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郡官衙
這些好事者把那幾個老兵拉去四周的一家小酒店,痛快的喝了一頓,又保證不會泄透著去,才曉得:張飛進了治所,就到郡守房內和那郡守議論了很久。談了些什麼這些兵士不曉得,卻隻聽到張飛時時在裡麵咆哮,直到晚上卻好像依舊沒有什麼作用。
那個郡守好像很有一點後台,並且又是軟硬不吃,這張飛廢了一成天的時辰似乎都沒有逃到什麼益處,隻得垂頭氣餒的回來了。所以一到家就大發脾氣,遠遠地都聽到他在房間裡麵砸玩意。然而卻沒有人留意到:除開小紅過來勸了勸張飛以外,那劉備、曹嵩好像都不是很在乎這件事,看都沒有來看一眼。
第二天,紅著脖子的張飛就點了一百老兵、一百新兵,開到治所,把那治所圍得個水泄不通,隨即放言:要是數到十,那郡守還不出來賠罪,就要血洗譙郡官衙。
那些衙役們都嚇得藏在治所內,把門關得牢牢的,不敢回話。隻惋惜那郡守好像並不很賣張飛的帳,直到張飛數完十,又等了一下,正預備氣呼呼的叫人往裡攻的時候,他才叫人打開門,慢慢慢的走出來,指著張飛說道:“大膽張飛,你要造反麼?”
張飛愣了一下,好像脾氣來了,大聲說道:“造反又怎麼?不造反又怎麼?”
那郡守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要是你要造反,儘管來殺了老夫,老夫是朝廷命官,那是你就是大漢反賊,連同這裡的兵士一塊,全是株連九族之罪!要是你不造反,那就下馬來,讓兵士先行回去,我們兩人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有轉機的地點。”
張飛聽了這株連九族,好像愣了一下,而那些兵士,主如果那一百新兵,都透著了惶恐的神色:這也難怪,他們跟隨張飛過來,原來就是想為自己掙條活路,這下好了,活路沒有掙到,倒是得了個株連九族!
張飛四麵看了看兵士的反應,大聲說道:“我張飛倒是無所說,不過我不想連累了這一乾兵士,隻是,讓他們回去我不乾,我看就如此,我進入和你兩個人談,他們在這外麵等,要是不合我意,我叫他們還是打進來!”
那郡守聽了張飛的話,略略想了一想,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怕我把你抓了,再威脅他們退兵?”
那張飛長歎一口氣,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些兵士挑選隨我作戰,我總得保得他們的平安,才是得起他們對我的信賴!”
那郡守透著一絲賞識的表情,說道:“好,那隨我進來吧!”
那張飛進入了大半個時間,也消失出來了,門外那些兵士都有點蠢蠢欲動,隻盯著那些心驚膽顫的衙役們,好像要衝進入救人了的時候。一個衙役顫顫慢慢的走了出來,發著抖說道:“你們張大帥要我傳達一下如今的狀況,我們郡守大人的看法是:投軍者能夠免罪,然而不能放過兩種人:第一種是身上有命案之人,自古以來,殺人償命,絕無商議。第二種是以前擔任過山賊頭領之人,他們為害一方,甚至強迫好人入夥,禍害不淺,不能放過!”
說到這裡,那衙役溜了一眼士兵們,接著說道:“郡守大人說這件事關你們新兵的利益,也許看看你們自己的看法,於是建議張大帥讓你們這裡的新兵先綜合一下看法,再從新兵裡麵派三個代表,進入說話。”
這次帶來的新兵裡麵,隻有七人相符上麵的條件,眾新兵兵士一陣議論之後,也以為張大帥在裡麵終是不平安的,並且相符上麵條件的人已經極為少了,其實這個條件能夠采納了,甚至連那七個要被犧牲的新兵也沒有提出異議,於是決定先派出三個代表進入看看狀況。
三個新兵走到郡守房內,隻見張飛氣呼呼的坐在那裡,好像很不服氣,那郡守也是滿臉不爽意,看上去兩人看法依然沒有統一。三個新兵對張飛行了一個禮,說道:“稟大帥,我們以為這個條件能夠采納。”
那郡守聽了,一臉滿意,可是那張飛卻滿臉憤怒,破口大罵:“你們如何這樣,一同為伍之人,豈能棄他人生死於不顧?不行,我不允許,你們三個給我滾出去!”
其實這些新兵的看法原來也是擔憂張飛的安危,同時倒也真沒有思量那些人的感覺。那三個代表見張飛如此反應,霎時麵紅耳赤,低著頭退了出去。
回到隊伍,幾人把狀況一說,霎時全部的兵士都感動的不得了,張飛對兵士的愛惜讓他們覺到暖和,他們甚至個個都生出為張飛而死的心,特彆是那七個相符不可赦免條件的人。
那郡守好像有了一點怕意,一邊追一邊說道:“張大帥,你莫非真的不怕死?”
張飛已經走出了衙門,他回頭看了那郡守一眼,說道:“我怕死,然而我不情願用彆人的死來換自己活著,要是是我手下的戰士,那更加不行!”
此時,早已從三個進入的新兵那裡聽了狀況的兵士們,更加是群情激昂,他們見此景象,齊聲呼道:“寧可我死,也不能出賣兄弟!”
那郡守好像被眾兵士的士氣驚嚇,最終露出害怕的神色,說道:“張…張大帥,那…那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啊,否則,定會出亂子的!”
張飛笑了笑,說道:“你放心,無論出了什麼亂子,我張飛和五千洛陽親衛營戰士,幫你擔著!好了,郡守大人,那就如此決定了,我先走一步了!”
那郡守一呆,趕緊說道:“那……那彆的的人如何辦?”
張飛朗聲說道:“隻要不是我洛陽親衛營戰士家中眷屬,任由你如何安排都行!”
回到家裡,張飛會集了洛陽親衛營全體聚集,宣布了這次談判的結果:“本次談判,郡守已經允許洛陽親衛營在籍戰士以及家屬均不會受到此次行動粘連!”
張飛的話音一落,全部的新兵都歡呼起來,張飛示意大家恬靜,隨即說道:“然而,我也允許了他不管怎麼也不情願退步的一個條件,那就是身上有命案的人和以前為山賊頭領的人,從此不見,絕不再出現,要是再次出現,他能夠追究兵士本人或者家屬的罪刑!”
張飛的話說完,那些士兵都透著了一片迷惑的神色,這迷惑中,有的還領著惶恐——那是那些身上有命案或者以前當過山賊頭領的人;也有的人領著掃興——那是那些不在此列的新兵;剩下的人領著一絲奇怪——那是那些了解張飛的老兵。即使領著各種各樣的怪異神色,這些應經有了必然紀律熟識和嚴遵軍紀的老兵沒有一個人做聲,不過望著張飛。
張飛稍稍停了一下,讓這些人緩過神來,接著說道:“我之所以允許他們,並不是因為我妥協了,也不是我允許放棄我的戰士們,而是我有了一個新的規劃,這個規劃既讓我們這些士兵能夠逃脫官府的責罰,留下生命,又能夠在部隊裡麵連續服役。”
說到這裡,張飛隨便的笑了笑,說道:“這個規劃就是——我要成立一支一兩百人的機密部隊,這個部隊,之後將是我們軍隊的一支尖刀,一台絞肉機器!”張飛在這裡用上了在劉備那裡學來的新名詞。
望著那些兵士們似清楚非清楚的眼神,張飛闡明道:“這支部隊永遠不會出如今戰場上,他們執行的任務全是機密的,也是一隻精兵,期望他們不會讓我掃興!”
張飛說完,也不再說話,揮了揮手,說道:“解散!”
當這場風波就是如此過去了,這些被挑中的兵士們也從此沒有了前途:為了自己,為了家人,不得不從此心甘願意的跟隨張飛,采納最殘忍、最艱苦的操練。而隻要停住操練,他們就要受到思想上的催眠,不停地有人在他們耳邊,率領他們念:忠於昭烈皇叔劉備,忠於統帥張飛,忠於洛陽親衛營,為了皇叔、統帥或者洛陽親衛營,隨時能夠拋棄自己的生命和任何。這些戰士隻采納張飛、劉備兩人人的指令,做到肯定忠心,同時也被要求對一切人嚴禁透露操練內容和行動內容。
而不久之後,這些戰士的體力大幅提高之後,依據劉備的建議,張飛對這些人的操練也升級了,他們增添了許多操練項目,這些項目裡還有許多全是往常向來沒有聽說過的:每日三次的負重四十斤的十五裡路限時跑;三天一次的著盔甲、皮靴泅水三裡;五天一次的負重跑步、泅水各十裡;七天一次的負重六十斤重物五十裡路越野跑;每月一次的帶上三天乾糧、一把短刀、一把長刀和一些其餘容易護身武器,在野外生存七天,此間還要趕到指定地方完成任務並返回,總行程大概兩千裡;奔跑中持弓射靶、騎馬持弓射靶、開二十石強弓保持一炷香三次等等。
這些操練根本全是魔鬼似的操練,全是劉備往常看到的特種部隊操練內容。前一個月不停有戰士暈倒甚至休克,幸虧張飛在劉備的提示下早就把譙郡的郎中都會集了起來,由輕騎護送,隨軍診治、搶救,才防止了人員的傷亡。
近一年之後,初平二年八月,這隻魔鬼般的部隊,已經成型了,他們缺少的不過實戰經驗了。而這支部隊也肯定的名稱:洛陽親衛營昭烈帝直屬強兵隊。他們一個個身體超強,適應能力遠超一般人,攻擊能力也非一般軍隊可以比,如果這一百六十人派出去,一般的軍隊三千人也擋不住他們!
而此時,曹操也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線索:袁紹果真有異心,他和那韓馥一塊,預備另立皇族以後、幽州牧劉虞為皇帝,另立朝廷!外表上他是為了有個正義的名目對峙董卓,其實許多人,甚至包含劉虞本人都看出:這袁紹是權利欲膨脹,妄圖借此得到權力,進而待到時機成熟,廢帝自立!
幸虧那劉虞雖遠在幽州,卻也是一個忠心為漢之人,他不僅嚴詞推辭了袁紹的提議,還痛罵袁紹說:“今世界崩亂,主上蒙塵。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國恥。諸君各據州郡,宜共暞力,儘心王室,而反造逆謀,以相垢誤邪。”意思是說,現在世界兵起,四下兵亂,皇上受到威脅,我們受了皇恩,不能為過雪恥已是有錯,你們占領了州郡,更應齊心協力救主扶漢,如今你們竟然自己做謀逆的事情,這不是大逆不道,為禍世界嗎?
那袁紹此計不成,隻得另尋機遇先脅迫韓馥,奪得了冀州的操縱權。然而,袁紹的行為也觸怒了許多忠心為國的臣子,曹操就是其中一個。他看出袁紹的野心之後,對盟軍心灰意冷,正巧此時東郡、魏郡發生兵亂,傳聞是黃巾軍由冀州入侵,東郡太守王肱無力反抗,望見就要淪陷,線索傳到聯軍,曹操趕忙就請命,帶兵前去救援。一路疾馳,曹操預備在譙郡稍作歇腳,明天就啟程。
劉備聽曹操說完,劉備皺著眉頭問道:“孟德,這……東郡太守不是橋瑁麼,如何如今換成王肱了?”
曹操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皇叔已經曉得了吧,那兗州刺史劉岱對橋瑁向來有隙,這橋瑁因為自己是前任兗州刺史,也不賣劉岱的帳,兩人向來很僵。去年年底,我剛過去盟軍不久,劉岱就把橋瑁抓了起來,一刀就殺了,還派了自己的心腹王肱擔任東郡太守。”
劉備聽了曹操的話,內心一驚,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橋瑁竟然掛了?唉,真是惋惜,我看此人即使能力不是很過人,然而還算一個忠心為國的好臣子,居然被劉岱殺了,這劉岱也太過分了!”
曹操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皇叔,現在董卓把朝,朝廷管不了地點,皇命得不到執行,各地無非自立為政,那些官員排除異己、平定地點的事情時有發生,也怨不了誰對誰錯。”
劉備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沒有錯,軍閥割據當然免不了內部紛爭,有紛爭就會有明爭暗鬥,往常有朝廷壓著,矛盾不會徹底爆發,如今沒有朝廷的監督,發生一些如此的事情無非不足為奇了。”
說到這裡,劉備驀地說道:“這次敵軍那邊兵力如何樣,難不難打?”
曹操想了一想,說道:“傳聞總數號稱十餘萬,分成三股,每股都有四萬以上的兵力。”
劉備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如今的兵力有多少?狀態如何樣?”
曹操答道:“我過去酸棗之後,想儘法子擴張兵力,殺敵也以活捉敵軍為主,又處處借了很多兵,有法子弄到手的全都采納,連那鮑信留在酸棗的幾千兵我也接收了,我還處處抓了一些兵丁,如今有一萬四千餘人的兵力了,並且多數是有實戰經驗的精兵。”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擴張還是很快的啊,隻是一萬四千打四萬多,還是沒有勝算啊。”
那曹操笑了笑,說道:“皇叔不要被那些亂賊的聲勢嚇到了,他們即使人不少,然而全是一些經驗不足的農民為主,裝備也缺,我盤算真正能和我們對敵的,無非一半左右,算他兩萬,而我們也不須要把他們全滅,打走他們就好了,終究這次劉岱和袁紹拜托我的無非是解東郡之圍。我們還有東郡本地部隊協助,也許不會有大問題,就看那些黃巾賊有不有膽子了。”
劉備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是他們膽子小,不戰而退,你就建了一個廉價?然而萬一那主將是個膽子大的,敢於拚個魚死網破,那你豈非會很慘?”
曹操點了點頭,悻悻的笑了笑,說道:“皇叔,這行兵打仗,誰也不能包個萬全啊,大不了我再逃回來,休養生息,以圖東山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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