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我閉上眼睛之後你占我的便宜怎麼辦？”

方方的這句話有點出乎丁凱的意料，畢竟年紀小小的方方能說出這句話的確是丁凱所沒有想到的。不過他很快想到，畢竟方方已經不是豆蔻年華，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說不定在某些方麵要勝過丁凱呢，這估計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之說。

“閉上眼睛吧，你不配合的話，我的驚喜就無法呈現在你的麵前，這會讓我很遺憾的。”

“真的有驚喜嗎？”

“想知道結果嗎？”

“想！”

“把眼睛閉上。”丁凱微笑著說道。

方方順從地閉上眼睛，丁凱從後座將那一大束玫瑰拿出來，輕輕地擺在方方的麵前。

“方方，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啊？”

方方一聲尖叫，丁凱看得出來方方很激動，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送給我的？”方方儼然是難以自信，畢竟剛剛認識丁凱才幾天的時間而已，嚴格地說和他們彼此還是很陌生的，除了知道名字之外，隻能算作是萍水相逢。

而且方方連丁凱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妹妹，送給你，彌補我上次的無禮。”丁凱微笑著將鮮花遞過去。

“有送玫瑰花彌補過失的嗎？”

“任何事情都是有開先河的嘛，古語雲：第一個吃螃蟹的可是英雄。”丁凱自吹。

“那謝謝你了！”方方麵色紅潤。

“客氣客氣，這麼晚了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丁凱問，

“沒有，我們平時也是睡很晚的。”

丁凱笑了笑，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發現麵前的這個九零後的女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很是有幾分姿色。

“現在幾點了？”丁凱邊問邊將自己的手腕探出窗外，想借助路燈看清楚手表上是幾點。

“剛剛八點二十。”方方麻利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丁凱問，因為方方一直站在他的麵前，雙手一直抱著玫瑰花，並沒有看手機或者手表之類的計時器。

“你的車裡麵不是一直都在顯示著時間嗎？”

丁凱覺得自己此時很糗。

“你接下來想說的是不是‘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出去玩玩’，是不是呀？”方方嘴皮子麻利地說道。

其實，丁凱看表的目的是想道彆，因為繞到這裡隻是屬於一個小插曲而已，並非是刻意。

隻是方方的一席話讓丁凱此時隻能帶著她去閒逛了。

“方方，你多大了？”在開車的間隙，丁凱對身邊的方方說。

此時的方方一臉興奮地望著窗外。

“十七。”方方回答。

“還是個小妹妹，怎麼為什麼沒有上學？”

“在學校裡麵很無聊，就不想上了。”

同樣的理由，郝東強的表妹也說過。

丁凱點點頭。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方方的這個問題讓丁凱覺得她很幼稚，尤其是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幼稚。

“為什麼這麼問？”丁凱頭也不轉，

“我們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坐在一起？”方方又問。

“什麼身份？”丁凱一頭霧水。

“我們是情侶還是朋友或者是屬於其他的關係？”

方方的這個問題讓丁凱措手不及。

“情侶？”

“你送我玫瑰花，我已經接受，就表明我已經同意了你的求愛，那現在我們是不是情侶的關係呢？”

丁凱的心裡活動在方方的誘導下已經開始進行劇烈的思考。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情侶？”

“可能你覺得有點太快了，缺乏了解，你放心，我們之間雖然有代溝，但是我喜歡你，我會試著去適應你的生活節奏。”

丁凱的腦袋邊已經禁不住打了兩個大大的問好。

“你應該是個快奔三的人了，雖然是個典型的八零後，但是起碼你現在長大了。”

“What do you mean by far said that？”丁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思很簡單，你雖然是輕狂的八零後，但是你現在長大了。”

“此話怎講？”

“雖然你曾經輕狂過，但是你現在已經過了輕狂的年齡，我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輕狂和八零後有關係嗎？”

“隻有八零後的才輕狂呀。”方方說。

“九零後的呢？”

“九零後的？我也不好說，反正我們就是比八零後的先進。”

“理解。”丁凱微笑著搖搖頭。

“今天晚上你會帶我去什麼地方？”方方問，

“你想我帶你去什麼地方？”

“為了適應你，我決定今天晚上還是回到我住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九零後先進的地方？”丁凱問，

“你說呢？”

“應該說你們比較落後，要是我拿主意的話，今天晚上我們會睡在一起的。”

丁凱覺得眼前的這個在自己眼中是個小女生的方方不能小看了，同時如果還繼續把方方當成孩子看的話，自己就真的老了。

“可惜今天我不能讓你的願望實現，我需要慢慢地得到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可愛的男人。”

嗬嗬！男人？可愛？

“到前麵這個地方停下吧，我們下車走走，一直在車裡好沒有意思。”方方要求。

“方方，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彩票投注站工作的？”陪方方漫無目的地行走的時候，丁凱覺得有點無聊，想找點話題。

“很長時間了。”

“為什麼會從事這個工作呢？”

“工作比較清閒，而且自由時間比較多。”

“這個工作是比較清閒的，有沒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工作？”

“想什麼以後呀，人是活在當下的，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方方話語簡單，卻充滿了道理。

“我有了你這個在彩票站工作的朋友，是不是能夠得到一點內幕？”丁凱開玩笑。

“什麼內幕？”

“幫我中大獎。”

“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是百萬富翁了，還用費儘心思整天想找個大款傍。”

原來是這樣，丁凱心想，還好自己不是百萬富翁，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傍。

“其實，那些數字出現的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規律而言，完全是隨機。”

“真的？”

“其實買雙色球，就像是億萬個精子在同時追逐一個卵子一樣，概率小到你無法想像的地步，儘管知道能進入到卵子的概率極小，但是沒有辦法，還是想去追逐，因為有卵子存在。”

方方的一席話讓丁凱覺得吃驚，小小的年紀竟然會有這麼深的體會，而且還是拿這個比喻來解說。

“九零後的都是你這樣的嗎？”

“無所謂九零後八零後，其實這個道理你也知道。”

這個方方給丁凱好好地上了一堂課，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倚老賣老。

方方隻是丁凱飯後的一點點心而已，真正的主食是柯丹，丁凱還沒有迷失自己的方向和追求。

在集團的例會上，郝東強進行了一番足以震動整個集團的決議：對集團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將經營的項目像黃金市場轉移。

這立刻遭到了許多人的異議。

“郝董，我們現在經營的項目同樣有很高的利潤，不需要節外生枝，重新開辟一條新路子。”集團的大股東王東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郝東強聽完之後，示意王東坐下。

“我支持王總的意見，而且現在的局勢變化非常迅速，我擔心黃金市場會有變化，一旦我們涉足進去，是需要很大一部分資金的，並且萬一有什麼不測，我們想收手是很難的。”又一位股東站起來反對。

“郝董，你現在剛剛接手我們集團，並且你現在年輕氣盛，做事情有一股子衝勁，這固然很好，隻是突然轉變我們原來的經營項目，走一條我們毫無經驗的路子，這樣未必有點冒險。”

說話的是郝東強父親在掌控集團時的一位得力助手，算是郝東強的叔輩。

“黃金交易當前在全球尚且處於一個小市場，如果全球外彙交易的很小一部分資金進入金市，瞬間就可推高金價幾十美元，這樣就可以在短期內獲得巨大的利潤。”郝東強強調說。

“但是——”有一個股東站起來強調，“彆忘記黃金這個特殊品種有這麼一個特點：‘漲得快、跌得猛’。”

“投資風險非常大，我也不是很讚同。”

“但是黃金市場盤子小、熱度大、國際熱錢進入、資本避險需求等多方麵或客觀或主觀的原因的存在，我想黃金市場的價格在不久的將來會持續上漲。”郝東強強調說。

大家各執己見，這個決議沒有定奪，郝東強無奈之下，隻得宣布提前散會。

郝東強氣呼呼地走出會議室。

丁凱在公司裡接到了老A的電話。

“凱子，在公司嗎？”老A開口就問，

丁凱回答是，並問老A現在給他電話有什麼好關照。

“關照個屁，如果不是在裝飾樓閣，就出來裝飾，有人請你打炮台。”老A無所顧忌地說。

“我靠！我他媽的現在在公司呢，去哪裡裝飾樓閣呀，你呢？”

“我無時無刻不在裝飾樓閣，不過都是單純地依靠意淫來完成。”老A笑著說。

“真是辛苦你了！你的意淫境界恐怕是無人能及了。”丁凱開玩笑。

“還行，剛剛升級為新的版本。”老A又像曾經一樣在開玩笑。

回想起在大學的那些時光，似乎就在眼前，每次回想起來都讓丁凱心裡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感情，如果不是臨近末尾的那些意外的片段，相信丁凱的人生會是另一番美麗的風景。

“你剛剛說有人請我打炮台？”丁凱想起剛剛老A說的話。

“對！來不來？”老A問。

“在哪裡？”丁凱猴急的問道。

“看你猴急的模樣，聽你猴急的聲音，就知道兄弟你現在有多饑渴了。”老A在電話裡逗趣。

“不瞞兄弟說，記憶中距離上次接觸女人已經過了半個多世紀了，現在我已經有了半年的積蓄，就是一直沒有找到願意托付終生的人。”丁凱也在開玩笑。

“我操！上鎊稱的話，你身上的積蓄估計有好幾公斤呀！”

“可不是嘛，好幾升啊，昨天晚上剛剛用手擠掉了一點，白浪費了。”

“彆瞎磕了，強哥找我們兄弟幾個出去玩。”

“沒問題。”

順便解釋一下丁凱和老A聊天過程中出現的名字，所謂的修飾陽台，距離ML就不遠了，欣賞一個女人是不是美女的時候，無外乎是關注三個部分——前麵是不是波濤洶湧，後麵是不是翹也不爭春，至於中間的環節，那就是不是小細腰。形容一個女人的時候，丁凱他們幾個兄弟之間都是這麼說‘前有陽台，後有樓閣’。至於裝飾樓閣就顧名思義了。

至於打炮台這個詞語，也是流傳在丁凱他們幾兄弟之間的約定俗成的詞語。‘打炮’估計是個男人都知道，但是打炮台呢？就是說今天晚上戰爭之後還要收拾戰場，不回來了。

“兄弟們，今天我非常鬱悶，所以就請兄弟們出來消遣。”郝東強在包間裡邊喝酒邊訴苦。

“強哥，你現在身為集團的一把手，還能有什麼鬱悶，誰敢不看你臉色？”陳偉說。

“我靠！兄弟們，你們當我是皇帝呀？就是皇帝上麵還有皇太後約束，何況我隻是個不入流的一把手。”郝東強似乎有很大的怨氣。

郝東強說的不入流，他們幾個都比較清楚，丁凱的這個集團總裁是接替自己父親的座椅，也就是依靠父親的關係和財力才坐上的這把交椅。丁凱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想證明自己是絕對有能力坐上這把交椅的，誰知自己上任後隻是對原來的框架進行了小修小補。這次抓住了一個好機會，想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卻不想遭到了這麼強烈的反對。

“你現在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誰不羨慕你現在的地位和生活，知足吧。”老A安穩郝東強說。

“就是嘛，現在的你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錢有金錢，總是比我們強吧，像我們現在還整天為著生計奔波忙碌。”陳偉也說。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郝東強竟然如此說道。

“彆他媽裝逼，裝的又不像。”老A罵開了。

其實，隻有他們幾個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比較隨意的，想說什麼說什麼，不會感到一點拘束。平時的他們幾個總是麵對很對交際的場合，用虛偽的麵具偽裝自己的真性情，能夠有機會讓他們脫下麵具，對他們幾個而言都是很難得的放鬆。

“強哥，你想怎麼做你所謂的黃金生意？”

“還能怎麼做？現在根本就做不了，那麼多的老家夥沒有一個敢冒險的，生怕自己微不足道的養老費打水漂。”郝東強依舊是抱怨。

“他們不同意，你自己可以試一下。”丁凱提醒他。

郝東強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此時，郝東強的手機響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郝東強走開兩步，接通了手機。

聽這口氣，似乎是嫂子。

“沒有，隻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用擔心，一會見麵說吧。”

郝東強掛斷了電話。

“嫂子是不是著急了？”老A開玩笑。

“你嫂子才不會著急呢，你們這幾個家夥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每天都是在混。”老A心不在焉地說道。

“會混的混門道，不會混的混熱鬨。你最近在哪個門道裡混呢？”丁凱問。

“是不是還是抱著你的破木吉他，整天遊街示眾，然後一展歌喉。”郝東強也開玩笑。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老A學著郝東強的口氣不緊不慢地說起來。

“兄弟，莫裝逼，裝逼遭逼劈。”丁凱開玩笑地說。

“這個是夢想，哥們不久之後就會火了。”

老A的話剛剛說完，丁凱就唱起來：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溫暖了我……

丁凱這一代頭，郝東強把酒杯猛地放在了桌子上，也跟著唱起來。

好一派熱鬨的景象。

從酒吧回去之後，丁凱覺得無事可做，將電話打到了柯丹那裡。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美女，乾嘛呢？”丁凱微笑著問道。

“沒……沒事，你在做什麼呢？”柯丹的口氣似乎有點緊張。

“無所事事，在玩呢，要不我一會過去，一起出去走走。”丁凱建議。

“不用不用，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在一起，我怕不方便，以後吧！”柯丹推辭了。

“你朋友？正好可以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朋友多了路好走。”

不知道是丁凱沒有聽出柯丹的言外之意，還是故意想打探一下柯丹嘴裡說的朋友是男還是女。

“不用，我現在不在家裡，在商場裡逛呢。”

柯丹的緊張口氣稍微放鬆了一點。

“在哪個商場？”

丁凱還是厚著臉皮問道。

“我還有事，先掛了，晚點和你聯係。”

柯丹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似乎在著急著做什麼事情。

丁凱頓時心裡充滿了失落。

這一短暫的小插曲，讓丁凱心裡湧起些許的失落，隻是這種失落隨即被丁凱用另一種甜蜜化解。

丁凱旋即想到了韓梅，一個安靜的女人，與她在一起，總是讓丁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至於這種優越感從何而來，丁凱自己也無法解釋，想了很久，也無法解出這種優越感到底在哪裡？

拿出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才發現自己還沒有韓梅的手機號碼。

曾經收集與自己有染的女人的手機號碼，一直是丁凱津津樂道的事情，卻不想這次遇到了一次意外。

隨即將電話撥給了陳蓉。

“嫂子，你好！你最近身體還好嗎？”丁凱說。

“我最近很好，謝謝關心了。”陳蓉在電話裡答謝，“咦？你小子怎麼突然那麼關心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呀？”

“沒有呀，隻是關心一下嫂子而已。”

“去！就你那一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曉得，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表示關心一下而已。”丁凱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要韓梅的手機號碼，隻好兜圈子。

“嫂子謝謝你的關心，我最近很好。”

“偉哥最近好嗎？”

“偉哥最近也很好。”

“你們生活的好嗎？”

“我們的生活很和諧，現在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說事情吧？”

陳蓉知道丁凱現在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她幫忙。

“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找嫂子聊聊天。”丁凱說。

“真的？這麼關心嫂子呀？”陳蓉笑著說。

“對呀，偉哥在家裡嗎？”

“陳偉現在不在家，不知道在哪裡鬼混呢。”

“看你說的，偉哥是那種鬼混的人嘛，在學校裡我們幾個泡妞可從來沒有他的份，而且現在多顧家，你肯定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這輩子才嫁給我們偉哥的。”

“看你的小嘴真是會說，到底什麼事情說吧？”

“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丁凱依舊是沒有將自己有所求的事情說出來。

“我說丁凱，這樣扭扭捏捏可不是你丁凱的作風呀。再說了，有趁大哥不在家，找嫂子聊天的嗎？”

丁凱突然覺得這句話很彆扭，不得已將自己所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嫂子，我們公司最近有點業務可能和韓梅現在從事的工作有點關係，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下韓梅，不知道能不能將韓梅的聯係方式告知小弟？”

丁凱繞著彎子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都將她放到床上了，竟然還不知道梅子的聯係方式？”陳蓉有點難以置信。

“不是不是……”丁凱連忙否認。

“不是什麼？”陳蓉問，

“不是不知道她的聯係方式，她的QQ，MSN什麼的我都有，就是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現在我用這種方式聯係不到她，就想找你問她的手機號碼，因為我找個人平時比較保守，喜歡比較古老的聯係方式，所以隻是知道了QQ以及MSN。”

丁凱說完這些之後，真的是佩服自己說謊的功夫，竟然能找出這麼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不對吧，據我所知，電話要比QQ發明的要早啊。”

陳蓉也開起了丁凱的玩笑。

“我喜歡一種比較含蓄的交流方式，所以就……”

“給你吧，好好珍惜，好好聯係，我再告訴你，梅子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抱著隻是想玩玩的態度還是換彆人吧，不然嫂子我饒不了你。”

陳蓉對丁凱的告誡。

聽到了陳蓉最後的話，丁凱隻是將韓梅的手機號碼存起來，並沒有給韓梅打電話。

丁凱的父親打電話來了。

丁凱立刻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大凱，你吃飯了沒有？”

是丁凱那遠在千裡之外的父親。

“爸，我早吃過了，家裡最近一切可好？”丁凱小心翼翼地問道。

“家裡都很好，你現在的公司做的怎麼樣了？”

是父親那蒼老的聲音。

“現在的公司已經基本步入正規了，不用擔心，你和媽身體都還好吧？”

“都很好，但是你媽很掛念你，你能不能找個時間回家來看看她，你都已經三年都沒有來家裡過年了。”

丁凱聽到這裡，隻覺得鼻子隻酸。

“恩！二妹三妹的成績怎麼樣了？二妹該上初三了吧？”

“今年剛剛升入省重點高中，三妹也要進入初中了。”丁凱的爸爸在電話裡高興地說道。

“二妹真是好樣的，能順利升入重點高中，真的是非常不錯。”丁凱聽了之後，心裡也很高興，腦海中浮現出二妹三妹純真的微笑。

“是的，可是你二妹的學費到現在還沒有著落，而且今年升入高中學費又漲了不少。”丁凱父親蒼老的聲音，略帶為難。

“我明天就給你彙過去，不用擔心。”

丁凱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沒有什麼事情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