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買賣

龍子昱聽著林小白一心哀悼她的燕窩，頭疼地他便允了林小白燕窩之事……其實吃的燕窩或者不是燕窩倒是其次，隻要有東西吃便能讓林小白化悲傷為吃飯的動力。

“愛妃，你吃飯真是有趣。”龍子昱看著林小白吃飯的樣子，意猶未儘。他拿著筷子，道：“愛妃吃飯怎麼不用筷子呢？！”

林小白瞰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從小到大，吃飯就都是用的調羹，這要是換著用筷子還真是不習慣呢……

理都不理他，埋頭解決完手裡的這碗稀粥。

“你不說得快點出城門嗎？等一下要是被發現你逃出來了，你就得回皇宮了。”林小白把皇宮兩個字說的極低。

說著把他拉了起來，跑到集市外，順便花了一錠銀子買了匹馬兒，風風光光地出城去了。

“小白呀！小白！你買的究竟是馬兒，還是驢兒？！”龍子昱附在小白耳邊輕聲道。

聽著他調侃中帶著譏笑的語氣，林小白差點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這馬兒雖然跑的極慢，但是總比沒有馬兒的好！”林小白拍了拍馬頭，“你說是不是，馬兒？！”

那馬兒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理都不理她。

“切！不理就不理！”林小白亦不屑地撇過頭去。

“竟然還和這馬兒生氣！”龍子昱像看活寶一樣看著她，“愛妃，這馬兒若是惹的你不高興，明天朕就讓人把他給剁了吃好嗎？”他的眸底似如一泓清水，平靜柔和。

林小白瞟了龍子昱一眼，語帶埋怨：“還不是你說，他究竟是馬兒還是驢兒，你惹的他生氣了。”

龍子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哈哈哈……愛妃我能讓她跑起來你信不信？”

小白看了看坐下的老馬，龍子昱的話語裡似乎有著魔力，她微不可聞地點了下頭，“恩？！”還沒反應過來，那馬兒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長鳴一聲，疾馳而去。

“喂，你對它做了什麼？”林小白抓著馬鬢，唯恐摔下。

“朕……”龍子昱看著她，“不告訴你！哈哈哈……”

他低首正看著身前女子俏囘麗的臉上浮現著嗔怒，忍不住伸手一捏。

“咦？愛妃怎麼臉紅了？”

“我沒有！！！！！”林小白拚命地辯解，“我沒有臉紅……！！”但是龍子昱可不聽，他眼望藍天，白雲，思緒跟著一塊飛揚起來。

他已經多久沒有出來好好接觸這個世界了？他望著天空中那抹豔紅的殘陽，陷入沉思。

林小白知道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龍子昱，你是想你母後了嗎？”

那個看起來非常和藹的老婦女……

龍子昱一怔，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輕輕搖頭。

“那你是想你父皇了嗎？”他低眸正撞著她一臉天真的模樣。

“是啦，我從沒聽你說過你父皇，也從未看見過他。他是不是隱居在江南？你要帶我去找他對不對？”林小白還在一個勁地自言自語，“你長得這麼好看，你父皇一定也很好看吧！”

“會是什麼樣子呢？”她的眼底浮現憧憬的色彩，“恩，跟你差不多高……跟你一樣……”

“不要說了。”龍子昱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林小白嚇得不再說話，偷看他的臉色，他此時變得好可怕啊……林小白吐了吐舌頭，訕訕道：“不說就不說。”

“我沒有父皇。”就在林小白不打算再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沒有父皇？那豈不是……

“你是個孤兒嗎？”林小白眼底浮現同情的色彩，“你好可憐喔……”

龍子昱的臉色黑的極其難看，像擠牙膏一樣吐出五個字：“我父皇駕崩了。”

額，額，額……　林小白愣了好一會兒。

“對不起……”對不起啊，她真不是故意想掀你的疤的……她真的不知道那個從未謀麵的先皇帝，竟然駕崩了。

“哦？對不起，那愛妃想要怎麼補償朕呢？”那張俊臉又猛地放大在眼前，不見一點悲傷的表情。

誒！誒！雖然她說對不起，可是也沒說要補償他呀……而且他還靠地她這樣近……

有了！！“我請你吃冰糖葫蘆！！”林小白偷偷看了看龍子昱的臉色，“恩……請你吃燕窩，請你吃叫花雞！！”

咦，他的臉色怎麼還是這麼難看？！吃這些不夠嗎？！

“林小白，你告訴朕你哪裡來的錢？”

林小白一瞬間掃過自己的衣服，“我可以把自己的衣服賣掉……”

“恩？”他緊迫地盯著她。

“我還可以把……”林小白又重新掂量了眼身上能賣錢的東西，“我把我的鞋子賣了……”

龍子昱的臉青一陣，綠一陣。“不用這麼麻煩，把你賣了就行。”

林小白吐了吐舌頭，“你打算把我賣到哪裡去？”

“怡紅院？！”恩，這名字聽起來不錯。

“多少錢？！要是沒有十萬兩我可不賣。”心裡暗暗補充了一句：就算有十萬也不一定賣。

“五萬兩……”

“不要……就十萬兩……”

“五萬……”

“不要，就是十萬兩！”

兩人開始在馬背上討價還價。

半個時辰以後，林小白眼帶薄霧，“龍子昱？你真的想把我賣掉？！”

“恩，沒錯！你可以賣到五萬兩。”

“不要……太少了，還是十萬兩。”

“咚”龍子昱賞林小白一聲爆栗，“朕說五萬就是五萬……”

“不行！我說十萬就是十萬！”林小白摸著被他敲過頭頂，伸出手想去反敲他，卻怎麼也敲不到。

林小白看著他的高高的頭頂發呆，哎……怪就怪在自己怎麼沒他高呢……眼底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

“好啦，十萬就十萬。”龍子昱終於妥協，從袖子裡摸出一疊鈔票來。

龍子昱把手中的鈔票放在她手裡，““這是五萬，朕還欠你十萬。”

“誒？！”林小白瞪目結舌，“不，不，你不是要把賣給怡紅院嗎？！”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這天下都是朕的，何況一個區區怡紅院？！”龍子昱莞爾一笑。

“好啊！你又騙我！！！！”林小白鄙夷地看著龍子昱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補充道：“而且，我才不要把自己賣給你咧！”

“朕知道，愛妃為什麼不賣給朕，因為愛妃本來就是朕的。”龍子昱伸手把林小白的妙曼的身子匡在懷裡，“朕說的對嗎，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