦公室的電話---人就沒有去公司。這是怎麼了?劉小沫之前搖搖欲墜的堅強徹底倒塌了,她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內心深處像一片沙漠,風起雲湧,殘雲卷動。所有的話語都失去了力量,整個塵世的喧囂這一刻都像卡帶一樣停滯了。
一份簡單的愛情經營起來卻如此艱難,劉小沫突然失聲的痛哭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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