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個師兄
該死的,怎麼這麼快?這可是百裡的距離啊!不是說是元嬰期的修為嗎?
不對!
突然,羽頤飛抬起了頭,他看見兩個飄然的身影,正懸於他的頭上,其中一道身影正一腳向著自己踩來。
羽頤飛麵色急變,一聲爆喝,身形彈起,在空中翻轉,卻是彈到了湖的上空,看也不回頭看一眼,身形化作一隻離弦之箭,向著之前所站位置的反方向爆射而去。
而同時,羽望一腳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土坑,地麵的灰塵四濺而起,看不清裡麵的樣子,隻是這個時候灰塵還未落地,羽望的身形從煙塵裡疾馳而出,衝散了起了煙塵,朝羽頤飛而去。
羽頤飛感受到了身後的不對,猛然回頭一看,不由得大駭。
該死,怎麼會這麼快的,究竟是那來的狗屁情報說他是元嬰後期的?
以羽頤飛的速度,這個湖都還沒有飛出去,剛剛到湖的中心,羽望已經追了上來。
不得以,羽頤飛隻能咬牙之下,和羽望對了一掌。
轉眼兩隻手掌碰在了一起。
“嘩!”
原本平靜的湖麵在這個時候掀起了波濤,幾仗高的水浪圍成了一圈幾乎是將湖內的水全部抽乾,氣勢洶洶,向著湖岸而去。
“砰”。
水浪化作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帶起了一抹絢麗的彩虹,滔天的水花直接撲到了森林中的樹上,驚起了棲息在樹上的飛鳥,一邊叫著一邊飛向天際,數不儘的綠葉被這水花從樹上打落而下,隨著這一波洪流向著更遠的地方而去。
而反觀原本水湖,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坑,坑底還有幾彎淺淺的水坑,魚群在裸露的河床上撲騰撲騰的掙紮,水草軟塌塌的無力的倒在河床之上。
一掌之威,空一湖泊。
而始作俑者之一的羽望,卻是靜靜的立在半空中,眼睛注視著其中的一個方向。
他腳下裸露的河床上有一片鮮豔的紅色,格外刺眼。
那是鮮血。
青鬱來到羽望的身邊,輕聲詢問:“公子,怎麼樣了。”
“被他跑了。”羽望垂著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上麵有幾縷鮮血順著骨頭從拳上留下,滴在下方的河床上。
青鬱一眼就發現羽望手上的異樣,驚呼一聲:“啊!公子,你的手?”
“無妨。”羽望緩緩的將手抬起至額頭前方,雙眼凝視著拳頭上緩緩滴落的鮮血,目光帶著幾分的妖異,直至半刻中過後,才將手方下:“青鬱,我們回去找二師兄,雖然沒有留住他,但是這也未嘗不是一條線索。”
羽望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低聲喃喃:“羽家嗎?我期待下次和你們碰見。”
“走。”
二人化作了兩道流光,在天邊化作了黑點,直至不見。
另外一邊,一處隱蔽於群山中,不起眼的一座小山洞口旁,羽頤飛突然出現,扶著周圍的山石,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艱難的抬起一隻手,用幾乎成為布條的袖口擦去嘴邊殘留的鮮血,而他的另一隻手臂軟綿綿的垂在身下,隨著其身體搖晃而擺動,身上有多處血汙,衣服也不成樣子。
“呸。”羽頤飛將一口唾沫混雜著鮮血吐出,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目中怒意彌漫:“該死的,那個混蛋調查的情報?這是元嬰後期?這都是要步入第五步了,告訴我元嬰後期?全天下你給我找出一個這樣的元嬰後期看看?”
將胸中的怨氣發泄出來的羽頤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搖一晃的向著山洞內走去,隻是目中的怒火卻是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反倒是愈加的旺盛了。
山洞中沒有光線進入,但是對於羽頤飛沒有絲毫的影響,交錯縱橫的岔路,他也早已輕車熟路,七拐八拐之後,羽頤飛觸摸到了那塊熟悉的石頭,輕輕的將其扭動。
左,右,右,左,右。
如此轉動五下,每次都保證著一個相同的幅度,這塊不起眼的石頭散發出了淡淡的微光,肉眼難以分辨的蛛網紋路以其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很快就蔓延到了整片石壁上。
而羽頤飛至此鬆了一口氣,向著這片石壁一頭撞上,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石頭也如同耗儘了能量,微光消逝,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天樓,它從外麵看上去,不足百丈高,這個程度對於凡人來說就是神跡,但是對於修士,就不過泛泛了。
它共有五十層,它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方都是價值千萬的靈材,因為它的每一寸,每一方都需要刻錄上陣法,因此也隻有價值千萬的靈材才能夠支撐起這些陣法的運轉。
但是,最重要的是,這些密密麻麻,無窮無儘的陣法,編織出了一個個堪稱一方小界的空間,足足營造出了五十個,使得天樓的每一層都彆有洞天。
這樣的天樓,當初建造的工程量,可是難以想象龐大,大的一種讓人聞風喪膽的程度,不過這龐大的工程,在建成以後,換來的就是無儘的輝煌。
自從被築天盟盟主一手天樓建成之後,世人無不感慨築天盟盟主的心思玲瓏,巧奪天工,亦是感歎天樓的鬼斧神工。
而這座神話般的天樓,便是天城的中心建築,亦是築天盟的總部所在。
天樓的第五十層,這裡可以說是築天盟盟主的洞府,或者說府邸,因為這裡是獨屬於他的空間,沒有他的允許他人不得入內。
如同龍脊的青山蔓延千裡,環繞著中間山穀,穀中的綠樹成蔭,清幽而空明,在山穀的中心有一方湖泊。
湖泊平靜,不起漣漪,清澈可見底,猶如一塊湛藍的寶石,鑲嵌在了山穀之中。
穀中有茅草屋一間,隱蔽在森林之中,隱約可見。
而在靠近湖泊的地方,亦有一處涼亭,亭內有一方石桌,四條石凳。
此時有一中年男子和一青年,在涼亭內,對立而坐,石桌上有一副棋盤,他們分執黑子和白子,還有一青年神色肅穆的站在中年人身後,看其樣子似是護衛。
“啪!”
中年男子手起子落,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前的青年。
青年看著棋盤,沉默良久,吐出一口濁氣,無奈的笑道:“我輸了。”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大師兄,這是第幾盤了?”
“嗯?”青年沉思一會,搖頭道:“不記得了。”
“許年,我和大師兄下了幾盤了?”中年男子側頭,問向了他身後站著如同護衛青年。
“盟主,這是第七盤了。”
“這麼看來,四師弟應該快到了。”中年男子起身,如同護衛的青年緊緊跟隨在他身後,他從涼亭內走到了岸邊,看著平靜的湖麵,似乎在等待什麼。
和他對弈的青年此時也走到了他的旁邊,一同注視著平靜的湖麵。
就在這時,平靜的湖麵無端的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湖麵上方的空間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變得看不真切,似是在不斷的震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擠壓這方空間一般。
就在這方模糊的空間內,兩個身影逐漸成型,隻見這兩個身影輕輕的邁出一步,卻是跨越了整個湖泊,落在了中年男子和青年的身前。
這兩人,白衣飄然的便是青鬱,一身灰衣的自然就是羽望。
隻見羽望麵露欣喜之色,爽然輕笑:“大師兄,二師兄。”
“嗯,老四。”“四師弟。”
中年男子是羽望的二師兄,築天盟盟主梁元,身著一身古樸的棕色長袍,身形中等,麵色沉穩,如刀削斧砍的麵龐棱角分明,沒有一絲皺紋,有難言的威嚴從其身上散發而出,這是上位者久而久之形成的氣勢,讓人無形中便產生了一種敬,一種懼,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山一般的磅礴大氣,不可撼動,也如同是大海一樣不可稱量,深不見底,有一種萬事皆在其掌握的氣質。
青年則是羽望的大師兄,敗天劍主獨孤天,此時穿著一件素白銀邊布衣,背負著一炳用布條纏起劍身的大劍,名叫敗天,劍身長約是六尺,寬約三寸,身子有些清瘦,修長,容易讓人懷疑這把大劍他是否舞的起來,一雙眸子清澈,燦若星辰,麵龐冷峻,望之給人一種是看著劍麵的感覺,無時無刻無不散發出鋒芒之氣,如有劍光略過周身,整個人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柄劍插在了地上,銳利無匹。
“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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