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這個時候，大夢終於找到了剛剛路過自己身邊的小夕，兩個人正聊得開心，突然發現柚子和瀨奈朝這邊跑過來。大夢笑了笑，站起來迎上去：“瀨奈，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就是門主又準備做什麼了？”瀨奈點點頭：“剛剛幾派首領宣布他們要聯合起來去攻打黑風寨了！不日就要啟程！天啊！怎麼可以這樣，真的那這麼個大攤子推給我啊！”柚子喘籲籲地拉著小夕：“小夕，快走，得好好勸勸我娘，不然……不然可真的糟了！娘一直都是非常愛熱鬨的，這麼熱鬨的事兒她肯定會去，可是……我擔心這一去……”小夕吸了口氣，替柚子補上了下麵的話：“凶多吉少，是不是？”柚子點點頭：“是，來不及了，總之快走！”說著，拉著小夕跑開了。回到會場上，幾派首領已經回到各自的桌前去享用菜肴了。柚子一把拉住瞳子，把她帶到了一個很少有人出沒的角落：“娘，這種事兒您怎麼能同意呢！您怎麼可以答應去攻打黑風寨呢！上次在會盟時候的事情難道您忘了？我們現在還需要積累實力啊！前輩們是不是太過著急了？”瞳子笑了笑：“你彆擔心，這次是我們商量了很久的，其實我們早就想要這麼做，隻是你們還沒有成長起來，把整個門派交給你們我們不放心！現在你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門派的事情我們也不必掛心了！這次……是非去不可了！”柚子皺了皺眉：“可是娘，你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瞳子笑了笑，拍了拍柚子的肩：“好孩子，你應該堅強點兒，娘遲早是要離開你的！你要好好鍛煉自己，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一直在他身邊那麼簡單吧！你隻要想著我，我就在你身邊！不過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柚子很擔憂地看著瞳子，歎口氣，慢慢地閃開，讓出路來讓瞳子過去：“好吧！既然……您這麼堅持，我……我決不阻攔，隻是您答應我的，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瞳子點點頭：“當然，我答應你，好了，今天你可是走運的大舅哥，高興點兒，回去和小哥們喝一杯吧！”說著，帶著柚子回席去了……

這個時候，瀨奈也拉著大夢找到了彩輝：“大哥啊，你就要這麼走了嗎？真的把整個新月門推給我了嗎？你這一走，我們哥倆怎麼辦？”彩輝笑了笑，遞了杯酒給瀨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好了，兄弟，彆這麼緊張！來，陪哥哥我喝一個！”說著，一口喝乾了杯裡的酒。瀨奈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表哥：“天啊！怎麼這樣啊！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唉！可憐的兄弟，大夢啊！你也陪哥哥我喝一個吧！”說著，遞了一個杯子給大夢，輕輕碰了一下，一口氣喝掉自己的酒。大夢愣愣地舉著酒杯，看著兩個哥哥這副傻氣的樣子，無奈地歎口氣，自己托著腮在一邊自言自語：“前輩們都瘋了！本來自己的門派都有問題，瞳子前輩因為湖月前輩受了打擊；移花宮和宙星門剛剛受到了攻擊，打得慘兮兮的；那群雪山神女掌門又剛剛換屆！這個時候他們這是搞什麼啊！”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出現一次的大空湊過來，笑眯眯地趴在大夢的背上：“搞什麼啊！他們就是為了好玩，這麼好玩的事兒，他們一定是構思了很久了！這群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慢慢習慣吧！”大夢愣了愣：“天啊！他們這是拿自己的門派做賭注在開玩笑嗎？真是……老祖先們……看到會流眼淚的！”大空笑了笑：“你啊！就是太正直了，不過真可愛啊！我喜歡！來吧！陪哥哥我喝一個！”說著，跟大夢碰了碰杯，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笑眯眯地走開了。大夢看著杯裡的酒：“喝一個，喝一個，誰陪小爺我喝一個啊！”說著，自己一口喝掉了自己的酒，繼續托著腮發愁……

看來這次是沒有辦法控製局麵了，柚子非常難過，難道這次自己的母親也要離開自己了？想到這個，柚子心裡就發堵，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柚子跑進了酒窖，拆開了一壇陳年老酒，自己蹲在一個角落裡借酒澆愁，根本不知道酒窖以外的地方，大家為了找他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時間不長，一壇老酒已經快要被柚子喝光了，已經喝得神情恍惚的柚子抱著壇子，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窖，正好撞在了一個人身上，一下倒了下去。“柚子！你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一直在酒窖附近尋找柚子的阿要，扶著已經爛醉如泥的柚子狠命地搖晃著。柚子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抱著自己，伸手一把揪住阿要的手腕，緊緊攥住不放，含含糊糊地低吟：“娘，你彆走！你說過會陪著我的！這一去……你還會回來嗎？我……我不讓你走！”阿要心裡一酸，眼圈有點兒紅，已經失去了父親的柚子精神已經非常脆弱了，他已經不能再失去親人了！想著，阿要擦了擦眼睛，柔聲安慰柚子：“沒事的，前輩會回來的，前輩不會放著柚子不管的，彆擔心！慢慢走，我們去找前輩！”說著，扶起柚子，很費力地往廂房走過去。這個時候，瞳子和妮妮在廂房裡等消息，急得直轉圈，不知道柚子到底去了哪裡！大和為了照顧和安慰自己的嶽母，一直在旁邊守著，心裡一直抱怨柚子：這個臭柚子！跑到哪兒去了！今天這麼一個好日子，這個走運的大舅哥竟然光明正大的臨陣脫逃！又不是他娶媳婦，他跑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阿要背著站都站不穩的柚子走進了廂房：“前輩，柚子……找回來了！”說完，一下癱在地上，隻顧喘氣，什麼也說不出來。瞳子過去，扶住柚子，照顧他躺回床上，妮妮過來扶起阿要，讓她坐在一邊緩一緩氣。大和看到自己的大舅哥變成這副模樣，歎口氣，小聲問：“這是……怎麼回事？”阿要搖搖頭：“不知道，我是在酒窖門口找到他的！也許是因為前輩要去攻打黑風寨，他很擔心，很難過，所以……去找杜康聊天了！”大和聽了，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惱怒的感覺，衝到柚子的床邊，伸手揪住了柚子的衣領，瞪著柚子的眼睛，大聲吼起來：“柚子，你這個……沒出息混蛋！前輩們是信任我們才決定把幫派交給我們的！這件事遲早要發生的，你心疼你娘，難道我就不心疼我爹嗎？但是前輩們的決定遲早要實行的！拿出點兒出息來，努力治理好自己的幫派才能給前輩們減輕負擔，沒想到你會這樣！這是我的大舅哥應該乾的事兒嗎？”說著，賭氣地把柚子摔回床上，背過臉去不理柚子了。柚子聽了大和的話，一團怒氣直衝腦袋，掙紮著坐起來，一把揪住了大和的後領，用更大的聲音叫著：“好你個小混蛋，自己才多大就敢對我說教，你等著，我答應過我娘要做最了不起的幫主，我一定會做到的！我會把星辰幫變得比你的宙星門強一百倍，你就給我等著吧！”大和點點頭，伸手把柚子的手從後領上拿開，點點頭：“好啊！你可彆說大話，說到就要做到，你妹夫我就期待著了！”說著，慢慢地走出了房門，大和背對著柚子，臉上露出一種滿欣慰的表情，但願這次一罵之下，他能儘快醒過來吧……

出了柚子的房間，大和馬上回了自己的新房，小梅子聽說柚子哥失蹤了，在新房裡一直坐立不安，看到大和回來，馬上迎了上去：“大和，怎麼樣？柚子哥怎麼樣？受傷了？出什麼事了？”大和笑了笑，伸手摟過梅子，搖搖頭：“沒事了，柚子因為瞳子前輩要走，心裡難過，所以去酒窖找杜康聊天，現在已經找回來了！現在大概已經睡過去了！”梅子聽說沒事，才長籲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真是對不起啊！新婚之夜就這麼麻煩你！柚子哥……讓你看笑話了吧！”大和搖搖頭：“我能理解的！柚子從小就沒得到過父母的關心，好容易和父母相認父親又出走了！心理脆弱是難免的！不過他應該拿出點兒勇氣來，將來總有一天要獨當一麵的！現在我爹已經準備傳位給我了，不管我現在多大，都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幼稚了！不管怎麼樣，我得讓我爹，讓我乾爹放心才行，讓他們知道我有能力治理幫派！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梅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大和的衣領：“既然嫁給我，我當然不會後悔了！那我就期待著你……當新門主了！”大和點點頭，笑眯眯地抱過梅子：“現在嘛，可要進行我比較期待的事情嘍！”說著，摟著梅子躺進了床帳，順手把帳子放了下來……

這天晚上，瞳子和妮妮在柚子的房間呆了一夜，擔心他又出什麼事情。第二天，聽說了這件事的前輩和朋友們都跑來探望柚子，好給他一點兒心理上的安慰。柚子因為宿醉，隻能躺著接待探望的朋友們，心裡感到非常歉疚，因為自己麻煩這麼多人，真是太麻煩大夥了！在彩輝、和央、小水都來過了之後，春野帶著瀨奈走進了柚子的房間，看到春野走進來，瞳子先站起來迎了上去：“春野，不好意思，為了我的兒子還麻煩你親自來看，真是不好意思！”春野笑了笑：“沒事，沒事，咱們是好朋友，你兒子就是我侄子，我來瞧瞧我乖乖的小侄子出什麼事了！周公好見，杜康可是不好見啊！”柚子一聽這些話，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低著頭一直玩自己的手指。春野笑了笑：“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好意思啊？難道是因為我們去打黑風寨的事兒？”柚子聽到春野猜到了自己的心事，猛地抬起頭，看著春野細長的眼睛，輕輕點點頭，又低下頭去了：“我已經沒爹了，現在連娘也要走了，我不想讓我娘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春野走過去，坐在柚子床邊，伸手拍了拍柚子的肩，笑了笑：“原來就因為這個啊！你是男子漢吧！男子漢就要有出息，就因為老娘要去完成大夥早就商量好的計劃就醉成這個樣子，太沒出息了！你知道的，這個幫主你遲早要當的！晚當不如早當你不覺得是這樣的嗎？彆擔心，還有我們和你娘一起去嘛！”柚子歎口氣，點點頭：“那前輩能幫我照顧我娘嗎？”春野點點頭：“那當然了，我和你娘是八拜之交，怎麼能不照顧她呢！你放心，誰敢動你娘一根頭發，我幫你去報仇！”柚子點點頭：“那就麻煩前輩吧！”春野點點頭：“你這個小子，拿出點兒出席來，好好治理你的幫派，將來你可是要當最了不起的幫主的……”柚子點點頭，伸手接過了旁邊妮妮遞過來的茶，慢悠悠地喝起來……

很快，春野出了柚子的房間，拉著瞳子出門聊天去了，隻剩下柚子和妮妮兩個人在房間裡了。妮妮照顧柚子吃了一點兒東西，就坐在床邊幫柚子縫補一根腰帶。柚子看著妮妮，突然問了一句：“妮妮，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出息？”妮妮愣了一下，搖搖頭：“怎麼會呢？我怎麼會覺得你沒出息呢？！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心理脆弱點兒沒什麼的，已經很可憐了，這下就變得更可憐了！”說著，妮妮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繼續縫補，可是手一抖，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手一下縮了回去。柚子看到妮妮手指上的血，心裡一急，一把奪過了妮妮的手，用自己的袖子幫妮妮把血擦掉，仔細地查看了一番，伸手按了按妮妮的傷口，小聲地問：“疼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妮妮笑了笑：“沒事，不疼，隻是剛才一直在想剛才說的話會不會讓你難過，一時失神而已，沒什麼事！”柚子點點頭，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著妮妮的手。這個時候，阿要正端著一碗湯走進柚子的房間，看到柚子和妮妮親密的樣子，心裡一顫，歎口氣，低下頭，小聲地說：“哎呀，不好意思，我……我打擾你們了！我是……來送湯的！馬上就走，你們……你們繼續吧！”說著，徑直走到桌前放下湯碗，轉頭就跑。柚子想要把她追回來，可是頭一暈，又倒回了床上。妮妮看出了柚子的意思，拍了拍柚子：“柚子，你彆著急，我去，我去把她追回來！”說著，直接跑出了房門，一路追趕著阿要朝回廊上跑過去……

妮妮跟著阿要跑到了回廊上，看到阿要靠在回廊的立柱上，手搭在自己的胸前，大口喘著氣，另一隻手握成拳，緊緊地攥著，看起來很痛苦。妮妮走到阿要身邊，伸手拍著阿要的背，幫她順了順氣：“阿要，回去吧！去看看柚子，他現在很可憐的，去安慰安慰他吧！”阿要看了看妮妮，歎口氣：“他……應該不需要我，有你在他身邊，他就很幸福了！他不需要我的！”妮妮搖搖頭：“你怎麼能這麼想，大家都是朋友，柚子也需要你的！我知道你心裡……是喜歡柚子的，借機去看看他，不是更好嘛！柚子也很想見你的，跟我回去好不好？”阿要又看了看妮妮，點點頭，跟著妮妮回到了柚子的房間，看到柚子躺在床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很難受。阿要走過去，把桌上的湯端了過來：“柚子，這是我特彆熬得醒酒湯，你喝一點兒，會好受一點兒的！”柚子看了看阿要，點點頭：“謝謝你，真不好意思，讓這麼多人替我擔心！”阿要笑了笑：“彆這麼說，你心裡難過，有權想辦法發泄的！快點兒喝吧！涼了就不好了！”柚子很感激地看了阿要一眼，慢慢地喝著湯，很快一碗湯就喝完了，阿要接過碗，放在桌子上，很貼心地用自己的手絹幫柚子擦了擦嘴角，柚子很溫柔地看著阿要，伸手拉住了阿要的手：“你們都真好，都這麼照顧我，我心情好多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們都不用擔心了！”阿要的手突然被拉住了，心裡一熱，趕緊把臉轉到一邊，小聲說：“柚子，妮妮在呢！這樣……這樣不好的……”柚子搖搖頭：“沒什麼的，我們是好朋友，妮妮不會介意的！你這麼照顧我，可是我傷了你的心，你不生我的氣我就很高興了！留下來陪我一會兒不好嗎？”阿要點點頭，伸手幫柚子揉著太陽穴，妮妮看了看兩個人，笑了笑，現在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也好，想著，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前輩們已經約好了出發的時間，一起喝茶的時候，一向熱鬨的瞳子悶悶地坐在一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很不高興。春野和小花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就走過去，把瞳子帶出門去，來到了一片很漂亮的湖區。“瞳子，你看，這裡很漂亮吧！在這裡散散心，心情會好一點兒的！你一向很熱鬨的，突然發悶還讓人挺不習慣呢！”小花笑嘻嘻地說。瞳子撇了撇嘴：“唉，我那個傻呆呆的傻兒子啊！就因為我要出戰就變成這樣，這多讓人擔心啊！他從小就很單純，脾氣直，真是擔心他又受刺激了！”春野歎口氣：“我看得出來，那小子內心是脆弱的，但是你也不能總這麼慣著他，他是將來要當幫主的人，怎麼可以就這麼隨便讓他脆弱下去呢！不過那小子也確實太可憐了……”瞳子點點頭：“就是，就是，他雖然是我們的兒子，但是從小就好像沒有父母一樣，我好不容易有關心他的機會了，可是又要走了！”春野拍了拍瞳子的肩：“你彆擔心，我保證你一定能回去和柚子團聚的，我剛剛答應過我的大侄子的，誰要是敢動你一根頭發，我會代他替你報仇的1”瞳子點點頭；“那就拜托你了，也算是給我那個可憐的兒子一點兒精神寄托吧1”這個時候，小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一壇酒：“喂，難得這麼好的景色，咱們喝一杯好不好？”說著，把酒倒進杯子裡，幾個人推杯換盞地在湖邊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