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主現,淩雲寺危
距離淩雲寺約三百裡遠的一座山穀之中,一座座臨時搭建的木屋井然有序的聳立著。
山穀之中一座最為豪華的木屋之內,一個氣勢雄渾的黑衣男子高高的坐在其上,男子之下,數十個身著血紅大衣的修士一動不動的站立著。
屋內正中,兩個麵容淒慘的修士跪在地上,顫抖身子著訴說自己今日遭遇的一切事情。
抬眼看去,這兩個修士可不正是那王保長和李元淮。
許久,將事情吞吞吐吐的說完,二人便一個勁的對著黑衣修士磕頭,口中不住的說著饒命,求情之語。
看著底下那淒慘的二人,趙天殺口中冷冷一笑:“廢物,連圓字輩的那些老家夥都沒能勾引出來,便被區區一個悟癡給打成這般鬼樣,你可真是給我魔教丟臉啊!”
“魔主饒命啊!我等雖然出師不利,可好歹對魔主是一片忠心啊,而且魔主如今正是大展宏圖之際,我等雖然不才,但終究還是能為魔主效力的!還請魔主大人饒我們一命啊!”聽得趙天殺冷酷的話音,王保長二人立時磕頭如蒜,口中不住的苦求,眼睛更是朝著自己往日的好友看去,希望他們能夠替自己美言一二。
可惜,王保長急於求活,卻忘了自己如今身處何地,要知道魔教中人大多都是心思歹毒,損人利己之輩,如今王保長大難臨頭,他那些好友又怎麼會替他出言。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魔主說的是,這兩個人確實廢物至極,依屬下看,還不如將其賞給屬下,讓屬下吸了他的精元,增加一些功力,好多位魔主立些大功!”
聽得此言,王保長心中頓時一緊,目光朝著右側以為麵色陰鬱的老年看去。
“奎鏈,你好狠的心啊!”口中怒嘯一聲,王保長口中噴出一道精血,閃身朝外遁去。卻是王保長精明,知道魔主已然動了殺心,所以意欲以命博命,強行逃遁而去。
看著王保長飛速離去的身影,趙天殺冷冷一笑,一直扶在座椅上的右手猛然一揮。
隻見一道黑光劃過,王保長飛速奔逃的身形頓時一滯,而後轟然倒於地上。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直到此時,屋內眾人方才回過神來。
眾人朝著王保長看去,隻見一個血色小蛇正依附在王保長的脖頸之上,不多時,原本血氣充溢的王保長便化作一個生生白骨,顯然是因為一身氣血皆被那血紅小蛇吸儘的緣故。
看得這般慘景,縱是凶惡如眾人亦是不由的渾身一顫,眼神發冷。
其中那李元淮更是不堪的癱倒在地上,顯然已然絕望。
“哼!”冷冷的掃視了屋內,趙天殺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突然,一道刺耳的鳥叫聲從外界傳了進來。
不多時,一個白羽烏鴉飛了進來,烏鴉身後,一個漂亮的女子悶悶不樂的跟著。
走進屋內,看著地上那還未來得及處理的白骨,趙靈芸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父親!”雖然心中有萬分不喜,可趙靈芸卻依舊乖乖的朝著趙天殺行禮喊道。
“嗯,你回來了,你剛才去哪了,如今世道不穩,你日後還是少出去為妙!”看著自己這視若珍寶的女兒,趙天殺不放心的叮囑道。
“女兒隻是在這山穀之中呆得悶煩,所以出去散了散心,而且女兒身懷武道,父親不必擔憂!”皺了皺眉頭,趙靈芸回道。
“嗬嗬,就你那三兩下子,夠的上什麼用處,好了,你日後若是真的煩悶了,且與父親說便是,父親會安排彆人陪你一同出去的,也隻有如此,父親才能放心!”
聽得趙天殺之言,趙靈芸皺了皺眉頭“女兒知道了,女兒累了,這便去休息去了!”趙靈芸說罷,朝著趙天殺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看著趙靈芸離去之時妙曼的身影,屋內一個麵色冷峻的年輕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縷充滿淫欲的目光。
“魔主,不知我上次的提議您老人家考慮的怎麼樣的?”
冷冷的掃視了年輕男子一眼,趙天殺沉聲片刻方才回道:“天邪,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隻是我這女兒貌似不甚喜歡你,所以你若是真想達成心願,還是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可是,……”
那個名喚天邪的男子聽得趙天殺之言,麵色一緊本還欲再說些什麼,可是趙天殺卻大手一揮,道:“此事不必再說,我們如今還是在討論一下明天的行動才好,此次之事事關重大,絕不容半點疏漏!”
天邪見此,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邪之色,而後不再出言。
…………
翌日!
穀子軒照舊悠閒的清掃著禪房外的地板。
突然,一陣急促鐘聲在淩雲寺上空響起,與此同時,數道強勢無匹的氣勢在淩雲寺山門之外升騰而起。
“這又是怎麼了?”聽著這急促的鐘聲,感應著那強大的氣勢,穀子軒的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不妙之感。
心中想著,穀子軒提著手中的掃把便朝著寺外奔去。
不多時,穀子軒便趕到了山門處。
穀子軒來到此處,頓時見到兩批人馬正對峙著,
其中一麵乃是那身穿黑衣的趙天殺帶領著上百個血衣修士手持各種利器,包圍了淩雲寺的正門。
另外一麵則是以圓法三個老道士為首的淩雲寺武修,其中不斷有白字輩、覺字輩、淨字輩的修士從寺內趕來。
穀子軒出現,趙天殺等人自然不會在意,畢竟如今的穀子軒神色不濟,一身道行修為也沒能恢複多少,可是那圓法三個老頭卻是心頭大喜,畢竟作為見證了穀子軒當年最為輝煌時刻的威勢的三人,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穀子軒的本事。
可是沒等圓法三人開口相認,注意到圓法三人異象的穀子軒連忙朝著圓法三人打出眼色,示意他們先不要認出自己。
見得穀子軒這般神態,圓法三人雖然心中疑惑,可是卻依舊按照穀子軒所想的,沒有急於相認。
“你等是何方人士,難道不不知道我淩雲寺乃是天下正道之魁首,今日為何手持利器來我淩雲寺山門示威,欲要尋死不成?”看著自家弟子出來的差不多了,圓法雙目一瞪,冷聲道。
聽得圓法威嚴的斥責之聲,原本心內沒底的淩雲寺眾弟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豪邁之氣,是啊,我們這可是正道魁首,難不成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心中想著,原本還有些膽怯的白字輩、覺字輩、淨字輩三輩昂首挺胸,怒視魔教眾人。
看著氣勢大變的淩雲寺眾修,趙天殺不屑一笑:“正道魁首?哈哈哈哈,五十年前的淩雲寺或許還能稱得上是正道之魁首,可是五十年後的你們,你們還有臉皮敢自稱魁首?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魔主說的不錯,這些家夥本事沒有長進,可是那臉皮卻越來越厲害了,連我老金都自愧不如了!”
一時間,魔教眾人紛紛出言嘲笑,而淩雲寺的氣勢也不由的被削弱了三分。
穀子軒見得此景,心下一橫,挺身而出“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連名字都不敢報出來,才是真真可笑!”
詫異的打量了一眼穀子軒,趙天殺揮了揮手,止住了魔教中人的嬉鬨。
“我等乃是魔教弟子,如今天地翻覆,人心大變,邪氣籠罩天地,正該我魔道翻身為天下修行之道的魁首,可是,我魔教總不能就那般靜悄悄、灰溜溜的就開山吧,所以本尊思量著若是能夠以滅除曾經的正道魁首作為我魔教的開山大禮,這應該會比較有意思的吧!”
看著趙天殺身上彌漫的強絕氣勢,穀子軒心中大急‘壞了,如今我修為未曾恢複,卻又偏偏碰到這等禍事,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穀子軒心中想著,眼睛朝著四周掃射而去,可是卻發現淩雲寺眾人已然在不知不覺中為魔教眾妖人所包圍住,如今再想要退回淩雲寺內卻也成了一種妄想。
而聽得趙天殺之言,淩雲寺眾修已是不由的一陣驚慌,本來還以為這些人隻是來此拜山,好揚名天下的,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般狠毒,竟然欲要將淩雲寺整個殲滅,這讓一直享受著清淨修行的淨字輩、覺字輩弟子不由的急了。
不過待得穀子軒看到白累等人還算鎮定的神情之後,心中方才微微一鬆。
‘還好,還好我淩雲寺沒有徹底的墮落,至少還是有一些可以為之依托的弟子的!’
穀子軒心中想著,朝著圓法看去,希望圓法能有解圍的妙法,畢竟穀子軒自覺離開了淩雲寺五十年,應該會有所不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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