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問學院的少女

“敢問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宋青山眉開眼笑，看著流沙河為首的漢子，擺出來一副很不正經的樣子。

“我叫狄仁傑，在流沙河排位第十三。”那狄仁傑說話粗聲粗氣，嗡嗡作響，氣息上麵也頗為強大，顯然他們這一門派修煉和天一門等門派有些不同。

“哦，傑兄，你打算如何處置車廂裡麵的少女？”

“這個車廂隻有兩個少女，一個是天問學院的學生，另外一個是她的丫鬟。”

“天問學院的學生也有丫鬟？”

“兄弟你不知道，這天問學院裡麵是沒有丫鬟額，不過這個學生是黃河郡郡守的閨女，這一次回家來探親，那黃河郡守就讓她帶著丫鬟回書院，我們流沙河得到了情報，這才在這座山上麵設置下來埋伏，斬殺了他們的車夫，將他們圍困在了這裡。不過這天問書院製作的車廂很是蹊蹺，我們居然攻不進去。”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狄仁傑的一番話，宋青山算是看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是知曉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宋青山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隻是他和流沙河也並沒有衝突，要救出來這個少女，隻怕還要浪費一些智力。

“一個少女，我們弄下來，不知道如何處理？”

宋青山還是擺出來一副下賤的樣子，看到他這個摸樣，流沙河的人都以為他在哪裡算著什麼鬼主意，大家都哈哈大笑，就連車廂裡麵的少女都有些生氣，將一卷書再度投擲了出來。

宋青山很輕鬆的將書拿在手裡麵，看到封麵上寫著兩個大字大學。

“《大學》？！”

好古怪的名字啊，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書卷呢。

在宋青山的印象裡麵，修道的書籍開篇不是什麼大法，就是什麼玄功，很少有這麼簡單的名字。他有些困惑，當下將大學這本書緩緩的打開，看著書籍裡麵的內容。

“兄弟萬萬不可。”

流沙河的狄仁傑看到宋青山居然掀開書頁看了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狂暴，他大手一張，想要從宋青山的手裡麵將那本書給搶奪過來。

“怎麼？！”

沉浸在書籍當中的宋青山看著狄仁傑抓在書卷上麵的手，眉毛微微挑起。

“你要和我爭搶書籍？”

“不是啊大山兄弟，書院裡麵的書都是邪書，蠱惑人心，萬萬不能夠去閱讀，否則將以邪魔外道論處。”這狄仁傑本來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物，要不是看在宋青山更才顯露的身手，隻怕他早已經將宋青山拿下。

“哼，我就是邪魔。”

撕破了臉皮，宋青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向前一步，伸手朝著狄仁傑的脖頸砍了下去。

“找死！”

那狄仁傑乃是一位洞玄初期的高手，看到宋青山的這個動作，心中微微有些憤怒，他是流沙河裡麵排行第十三的高手，在門派內部也沒有人敢如此小覷自己。

就算是大師兄陳賡，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克製住他。

所以他肩膀一動，後退一步，躲開了宋青山的一招，然後他猛喝一口氣，雙拳如電，帶著風聲狠狠的砸向了宋青山。

宋青山原本覺得這個狄仁傑是一個酒囊飯袋，稀鬆平常，原本打算一招製服對手，隻是他一招砍空，知道不好，整個人好似是一條蛇堪堪躲避開狄仁傑的雙拳。

“靈蛇步？”

狄仁傑雙目怒睜，因為剛才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宋青山的移動腳步，是很正宗的海神殿步伐，叫靈蛇步。海神殿的功法很多都取自海水裡麵的動物，這個靈蛇步也不例外。

隻是···

狄仁傑也隻是覺得很像，但是又覺得很不像，海神殿的靈蛇步似乎比這個人施展出來的好大氣磅礴一點，而這個自稱桂龍山的大山，一步之下居然沒有感覺到元氣的波動。

更讓狄仁傑有些不理解的是，這個大山身軀上麵看不出來任何的元氣波動，就好像根本不是修道者一樣。

“你到底是誰。”

“哈哈，想知道我的名字，看你本事。”歸雲山莊莊主燕不歸說宋青山是知天命一下第一人，不過他畢竟很久沒有和人切磋過招，如今生死相搏殺，遠比他想的要苦難許多。

但是，越打宋青山的精神越充足，他練習的乃是小周天循環功法，本身消耗的元氣就要比大周天循環低了許多，在苦戰的時候，尤其有著明顯的優勢。

他一拳一拳橫七豎八的砸下去，將狄仁傑周圍流沙河的弟子儘數的打倒。這些人自然沒有狄仁傑那麼厲害，在宋青山手底下走不過去一個回合。

解決掉了狄仁傑的臂膀，宋青山並不著急要乾掉這個狄仁傑，在他看來這是少有的機會，能夠讓他在戰鬥當中激發小周天循環全部的潛力了。

“得罪了我們流沙河，你休想走出黃河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流沙河就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公開殺人。”

“普天之下，都是天一道的地盤，皇帝老子都要臣服在天一道的麾下。”

“哈哈！！”

宋青山玩起來貓捉耗子的遊戲，不過時間久了自然也沒有樂趣，他長嘯一聲，身形忽然爆發，好似是一條出水的鯨魚，在他背後虛空當中，一個由元氣凝聚起來的虎鯨張嘴撕咬，好像要將流沙河狄仁傑吞噬掉。

“巨鯨吞天！”

“你果然是海神殿的弟子。”

“啊！”

這狄仁傑終於是認出來宋青山的功法，不過他體內的元氣早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下一刻他的身體被那虎鯨元氣幻影給徹底的吞噬了下去。

“姑娘，一切安全。”

宋青山走到車廂前麵，對著車廂裡麵的少女低聲說道。

“走開，你個大色狼。”

色狼？！

聽到這個詞彙，宋青山整個人的眼睛都綠了起來，他好心好意的幫助車廂裡麵的人脫困，沒有想到那個少女居然絲毫不領情，頓時他的胸膛裡麵燃燒起來熊熊的烈焰。

“敢說我是色狼，那我就色給你看。”

宋青山大步向前，腰馬合一，手臂輕輕的抬起，居然將整個車廂給掀了起來。

“啊！殺人啦。”

····

車廂裡麵自然是那個大小姐的呼喊，不過宋青山渾然不覺，他將整個車廂論起來直接給扔了出去。

“啊！”

“大色狼！”

“啊！”

“我的屁股好痛。”

車廂裡麵的那個少女再也忍耐不住，剛才宋青山力拔山兮，將車廂論起來扔出去，這一下子她在裡麵屁股開花，腦袋還撞到了車廂壁上，整個人七葷八素的。

“滾出來。”

“你乾嘛那麼凶。”

沒有想到在宋青山的嗬斥下，車廂裡麵爬出來一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看起來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和宋青山差不多大小。

“你這麼凶乾嘛。”

少女眉清目秀，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頗為惹人愛憐。

她看著宋青山，宋青山看著她，兩個人在哪裡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真粗魯。”

“誰讓你說我是大色狼。”

“你用眼睛這麼看人家，你不是色狼誰是色狼。”

“你是！！”

“你是！！”

兩個人在哪裡鬥嘴，互相埋汰著對方，剛才對宋青山還頗為畏懼的小姑娘，現在在哪裡大吼小叫，似乎根本就不怕宋青山。這個變化倒是讓宋青山很是詫異。

“你剛才好像很害怕我，這個時候居然敢大呼小叫。”

宋青山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是，剛才人家在車廂裡麵，你那麼凶悍的一扔，把我嚇壞了。現在看你虎頭虎腦，一副憨厚的樣子，我認定你是個好人。”

那小姑娘笑嘻嘻的看著宋青山，唇紅齒白，顧盼生蓮。

“咳咳，這麼說好人就應該被你欺負。”

“哪有，是你欺負我，我的屁股現在還疼。”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說一句謝謝我。”

“為什麼要謝謝你。”小姑娘睜大了眼睛，看著宋青山。

“因為我剛才救了你啊。”　宋青山沒好氣的問道。

“要是你剛才不出手，我也能打倒他們。”小姑娘擺出來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那好，我不管你了。”宋青山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麼賴皮，居然不承認是他救了她，但是這個時候流沙河的人都已經被他給斬殺，不可能自己在把這些人給弄活。

“嘻嘻，大男人不用這麼小氣吧。”

小姑娘看宋青山有些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奴著嘴巴，嘻嘻笑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就連怒氣衝衝的宋青山都被這笑容給迷住了腳步。

“謝謝你大叔。”

“大叔？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才十五歲，你都十四五了吧，居然和我叫大叔。”

“謝謝你大哥哥。”

那小姑娘甜甜的一笑，很是可愛。

“這還差不多。”宋青山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氣，看著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忍不住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那小姑娘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

“呃！”宋青山的老臉一紅，畢竟他也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被一個漂亮小姑娘這麼一說，自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我叫花小癡。”

花癡？！

在宋青山耳朵裡麵，很自然的將花小癡聽成是花癡。

“不是花癡的花癡，是花小癡的花小癡。”

“解釋很好。”宋青山對著花小癡問道，“你的丫鬟，還在車廂裡麵？”

“丫鬟已經死了。”

花小癡的神色有些黯淡。

“怎麼死的。”

“剛才為了保護我，吃了那大漢一掌，已經死去了。”

宋青山找了個趁手的兵器，在山丘上麵挖了過坑，然後從車廂裡麵將死去的丫鬟抱出來，草草的埋葬了。

剩下兩個人坐在大樹下，大眼瞪小眼。　 “你打算去哪裡？”

“去天問書院。”

“天問書院在哪裡？！”

“長安城。”

“長安城在哪裡？”

···

“咳咳，實不相瞞，這是我第一次出門，所以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看著花小癡有些困惑的目光，宋青山很尷尬的解釋道，他很少出門，自然也不知道所謂的長安城，也不知道所謂的天問書院在什麼地方。

“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城池，非常繁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相信你會喜歡的。”

“要不，咱倆一起去？！”

想到燕不歸的話，宋青山覺得很有必要去天問書院去轉悠轉悠。

“車夫被殺了，馬兒也死了，我們現在隻能徒步去長安城了。”花小癡有些愁眉不展，因為她知道黃河郡和長安城的距離，這個時候要是回到黃河郡的話，路途也很遠。

“沒事，我們去桃花塢，那座小鎮上應該有馬車。”

宋青山很自然的說道。

“你不是從來沒出來嗎？”花小癡有些困惑，剛才這個宋青山明明說第一次出門，那第一次出門怎麼知道桃花塢這個地方的呢，桃花塢是一座小鎮子，居然有人不知道長安城，卻知道桃花塢。

“咳咳，因為我從小在桃花塢長大。”

“你居然在桃花塢長大，那你知道不知道桃花仙這個人？”

“桃花仙？！”

這個名字很是稀奇，宋青山在桃花塢小時候過來那麼多年，也沒有聽說過有個叫桃花仙的人物存在。他自然不知道，在長安城裡麵，被那些書院推崇的桃花仙，實際上就是他的父親宋小宋。

“算了，桃花仙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被世俗的人知曉呢。”

花小癡的臉上明顯有些興奮，不過也有一些失落。

兩個人不在說話，並肩行走，花小癡的身高比宋青山矮了一些，兩個人的背影在夕陽下重合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和諧。

桃花塢！

桃花鎮！

這座小鎮對於宋青山來說自然是不陌生，在他生命當中的前麵十二年，他都是在這座小鎮裡麵長大的，儘管這麼多年沒有在回到桃花鎮，可是這裡的一切依舊是那麼熟悉。

小鎮一大半都被損毀，當年那一場天地浩劫，從天而降的天罰如此淩厲，桃花鎮的桃花山都被夷為平等，現在整座小鎮依舊非常的破敗，大多數居民都遷徙到了其他地方。　 “這就是桃花鎮？”

“嗯！”

宋青山有些沉默，這個小鎮子承載了他孩童時期的一切回憶，這個時候愈發顯得沉重起來。

“我以為桃花仙人應該住在一個世外桃源當中，沒有想到這裡已經破舊到了這種程度。”

花小癡目不轉睛的看著街道上麵的破舊痕跡，看著那些垂死掙紮的大樹，一雙大眼睛裡麵有些不可思議的淒楚神情。

“我們尋找馬匹，然後就走。”

宋青山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這才發現整個鎮子上麵馬匹很少，願意出售的馬匹大多數都很瘦弱。

“這裡的馬匹，怎麼這麼瘦弱啊。”

“因為當年的一場浩劫，天罰降臨，大火球摧平了整座桃花山，就連我們這個小鎮也遭遇到了波及，現在鎮子的土地被大火燒過的地方寸草不生。”

一個老伯伯牽著一匹骨瘦鱗柴的馬，對著前來購買馬匹的宋青山說道。

宋青山認識這個老伯伯，當年在桃花陣是有名的相馬大師，叫伯樂。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伯樂明顯已經老矣，也沒有看出來麵前的少年是那個頑劣的宋青山。

一陣沉默，宋青山從懷裡掏出來五十兩銀子，放到了伯樂的手中。

“世有伯樂，而有千裡馬，我相信你賣給我的馬匹，都是千裡馬。”

宋青山說的很認真，他牽過來韁繩，帶著這匹馬緩緩的離開。

然後，他遇到了花小癡，看到花小癡的手裡麵也牽著一匹瘦馬。

“你居然也買了瘦馬。”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問著對方同樣的問題，然後又同樣的低頭，一臉的歎息。

“這瘦馬體弱，我們要小心翼翼一點，不能趕路太著急。”

宋青山和花小癡一人牽著一匹馬，陪著這兩匹瘦馬在田野上麵散步，這絕地不是因為他們不想騎馬，而是這兩匹馬都皮包骨頭，隻怕跑起來一會就散架子了。

喂養了好幾天，這兩匹馬才慢慢的緩過氣了，開始漸漸的長膘，毛色也亮了起來。

“給我講講長安城吧。”

無聊的時候宋青山總是會讓花小癡講一講長安城，講一講天問書院。

“嗯，上回我們說到長安城的大事件，這次我要說的是我們天問書院裡麵的大賢者。”

“大賢者？！”

聽到大賢者三個字，宋青山的眼眸都為之一亮。

“大賢者是我們書院裡麵赫赫有名的存在，這些人在開創書院的時候就存在，據說他們擁有著很強大的實力，這不僅僅是智慧，還有力量。大多數時候這些大賢者都在書院的後山著作書卷，研究知識。”

“我們天問學院一共有三位大賢者，分彆是孟軻老師，徐夫子，傲骨。”　 “這三位大賢者的，都師承我們書院的老祖孔仲尼，而我們的老祖仲尼大聖人已經脫離了世俗，歸於天命。”

“什麼叫歸於天命？！”

宋青山知道一個知天命境界，但是很顯然那天問書院的老祖仲尼既然有聖人的稱號，那歸天命自然和修道者的知天命迥然不同。

“就是仙逝！”

“呃，不好意思。”

宋青山這才發現自己問的有些唐突，這書院的歸於天命居然是仙逝的意思。

“那長安城有多少書院？！”

“長安城有三大書院，分彆是國子監，太學，和天問書院。其中的國子監乃是我們帝國的第一書院，而太學和天問書院兩個不相上下，致死太學成立的時間比我們天問書院要早一些。”

“不知道我能不能夠進入到天問書院？！”

宋青山忽然想進入到天問書院學習，弱弱的問花小癡。

“當然可以，我們天問書院主張有教無類，天下人都可以進入到天問書院，不過因為我們書院的接待能力有限，所以需要聽過考試，入學考試每一年舉行一次，這一次我們如果能夠在入學考試之前回去，你還有希望。”

“考試都考些什麼？！”

“這個每一年的都不一樣，考的很雜，沒有固定可言。一般入學考試能夠得到80分的，進入到內院。60分以上的，進入到外院。”

“內院和外院···”

“對啊，根據分數，因材施教，實際上相差不大，隻是內院的學生住宿條件比較好，而且能夠得到大賢者的親自傳授，而外院的學生一般都有講師給授課。”

“那你是？！”

“我自然是內院。”

花小癡撅了撅嘴，看著宋青山的眼神好像有些哀怨。

“呃，好了知道你是個天才。”

宋青山知道這個小丫頭要生氣，立刻恭維道。

“說道天才，我們天問書院第一人，乃是號稱一代書狂的李太白。”

“李太白？！”

“是啊，這才是天才，據說他的詩詞寫的非常棒，三位大賢者都讚不絕口，隻是李太白有些恃才傲物，比較狂妄，有一次我們皇帝接待，他居然在大殿上麵讓貴婦研磨，力士脫靴。”

“這有什麼，如果是我的話，我讓皇帝給我研磨。”

宋青山看著花小癡眼神裡麵的膜拜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醋意，忍不住的爭辯到。　 “就你？！”

“如何？！”

“咳咳，真是自戀他媽給自戀開門，自戀到家了。”

花小癡諷刺道。

“切，我不理你了。”

宋青山騎在已經恢複過來瘦馬上，這匹馬依舊顯得有些瘦弱，不過現在奔跑起來的速度已經能夠遠遠的和花小癡選的那匹馬拉開一段距離。

“你這是什麼馬啊。”

上氣不接下氣的攆上故意停下來的宋青山，花小癡瞪著宋青山胯下的瘦馬，沒好氣的問道。

“這是一匹千裡馬。”

“鬼信。”

“要不咱們在試試？！”

“算了吧，就算是一匹千裡馬，你也不能欺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