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賊

劉備看了看曹操，說道：“孟德，你預備如何審這三個人？”

曹操笑了笑，說道：“隻是是三個小賊，看他們那噤若寒蟬的模樣就曉得不會是能捱的主，我隻須要重刑伺候，打他個半死，他們當然會吐露實情的。”

劉備點了點頭，問道：“你就把他們拉到一塊打？還是打一個殺雞給猴看，再逼供另外兩個？”

曹操聽了劉備的話，皺起了眉頭，問道：“皇叔，這平等有區彆麼？”

劉備“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有區彆，其實這刑訊逼供，是有技巧的，不是一頓亂打就能拿到全部的訊息。來來來，我來給你上一堂課，依照我的法子，你肯定能夠最大限度的拿到訊息！”

說著，劉備找了一塊草地坐下，曹操也跟過來站在一邊。劉備看了他一眼，一揮手說道：“坐啊！說了我們兩個不要規定這麼多，就像剛熟識的時候多好，沒有這麼多的臭規矩！你這是人為的拉遠我們兩人的相隔，隔絕我們的階級兄弟感情！”

那曹操即使沒有完全聽清楚，卻也曉得了劉備的意思，摸了摸腦袋，笑了笑說道：“我小時候也是沒有什麼規矩，日後為官以後因此也冒犯了不少人，所以就強製自己時刻留意，都成了一個毛病了。”

劉備笑了笑，說道：“嗯，這也是人之常情，然而你不能如此搞成條件反射了，我們兄弟一塊，就無需這麼規定了。”

曹操在一旁坐了下來，頻頻點頭，說道：“那是，那是！”

劉備說道：“這刑訊逼供，最高境界就是不用體罰，僅僅依偎精神壓力，讓犯人不能操縱自己的把曉得的狀況都說出來。隻是這種方式須要時辰，最少要一兩天，甚至三四天，對於心理素質好的人還要更久，我就不說了。第二種境界，就是體罰加壓力，讓他惶惶加深，在很短的時辰內擊垮他的心理防線，讓他把曉得的事情說出來。”

望著曹操邊聽邊點頭，劉備接著說道：“你如今的審訊方式，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情報的真實性難以拿到保證！你把他們放到一塊審訊，他們當然能夠串供，虛報敵情，差錯甚大。所以，你要把他們分離來審，隨即用在一個人身上拿到的情報，再去詐其餘兩人，通知他彆人已經招了，他再不說馬上殺頭，再加以嚴刑，他們必然會在很短的時辰內把曉得的狀況就像倒豆子同樣全說出來！”

曹操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皇叔，你的見解真是特殊，把人分離審確實能夠防止串供，再各自嚇唬，他們的惶惶是會成倍增添。沒有想到皇叔你向來在皇宮內院，對訊供居然這樣精曉，孟德敬佩啊。”

劉備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那極多次的局子，豈是白進的！對了，你還要把他所答複的玩意都用筆記下來，隔半個時間左右重複的問他一遍，這樣三四次，要是他的答複與記錄的沒有誤差，就也許全是真的了。”

曹操望著劉備，有些納悶的問道：“為什麼要問三四次？莫非他還會每次答得不同麼？”

劉備“嘿嘿”一笑，說道：“嗯，這就是關鍵了，一般要是他說的是假的，很難以每次都完全一樣，這麼我們就能夠從這裡下手，找出實情…………”

兩人就如此一問一答，說了近半個時間，那曹操才興趣勃勃的說道：“沒有想到我往常當洛陽北部尉，每天審訊囚犯，都沒有想皇叔那麼多，皇叔真是見解深刻啊，曹操敬佩得五體投地的啊！”

劉備望著曹操的神色，笑了笑，說道：“快去吧，把我剛剛說的實踐一下，看看守無論用！”

曹操頻頻點頭，興趣高昂的前往實驗了。劉備一邊往自己的帳篷走，一邊望著一溜小跑的曹操，一邊思索：看來他對於這刑訊逼供的愛好，還是頗大的，盤算也是往常當洛陽北部尉的時候留下的毛病，歸於另外一種條件反射。

第二天一早，曹操就跑來了，在帳篷外麵直呼“劉大人”——這是劉備和曹操的約定，在軍隊裡有外人的時候，先稱劉大人，免得被人把身份傳透著去了。

劉備睡眼惺忪的穿好衣，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就眼見那曹操精神矍鑠，興趣勃勃，即使一對通紅的眼睛透透著他一夜未眠的事實，然而他那勁頭卻似乎睡了一整夜！

他見劉備出來，趕忙迎了上來說道：“皇叔，你的法子真是有效，不到一個半時間，那三個家夥就把曉得的玩意一字不漏的全都倒出來了。”

劉備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這些我全是從警察叔叔那裡深切的學過來的，給一般人，哪裡有我那麼深厚的經驗和理論水準！”

曹操一懵，說道：“本來皇叔這些玩意是和你的叔叔學的！能讓你稱叔叔，看來這位警察大人身份不低啊，不曉得能不能見一見，順便討教討教？”

劉備思索著這曹操還想再在刑訊學上有更深的造詣啊，隻是這位警察叔叔可是難得發現了。於是說道：“這位叔叔如今不在人世了，你都問道些什麼？”

那曹操一陣失落，他也不曉得劉備的“不在人世”是還沒出世，內心直道是掛了，頻頻歎氣：“惋惜，惋惜啊！”說完，曹操才答複道：“本來這些賊軍並非黃巾賊，而是黑山軍！”

劉備思考了好久，才隱隱記起點什麼，說道：“黑山軍……黑山賊？是不是那張燕的黑山賊軍啊？”

曹操呆了呆，忙說道：“正是！本來皇叔曉得此人？這張燕本姓褚，常山真定人，糾集了萬多人起事為寇，日後與那黑山張牛角的黑山軍合為一處。那張牛角戰死之後，他就成了黑山賊的頭領。他這次派了眭固、白繞、於毒三人帶兵十三萬，從清河郡啟程在冀州和兗州擴展勢力方圓，那眭固、於毒各帶四萬五千人，往西攻打魏郡；這是白繞就帶了四萬三千人往東進了兗州，攻占東郡。”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那如此說來，我們的敵人就是這個白繞了？”

曹操說道：“不錯，就是這個白繞，他這次采取的規劃和我們猜度的差不多，這些士兵拿到的指示是必然要圍住兗州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得擅自行動，等到白馬和濮陽被攻下之後，再在此彙合，一同攻下兗州城！”

劉備聽了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就是說他們已經確信能夠很快拿下白馬和濮陽了。”

曹操麵帶微笑說道：“惋惜他們沒有算到我們這個變故，我們這一萬多人就能夠扭轉整體戰局！”

劉備也笑了起來，問道：“孟德，你有什麼行動規劃沒有？”

曹操想了一想，說道：“孫子有雲：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如今這些敵人自己把優勢兵力分離了，省了我們的事情，並且他們還講究除開既定目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得擅自行動。如此，我們隻須要發現切入點，各個擊破就能夠了。”

劉備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如今從哪裡開始打為好呢？”

曹操想了一想，說道：“這個我一時也不能肯定，我想還是把大家會集起來，開個會議論一下頗為好，終究一人計短，大家集思廣益，確定可以想出一套周到的方案來。”

軍帳內，劉備坐在中央，周圍坐著曹操，張飛、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許褚、樂禁分立兩旁。

曹操看了看劉備，劉備朝曹操揚了揚頭，又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曹操自己不說話，他自行表現就能夠了。曹操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如今敵軍情報已經起碼明白了，我先給大家容易的說一下。”

說著，曹操把控製到的狀況仔著重細的給軍帳內的人說了一遍，並且時時把自己的推測、推想和疑慮也說了出來，隨即說道：“如今，我控製的狀況起碼上就是這些了，還請諸位一齊判斷一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怎麼發動戰鬥？時辰不等人，我們的狀況如今敵人還不了解，我們必要速戰速決，否則被敵人發現我們了，就會陷入被動了。”

那夏侯淵想了想，首先說道：“我以為曹將軍說的很對，我們必要速戰速決，推一天風險一份，要是敵人察感到我們的存在，必定調整戰略，那我們要取得勝利，就會艱苦的多，應該也會損失大得多。”說到這裡，夏侯淵略略沉吟一下，接著說道：“我以為我們先去攻打白馬頗為好，因為黑山軍的主力不在那裡，然而又具有極為大比例的部隊，滅了白馬的黑山軍，他們就不得不放棄濮陽或者兗州中的一個，來聚集兵力隨即滅掉另一個點。而當時，我們又有了濮陽或者兗州的兵力加上白馬港被我們解救的兵力支持，也合兵一處，必定能拿下黑山軍。”

夏侯淵說完，那夏侯惇就接著他的話，大聲說道：“你說的有理由，然而我覺得有些不切實際，你滅得了白馬的黑山賊兵馬？他那裡可有一萬五千人，我們和他無非拚個兵力很是，如何能說滅了他們？如果那濮陽和兗州的兵再聚集起來，我們豈非死路一條？”

夏侯淵呆了一下，說道：“那你說如何辦？”

夏侯惇一笑，說道：“我以為我們也許攻打兗州城頗為保險，兗州城賊軍少而官軍多，我們能夠很放鬆的，把那些圍城的黑山賊消滅，隨即聯合城內的一萬二千軍隊，進攻濮陽和白馬，將那些賊軍徹底消滅。”

曹操聽了兩人的爭論，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點了點頭，對剩下的幾個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麼看法？”

那許褚站了出來，甕聲甕氣地說道：“我覺得夏侯淵的主意好，那樣才有戰打，敵人多，殺得痛快！依照夏侯惇說的，我們一萬六加上城裡一萬三，總共二萬九千人，去殺個八千賊軍，那有什麼意思啊！”

那曹洪、曹仁兄弟領著笑，把許褚拉住，說道：“許將軍，我們如今是要損失小，不是要打得痛快，我們覺得還是打兗州城頗為好，那樣保險，能退能進，挫折的應該性也小。”

曹操看了看辯論雙方，好久沒有做聲，長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對劉備說道：“皇叔，你覺得哪種看法好？”

劉備看了看曹操的神色，深沉的一笑，說道：“孟德，我看你的模樣，好像還有彆的的方案啊，你也說說吧，不要憋得慌！”

那曹操不妙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打白馬，那裡隻圍困了五千官兵，然而打下來之後，據我判斷，我們損失不會小，加上官軍餘兵，能留下一萬人就算不錯了。而白繞也許是放棄兗州城，聚集剩下兩萬八的兵力滅下比較弱小的濮陽，就算有損失也能留個兩萬以上，隨即據城待援。如此，我們能夠拿到兗州城一萬三千人援軍，剩餘總兵力兩萬三千人，無非比較稍強，那東郡之圍不可解。”

說到這裡，曹操看了看麵有得意的夏侯惇，接著說道：“至於攻打兗州，我們起碼上不會有太大損失，卻能夠拿到一萬三千人的兗州守軍支援，加起來就有了兩萬九千人。而此時，白繞必將下令馬上滅掉白馬之後，兩軍彙合，當時他就有大軍三萬以上，就算強攻進濮陽，也還剩下兩萬五千左右的兵力，隨即白繞確定也是據濮陽待援，結果與攻白馬一致，隻是是敵我雙方損失都小一些，特彆是我們自己，起碼不會有什麼損失。”

說到這裡，曹操停頓了一下，說道：“然而，我想我們是不是還能發現法子不僅損失小，還能讓我們的兵力更加強盛！”

曹操的話說完，那夏侯兄弟、曹家兄弟還有向來沒有做聲的樂禁都透著納悶的神色，劉備和張飛卻陷入了沉思。隻有那許褚呆呆的喊道：“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還越打越多，除了那敵人一見我們就投降過來還差不多。”

許褚的話音一落，曹操麵上透著了一絲微笑，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和樂禁、張飛都沒有作聲，隻有劉備眼睛一亮。

劉備看了看曹操，驀地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曹操趕忙回過頭來，敬佩的看了劉備一眼，連聲說道：“皇叔英明，好一個擒賊先擒王，皇叔真是妙語連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