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換座位

星期一早上四節課裡有一節語文課，不過由於期中考試成績統計工作尚未完成，所以李慧君並沒有來上課，其他任課老師也是如此，以至於整個上午的課程全部變成了自習。

自習有自習的好處，至少在徐向飛錢蒙蒙的儘力掩護下，葉霜林可欣二人的曖昧姿勢並未曝光在全班同學們的視線下。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下，等到其他同學們走光，放鬆下來的錢蒙蒙看著依然如鴛鴦一樣纏在一起的二人，問道：“現在怎麼辦？不會就在這一直守著他們吧？”

“守什麼守，”徐向飛背起書包，沒好氣道：“守了個上午還不夠啊。走吧，就讓這對癡男怨女在這繼續抱著吧，反正中午也基本沒人來教室，不會有人發現的。”

“這樣好嗎？”錢蒙蒙也拿起書包，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讓他們在這，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放心吧，不會的……”

兩人不負責任地走了，甚至都刻意忘了把葉霜叫醒，不過幸好，幾分鐘後，葉霜終於將最後一本書看完，從入魔狀態中清醒。

清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感覺懷裡多了一個人，低頭一看竟是林可欣，葉霜不由大吃一驚！

很巧的是，林可欣也在這一刻從睡夢中蘇醒過來，迷迷糊糊呢喃著：“睡的好舒服。”輕輕伸了個懶腰，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剛好對上葉霜的視線，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奇怪道：“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的？”

“咳，”葉霜輕咳一聲：“很抱歉，這裡是教室，不是在你家，而且你現在睡的地方也不是你的床，而是早我的懷裡。”

林可欣一怔，霎時俏臉如同塗滿胭脂般紅透，慌忙起身，帶著哭腔似的聲音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就……”

“不要緊，我不介意的。”葉霜嗬嗬一笑：“我還真希望你能多睡會呢，你睡覺的時候真是太可愛了。”

林可欣小臉發燒似的更紅了，她心裡害羞尷尬極了，怎麼沒想到自己怎麼就睡著了，甚至還荒唐到鑽到了人家懷裡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剛才睡的真的很舒服呢，從小到大，這是睡過的最舒服的一次了，林可欣心裡有些害羞地想著，難道這就是在男孩懷裡睡覺的感覺嗎？

在這一刻，葉霜的身影首次印入林可欣的芳心，雖然痕跡很淡，但卻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芳心砰砰直跳，林可欣連看都不敢多看葉霜一眼，慌忙逃離：“我……我要回家了，再見。”

逃出教室，林可欣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正要道歉，發現卻是李慧君，心兒一顫：“媽媽……”

李慧君臉色有些難看：“你就是為了他才來的學校？”

“……”林可欣低著頭，沒有說話，心裡有些緊張：“怎麼辦，怎麼辦，剛才的事情好像被媽媽看到了……”

見林可欣這個樣子，十分了解女兒的李慧君臉色更黑了，歎了口氣：“走吧，威威今天大老遠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我們等會一起去機場接他吧。”

“嗯……”林可欣乖乖的應了一聲。

葉霜並未能聽到樓道內林可欣與李慧君的話，見著林可欣如此慌亂的離開，不禁笑了起來。

想起之前林可欣睡在他懷裡的感覺，似乎衣服上還帶著些許的溫度，葉霜心裡有些懊惱，怎麼不早點把書看完呢，錯過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對了，忘了還得去還書。”葉霜趕緊收拾好，抱起書往圖書館方向衝，幸好管理員大叔還沒走，葉霜打招呼道：“大叔，我又來了。”

管理員大叔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小子還要來，快點彆磨蹭了，老婆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好嘞。”葉霜放下懷裡的書，衝進一排排書架中間，不到一分鐘時間，扛著一摞子的書跑了出來。

辦好手續，管理員大叔又哼一聲：“好了，趕緊滾吧。”

“謝謝大叔。”

回到教室，葉霜意外的發現，李慧君正坐在他現今的位置上，尷尬地放下手中的書：“李老師，您怎麼來了？”

李慧君靜靜地望著，不知為何，葉霜總覺得她的目光有些滲人，冷汗不禁流了出來，有些緊張地聲音：“您，您找我有事？”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你的成績很不錯。”李慧君站起來，直盯盯地望著他。

葉霜目光躲閃，有些心虛道：“這都是李老師您的功勞，要不是您的辛勤教誨，我也考不到這麼好的成績……”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你上課從來不聽課？這些成績應該都是你一個人自學的功勞吧？”李慧君淡淡道。

葉霜慌了，不知為什麼，在李慧君麵前他總有些壓力，連忙道歉：“老師，我知道上課不認真聽課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改。我會好好聽課，爭取更好的學習成績。”

“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是意思。”李慧君難得溫和地笑了笑，可葉霜越發覺得身子有些發冷了。

“我覺得吧，既然葉霜你的自學能力這麼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獎賞你，就給你一個隨意出入校園的特權吧。以後你不用按時上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覺得怎麼樣？”

葉霜大喜，他早就不想拘泥在這小小的課堂裡了，以如今他的水平，就是馬上參加高考都綽綽有餘了，連忙感謝道：“謝謝老師……”

“先彆忙著謝我，”李慧君打斷道：“既然你以後可以不來學校，為了不影響同學們的學習，這個座位就得重新安排一下。”

葉霜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李慧君繼續道：“明天我們班會轉學來一位新的同學，他來自香港，在內地沒有太多朋友，班裡隻有可欣跟他認識，所以我想把他們安排坐在一起。至於你，就一個人坐在這吧，你們私自調換座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葉霜整個人都愣愣的，他沒想到李慧君會突然作出這樣的安排，他心裡隱隱有些預感，調換座位似乎是李慧君有意針對自己，苦笑：“老師，能不能不換位置？我現在林可欣坐著挺好的，不會影響到其他同學……”

“但是你會影響到林可欣！”李慧君往外走：“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早上我就給你們調換位置。”

下午的課，林可欣沒來，徐向飛忍不住歡呼：“太好了，終於不用掩護了。”

錢蒙蒙搖搖頭：“向飛你看，葉霜的反應不太對，好像有什麼事。”

徐向飛回頭一瞧，果然，此時的葉霜就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地坐著，就連書都沒看，臉上時而隱現一絲憂色，似乎擔心著什麼。

徐向飛敲敲桌子，問道：“我說，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因為校花同桌沒來，所以心裡不高興吧？”

葉霜抬頭看了徐向飛一眼，吐了口氣：“她已經不是我同桌了，明天李老師會給我們調換新的座位。”

“什麼？不能吧？”徐向飛大驚：“不會是上午你們倆兒的事，讓李老師給知道了吧？”

“誰知道呢。”葉霜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