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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載情故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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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了畢珠的那番話,雪思成暗地裡就比較注意兩個孩子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就是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罷了,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越軌的事。非的如此,,反而希望他們倆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才好,大一點歲數,不妨就賜婚。這種婚姻對雪國和焰都無疑都是非常有好處的。如此一想,雪思成心裡開朗了許多,並將這個想法說與侍官談論。侍官奉承的笑說:“陛下說的是,如此可以促進兩國的友好關係,於情於理,兩個孩子都是天生一對。”

雪思成笑道:“是啊,他們也算是有緣,寡人就與他們促成折斷緣分。”

一轉眼,椿樹林黃了又綠,綠了又黃,八年時光,雲煙般飄然而過。

這八年其間,李趣越來越對雪蕊戀戀不舍,雪蕊也對他產生了依賴,心內的情感從懵懂變得漸漸明朗。焰都的人不知來過多少次,夏琴笙甚至親自來了兩次,欲接李趣回去,李趣仍然卻如當年一樣,死了心不走的。夏琴笙沒辦法,聽雪思成給這兩個孩子安排的未來,又看雪蕊長的也可人意兒,便也不反對,隻是看兒子對她癡迷太深,心裡不由得妒忌。再說了,就算是成婚,也應該是女方上焰都去,哪有王子賴在公主家的道理?於此,雪思成也勸說了李趣幾回,讓李趣再說與雪蕊,雪蕊知道自己會是他的人,可看著水晶盒裡的金手指,依然忘不了雪鴻,又不能說出來,恐李趣傷心。她想:若去了焰都,離雪鴻也就遠了,再過一年我就成年了,可以出宮去,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再見到他。如果離開雪國就沒機會。”便對李趣說:“我在這兒過活了那麼多年,況且你也在這兒住有八年之久,何況現在我們也還沒成婚……”說著,羞怯的低下頭去。李趣會意,說道:“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我身為焰都王子,八年沒有回國,沒有見父皇了。”

雪蕊聽了,說:“你隻管回去,不用顧忌我。”

“你不生氣嗎。”李趣如今十八歲,正意氣風發的年齡,相貌也更加英俊和成熟,望著雪蕊說。

雪蕊成長為一個少女,五官愈加清秀靚麗,美不可言,道:“我生個什麼氣?你這麼久沒回家,反倒讓我自責。”

李趣聞言,戀戀不舍的說:“可就是我想時時刻刻都看著你,竟怎麼也走不了呢!”

雪蕊扭過臉去,道:“去你的!彆貧嘴,看了讓人笑話!”

曉音笑道:“公主殿下,有什麼笑話的?兒女情長乃是人之常情,想跟王子說什麼就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雪蕊臉紅道:“就你話多!反正我才不像你那麼肉麻,要說你說去。”

斯盈笑道:“依我看,王子殿下還是過兩天再走,明天宮裡有一場宴會,你們兩個可不能缺席。”經過這些年,斯盈與趙羽齡也幸福的在一起了,隻是兩人地位卑微,不好公開的。

李趣遂應了過幾天再回去。這當兒,隻聽的外麵門廊裡幾個女孩子的嬉笑聲,越來越近,曉音皺了皺眉,說:“三位公主又來了。”

雪蕊看向李趣,李趣正想躲起來,可是三位公主已然衝了進來,隻見她們並不多漂亮,隻是仗著自己不可一世的身份而自信滿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手裡各拿著一朵玫瑰花,衝李趣撲過來。原來這是畢珠的三個女兒,當年畢珠滿心以為自己可以給雪思成生個兒子,可是懷孕三次,皆生的是女兒,雖然最小的才五歲,最大的才八歲,由於他們的母親對她們施行了不正當的教養,所以她們小小年紀,就懂得了“愛情,”而且對李趣情有獨鐘。當年雪蕊九歲才略懂愛情,被畢珠說的放蕩下賤之極,長大定是個水性楊花的不要臉女人,如今雪蕊長大了,卻越發顯得純真可憐。倒是她的三個女兒,比雪蕊還小幾歲就成天愛不愛的,著實令她好惱。也因有了這三個女兒,畢珠的日子苦了許多,雪思成可是對她越來越厭煩。

最大的一個名叫雪蕭雲,老二名叫雪美麗,老三則叫雪喜良。此刻,他們三個將李趣團團包圍,滿口叫著:“李趣哥哥,李趣哥哥,陪我玩,陪我玩。”

雪蕭雲道:“哥哥,明天你一定要跟我跳舞。”

雪美麗爭道:“李趣哥哥,陪我跳舞才是,彆理她們。”

雪喜良拽著李趣的腰帶,奶聲奶氣的叫道:“哥哥,我不會跳舞,你教我好不好?”

李趣不知所措,曉音和斯盈將她們拉開,雪蕊走了過來,雪蕊的個頭兒比她們高出許多,因此她們隻能仰著臉看她。“你們鬨夠了沒有?你們親媽怎麼也不管管,就容你們三天兩頭兒的來這裡胡纏。”雪蕊氣呼呼的說。

雪蕭雲尖聲怒道:“離李趣哥哥遠點兒,不要臉的女人!”

雪美麗也接道:“男女有彆,你懂不懂?彆靠李趣哥哥太近,不然告你去。”

雪蕊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李趣忙勸道:“雪兒,彆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才是幾個奶娃娃罷了,純粹胡扯的。”

雪蕊道:“你錯了,她們是人小鬼大,有什麼樣的媽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彆瞅你大聲,我的聲音比你打多了!”雪喜良說著,就“啊啊哦哦”的胡亂大叫起來。

好在幾個侍女追了來,見她們如此胡鬨,忙給雪蕊李趣賠不是,雪蕊道:“叫你們娘娘好好管教,不然大了會做出沒臉事的。”幾個侍女應了,忙領幾個公主回去,雪蕭雲卻不願意去,硬是回來拉住李趣的手,說:“陪我練舞去吧。”

李趣平心靜氣的說:“你太小了,還不能跳那種舞。”

雪蕭雲纏他道:“李趣哥哥,陪我玩去,陪我玩去嘛!”

曉音等人隻好強行將她拉開,雪蕭雲索性哭了起來,畢珠知道她們來公主殿了,便也過來看看,遠遠地聽見哭聲,急忙跑了過來,見大姐姐哭,兩個妹妹也哭了起來,一時弄的一團糟。畢珠眼看如此情景,雪蕊李趣都楞怔怔的站在那裡,好像在看笑話,她更惱了!來到雪蕊近前,怒衝衝的問:“怎麼把妹妹哄的哭成這樣?!”

雪蕊怒視著她,毫不軟弱的道:“我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媽媽也沒有妹妹的,如今這三個小女孩來我的殿裡鬨,我沒趕她們,她們倒是哭起來,簡直太聒噪了。”

畢珠氣的呼吸急促,回過頭凶巴巴的問雪蕭雲:“為什麼哭??”

那女孩倒是有心計的,指著雪蕊,哭哭啼啼的說:“她打人!”

畢珠回過身去,眉毛揚了揚,冷笑:“聽見了,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見陛下去。”雪蕊冤枉,也不與辯解,李趣忙道:“我們都看的真真的,雪兒不曾動任何一個人的手指頭!”

“本宮跟她說話,你插什麼嘴?”畢珠早就對李趣懷恨在心了,今正好發泄,“你一個不相乾的外人,卻賴在雪國八年了,就是一個陌生人,也應該自覺點,不要等人家攆,到時候就不好看看了。”

聽如此說,李趣緘默無言,雪蕊道:“他是焰都王子,是雪國的女婿,雪國自然也是他的家。自己的家,哪有離開之理?倒是你,什麼都不是,卻賴在雪國這麼多年不思回家。”

畢珠冷笑:“本宮是陛下的人,陛下在哪兒,本宮就在哪兒,你就是不服也沒辦法。你說李趣是雪國女婿,真個不要臉的貨色,名不正言不順的,何以見得呢?”

雪蕊慍怒道:“早晚的事,你就是不服,也沒辦法。”李趣仍不說話,畢珠就自己女兒受屈之事,非要討個公道。

曉音斯盈都說:“娘娘,你誤會長公主殿下了,三位小公主並沒有挨打,隻是……”

李趣終於開口了:“小公主邀我去跳舞被我拒絕,才哭的。”

雪蕭雲啜泣個不停,抓住畢珠的衣襟,哭道:“他們都欺負我,媽媽,我要李趣哥哥……”

畢珠是討厭李趣的,聽女兒如此說,看來是真的了,遂轉身出了公主殿,叫侍女帶走三個公主。

雪蕊咬牙道:“討厭死了,都是那個女人的緣故,她們才死抓著你不放。”

李趣卻笑說:“不管她們怎樣糾纏,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雪蕊看向他,頗為心疼,說:“剛才她那麼說你,對不起。”

李趣說:“她說的其實沒錯,我們沒名沒分卻在一起,的確不合適。”曉音笑道:“既然如此,王子殿下就趕緊給長公主殿下一個名分就是了。”

李趣笑了笑,又看向那個水晶盒,以及裡麵的金手指,和金手指上的鑽戒。那枚戒指因戴在金手指上,使他一直以來心裡不自在,如今他想說什麼,卻是肚子裡一半,嘴裡一半。

雪蕊隻往音樂室彈鋼琴去了,斯盈和趙羽齡也被允許出去玩,曉音看李趣鬱鬱不樂,便走過來,輕輕地問:“王子殿下,您有心事。”

李趣長籲了口氣,來回踱了幾步,略顯詫異的問:“姐姐怎麼知道?”

曉音會心的笑道:“你的目光裡充滿了憂傷,而且總會去看金手指。”

“我不是看金手指,而是……”他再一次遲疑了。

“那枚戒指。”曉音接道。

李趣吃了一驚,點頭道:“的確,的確是因為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並不是當年丟的那枚……”

“姐姐居然都知道!”

“是啊,當時我就知道了,丟的那枚戒指,曾經被火燒過,是沒有那麼純淨美麗的。它是你送給公主的,而公主卻依舊將它給了雪鴻。”

“對,就是因此……”李趣喃喃道。同時也驚訝曉音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曉音勸道:“王子殿下,那時候公主雖然小,對雪鴻卻是真愛,所以你一定要諒解她對雪鴻的眷戀。如今你們都要完成終身大事了,何必仍在意那些呢?”

李趣低下頭,額上的頭發遮蔽了他那雙憂鬱的眼睛,“那麼多年過去了,而且決定於我雙宿雙飛,為什麼仍放不下雪鴻呢?這麼說,她對我都是虛情假意罷了,根本就是雪鴻的替身。”

“你是你,雪鴻是雪鴻,這麼多年來,公主對殿下的情意是有目共睹的!”曉音勸道。

“可是她心裡明明忘不了雪鴻,我算什麼呢?”

“公主懷念雪鴻,隻是一個習慣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何苦自尋煩惱呢?與公主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何樂而不為呢?”

戒指那個心結已經很早就是李趣心裡打上了,事到如今,他想自己的生活完全不被傳說中的雪鴻打擾。“曉音姐姐,不管你認為我多麼小心眼,我就是不能忍受雪鴻的存在。”

“雪鴻早已不存在了,他在宮外,可能早已結婚生子了,跟公主再沒有關係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年雪鴻就十六歲了,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都二十五了, 你可知道,蓮城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到二十五歲才結婚的,大都是二十歲左右。日後就算公主碰見了雪鴻,他們也不可能舊情複燃,何況當年雪鴻跟她恩斷義絕,不然也不會有金手指!”曉音說。

“就是為了還給雪兒戒指,他才不惜一切代價剁掉自己手指的?”

“正是如此。”曉音道,“王子殿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趣這才算了了心事,但既然如此,戒指是不是戴在金手指上,就無所謂了吧。他遂將戒指褪了下來,戴在自己的食指上。曉音看了,生怕雪蕊再不願意,便想勸他放回,李趣卻說:“你不是說她們兩個是完全沒關係的人嗎?那我想要這枚戒指,應該不是什麼罪過。”

曉音隻好罷了。

雪思成下了一道聖旨,讓李趣和雪蕊與明天的舞會頭場出場,觀眾是世界各地的伯爵和富商,一定不能出什麼差錯。

李趣雪蕊今天隻得練習練習。

畢珠將三個女兒訓斥了一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就是不聽,非要把本宮的臉麵丟儘了才罷嗎?!”她坐在座位上,氣喘籲籲。

雪蕭雲委屈的道:“喜歡李趣哥哥有什麼錯?媽媽你不替我們出氣反而教訓我們,哼!”

畢珠道:“沒出息的東西!”羞蓮勸道:“娘娘,公主還小,隻是玩玩罷了,娘娘彆動怒。”

雪美麗囁囁嚅嚅的說:“媽媽什麼時候能不生氣?李趣哥哥就不會生氣的,所以我們都喜歡他。”

畢珠冷笑道:“敢情你們是喜歡李趣的好脾氣?”

雪喜良漱著個棒棒糖,奶聲奶氣的說:“李趣哥哥不光脾氣好,哪裡都好呢。”

“你們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個家夥!”畢珠憤憤然道。

“媽媽不喜歡李趣哥哥,可真是太傻了。”雪蕭雲說。畢珠一個巴掌差點落下去,傳出去因這種事打自己的女兒們,倒叫人笑話的,才放下手,平心靜氣的問:“幾天沒上課了?”

公主各人的侍女回答道:“公主殿下一直說身體不舒服,也叫了太醫檢查,有些小問題,姑且歇了幾天課。”

“什麼小問題?本宮怎麼都不知道!”

“回娘娘,公主殿下……”那侍女吞吞吐吐,另一個侍女接道:“公主殿下不讓告訴娘娘,不然就割了奴婢的舌頭,娘娘。”

“居然有這種事!雲兒,是真的嗎?”畢珠問。

雪蕭雲暗自咕噥著:“叫你們不要說你們偏說,待會兒非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不可。”

“雲兒,本宮問你話你聽見沒有?”畢珠增大了聲音。

“啊媽媽!您說什麼?”雪蕭雲回過神問。

“本宮問你們身體上有什麼小問題?”

“就是……就是……有點胃痛,之所以不告訴媽媽,是怕煩了媽媽,媽媽……”雪蕭雲說。

畢珠聽了,稍微感到寬慰:“吃藥了嗎?”

“吃了吃了。”雪蕭雲忙說。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病痛,不過是為了李趣,才設計不上學的。

“難不成你們幾個都是這種病?”畢珠半信半疑的瞅著她們,沒好氣的問。

雪美麗也說是的,然後又推了推小妹妹,暗示她是“是”。雪喜良隻顧吃棒棒糖,胡亂說了,畢珠卻看出她們在玩把戲,隻嚴厲的道:“明天務必上學去。”對幾個侍女道,“好好伺候小公主,出什麼岔子,腦袋就彆想要了!”

侍女們心驚膽戰,隻得連連應“是”。公主們出去的時候,雪思成正好來了,看見這些個女兒,他就心煩意亂,因一心想要個兒子,卻接二連三的生了女兒,所以心裡非常煩悶,不問犯錯與否,隻道:“好好念書,改天寡人得閒了,把你們學的都背出來,錯一個字就是找打!再讓寡人見你們嬉笑玩樂不務正業,通通趕出去!”畢珠聽了急忙出來,忙道:“陛下,臣妾參見陛下,陛下何故如此憤怒?”隻見雪思成吹胡子瞪眼的,而公主們則吐舌頭不以為然道:“出去就出去,隻要能跟李趣哥哥在一起,天涯海角都不是問題!”說完就趕緊都跑走了。

“李趣哥哥?”雪思成憤憤地皺眉重複。畢珠忙陪笑道:“陛下,陛下,小孩子的玩話罷了,並沒有什麼哥哥。”

“不對,寡人明明聽見了李趣的名字。”雪思成滿腹狐疑。

畢珠忙道:“什麼李趣,沒有的話。”雪思成遂叫侍官追過去問問她們跟李趣什麼乾係。侍官應了便去,畢珠阻攔道:“陛下這麼認真乾什麼呢?”

“不是寡人認真,而是寡人不得不認真,你聽雲兒剛才說什麼,如此沒有體統的話,寡人定要弄個清楚才行!”雪思成道。

畢珠乾脆說了,雪思成不禁歎道:“一個雪兒剛剛才恢複了正常,這三個竟又是怪胎!”

“陛下……”畢珠啜泣道,“臣妾還可以再給陛下生兒子的。”

雪思成卻道:“不不不,事到如今,寡人已經不再對你抱有任何希望了,當初就該聽雪兒的。”他常常這樣痛心疾首,畢珠也早已習以為常,隻流淚道:“臣妾的苦誰知道呢?為了這幾個討人厭的孩子,都變成黃臉婆了。陛下還怨個什麼,臣妾都沒活路了。”

見狀,雪思成道:“彆整天尋死覓活的,要死就乾脆些,寡人也不挽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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