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紅

望著小紅出門，劉備籲了一口氣，說道：“小紅真是不錯，為人善良體貼，對我就像親妹妹那樣貼心，未來必然要給她找個好婆家！”

孫尚香深沉地看了劉備一眼，緩緩地說道：“你想把小紅嫁出去？”

劉備皺了皺眉頭，說道：“莫非我還能養她一輩子啊？我倒是沒有看法，她會不情願啊！”

孫尚香神傷的說道：“備哥，你……。你……為什麼不納下小紅呢？”

劉備眼睛一瞪，說道：“納下小紅？”隨即愣了好一會兒，才頻頻搖頭，說道：“那不行，那不行！小紅對我來說既是救命恩人，又是好妹妹，我如何如此做，並且我還有你這個好愛人！”

孫尚香淡淡一笑，說道：“這倒是你說我的不是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一個善妒的女人麼？那小紅對你那麼好，對我也類似親姐妹，我如何會對她妒忌。並且，她的長相可是絕不下於我啊！”

劉備笑了笑，說道：“我哪裡說你善妒，我不過想一心一意對你啊！並且，我向來把小紅當成恩人、妹妹看，她再美，我也不敢亂動心事啊。”說到這裡，劉備看了看桌上的飯菜，說道：“啊，那麼多可口的飯菜，嗯，我餓了，快點吃飯吧！”

孫尚香看了劉備一眼，好像還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說道：“好，好，我就給你盛飯來！”

第二天一大早，劉備就走到了張飛房間，一進門，張飛就說道：“皇叔，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您看看，這是入獄家眷的名單，這是新兵家人狀況登記冊，這是老兵中選擇出來的頗為出色的一百人名單，其中十個左右是極為突出的，還有銀兩我也預備好了。”

劉備看了看名單，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如此我們就能夠收買人心了。”說著劉備把名單得到手中，一邊走一邊說道：“把全部的兵士聚集起來，我要宣布幾件事情。”

很快，洛陽親衛營的新老士兵在一片空地上列隊聚集了起來。劉備站在前方新搭建的台子上，四下看了一眼。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劉備不禁記起了往常以前熟讀的希特勒給他的德國士兵們演講，不禁有些腦門發熱，清了清嗓子，邊揮動雙手邊說道：“士兵們，這段時辰的作戰讓你們踏遍了整體歐洲，啊……。不是…是整體…啊就豫州。如今，前方就是莫斯科紅場……。不是，是長安啊就點兵場！到莫……到長安，去洗刷你們戰爭的軀體吧！這場戰爭中總是會有很多國家…不，很多勢力會滅亡的，然而滅亡的，便是滅亡的，永遠不會是我們德……啊……就大漢，洛陽親衛營的戰車是永遠打不垮的！”

即使劉備多次口誤，然而他都用激昂的語氣和豐富的手勢補償了其中的缺陷，那些士兵難得聽到如此聲情並茂，大方激昂的演講，愣了一會兒，居然都覺到熱血沸騰。那些新兵們都高呼起來：“大漢萬歲，大漢萬歲！”而那些被嚴明紀律限製的老兵們也有點躍躍欲試，不過在張飛、衡處、孟克的逼視下不敢作聲，卻也全是滿臉通紅，激動不已。

劉備點了點頭，探出兩手示意大家恬靜，隨即接著說道：“如今，我們洛陽親衛營須要士兵，然而我們不情願拖累百姓！所以，我要宣布幾件事情。”說到這裡，劉備看了那些士兵一眼，說道：“第一件事，我宣布，全部在押的那些已被處死的犯人的家眷，全都散發，並且每家補貼三兩銀子！”

劉備的話一落，張飛那邊就帶出了那一大堆的入獄家眷，並且現場每家發銀三兩，並當場散發！

那些新兵開始即使都被劉備的話鼓動，然而看劉備的眼光，都還領著一些惡意，此舉一出，那些人眼裡的惡意少了不少，最多剩下一些戒備表情。

劉備笑了笑，接著說道：“第二件事，我宣布新兵中，家裡無兄弟的，能夠馬上回家，兄弟來投軍的，弟弟能夠回家！”

劉備此言一出，那些新兵霎時“哄”的一下開始一鍋粥般的議論起來，而看劉備的眼神也都從本來帶有的些許戒備，變成了恭敬。

劉備又擺了擺手示意恬靜，隨即說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說完，留在軍中的人，家裡能夠拿到一兩銀子的補貼！同時，挑選回家的人，為了補償往常為山賊的事情，今年收成的五分之一須要上繳作為罰款，此後為賊之事一筆勾銷，不再追究！如今，相符回家條件的人，能夠去左先鋒衡處那裡銷名，留下的人，能夠到右先鋒孟克那裡領補貼銀兩！大家依照隊伍從左至右一隊一隊來，不可亂擠，否則我會發脾氣的，大家曉得，我殺人也是不眨眼的！”

劉備的話說完，這次那些新兵們卻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隨即都熱烈的望著劉備，眼裡那恭敬都成了仰慕之色！大家口裡大喊著：“多謝劉大帥！”“劉大帥仁義！”等等口號。

本來這些人認為落在劉備手上，必然不死也重傷了，沒有想到從軍卻有安家費，而能夠回家的人，隻須要交五分之一的收成，而那些地主隻要稍微苛刻一點的，每年都要收走過六成的糧食！相比之下，劉備這裡交的真是微不足道，這可是買了一條命！

於是，大家愉快，一邊依照劉備所謂，有序的一隊一隊前往衡處、或者孟克那裡銷名或者領錢。

劉備也不說話了，不過望著那些人或左或右的辦理手續。近半個時間過去，這些才弄完。這時張飛卻跑上來在劉備耳邊說了幾句話，劉備笑了笑，望著重新列好隊的兵士，大聲說道：“有九十多個人相符離開條件，卻挑選了留下來，這些人，每人補貼三兩白銀作為安家費！”

劉備的話音一落，那異狀就發生了！隻見一大堆已經辦理了銷名手續的人，紛紛的往回跑，要求留下來！弄得衡處和孟克手忙腳亂，調遣著那二十幾個個兵士趕快給這些人登的登記，發的發銀。

又忙了近半個時間，張飛報上了終於統計結果：此次征兵，一共來了一千九百四十三人，而今天僅有二百七十五人挑選回家，留下的兵士達到了一千六百六十八人，加上本來的五百老兵，如今洛陽親衛營已經有二千一百六十八人！

劉備此時已經從高台上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聽了這個結論也嚇了一跳，他原來估計留下一千人就謝天謝地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留下了一千六百多人！

其實，劉備不曉得，這些人又何嘗想為匪，隻是是日子所逼。開始眾人眼見隻須要六分之一的收成就能夠抵罪了，家裡稍微好一點的就挑選了回家，然而當劉備說留下還有三兩銀子補貼之後，絕大多數人又挑選了留下，因為在這亂世，許多人家根本就沒有眼見過銀子，平日全是用小銅子，並且全家積攢無非兩、三個銅子。所以這三兩銀子，可比留在家中種三年糧食收入都多一些！

於是，麵對著這二千一百多人的隊伍，劉備既喜悅，又有些措手不及。喜悅的緣故倒是不用闡明，兵力多自然令人愉快了，至於措手不及，有兩個方麵：其一，劉備要張飛選擇的出色老兵隻有一百名，原來是準備他們作為十夫長，每人帶十個新兵，而傑出老兵十個，是預備提升為百夫長的，然而如今看來，最少要十六個百夫長和一百六十個十夫長。其二，那麼多士兵，給養也是個大問題，原來準備回去的人，每人能夠交一戶人六分之一的年收成，然而如今來看，一大堆人不情願走了，原來勉強滿足的糧食供應已經出現了缺口！

隻是，劉備如今也不是很擔憂這個問題，過了秋天，曹嵩出麵收到的土地就快產糧了，到時候，給那些土地的佃戶留下一半，收回一半的產量，也許就不會少到哪裡去了，實在有問題，再讓曹嵩去找找本地官衙，看看能不能解決。

想到這裡，劉備踏實了一點點，走上了高台，大聲說道：“已經大家決定流下來，那我們就是一家的兄弟了，已經是一家人，我要把醜話說在前方，入我洛陽親衛營，必要百分之百聽從軍令，絕不可以有一切的自由散漫、目無組織紀律的行為！不久大家就會學習軍紀、軍法，請大家遵照執行，否則嚴懲不貸！”

說到這裡，劉備停了一停，接著說道：“另外，我將從出色的老兵裡麵，提拔十六位百夫長並賜爵位公士，提拔一百六十位十夫長，另外，左先鋒衡處、右先鋒孟克兩人提升軍職為千夫長，各掌兵一千！”

說完，劉備停了一下，說道：“全部升遷名單，等下由張飛統帥宣布，還有，從今天起，我不再直接參與親衛營決策，全部事物完全交由張統帥解決！”

劉備的話音一落，台下馬上討論紛紛起來，老兵有，新兵也有。老兵是在怪異，劉備驀地宣布不再直接決策，竟然把洛陽親衛營全都交給了張飛。而新兵更加不懂，因為他們中許多人都不曉得，洛陽親衛營的真正主帥居然是張飛，而不是他們向來認為的劉備。

其實，劉備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昨天夜裡思索了很久的決定。因為昨天給張飛交代任務的時候，他發現張飛在做決策上，還很有欠缺，隻好聽自己的指示行事。他左思右想，才覺到結症的所處：沒有真正得到軍權，無非沒有心事去想、去學怎麼做決定，拿大局。於是，劉備下定決定，今天同時交權給張飛。

隻是無非是對張飛劉備敢於如此做，因為這段時辰的交集，兩人瓜葛尤勝兄弟，他對張飛的忠心是肯定堅信的，他能夠確定，張飛不會背叛他，最少，現在不會。

隻是，此時張飛的神情卻很驚慌，他惴惴忐忑的望著劉備，眼裡有疑惑，也有畏怯和擔心。他根本沒有信心接下這個決策權，也怕自己得權之後，劉備會有不愉快，或者自己會對劉備的權威有威脅因而造成兩人的隔閡，那樣的狀況是自己最不情願眼見的！

隻是作為主帥，張飛如今不敢說話，因為依照軍紀是他必要帶頭做好的，他隻好目不轉睛的望著劉備，等著劉備看自己，再用眼神向劉備表達自己的不爽。隻是劉備卻沒有給張飛這個機遇，他望著台下的兵士們，接著說道：“以上我說的，馬上生效，之後大家就要唯張統帥的指示是從！好了，如今由張領導來宣布升遷名單。”

說完，劉備徑自下了台，頭也不回的往曹宅去了，剩下張飛愣了好好久才走上台去。他突兀想到自己的名單隻有一百個人，還差六十個人，不禁一下子冷汗都出來了，這如何辦？

張飛下覺察的去搜尋劉備，卻發現劉備早已走遠了，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下麵我宣布名單，嗯……這裡隻有一百個名字……呃……。”張飛憋了好幾秒鐘，才靈機一動，說道：“剩下的六十人，我覺得還要給全體士兵一個機遇，這半個月內，我看你們的發揮來，最傑出的六十個人將會得到這六十個升遷的機遇，新兵、老兵機遇均等！”

張飛的話一說完，台下的兵士們都透著了躍躍欲試的神色，群情激昂。張飛眼見作用還不錯，不禁內心的底氣也足了不少，笑著說道：“嗯，那就看大家的奮力發揮了！下麵我開始念名單，前十個是此次升為百夫長的名單：趙二、王和…………”

而此時，劉備已經快到曹宅門口了，他遠遠地聽著張飛的聲音傳了過來，即使不很清晰，卻也隱隱能夠聽得出來。他看到張飛很快的解決了自己留給他的第一個難題時，不禁點了點頭，嘴角透著了一絲微笑，哼起往常作為小流氓經常哼的小曲來：“親愛的，你緩緩揮，揮到草叢去看小溪水，親愛的，你張張腿，陣陣花香真讓我沉浸…………”

晚上，當劉備剛吃完晚飯，翹著二郎腿在那裡觀賞孫尚香柔美的體態在屋子裡前前後後教訓的時候，張飛卻一下子衝進了房間。當眼見孫尚香正在教訓碗筷，張飛才記起自己沒有敲門就跑進來的，真是失禮，礙著孫尚香在，又不曉得該如何辦，紅著臉站在那裡，好久不曉得該如何開腔。

劉備笑了笑，說道：“益德，如今你皇叔我可是有家有室了，幸虧我們沒有做其它事情，否則全被你望去了！”

張飛的臉紅得都快成紫色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皇叔……孫姑娘…啊……不，嫂。子……啊，王妃……。我不是…特意的……。”

劉備“哈哈”大笑起來，孫尚香也是紅著臉忍俊不禁的。劉備笑完了，說道：“我和你開玩笑了，焦慮個什麼勁？你找我什麼事情啊？”

張飛這才回過神來，專心的說道：“皇叔，這親衛營的決策權不要交給我啊，我做不來，還是你來決策我隻要掛個名就好了，否則我怕捅婁子……。”

劉備看了張飛幾眼，“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論能力，你張飛也是何進大將軍手下呆過的人，還是雲鏡先生司馬徾的入室弟子，說來我還是半個徒弟，你比我多半個的，莫非我能做的事情，你做不了？”

張飛正要說話，劉備擺擺手，說道：“論資曆，這洛陽親衛營從一組建開始，就是我們兩個人一塊乾的，你肯定也不比我差。再論長相，你張飛即使黑一點，沒有我如此玉樹臨風，俊秀灑脫，卻也還是對得起觀眾的！”

劉備說到這裡，那孫尚香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趕忙說道：“備哥，你們談話，我先出去了，我到小紅那裡坐坐，和她聊聊天！”說著就跑了出去。

劉備望著孫尚香跑了出去，才笑了笑，說道：“益德，我曉得你最大的擔憂是怕我被你搶了風頭之後，會對你有看法，兩人瓜葛有了隔閡，從而猜忌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