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世人有兩兄弟

時間大約持續了十秒多，短短的十秒鐘，實際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尤其是早就不懷好意的拿著手機在一邊等待著的洛辰。

“你，你。。。”楊雨終於回過神了，原本無措的手狠狠的推開了江晨，一隻手指指著賊笑的江晨。一張俏臉變得通紅，不知是酒氣熏得還是其他的。

“姐姐，親親的感覺很不錯吧？”江晨嘿嘿笑道。能不笑麼，占到這麼大的一個便宜，江晨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惹得楊雨不開心的。

其實在嘴唇相接的時刻，一股不屬於自己平時知道的令江晨舒服的氣息使得自己不能自拔。尤其是自己的嘴唇和那薄薄的溫軟相接的時候，江晨覺得很舒服，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倒不是傳聞之中香香的，甜甜的感覺，至少江晨是沒有覺得楊雨的嘴唇帶著甜味兒，隻是隱隱約約有一些酒味兒。

不過總覺得差了一些什麼。

“好你個大頭鬼！”楊雨走過來，一把拉住江晨，用自己的腳密密麻麻的踢著江晨。踢得不是很重，顯然是惱羞成怒了，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很登徒子。

“你居然，你居然，你你。。”說半天什麼都說不上來，最後乾脆的轉過頭，不再看江晨，然後眼睛之中就是一抹晶瑩。

這個登徒子，居然這般的親吻自己，真是當自己是哪一個蘇江月麼。楊雨現在是覺得有一些委屈，相當的委屈，總覺得自己的某一樣重要的東西離自己遠去，不再回來了。江晨薄薄的嘴唇貼住自己的嘴唇是偷襲的，感覺自己是被傷害了一般，這一種突然而來的情況讓人不知所措，然後害怕。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居然就這樣被這個登徒子，這樣的無賴的奪去了，想一想楊雨就覺得委屈。

雖然心裡麵對江晨說愛上或許嚴重了，但是喜歡還是有的。被他親吻這麼一下也不算真麼，可就是覺得被傷害了。

“我自己覺得就很好！”江晨嘿嘿笑道，“貌似還可以醒酒的啊，我現在可是清醒的多了，要不姐姐，再來一次吧，我覺得我還是不夠清醒！”

最後一句話，近乎無賴，楊雨裝過頭，又是一腳。這一下可是下了狠勁，隻疼的江晨在一邊跳腳。跳著跳著跳到了楊雨的麵前，看著楊雨一臉的不高興，臉上還有一些淚水，江晨不自禁的說道。

那一抹晶瑩或許彆人看不到，但是正在看著楊雨的江晨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那一抹淚光，江晨心裡忽然的一疼，然後腦袋恢複了清明，才知道，自己的偷襲，對楊雨是一種傷害。

“姐姐，是小晨錯了。”楊雨沒有看著江晨，把腦袋扭了朝天，緊咬著嘴唇。

江晨看著楊雨著一個樣子，輕輕低下了頭，然後，張開雙手，狠狠的摟著楊雨。楊雨是比江晨高，但也足以被江晨抱住，雙手從楊雨的肋下，穿插過去，在她背後深深的扣著，把楊雨輕輕地，狠狠地向自己的懷裡拉。

“你乾什麼！”楊雨厲聲問道，然後身子狠狠的扭動著，兩隻修長的手臂在江晨背上狠狠的敲打著。這一次敲打的比較重，聲音很沉悶。

發生著一起備案股，在裡麵的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繼續看下去。

“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姐姐。想親吻你這一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多次。”江晨把自己腦袋靠在楊雨的左邊耳朵邊上，輕輕地說哦大，“我知道這次偷襲不對！”

“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我控製不住。你後天，就要走了。我怕怕你這一走，我們又要等上六年。我等得，我本來就小，可是姐姐呢？我害怕等不到六年了。”

六年時間，對一個標榜著跳脫善變的青春期的少年而言，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誰會把誓言置在這一份流年裡？那一些純愛的小說中的青梅竹馬分居兩地，然後帶著一份守望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再續前緣，幸福美滿的如同童話般生活下去地故事大都是捏造的。因為不可能發生，所以人人向往，然後無良的作者不停地捏他，用細膩的筆觸把謊言講的和真實的一樣。

六年時間，就算江晨但這那一份彆樣的情懷，這個作為第一個進入自己內心的人都慢慢淡化了，他的地位差點就被蘇江月取代了。要是再來一次幾年不見，那誰能保證這一份感情會死灰複燃？

楊雨不再擊打江晨的背，不知不覺的用細長的手臂輕輕環著這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不再說話。

“姐姐，你可是知道，在六年間我堅守著你，不敢說，不敢問，那一漫無目的，大海撈針的等待真的很讓人瘋狂。少年的誓言，能守住百天都是困難，你能想象在善變的青春中有人會死性不改的拿著褪色發黃的記憶，舊地重遊千萬遍，者為了再一次，僅僅再一次的邂逅麼？”

“姐姐，我告訴你，這些年我很苦，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慢慢的改變。很多事情都慢慢的改變了，在你出現前這一個月，我就已經迷茫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可是真的會放棄了。你知道麼，那一條西門街是我看著他麵目全非的，然後每一次去那裡都相當不舒服。”

楊雨腦袋緊緊地江晨的肩膀之上，修長的睫毛雖然濕漉漉的，但明亮的眼睛卻不在滴出水了。在這裡，楊雨自然是明白江晨說的是什麼。他和蘇江月所謂的談戀愛，一直不敢放在台麵上，恐怕不是因為江晨是一個乖學生，不會正麵衝突校紀校規的。江晨可不是很老實，小小的心裡餐桌寡合大大的野望，就現在幾天前，請霸王假，還是事後請假一樣，離經叛道。

“你再不出現，我會恨你一輩子，你知道麼，一輩子！”這一句話說的有一些咬牙切齒，讓楊雨覺得有一些害怕，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我離不開你。要是你不再出現，我會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然後帶著那份記憶慢慢老去。要是你出現，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把那一份記憶延續下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但是要像你一樣的人在一起！”

蘇江月像自己麼？不知啊不知。

“事實上，我已經決定過了，不在去西門街了。倒不是忘記了，而是我覺得這麼多的變遷，已經不再有你當時的痕跡了。”

“知道我為什麼不去江南學院麼？因為那裡不會有你呼吸過的空氣。知道為什麼我不和彆人說起你麼，因為原本就貧瘠的記憶已不堪分享。”

“姐姐，我知道我現在抱著你，都是一種褻瀆，當時的你我是當成仙子的。那個騎著麒麟的，冥冥之中給我救贖的仙子。而如今，親吻你不死因為惡作劇，隻是因為情不自禁。我怕我們相識一場，我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沒有親熱過一次，那豈不是很虧！”

“我被人親吻過，可是我不喜歡這個傳說中的親吻。我問過憨媳婦，親吻彆人好像不是很美好，她說，如果你愛他，你會享受和她親吻，時時刻刻，即使她有口氣。即使她剛剛還滿嘴的酒氣。”最後一句話，已經是笑話了。

楊雨早就沒有流眼淚了，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你和那個蘇江月親吻過了？”楊雨停住笑容，從江晨肩膀上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江晨。

“額，那個，是有一次，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而且沒有正中目標。這應該算是我的初吻，我可是虧大了！”江晨鬆開一隻手，撫摸著額頭，唉聲歎氣的說道。一句話弄得楊雨瞬間爆發。

“你說什麼虧大了，我，我也是。。。。”楊雨終究是說不下去的，空活了二十多個年月，那一層臉皮卻不見增長。

而在燒烤店中的兩個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木訥癡呆的江晨，看看那口才，沒得說，太霸道了。兩個人看著對方都是以一個酒杯遮住自己的臉，尤其是洛辰，加上剛才的偷拍，現在更加的掩飾著。不過兩個人的獵奇心還真是有一些重，一雙眯著的眼睛從物理方程的極點處窺視著二人的動態。

“姐姐，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那是私房話，咱等會再說！”聽楊雨笑了起來，也就知道楊雨沒有生氣了，卻知道自己身後有兩個人在看自己的笑話。楊雨是一個很知性的女子，很有一些江南味兒，淡淡的書卷氣繚繞著，一旦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如既往的繼續下去。聽得江晨這般說，楊雨雖然臉色還是有一些羞赧，卻是跟著江晨進去了。

不知如何，江晨卻是覺得自己被楊雨那一生氣，弄得醒酒了不少，至少覺得現在覺得身體好多了。

“看夠了沒有！”江晨很看著賊笑賊笑的洛辰和林飛。

和林飛相比，在對待江晨的問題上，洛辰很放得開，但粗中有細，但是林飛不同，林飛對彆人很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對江晨卻是很細致的，今天晚上或許因為自己才搞到如今這般的光景，林飛一直隻是微笑，反常的不說話。

事實上，林飛內心很是震驚，江晨怎麼會對楊雨有這種感情。畢竟說起來，楊雨是一個老師，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老師，像這種老師在學生眼中向來是流言蜚語的對象，學生會在心中歪歪一些，但是真的和她好上了，那可是很敗壞的表現。有一些事情並不是憲法沒有規定就是默許的，比如師生戀。要是這一件事情被學校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林飛是有一些急，但是又不好說什麼，隻好微笑著。洛辰則不用這般慌張，因為他，上麵有人。他什麼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都好，師生戀，對洛辰而言，隻要自己不在乎，彆人在乎有什麼用？

“其實，你隻要接著表演，我們還是會看的！”洛辰的臉皮厚，斜著眼，一本正經的說著。

“送你一個禹他爹！”江晨笑了笑吼道。

禹他爹？

就連楊雨都愣了一下，洛辰和林飛互相看了眼，互相看到的都是不解。

“哈哈，看看，說你們不學無術了，說你們見識淺陋了吧！連大禹他爹都不知道？”江晨看著洛辰和林飛笑得很囂張。

看起來江晨很開心，所以在自己的兄弟麵前顯得很是有一些囂張。

楊雨愣了一下，忽然“撲哧”一聲輕笑，用手指點了一下正在壞笑的江晨的後腦勺，很是寵愛。兩個人還是茫然，尤其看著楊雨輕輕捂住嘴輕笑的時候，更加的茫然。楊雨笑了笑，解釋道。“大禹他爹，那個拿著息壤治水的人，名字叫做鯀”

“滾？”洛辰和林飛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看看，看見我老婆沒？文化人！”江晨笑著說道，眉頭都直豎雲天了，臉上的笑容一如秋後落地的柿子，齜牙咧嘴。

楊雨不滿意了，伸出手來輕輕推了一下江晨，嗔罵道。“什麼你老婆！你小子膽子大了？”表情很是羞赧。

林飛沒有說話明知是微微笑著，洛辰則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雨姐，就是麼，這小子真是嘴賤。他明白什麼是老婆麼？他認不得！”

當洛辰一本正經的時候，說不得就是他要挖苦人的時候。這在圈圈之中可是相當的有名氣的。

注意，稱呼變成雨姐了，這也就說明洛辰已經接納了楊雨。洛辰這個人雖然給人感覺很開朗，很容易相交，但是對於不熟悉的人而言，這個人給人感覺距離感相當的強。但是和你關係好了之後，那就相當的親熱，對朋友的朋友也是相當的親熱。

在剛開始，雖然知道楊雨和江晨關係很好，卻隻能隨俗的叫楊老師。看到楊老師和江晨的關係好像是戀人，稱呼也就變了過來，這一種改變不是心思細膩的人，不是一直關注著他的人是不會發現的。

但聰明如楊雨，美麗如楊雨，如何會不注意這個細節。倒不是自己對洛辰一直關注，實在是當時一個朋友都不見的江晨忽然之間有了這麼兩個朋友，楊雨多多少少有一些在乎。楊雨的臉色變得很溫柔，看洛辰的臉色也多了親近。洛辰說這一句調侃的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試探的意味，改變是自己設計的，不可能做到圓潤如天成!

江晨瞅了瞅楊雨，那人正在瞪眼看著自己，有一些惱。皺著眉看著洛辰，“那，此話怎講？”

洛辰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就是剛才江晨和楊雨親吻的圖片。N72的像素相當不錯，連楊雨的不知所措的眼眸都完全寫真下來。

“你居然敢偷拍！”江晨衝過去想把手機給搶過來，銷毀其中的一些東西。自己當時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事後被人這樣弄出來，實在是一件當麵打臉的事情。

洛辰跳開，江晨也知道不能得手，很是委屈的看著楊雨，楊雨現在的眼神很鋒利，狀欲殺人。剛才的羞澀，惱恨，誰說的隻有死灰沒有複燃？現在愈來愈烈了。

“親嘴兒，不是像你們那樣的嘴靠在一起。是要張開嘴，舌頭攪在一起。哎，怎麼樣，不學無術了吧，孤陋寡聞了吧！”洛辰很是得意的看著江晨，“像你們那一樣，恩，小孩子過家家麼！”

江晨還真不知道，頓時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楊雨，卻發現楊雨眼波流轉的看著自己，半羞半惱，江晨心裡一陣快活，轉過頭很是謙虛的看著兩個等著江晨拆招的人說道。

“那個，我還是不懂，這樣好了，你和飛哥來一會兒，我觀摩觀摩。”

“噗嗤”楊雨用手捂住紅紅的臉蛋，江晨果然是變了，不過變得開朗了一些，這種話都可以說出來，真是促狹死了！

“怎麼又扯上我了！我這一陣不是沒有講話的麼！”林飛趕緊扯開一步，生怕拉上關係。

洛辰一臉的悲憤，“放心會有人教導你們的。我把則照片，往瀟湘貼吧上那麼一放，誒，好了。”

江晨傻眼了，對一個和電腦少有交集的人來說，還不會想這些問題。不過也知道本學校哪一個無良的師兄在互聯網上建立了一個貼吧，平時沒有事情就在貼吧上曬學校的趣聞。不過要是江晨的這一張照片流傳上去，江晨就出名了。而洛辰還真就敢這樣做。

“算你狠！”

“嘿，你再囂張嘛？你會飛？小樣兒，多年的芹菜販子，還抓不住你這一把小韭菜？”一句話說得邊上三個人都目瞪口呆的，如此一句話，真是有一些搞怪了。

“來，江晨，陪我喝酒！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洛辰抬起了酒杯，江晨無奈，看向楊雨送了聳肩。

一會兒過去，江晨，再一次變得二麻二麻的了，因為在家經常要應酬，洛辰的酒量向來不錯，現在也變得有一些臉紅脖子粗了。飛哥也好不到哪裡，趴在桌子上，似乎在醒酒。

飛哥今晚可以說相當的被動，先是把江晨弄了不正常。然後不認識楊雨，然後又和洛辰不熟。所以今天晚上可以說很苦悶。楊雨則是微微笑著在一邊看著江晨和洛辰在一邊說著絮絮叨叨的事情。

楊雨在大學中雖然不甚合男生交往，可是也知道所謂的兄弟義氣是怎麼一回事，尤其是對江晨而言。看著江晨和洛辰這般要好，不自覺的自己內心都有一些顫動。好幾次都想抬起酒杯和他們來上一次，江晨總是不讓，還沒收了楊雨的就被，抱在懷中，好傻好傻的動作。

“冬瓜，我說你，你也應該找一個女朋友了。不要迷戀蘇靜璿了，你們不適合！”江晨知道，洛辰今天晚上不光光是因為自己經曆上的一些和江晨的共振，兩個人賽著悲傷，看著洛辰大大咧咧的，還拿江晨開玩笑，事實上是掩飾，還有就是洛辰在學校裡追求一個女孩，至今未有結果。想放棄，卻放不下一些東西，或許是真的愛情，或許是麵子。今晚看到江晨和楊雨多多少少有一些感慨。

“那你說找誰？我有我的堅持，你有你的原則，你為什麼要來我們學校，為什麼要找雨姐這麼多年？”洛辰慵懶的說道。

“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樣！”

“除了我比你有點錢之外，我還覺得你比我幸福！我身邊總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貪心的，平時回家好像和老爹老媽談一談，他們總是才坐下就又要走。什麼事情，我自己都沒有什麼自由選擇潛力，他們都為我辦好，我不喜歡。”

“啊哈，這個就是你的不多了，我還巴不得有人把我安排好，那樣的話，會少好多苦難吧！你想的太多了。來，喝。”

“江晨，你說說你為什麼那麼，多我們有戒心。”洛辰邊喝邊問，“現在在邊上的都是自己人，說來聽聽！”

江晨懷抱一個酒杯，手中再拿一個酒杯，眼神有一些恍惚，忽然定神問道，

“我每一次月假都回去，而放暑假寒假卻總是隻回去幾天的吧！”

“那你不是說，你想打工賺點錢麼。。。哦，你是想在瀟湘找雨姐！”洛辰看著楊雨點頭道。

檢察官很搖了搖食指，“你不懂，我討厭哪一個村子，我回去是為了看看我父母。找楊雨，又不是短缺這幾天。我雖然沒有你有錢，但是我並不缺錢，至少我家供我讀書還好！高中生的任務是高考，我哪有那麼多心打工賺錢的啊！”

“哦！”

“我討厭那個村子，我討厭那些所謂的從哪個地方出來的兄弟。說實話，你和飛哥，比他們好上幾十倍。就算，羅希，班長，張無忌等等都比他們好！”江晨和平靜的說，不知道真的淡定還是出離的憤怒。

“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小的時候，我家裡的親戚都不太喜歡我，具體的原因我現在都不想弄明白。我自己時時都是一個人，然後麼就對一些人有戒心了噻！”

“或許你知道，你自己不想說吧！”洛辰點了點頭說道。

“說不上來，雨知道，事實上，那時候很內向還很害怕彆人討厭自己。我的朋友的確是不多。”說到這裡有一些苦澀，不想再說下去了。

“那時候，小晨是當著學習委員的，平時收作業時課代表的事情，又一次，可待白哦去參加比賽了，叫江晨收作業，這小子，拿著一本本子問老師，那個人是不是自己辦的，是不是拿錯了，被老師當堂喝罵了一頓。那時候，有一個女生因為和江晨走得近，結果，被硬生生的逼得弄假成真了。對了，那個女孩姓夢。”

洛辰逮住了，而林飛則是一臉的憤概，“為什麼，江晨不澄清事實！”

“澄清？要是同意他們的流言是讓江晨立足他們之間的唯一辦法，你說江晨會怎麼辦？”楊雨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眼睛噙滿淚水。

“怎麼會這樣？”林飛驚呆了。

“那個狹隘的地方，一切都是以樂趣為主，你不能給大家帶來樂趣和談資，你就是大家眼中的廢物，無論你的成績多麼優秀，而且和江晨同宗族的人對江晨。。。”

“不要說那一些！”江晨看著楊雨說道，聲音冷冷的，對於這一些事情，江晨現在是真的不想再提起。

楊雨站了起來，指著洛辰和林飛說，“為什麼不能說，那一些人那般待你，你為什麼不說出來，他們不是王剛那種人。你都把人家當做兄弟了，人家也把你當做兄弟了，你為什麼還要悶在心裡？”

江晨看著委屈十分的楊雨，歎了一口氣。

“王剛？王剛不是和江晨好的麼？”洛辰驚異的問道。

“王剛和他好這，這怎麼可能？”楊雨驚異道，然後看著江晨，點了點頭，“小晨，你可真是大度啊，像王剛那種人你都可以原諒，嘿嘿。”楊雨的樣子很是委屈，仿佛她才是真的苦主。

“關他什麼事情？那時候，隻是沒有來看我麼。再說，農村的事情本來就多。”江晨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有來看你！你不是說，那是你最好的朋友的麼，一定回來看你麼。我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個帶著朋友麵具的人！”很是憤慨的說完，又是很委屈的說道：“我，一個莫不相識的小姑娘，陪你上廁所，吃飯，遊玩，你不知道我的心裡很不甘心麼！”

“是覺得委屈麼！”江晨皺了一下眉頭。

“我是委屈，為什麼你這麼乖巧的人沒有人喜歡，為什麼你的那些親人朋友都不來看你，我是為你不甘心！”楊雨完全失去了那一副知書達理的麵容，很是哀怨的對江晨說道。

洛辰和林飛在一邊聽的目瞪口呆，沒有想過其中還有這般的故事！雖然有一些亂，但是多多少少的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江晨鼻子一酸，放下杯子，溫和的轉身，然後輕輕抱著那一個淚流滿麵地人。

陳舊的小店中，有一些雜亂的烤盤邊上，一個瘦小的少年摟住一個修長的人，這一副場景很不和諧。江晨雙手輕輕摟著楊雨肩下一寸的地方，相當於禁錮了楊雨的手，而原本就沒想過反抗的楊雨微微揚起刻著精致麵容的鬨嗲，不知那晶瑩的眼眸之中看看這什麼。

“我有什麼委屈的，我在那一個月中得到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珍寶。我有什麼好委屈！就當一些不平是我的幸福的伏筆就好了！”

江晨甚是溫和的看著楊雨，“我還有能來到這麼美好的地方來，遇到這麼多對我好的同學，我還有什麼要自怨自艾的呢！”

楊雨抽了一下鼻子，似乎對江晨的話語很滿意，低下眼睛，看著江晨。“我知道。聽江老師說，你平時有一些孤僻，雖然與人和善，卻不大喜歡講話！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江晨搖了搖頭，笑了笑看著洛辰和林飛二人。\t

“我不像他們兩個人，遇到一個陌生人，雖然不能成為朋友，但幾句話就可以和一個人處的很好。我喜歡現對一個人抱著戒心，慢慢接近，最後在再做決定決定相交，所以總給人感覺小心翼翼的感覺。你是知道的。”

楊雨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笑說，“我怎麼不知道？剛開始那幾天，你都不和我說話呢！嗬嗬，弄得我還要給你講笑話。幸好你對文學作品的興趣比較大！”說完，臉上露出一種難言的微微笑，看著江晨，很是幸福的追憶。

“雨姐！你們不要再說了，喝酒！今天，我發現江晨的戰鬥力不錯啊！”林飛說道，這個時候是要有一個人來打破僵局。

林飛其實也知道江晨事實上不會喝酒，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自己都快醉了，他卻是還在清醒的緊。感情這愛情還有醒酒的功能。一句雨姐，不再是那生硬的楊老師了，叫的楊雨臉蛋紅紅的。

“想喝酒啊，好啊，誰怕你這個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江晨眯著眼睛對著林飛一甩中指。對於林飛不叫楊雨楊老師，這一點江晨可是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楊雨拿起已經被江晨置在桌子上的酒杯。

“今晚，我也喝一點，好不，小晨！”那語氣很讓江晨受用。江晨看著養育嬌媚的臉頰，帶你了一下頭，“那你可要少喝一點！”

不一會兒，幾個人邊談論邊喝，話題從天南談到海北。江晨一直標榜自己嘴笨，如今卻證明了是一種過分的謙虛，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健談。談起一些事情來，頭頭是道，一個桌上，江晨很快就沉了主導。這一種感覺很膩歪，平時江晨怎麼都是跟在林飛和洛辰身後，或者當一個旁觀者，如今仿佛農奴翻身一般。這一種感覺，楊雨是感覺不到了。而在酒局之中的洛辰和林飛雖有一些怪異，卻也沒有說啥。

楊雨隻是看著江晨和他們兩個在一起，談論的興高采烈，雖然三個人都喝醉了，醉的說話都有一些吐字不清了，但那朦朦朧朧的話語透漏出來的拳拳情意，卻是相當真摯。

這兩個人看來真的是江晨的好夥伴呢，而且都是很不錯的人。中文專業的楊雨不由得想起薑太公的觀人八法。

問之以言，以觀其詳；窮之以詞，以觀其變；與之間諜，以觀其誠；明白顯問，以觀其德；使之以財，以觀其廉；試之以色，以觀其貞；告之以難，以觀其勇；醉之以酒，以觀其態。

三兄弟之間的對答，多多少少有一些無聊，有一些還帶著葷腥，但是對答之間儘顯兄弟情義，八法之中，都是用來評價一個人怎麼樣的。楊雨對於其他幾法沒有想得太多，隻是想知道最後一個方法，是否適用於江晨。

事實上，越是認真的聽，越是似的自己潸然淚下。

原本以為，江晨他會因為那些過往變得偏激，變得暴戾，卻發現江晨恢複的很好。歲還有一些小小的抱怨，可是沒見卻是帶著一些坦然。根本不像沉湎過去的一個孩子，而那一眉間心上的憂愁卻是因為自己。

畢淑敏在他的幸福的七種顏色的序裡麵，講過一個故事。大抵是，在畢老師當兵時候，無聊之中和戰友探討一點摻了黃連的水，要加多少糖才會使得他變成甜的，可是到最後，本來僅僅是加了一點黃連的水都變成糖漿了，卻依舊苦澀難耐。畢老師要告訴我們的是，痛苦的力量比幸福強大得多，無論摻加了多少幸福，原先的苦澀都不會改變，它們再傷害人的時候，依然犀利無比。痛苦發生了之後，就要忘記他，而不是用現在的幸福去勾兌。事實上，江晨恢複的不錯，至少他現在不會老是去回味，去品嘗那一些苦澀用來提醒自己幸福到來的不容易。而他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卻多半是自己給予的。

楊雨本來在想著江晨的變化，正想得入迷，忽然被下麵迷人的話題吸引的臉蛋紅紅的。楊雨也知道，江晨雖然健談，多都少少是帶有婉約的印記，不過聽著三個人的對話，楊雨不由得幸福的搖了搖頭，原來，那小子喝醉了。

“小晨，我說你嘴不笨哪！”洛辰嗡嗡說道。

“自然不笨，而且言辭犀利，他不愛說話，估計就是以前的那一些事情困擾著。江晨可沒有軟弱到和祥林嫂那般的一遍一遍的說。”

“你們錯了，不是那個樣子，那些往事對我的影響已經很小了。”

“那平時你怎麼總是不愛說話，是不是在想小姑娘？不老實！”洛辰不客氣的說道。

“嗬嗬，那是自然，現在你們也知道了，我也就說開了吧。我是想我的姐姐！”

“哈哈！想你的姐姐？”

“那是當然，不然我乾嘛來瀟湘中學，這麼小的一個地瓜坊，一遇到放學下樓梯，卵蛋都給你擠出來。”

“哈哈，這個倒是，不過挺傷人的，我還以為，你是來遇我的。魅力不足啊，自罰一杯！”洛辰抬起酒杯說道。

“嘖嘖，早熟的麼，那麼小就山盟海誓的。”林飛眯著眼睛說道，甚是不懷好意。

“狗屁，我和你說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什麼山盟海誓。看看我這一副德行怎麼配的上姐姐。就算明明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她，我都不敢說的。他說那個什麼普羅旺斯很不錯，我發個誓說要帶她去，都不敢對著流星說，隻敢默默的對著自己發。”那幾個很喜歡，說的很認真。重複可以表示強調，楊雨聽得新建而打顫。

“那你不說喜歡她，連一句表白都吝嗇就親人家了？”

“哪個說的？我當然說了，我很鄭重的說過，我愛她，就像愛。。。愛這個祖國一樣的。”

“哈哈。”洛辰和林飛喝在嘴中的就差一點就噴出來，在一邊的楊雨也逗樂了。

“你們笑什麼，我不是找不到好詞麼。”

“小晨，貌似你膽子不是很大，怎麼敢說，你家姐姐，可是比你大好多啊。”

“那是以前，以前自然不敢說，現在麼，要我當著全世界都敢。以前說出來，怕你們不相信，說我騙你們，所以也就不說。現在，”江晨醉醺醺的拉過楊雨的手，“我和你們說啊，我第一次就相中了她。我來瀟湘可全是因為她呢。這個地方我很喜歡很喜歡，能生養出楊雨姐姐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連你們也沾光！”

這話說得，楊雨在一邊自飲自酌，一直看著江晨林飛洛辰在談論事情，聽到這一句話，也是相當的不好意思，雖然不好意思，卻依舊是開心不已。不知不覺之中，自己也喝下了不少酒，這楊梅酒果然醉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楊雨隻覺得自己腦袋也變得有一些暈暈的了。

時間慢慢的裡躺著，四個人已經喝了很多的酒了，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回去。事實上，洛辰很早就說，等一會兒，叫人過來接。

已經十點多了，江晨這時候，是真的醉的不行了，幾個人之中最嚴重的就是他了。林飛喝的不是很多，而且酒量也不錯。楊雨雖然沒有什麼酒量，但是喝的比較少，楊雨一直以來，都特彆討厭喝酒，今晚卻是喝了不少，在輪回就把，自己居然大膽的喝了江晨的殘酒，現在相求來，那時候是想讓江晨清醒過來，卻如何不是一個叛逆。

江晨是徹底的醉了，醉之前就是靠著楊雨的，醉之後，也就抱著楊雨的一隻手。洛辰也翻了，把阿迪達斯的腰包扔給了林飛。

“等一會兒你買一下單！”說完，磕磕碰碰的走了出去，林飛跟著出去。幾分鐘機會來了。洛辰的酒量是不錯的，隻是喝這個楊梅酒比較沒有譜，喝的有一些多，神神叨叨的說了一些話之後，驀然回首，喝高了。

最後是洛辰家的司機來接洛辰它們，他坐出租車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是開著洛辰開來的保時捷。

江晨雖然死皮賴臉的抱著楊雨的手臂，可是也還在醒著，真是莫名其妙的就喝醉了。

洛辰非要和江晨坐在一起，飛哥就不得不到前麵去了。楊雨其實是想回去的，看著江晨的這一個樣子，自然不好的回去了，隻好聽著洛辰的安排。

“叔叔！南苑彆墅你有沒有拿著鑰匙。”洛辰有氣無力的問道。

“恩。”司機回答著。

這個司機是洛辰的司機，不過洛辰隻有晚上才會叫這個叔叔來接他，平時中午的話，都是自己坐公交或者出租車的。

“那送我們去南苑吧！”

已經十點多了，街上的車輛居然多了起來，而且好車居多。楊雨一隻手攬著江晨，另一隻手緊緊地攢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洛辰坐在左邊靠近車窗的地方，和江晨有些許的接觸，飛哥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車裡麵顯得很是艾靜，就連呼吸也是綿綿密密的。

“楊老師，我問你，你可是知道蘇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