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荀彧文若

那荀彧看了看劉備，聯想到曹操開始說的話，腦子裡浮現出那天曹操、劉備進城用宴時，曹操對劉備尊敬的臉色，不但對這個年紀淡淡的俊秀男子的身份起了一絲猜疑。

曹操看了荀彧的臉色，也曉得他猜到了幾分，笑了笑，說道：“這位就是大漢昭烈皇叔，前少帝劉備！”

荀彧聽了劉備的話，嘴巴張得大大的，好久才哆顫抖嗦的說道：“皇……皇叔…沒有……遇害？”

那曹操麵貌一整，連聲說道：“文若，皇叔眼前豈可胡說。皇叔福大命大，如何會……出事呢！還不快向皇叔行禮！”

那荀彧這才回過神來，他曉得曹操決不會用這個來欺詐他，並且從曹操的言行來看，此事也不像是作假。想到這裡，荀彧連趕忙跪倒在地，口裡喊道：“卑職袁…呃……奮武將軍曹操麾下謀士荀彧，拜見皇叔，願皇叔福壽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備笑了笑，說道：“嗬嗬，文若，無須多禮，快快起來！我是一向看好你的，以你一百零二的謀略智商，我是敬佩得不得了。已經孟德把你帶來見我，那就是介紹我們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了，你千萬不要拘束，之後好好乾，即使現在來看，我們的路途是蜿蜒的，然而未來，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

那曹操對劉備說話裡帶點現代詞，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即使不全懂，然而意思還是能夠猜出來的。然而這荀彧一時半會兒還沒弄明白狀況，他看了一眼曹操，見曹操表情自如，趕忙不再多想，頻頻說道：“皇叔說的有理，荀彧必然儘心儘量，全心全意為皇叔和曹將軍，為我大漢儘獻綿薄之力！”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我劉備隻恨此身懦弱，浪費了扭轉乾坤的機遇，以至董卓挾持現世皇上，亂我大漢江山。如今，我得你們相助，定能光複我大漢皇權，為世界蒼生謀得一個安逸快樂的日子，劉備在此深謝兩位！”說著，劉備站了起來，對二人鞠了一躬。

那曹操和荀彧見了此景，哪裡還敢怠慢，一齊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皇叔折煞我們了，報效大漢朝，造福世界百姓，實是人之本分！”

劉備歎了一口氣，說道：“期望我們可以打出一片天地，扭轉漢室虛弱的事實，讓我子民能有一個安逸快樂的家園！”

接下來的幾個月，劉備、曹操就在荀彧和眾將的協助下，把東郡建設得井井有條。而現在東郡最缺少的是武器和軍械，幸虧荀彧不僅謀略過人，還是一個內政奇才，他在劉備的教導下，引進了一係列的先進理念，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流水線作業。

往常，製造一把刀、一套盔甲，全是由一個工匠從頭到尾操作。就拿一把刀來說，從煉鐵開始，要等鐵冷了之後才到成型，成型之後又要核校之後再到打磨，打磨完了還要依據外形加上裝潢，如此下來須要大好久的時辰。

這種模式下，幾百個工匠一天也做不出一千把刀，並且刀與刀之間的差距很大，有的刀好用，卻不妙看；有的刀好看，卻不夠快；還有的刀好看又快，然而韌性或者耐久不夠。而在劉備的教導下，精於冶煉的工匠、精於製造的工匠、精於打磨的工匠、精於裝潢的工匠被分離成了幾組，形成了一條流水線，大大節約了生產時辰，一樣多的人數下，產量增添了一倍以上，並且刀與刀之間的差異變得極為的小，全是既美觀又好看，既有韌性又耐用！

並且這荀彧在看到這種襲人的狀況之後，又一步步的跟蹤，一步步的細化，把某些流程再次細分，於是，東郡劉備大軍的武器和裝備很快變得精良起來，裝備率也接近百分之百！

而同時，劉備也把他的一百多“基地組織成員”——洛陽親衛營昭烈帝直屬強兵隊都調了過來，這些如狼似虎的哥們一過來，劉備就對他們進行了考驗，發現他們果真沒有偷懶，那些艱苦的操練一天也沒有落下過，此時的他們，一個個肌肉旺盛，皮膚烏黑炯炯，雙目發亮有神！

劉備又處置張飛在整體洛陽親衛營、虎豹騎和其餘部隊裡麵精挑細選，抽出了八百多人，加上本來的一百多人，擴充數量到了一千人，連續進行操練。並且，這次這些強兵隊的成員們沒有接近東武陽縣城，而是絕密的在白馬四周找了一個無人的山區成立了一個操練營，進行非人的強化。

並且，上次抓到的那些不情願投降的戰俘一共有一千多人，都在張飛的要求下，被劉備要了來遞到了強兵隊的操練基地。劉備也不曉得張飛要了這些戰俘有什麼用，原來劉備是想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優待戰俘的。

劉備隻曉得這一千多人送過去之後就從此銷聲匿跡了，而過了一個多月劉備過去巡視的時候，卻被張飛的操練成果驚呆了——他眼見那些強兵隊的人，眼睛裡麵閃著的全是狼同樣的亮光，如果一個外人被這些強兵隊的士兵瞪視十秒鐘，必然會渾身發抖，感感到自己就像掉進冰水裡麵的一塊肉一般就要被人切得粉碎了！他同時也清楚了，這個結果，是一千多條人命帶來的。他卻不曉得，這不光是人命，他如果曉得那一千多具屍體連骨頭都被這些強兵隊員粉碎了，不曉得會有什麼神色。

劉備還為這些強兵隊士兵定製了一批武器和裝備，那全是劉備親自設計的，自然了，劉備設計的時候並沒有想太久，卻把張飛深沉的震撼了：帶血槽的三角刺、淬毒隨身弩、帶鋸齒和血槽的銳利匕首、銳利的半尺短劍和短刀、特製的迷彩皮甲、隨身跨帶的小皮包。

並且劉備還通知張飛，之後這些強兵隊的兵士要在臉上塗上稀泥，要保證要是穿上全套裝備，藏在路邊，兩丈內不能被人發現！

就像劉備上次被張飛的操練成果驚呆了同樣，張飛望著這些裝備，也被劉備深沉的驚呆了，他覺得這個皇叔的腦子太強悍了，想出來的玩意根本是聞所未聞卻又精妙實用無比！

日子就如此過去了，第二年，無非是初平三年春天，因為東武陽改建，曹操與眾人正巧領著大軍調到兗州城四周的頓丘縣城駐紮時，一個不妙的線索傳了過來：那於毒、眭固為了給白繞複仇，帶了大軍前來攻打東武陽，那於毒將本營安在了冀州境內一百多裡，留了一部分人看管，自己率大軍直奔了東武陽縣城，而那眭固的大軍也在前去東武陽的途中！

劉備說道：“這場仗的確不妙打啊，你有什麼好規劃沒有？”

曹操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還是用老法子？”

劉備聽了曹操的話，沉思了一下，驀地眼睛一亮，說道：“老法子……你的意思是圍魏救趙，又去打他的帥營？”

曹操笑了笑，說道：“皇叔真是英明，我的法子你一眼就看透了。”

劉備說道：“隻是這個打法還要思索一下了。”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必要思量周到，因為這次我們要深入到冀州內部攻打，還要能渾身而退，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如今袁紹對我也起了猜忌，那張燕的部隊也在那邊，要是再加上於毒和眭固，我們必要到處小心，否則就有應該全軍覆沒！”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嗯，情報是第一關鍵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必然要多派斥候偵查才行。”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嗯，皇叔說的有理，我也那麼想的。我們先弄明白情況，就立即直攻於毒的本營，此時他要是回頭救本營，此時我們立即把兵調走，就可以調走於毒。要是於毒不回頭，我們就能奪了他的輜重糧草，讓他損失慘重。無論如何樣，終於他是會回撤的，而此時我們要是可以拿捏好機遇，還能給於毒重重的來一下！”

劉備頻頻點頭，說道：“太他媽的有理由了，孟德，你真是諸葛再世啊！”

曹操張大了嘴吧，問道：“諸葛再世？哪個諸葛啊？”

劉備咳嗽一聲，說道：“算了，說了你也不熟識，我一個老熟人，謀略也很強悍的。我們彆說這個了，你快去預備啊！”

曹操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跑了出去。剩下劉備嘴角帶笑的坐在原地，呢喃的說道：“靠，這諸葛亮還沒有出山就害我差點出醜，如果有機遇見到他，必然要足足他！”

很快，曹操派出的斥候就帶回了於毒軍本營和大軍的詳儘地方和動向，還有那眭固的響動，最讓曹操和劉備驚奇的是，斥候還帶回了一個驚人的線索：還有一支身份不明的部隊也在往這邊來，大約一萬五千人，不過相隔還頗為遠，現在駐紮在冀州的內黃縣四周。

劉備和曹操都很驚詫，暗自推測那支部隊究竟是誰的，卻總也得不到答案。最後劉備看了看冀州的版圖，盤算了一下相隔，說道：“無論這支軍隊是誰的，就算是張燕的，我們也必要救東武陽。我看我們戰鬥了於毒的本營，他就算馬上過來也趕不上的，大不了我們發現不對就立即跑好了。”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皇叔說的有理由，我們如今是被趕上了馬，不跑也不行，那就依照原規劃辦，先逼退於毒，身後的事情再說吧！”

很快，六萬多大軍整裝完畢，進去了冀州邊界，直逼於毒的本營。

果真，那於毒拿到了曹操進軍本營的線索，心急如焚，馬上帶了人馬往回趕，解救本營的危機。同時，據斥候探報，那已經快進去兗州地界的眭固預備連續前去東武陽，接替於毒圍攏東武陽的任務。

曹操和劉備等人見目標達到，商量了一番之後，馬上作出了一個新的決定：馬上更改行軍方位，攔截也在行軍的眭固大軍！

很快，在虎豹騎和洛陽親衛營的急行軍下，那眭固的大軍出如今麵前。眭固分明沒有預料想曹操大軍會來打他，也沒有很多的防備，不過拉開長蛇陣，往東武陽方位急趕，並且他的騎兵已經甩開步兵近三十裡路，而那些步兵也在急行軍，一個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張飛和夏侯淵相視一笑，這個機遇真是太好了！於是，隨著一聲令下，那一萬洛陽親衛營和兩萬虎豹騎一共三萬人，在整頓好隊伍之後，呈飛梭之陣，攔腰插入了眭固大軍中央。那眭固的大軍原來勞頓已久，精神鬆懈，這三萬大軍殺了進來，恍如虎入羊群，尖刀入肉一般，隻見騎兵所過之處，地上留下的是一片片東倒西歪的屍體。

很快，眭固軍就大亂起來，跑的跑，戰的戰。那跑的又把預備戰的擠倒，而站的為了自保，有時甚至不得不拔刀砍向那些亂竄逃跑的人。一時辰，這眭固大軍已經不再像一隻部隊，而像是一群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那些預備組織抵抗的士兵不得不和其餘人一塊轉身逃跑，因為他們大部分刀子還沒有戰鬥到敵人，就已經沾滿了自己人的鮮血。而好不簡單走到兩軍交鋒處的少數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洛陽親衛營或者虎豹騎的精銳騎兵斷為兩截，身首異處！

此時，那眭固的騎兵也拿到線索，往回趕了過來，然而他們的到來，也就是給那些還沒有殺到敵人的虎豹騎或者親衛營戰士一個顯示自己的機遇。因為打戰是須要士氣來鼓舞的，而此時，他們的士氣正是最發達的時候！反觀那眭固的騎兵，慌慌亂張，不曉得該怎麼下手。

過程很容易，兩隊騎兵一接觸，沒有多久，那眭固的騎兵隊就死傷近半，剩下的扭過馬頭就往西邊逃跑。

那張飛和夏侯淵各自率領部隊，第一次碰到這種大格局的屠殺，興致高漲，哪裡還管那很多，催兵舍了那騎兵就連續追擊眭固軍的步兵，追了三四十裡路，才被拿到訊息的曹操和劉備派來的傳令兵止住了追逐。

等曹操和劉備率領剩餘的步兵趕過來，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骸和成群的俘虜。那曹操和劉備都極為愉快，這能夠說是兩人經曆的第一次大格局突襲戰，並且空前得逞，戰後清點人數，殺敵九千，俘虜一萬一千，損失隻有六百人，重傷一百人，輕傷八百人。

望著這些俘虜，兵強馬壯的曹操已經不在乎了，他揮揮手說道：“把這些俘虜全都活埋掉！”

曹操的話一落，站在一旁的劉備就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那麼多人，為什麼要活埋掉呢？”

曹操笑了笑，說道：“如今我們兵多，並且此次出來，並沒有帶多餘的軍糧輜重，負擔不起這一萬多人的消耗啊，再說了，我們也須要殺一些人立立威了，否則總有人打我們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