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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蘇妃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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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宮裡總流傳著,當今皇上重視蕭逸璟的流言,對於流言這種事,想來就是流言止於智者,明智的人一般都是不會相信的。

而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室向來就沒有什麼真情可言,親兄弟自相殘殺的事情,古往今來比比皆是,什麼心狠手辣的秦二世,精明睿智的唐太宗,哪個不是踩著自己兄弟的鮮血上位的?

在這個富麗堂皇的紫禁城裡,隻有冤魂以及仇恨,沒有的隻是自己。四周環繞的琉璃金瓦就像是一個大金籠子,將人一輩子困在這裡,永遠失去自由,為了活命甚至是為了更高的權利,單純的人開始學會不擇手段。

散餘溫下石階 枯葉正凋謝。輕動羅帷,如風中寒蝶。“妾似殘荷任君擷,袖間紅綃亂白雪,舞碎了風月。”這是宮裡女子最典型的一生。

燭火寸光未明,夜色無邊。皇宮開始變得寂靜,各個宮裡紛紛開始熄燈,陷入一片黑暗唯有蘇妃宮裡仍是燈火通明,儼然是在等什麼人。

“今兒皇上確定會過來?”許是等的太晚,蘇妃再一次向一旁負責報信的太監詢問。

太監微微俯身,尖著嗓子回答道:“娘娘放心,今兒個皇上可是點名兒到信兒的說要來娘娘這兒呢。”

不得不說,太監的話雖是奉承,但蘇妃聽了還是心裡有些忍不住的小雀躍,而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嬌羞。

太監的話音剛落,外麵就穿來了聲音:“皇上駕到。”

一聽到來人,蘇妃立馬起身帶著宮裡的丫鬟太監,立馬出門迎接。到了門口正好遇上剛進來的蕭雲琰,表麵上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蘇妃上前行禮:“成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聲音淡然卻也不失嬌嗔。 心暗生愁緒,頰微紅。

“誒,愛妃不必多禮,快快起來。”蕭雲琰著急的扶起蘇妃,將蘇妃攬在自己懷裡,輕聲:“蘇兒。朕想你了。”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孔蕭雲琰一臉的柔情。

眾人堅持,悄悄地離開,關上房門。

蘇妃此時,一襲寶進藍色露肩金絲宮裝,外著淡藍色紗衣,裙不沾地,蓮花小步,高挽回心髻,斜插木質反拓簪,不施粉黛,不停地在蕭雲琰懷裡亂蹭。

“皇上~”軟綿無力的聲音聽的蕭雲琰心神恍惚,順勢一把抱起蘇妃,就向後麵的那張雕花木床走去。

榻上,蘇妃淚眼朦朧,手指不停地在蕭雲琰胸前畫著圈圈,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問道:“皇上,這麼久不來看臣妾,可是把臣妾給忘了?”

月下伊人醉,翹楚兩炫音。蘇妃委屈的聲音,聽得蕭雲琰心生疼惜。而蘇妃也不再多語,隻是安安靜靜的靠在蕭雲琰懷裡,眸眼就轉之間,飽含無限深情。

蕭雲琰憐愛地拭去蘇妃兩頰的淚痕,雙手不停地再其胸前捉弄,目光深邃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見過巍峨聳立的高山,如今在看這一對傲挺的小山巒,蕭雲琰甚是喜愛。

付下身子,親吻山尖,惹得蘇妃身子一個激顫,輕輕躲開皇上的動作,慢慢平複自己的呼吸,柔聲道:“皇上,我們早些歇息吧。”

言罷,伸出玉手替皇上寬衣解帶,動作之間,微敞的衣衫裡的風景若隱若現,給了皇上另一番刺激。

不得不說,蘇妃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進宮這麼多年,總能讓皇上對她保持新鮮,不會像其他女人,早早的就隨著歲月的流逝,被埋進了曆史的塵埃。

也就是這欲拒還迎的姿態,更是取悅了蕭雲琰,在蘇妃解開自己衣裳的那一刻,一把抓過蘇妃的身子,壓在身下,還故意用自己哪兒挑逗蘇妃。

對上蘇妃動情的眼光,皇上說:“蘇兒這是何故?朕今日累了,蘇兒不僅不好好服侍朕,竟然還想逃?”

“皇上,臣妾哪有想逃,臣妾這不是在好好服侍皇上嗎?”蘇妃故意魅聲回道。

說完,還時不時的伸出手指,從蕭雲琰的胸前劃過,替蕭雲琰更衣,認真的神情,似乎真的在提醒蕭雲琰,她是認真的在服侍他。

隻是此服侍非彼服侍。就是這般欲拒還迎的神情,惹得皇上心癢難耐。蕭雲琰低頭輕咬一口山尖,惹得身下的人嬌氣的喘息聲一聲。

經過一番追逐,二人終於赤誠相待,事後,蘇妃在皇上的懷裡有些喘不過起來,身體隨著蕭雲琰的動作起起伏伏,就像是河中的蘆葦,隨著水流一搖一晃,隨著皇上動作的加大,頻率的加快,蘇妃不禁緊緊環住皇上的腰,輕聲囈語開始求饒:“皇上輕……啊!”。

還沒等蘇妃講話說完,身上的人猛然一個抽動,驚得蘇妃一下沒忍住,叫了出來,沒多久就到了頂峰,隻剩下皇上一人還在辛苦耕耘。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才從蘇妃身上下來,躺在一旁。見狀,蘇妃將身體靠在皇上懷裡,伸出手指在皇上身上比劃,假裝不經意的問道:“臣妾,進來聽見許多關於六皇子的傳言,皇上可要留意一下。”

“誒~那些事就不用理了,朕確實有想給璟兒封爵的打算。”一把捉住蘇妃的手,蕭雲琰甚是不在意的說道。

一聽要封蕭逸璟爵位,蘇妃下意識的開口:“不可”。

話一出口,蘇妃才驚覺自己太過心急,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蘇妃立馬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不停的在皇上身上點火。

“哦?愛妃覺得有何不可?”皇上若有其事的反問。

“臣妾隻是覺得,現在太子在朝中的地位還沒穩固,如果皇上這時候封六皇子的爵位,難保不會造成局勢的動蕩。”

“嗯,愛妃考慮的甚是周全,是朕的疏忽。”皇上滿意的點頭。

一聽這話,蘇妃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好在她聰明知道用太子這個擋箭牌,什麼為了太子,她不過是為了替她的乾兒掃清障礙。

見皇上如此寵愛蕭逸璟,蘇妃心裡又有了另外的主意,想到這個主意,眼裡一閃而過的算計,隻可惜,蕭雲琰沉迷於蘇妃給的快樂之中無法自拔。

第十七章管家

兩人吃飽喝足以後,風素衣包紮好身上的傷口,然後熄滅了火堆。

“王爺,我們此刻是否應該想著怎麼出去。”風素衣目光微涼,略微冷靜的說著。

兩人被困在這裡始終也不是辦法,是應該想著應該怎麼出去才是。

簫逸澤仔細的思索著,然後看了眼頭頂的森林,“現在我們隻能夠爬出去了,你應該沒事吧。”

風素衣笑著把長裙紮起,方便爬山,“沒事,我們現在就爬上去吧。”

上山的路有些難走,而且四處都是崎嶇不平的,而且深林中常年居住著各種毒蛇猛獸。

兩人山上,風素衣一路走走停停,懷裡多了很多的藥草。

簫逸澤奇怪的盯著她,“你采那麼多的草藥做什麼。”

風素衣從懷裡去了一株鬱金遞給他,“你看看,這裡的草藥長得多好,而且應該有些年頭了,拿出去說不定還能夠賣點兒錢。”

簫逸澤諷刺的瞥了眼她,嗤笑一聲,然後繼續往山上爬。而風素衣連忙抱著草藥跟上。

兩人走了一大截,又餓又累,風素衣死活也不走了,整個人往地麵上一坐。

簫逸澤眼神略微有些不好的盯著她,“誒,你快點兒,這才一半呢,我們要趕在太陽下山之前離開這個山穀。”

風素衣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王爺,我們走一上午了,就不能夠休息休息。而且我現在很餓,真的走不動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休息休息。”

見著某人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簫逸澤真的轉身就走了。風素衣見著,心裡略微有些嘀咕著,這都是什麼人品啊。

風素衣原地休息了半個時辰,原本以為簫逸澤已經離開了,哪兒知道竟然見著簫逸澤又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大堆的野果。然後他驕傲的往風素衣麵前一推呢。

“快點吃,吃了趕緊趕路,彆在路上浪費時間了。”簫逸澤道。

風素衣真的餓了,連忙的從野果中找了兩個賣相好的,囫圇吞棗的吃著。

她吃了一半想了想,從裡麵挑了一個看起來又小又青的野果遞給簫逸澤,“王爺,你應該也餓了吧。嘗嘗吧,這野果可甜了。”

對此,簫逸澤一臉鄙視的盯著她,“你自己吃吧。”

風素衣聽著這話就喜歡了,說明他不會和自個兒搶吃的了。

風素衣吃飽以後,站起來,勉強的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揉了揉吃的有些發脹的肚子。

“行了,王爺,我們可以上去了。”風素衣笑著往前走。

簫逸澤又給了她兩個白眼,哼的聲往上走。

得到兩個白眼的風素衣,特彆的不引以為然,哼著曲子,然後低聲的嘀咕著,“矯情。”

兩人大約昏黃的時候爬上的山崖,上了山崖以後,兩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躺在地麵上,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了。風素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了眼簫逸澤。

“王爺,現在我也算是共患難了。”風素衣笑著道。

簫逸澤不理她,勉強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下山了。

風素衣見著,連忙的跟上。“王爺,你等等我,跑那麼快做什麼。”

而遠處的樹枝上,站立著一人,他麵上帶著笑意,然後特瀟灑的展開了手中的折扇。

這個八王妃有意思,他喜歡,什麼時候必須去會會。

兩人下山的時候,遇上了來找他們的侍衛。木心和蘭兩人都來了。

特彆是蘭,一聽說兩人出事了,非要跟著一起來。所以木心也跟著一起來了。

“公主,你沒事吧。啊,你手受傷了。”蘭目光盯在風素衣的手指,一臉緊張道。

風素衣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們現在快點兒回去吧。”

簫逸澤盯著她挺得筆直的背脊,眼神略微有些恍惚,明明是柔弱的小女子,為什麼看到了一股倔強。肯定是他魔怔了,簫逸澤略微有些無奈的歎氣呢。

“王爺,皇上讓你現在入宮。”侍衛恭敬道。

簫逸澤抬頭看了眼頭頂已經升起的月亮,天權國馬上要打亂了。

風素衣回到王府,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把自己整個扔進了浴桶裡。

連日來的疲憊,已經折騰的她全身酸疼,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浴桶裡睡著了。

風素衣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在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

夢著夢著,她突然間的驚醒,抬手發現房中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而浴桶中的溫水也已經變涼了,風素衣從桶邊拿起浴巾,然後整個裹在自己的身上。

進入內室的時候,一把刀突然的抵在她的脖子上。從背後傳出非常溫潤的笑聲。

“彆動,否則小心你的小命。八王妃,我們又見麵了。是不是很巧呢。”白無心笑著道。

風素衣此刻大腦快速的轉動著,盯著脖子上的這把刀,想了想,一腳狠狠的踩在白無心的腳背上。白無心吃痛,放開她,風素衣立馬的卷起桌上的浴巾往他身上蓋去。

然後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狠狠的朝著他身上抽去,嘴裡還念叨著。

“淫賊,敢偷看本公主洗澡。本公主現在就打死你。”風素衣拚了命的狠狠的抽打著他,這是一種對於死亡的恐懼的力量。

白無心心裡有些後悔了,連忙的求饒,“誒喲,公主,彆打了,我求饒行不行。”

風素衣瞪著他,“不行。”

而外麵的侍衛聽著屋裡的動靜,連忙的進來,可見這風素衣沒有穿衣服,身上隻是披著浴巾呢。幾人立馬的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風素衣見著他們進來,“快點把這人給我抓出去。”

白無心此刻徹底的憤怒了,抬手撤掉蓋在頭上的浴巾,瞪了眼風素衣。

“算你狠,回頭找你算賬。”白無心咬牙切齒著。

說完人影就已經不見了,風素衣鬆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靠在貴妃椅上大喘氣呢。

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後,風素衣勉強鎮定的換上了衣服,然後整個人縮在被子睡覺,她這才發現自個兒的手掌冰冷,似乎怎麼樣都捂不熱。

白無心站在城樓上盯著那還亮著燈的房間,略微有些頭疼的捂了捂額頭,完犢子了,他破相了。白無心哎喲的叫喚著。

黑衣人已經停在了他的麵前,略微有興致的盯著他滿頭包,然後動了動嘴唇。

“活該,誰讓你調戲彆人的。”黑衣人罵完依舊就離開了。

白無心心情特不好,連忙追上,“喂,你這個混蛋給老子站住,你才活該呢。”

這件事的插曲王府裡的人沒人敢提,因為這是王爺和王妃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們這些下人實在管不著呢。而且多嘴也是會挨打的。

所以簫逸澤回到府上,見著府上的下人們個個戰戰兢兢的。他有些奇怪,隨便的抓了一人過來詢問著呢。

“今天晚上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給我老實交代。”簫逸澤目光死死的盯著下人。

下人嚇得後背上幾乎全是汗水,連忙的跪下,“王爺,小的實在不敢多嘴。隻是今天晚上,王妃洗澡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的男子瞧了身子,王爺贖罪。”

簫逸澤的眉頭微蹙,然後略微煩躁的擺了擺手,“退下吧,讓廚房給我煮一碗夜宵來。”

下人連忙站起來往外跑,簫逸澤不喜歡風素衣的事情,府裡上下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

可是這件事關係到王爺的臉麵,府裡人自然不敢隨便多嘴。

簫逸澤早就已經煩透了那個女人,現在竟然還發生這種事,原本糟糕的心情又跌入千丈。

他略微煩悶的喝了一口茶水,又差點把自個兒嗆死,現在連喝口水都覺得塞牙。

下人端了一碗夜宵進來便退下了,簫逸澤剛剛準備吃東西,赫連恒一腳把他書房的門給直接的踹開了。

“喲,八王爺,吃夜宵呢。我正好餓了,也給我幾顆唄。”赫連恒發揮了不要臉的本性,用筷子夾了一個扔進自個兒的嘴裡,隨後還特彆滿意的點頭呢。

“嗯,不錯,好吃。”赫連恒笑眯眯道。

簫逸澤直接給了他兩個白眼,看了眼湯圓,實在沒有胃口,全部遞給赫連恒。

“讓你查的消息有沒有查到,瑤光國到底有什麼陰謀。”簫逸澤死死的盯著赫連恒。

赫連恒仿佛沒有察覺他陰狠的目光,笑著扔了一塊湯圓在嘴裡,然後吧唧了兩下。

“地下的人正在查呢,哪兒有那麼快的事呢。瑤光國最近有所動作呢。聽說瑤光國的五皇子私下裡招兵買馬,似乎要造反呢。我剛剛得到消息就跑來告訴你,怎麼樣,很驚訝吧。”赫連恒笑著眨眼道。

簫逸澤轉頭立馬盯著他,“瑤光國要造反。就是哪位稱為天下第一的白衣公子,他造什麼反呢,不是有毛病嗎。”

赫連恒哈哈的笑著,攤開手,“這是我便不知曉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五皇子似乎恨透了他的父皇呢。之前聽探聽到,他喜歡府上的一個丫頭呢。結果被他父皇給挖走了,反正事情不簡單呢。我們就隔岸觀火,再順便趁火打劫。”

簫逸澤非常讚同這話,喝了一口茶水,“對了,這個搖光公主呢,有沒有點兒消息。”

赫連恒正吃著湯圓,差點被噎死呢。

“你說你王妃,聽說幾個月前,你王妃出事了。然後一夜間變了一個人,我聽著的時候,覺得挺玄乎的。反正我不信。”赫連恒吃著湯圓,然後嘖嘖的笑著。

簫逸澤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板環,笑的若有似無的靠在椅背上。

“我不信,再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到有用的。”簫逸澤道。

赫連恒碗中的湯圓也吃光了,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呢,“彆急,這件事我們慢慢來,現在我們最關鍵的是,怎麼對付太子殿下。他秘密的摻了我們一本,幸好被尚書大人給扣下了。”

簫逸澤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嘴角微微的勾起笑意呢,“這個太子最近又不老實了,你給他找點事做,給他上上課,省的整天給我找麻煩。皇上又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赫連恒露出一個特彆猥瑣的笑容,“我就喜歡這話,前些日子他去青樓玩死一個小姑娘呢,雖然被壓下來了,我最喜歡往上麵澆油添火呢。”

赫連恒離開以後,簫逸澤的心情更加煩躁了,無奈的看了眼桌上的奏折,隨便扔在了架子上。

風素衣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第一眼瞧見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兩人四目相對以後,尷尬幾秒,風素衣抬手直接把人給掀翻了,然後兩手捂在自個兒的胸前。

“你流氓啊你,做什麼呢。”風素衣顧不得公主的禮儀大罵著。

簫逸澤黑著臉從地麵上站起來,然後饒有興致的盯著風素衣這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呢。

“公主殿下,我是你相公,什麼流氓不流氓的,要是說出去了,被人誤會了怎麼辦。”簫逸澤跨了一步,然後坐在紅木凳子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發現茶水已經涼透了。

他覺得真好可以讓自己清醒清醒,今天一大早,他想不通風素衣到底想要做什麼,所以進入了她房間了。一時間盯著她睡覺,然後就看呆了。

他總覺得自個兒今天早上鐵定是吃錯藥了,簫逸澤悄悄的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肉,讓自己清醒清醒。

風素衣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想了想,行了一禮,“王爺,大早上的,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罵你流氓的。”因為你本來就是流氓,風素衣心裡補充著。

簫逸澤一臉不相信的盯著她,“你真的給我道歉呢,還是心裡在罵我是流氓呢,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臉上的表情已經暴露了。”

風素衣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你厲害行了吧。可是麵上偏偏要裝作沒有的表情。

“王爺,你說笑呢,我怎麼可能在心裡罵你呢,純屬沒有的事呢。”風素衣辯解。

隻是簫逸澤才不會相信她的,擱下茶杯,“你收拾收拾,學習學習怎麼管家。東街的那幾家鋪子給我去看看生意怎麼樣。虧了還是賺了。”憑什麼我整天猜測你到底是誰,而你整天在家裡睡大覺,必須給你找點兒事做。

風素衣聽著略微有些尷尬,“王爺啊,我一國公主,金枝玉葉的,你不覺得和管家的女主人有很大差彆,我實在不會管家呢。”

聽著這話,簫逸澤擱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拍案決定了,“就這麼了,不會就學,正好管家年紀也大了,可以趁機休息休息了。”

風素衣還沒有反駁呢,見著簫逸澤已經拿起玉笛離開了。

所以這一天早上,管家都圍著他轉悠呢,教她怎麼看賬本,怎麼對賬。然後下午的時候,風素衣帶著木心,和管家一起去鋪子看看呢。

這幾家鋪子生意都好,所以留下來的賬本足足有一摞山那麼高。

風素衣特苦惱的盯著這些賬本,見著管家認真的給他解釋著。

“公主啊,這些賬本都還算是簡單的呢,你就隨便看看吧。”管家笑嗬嗬著。

風素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管家伯伯,這些賬本我真的要全部看完,這麼多,我一個人能行嘛。你看我能不能偷懶。”

管家笑的特彆的慈祥,“公主,這些都是王爺吩咐的,當然不能夠看完。老奴今天可是會守著公主你的呢。”

見狀,風素衣認定的翻看賬本,然後邊喝茶邊打哈欠,最後看著看著竟然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睡著了。管家想著她也累了整整一天,沒有去打擾她,就讓她繼續安靜的睡覺,然後自個兒退出去了。

簫逸澤準備去書房監督的,被管家給攔住了,“王爺啊,你就彆去了,公主整天都忙著轉悠呢。大概真的累了,所以睡著了,你就彆去打擾公主了。”

簫逸澤抬手展開手中的折扇呢,若有興致得的看了眼管家呢。

“你說她忙了一天了,怎麼樣。還算聽話吧。”簫逸澤笑著道。

管家笑著點頭,“公主可是好姑娘呢,不急不燥的,雖然抱怨呢,但是沒有罷工呢。”

簫逸澤若有所思的點頭呢,他可是記得資料上明明寫著搖光公主脾氣暴躁呢。

看來那次出的事,似乎真的能夠讓一個人性格大變呢,這也忒有意思了。

簫逸澤擺了擺手,“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俯身退下了,留下簫逸澤一個人在原地若有所思呢。

簫逸澤還是去了書房一趟,真的見著風素衣趴在高高的賬本間睡著了。

看著桌麵上的毛筆,簫逸澤抬手用毛筆在她的額頭上畫了一個王八,然後挺直腰背,裝模作樣的離開了。

而他離開的時候恰好的遇上了此後風素衣的侍女呢。

“參加王爺。”木心道。

簫逸澤擺了擺手,“沒事,你先退下吧,你主子已經睡著了,今天忙了一天了,讓他好好地休息吧。”

木心能夠感覺今天王爺的心情不錯呢,微微的服了服身,真的退下了。

簫逸澤也回房熄燈睡覺了。

夜幕中的王府,格外的安靜呢。可是到了後半夜,王府裡下起了大雨,而且雷聲轟鳴。

雷聲把簫逸澤給驚醒以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最終抵擋不住困意,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到了大天亮呢。

第十八章比武

第二日天色剛亮,簫逸澤起來穿衣的時候,聽著外麵一陣喧鬨聲,他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簫逸澤推門詢問著。

侍衛略微有些尷尬的連忙的跪下呢,“王爺,王妃吵著要和你決鬥呢。侍女們攔都攔不住呢。”

和自己決鬥,簫逸澤這才記起昨晚上發生的事,嗤笑一聲,理了理身上的玄袍。

“要和我絕對呢,那我必須得去看看呢。這公主殿下膽子挺大的呢。”簫逸澤輕輕挑眉,然後副手優哉遊哉,像是散步一樣的進去呢。

簫逸澤盯著風素衣一臉憤怒的表情,因為這墨汁是最頂尖的墨,所以一般都擦不掉。見著她盯著‘王八’二字,臉上的表情抽動著、簫逸澤滿意的點頭,不錯,很棒呢。

風素衣抬手就要和他拚命呢,“王爺,你看看我腦門上的兩字,是你寫的吧,你幼不幼稚。”

幼稚二字如同銀針一樣,狠狠的紮入了簫逸澤的心裡,原本麵上得意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他略微嚴肅的清了清嗓子,然後為自己辯解。

“沒有,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才不會乾這麼幼稚的事。”簫逸澤立馬道。

風素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不承認,你討厭我就算了,為什麼讓我丟臉。”

簫逸澤立馬硬起了背脊,麵如冰山,然後諷刺著,“知道我討厭你,你還在我麵前晃蕩。以後少在我麵前晃蕩了。你這墨汁兩三天就消失了。”

說完以後,某人裝模作樣的背著手優哉遊哉的離開了。風素衣氣得心裡冒煙,惡狠狠的罵著,混蛋。

今天上早場的時候,簫雲琰心情似乎很不錯呢,有意的誇讚簫逸乾呢。

而簫逸澤心裡則是狠狠的鄙視蘇妃呢,這枕邊風吹的不錯嘛。

下場的時候幾位皇子似乎約好的一樣,非要去看八王妃呢。簫逸澤想著風素衣腦門上的‘王八’二字,這臉實在丟不得。心裡也暗暗的罵自己乾的都是什麼事呢。

“你們彆鬨了,我請你們聽曲子,看什麼八王妃。這八王妃一點兒也不好看。”簫逸澤拒絕。

簫逸乾立馬的就不信了,“八弟,你騙誰呢,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八王妃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呢。難道八弟舍不得讓我看一眼,生怕我們褻瀆了弟妹呢。”

跟著蕭逸璟也起哄呢,“就是八弟,這八弟妹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呢,今天我們必須去瞧瞧。看看我們的八弟妹到底如何的傾國傾城呢。”

原本簫逸澤還想要推辭的,哪知道這些人一個個聽著美人就跟見到了兔子一樣往上撲,怎麼也攔不住呢。於是乎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王府裡走。

蕭逸璟抬手一把攬著簫逸澤的肩膀,然後和他開玩笑著呢。

“八弟,你就彆推遲了,我們就去看看八弟妹。難道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蕭逸璟道。

簫逸澤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所以進入王府以後,明著就直接找風素衣來了。

“快點把你們王妃給我們找來,陪我們說說話。”蕭逸璟嚷嚷著。

管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而簫逸澤衝著他點頭,“把王妃叫來吧。”

風素衣原本正在書房裡看無聊透頂的賬本的,結果被管家給叫走了。

她正有些好奇管家叫她做什麼呢,所以就跟著出去了。

見著一群衣冠華麗的年輕男子等著她呢,她突然間有些不想去了,剛剛準備回去。

卻被眼尖的蕭逸璟給看見了,他抬手把人給抓回來了。

“八弟妹,你這還沒有讓我們看幾眼就走,這是什麼意思呢。抬起頭來,讓我們看看。”蕭逸璟道。

風素衣心裡無語幾秒,然後大罵,看,看什麼看,看你王八。

風素衣抬頭,頓時把在場的不少人給逗笑了。簫逸乾忍不住打趣著。

“八弟妹生的好看,鵝蛋臉,柳梢眉,細柳眼,隻是略微印堂發黑有點明顯。這眉心一團墨汁是什麼造型。我實在不知何意。”簫逸乾雙手叉腰,然後笑著道。

風素衣臉色略微有些不好,幸好她機靈,來的時候把王八二字給塗抹掉了,雖然留下了一團黑團。但是總比王八好看。

簫逸澤憋得肚子疼,表情略微有些抽一抽的,然後為她解圍,“行了,六哥,你就彆取笑她呢,最近她正學習掌家呢,這黑團應該是不小心塗上去的。你先進去吧。”

風素衣服了服身,然後退下去了,有種特彆想死的衝動,她竟然在這群皇子麵前丟臉了。

見著風素衣離開,簫逸澤覺得眉心抽疼,看了眼這群已經笑得四仰八叉的人們。

“人也看了,你們現在可以滾了吧。”簫逸澤道。

蕭逸璟立馬的端正了身子不笑了,“八弟,現在我們去聽小曲吧,我聽說紅牌樓新來了幾位姑娘,唱的曲子不錯呢。”

簫逸澤扯開他的手臂,儘量和他保證安全位置,“六哥,你人也笑話了,還想讓我和你去聽小曲。我麵子都丟光了,你可心真大呢。”

簫逸乾立馬的解圍著,“八哥,我們真的隻是好奇呢,這八弟妹傳說中可是天仙呢。可是今日一見,也不過芸芸。還是聽曲解悶去。”

幾人便真的離開去聽曲了,而風素衣坐在椅子上,手裡緊緊地攥著毛筆,心裡惡狠狠的紮小人呢。這混蛋,不要臉的家夥,都乾的是什麼事呢。

管家站在一旁,實在不敢搭腔,生怕王妃一氣之下揍人。

風素衣連續深呼吸了三次,讓自己鎮定下來以後,心裡罵死了那個熊孩子了。

晚飯的時候,風素衣回房吃的,梅一陣陰陽怪氣著,“我們瑤光國的臉,全部被你給丟光了。”

風素衣轉頭看了眼她,懶得和她計較,給下碗筷洗漱睡覺了。

梅發現最近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以前都是對她客客氣氣的,現在竟然給她擺臉色。

她不會真的以為,自個兒當了王妃,身份就高貴了吧,也不知道自個兒不是和她們一樣的出身,不過就是運氣好,借著公主殿下的身份一步青雲了而已。

竹扯了扯梅的袖子,然後低聲的勸解著,“你呀,收斂著脾氣,你陰陽怪氣這麼些日子,公主是不想和你計較,要是真的和你計較起來,你這條命還保的了嘛。”

雖然梅有些不服氣,但是實在不敢當著她的搞鬼。

簫逸澤聽了曲回府以後,便去找風素衣道歉。哪兒知道這女人根本沒有給他道歉的機會,她老早就關門睡覺了。簫逸澤想了想,還是明天趕早去吧。

可是他起床的時候,管家一大早上就告訴他,風素衣出門上香去了。

或許她真的生氣了,簫逸澤很想和她道歉,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呢。

風素衣真的一早就離開了,因為大師一早就給她送信,差她去寺廟一趟。

所以她一大早就出門了,原本以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哪知道一出門就遇上了白無心。

兩人四目相對,風素衣抬腿就跑。白無心無語的盯著她,用了輕功,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公主,你往哪兒跑呢,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夠吃了你不成。”白無心無語著。

風素衣見著自己真的跑不掉了,眼睛一閉,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表情呢。

白無心一時間被她逗笑了,盯著她頭上的墨汁,一時間似乎望見了黑暗。

“公主殿下,你頭上的墨汁怎麼回事。”白無心饒有興致的詢問著呢。

風素衣瞪了眼他,“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兩次殺我不成,還要來第三次。你到底無不無聊呢。”

白無心覺得自己無辜了,風流倜儻的甩了甩長發,“公主殿下,你看我這麼帥,像是那種無聊的人嘛。當然不是了,第一次我是要殺你,因為沒辦法。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第二次存心逗你的。結果挨了你一頓打,這一次主要想和要交朋友。”

風素衣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盯著他,“你臉皮也忒厚了點兒吧,還想和我交朋友呢,你都要殺我了,我怎麼可能和你做朋友呢。”

白無心現在特彆有心情和他鬥嘴呢,“我們這些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練就的第一樣本事不是武功,而是臉皮厚。常話說嘛,臉皮厚才餓不死嘛。公主殿下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呢。”

風素衣特彆無語的看了眼他,然後直接的繞開他往外走,白無心今天算是纏上她了。

風素衣到達寺廟的時候,白無心被和尚直接給扔出去了。

他隻能夠眼巴巴的看著風素衣進去,“你這個老禿驢,立什麼規矩,不許江湖人進來。”

風素衣被小和尚給帶到了禪房裡,大師正坐在蓮花座上喝茶看經書呢。

他抬頭看了眼風素衣,然後微微的笑著呢,“公主殿下來的這麼早呢,坐吧。這是今天早上剛剛泡好的碧螺春。”

風素衣抬手接過了綠茶,然後笑著點頭,“謝謝,不知大師找我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嘛。”

大師笑著輕輕的吹了吹茶水,“公主殿下,能否請你再陪我下一盤棋,我們兩人邊下邊談怎麼樣。”

“那麼開始吧,不過我要黑棋,大師棋藝了得,我現在沒了幫手,肯定贏不了。”風素衣道。

大師爽朗的笑著呢,“公主殿下想要黑棋,那便下黑棋吧。”

雖然風素衣隻下過一兩次,而且都是被逼迫的,幸好她學習能力強,懂得舉一反三,慢慢的開始擴展自己的領地。

“大師,你要輸了,看看這麼大的一旁已經是我的領地了。”風素衣笑著道。

大師笑著放下棋子,然後開始耍賴,“不來了不來了,我已經大半百歲了,你也不知道讓著我點兒。果然和我想的沒差呢,公主殿下的來意不簡單。不過這天下的局已經下好了,公主殿下你,我,還是那些皇子郡主們,都是棋子呢。”

風素衣手指微頓,她隻是來找一個人的而已,來意很簡單。怎麼自己就成了棋子了。

而接下來的大師就不願意多言了,究竟那兩人是棋盤手。

“公主殿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在寺廟裡住下吧,我會讓人給王府報信的。還有您頭上的墨汁,我這裡又一種水,可以洗掉,回頭我讓小和尚送到你房間來。”大師笑著道。

風素衣連忙的行禮道謝,然後退出了禪房。小和尚捧著一本經書進來呢。

小和尚嘿嘿的笑著呢,“師父,我看公主殿下真有意思呢。頭上那麼大黑印,看起來可真夠傻乎乎的。”

和尚聽著,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後低聲的訓斥著小和尚呢,“無塵,忘記為師告訴過你得了嘛,萬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們修行之人,自然應該照顧彆人的難處。”

小和尚立馬的跪下道歉呢,“侍衛,徒兒知錯了。”

大師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晚上的時候,寺廟的小和尚送了一些糕點過來呢。小和尚笑著遞給風素衣呢。

“公主,嘗嘗這糕點吧,是廚房裡專門為你做的。怕你吃不慣寺廟裡的齋飯呢。”小和尚道。

風素衣已經洗去了頭頂的墨汁,這大師給的藥水也太神奇了。

她低頭盯著桌上的糕點,猶豫了幾秒,“替我謝謝大師了,其實你們寺廟裡的齋飯味道還不錯,尤其是那個燉豆腐,豆腐香軟滑膩,很香的。”

小和尚聽著她誇獎,心裡有些高興呢,行禮就退下了。

風素衣正要吃這糕點呢,一雙手突然出現拍了一巴掌,風素衣條件反應,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後一個轉身,過肩摔把人給摔在了地麵上。

白無心哪兒知道風素衣反應這麼快,而且動作一看就特彆熟練,像練家子。

隻是這丫頭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內力,她是怎麼做到的。而且一國公主擁有這麼厲害的身上,怎麼以前不知道呢。白無心腦子現在特彆的亂呢。

風素衣看清是他以後,也是略微一愣呢。“你怎麼在這裡。”

白無心三兩下從地麵上爬起來,然後用臟兮兮的手去抓糕點呢。

風素衣一臉嫌棄的盯著他,“你手這麼臟,直接就抓了,小心拉肚子。”

白無心一臉的不引以為然,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風素衣,“公主殿下,小的皮糙肉厚的,拉肚子肯定不會了。不過我很好奇,公主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竟然能夠反應反應這麼快,我都沒有來得及呢。”

風素衣被他盯得有些尷尬,囫圇的讓自己的嘴裡塞了一些糕點,然後立馬的轉移話題。

“白無心,這些糕點的味道真的不錯呢,你也嘗嘗看吧。”風素衣眼神略微有些躲閃的吃著糕點。

白無心見著她不搭理自己,索性不找麻煩,低頭吃了兩塊糕點,然後嘀咕著。

“這老禿驢家做的糕點竟然這麼好吃,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要是知道的話,我鐵定會死纏爛打著來偷吃的。”白無心笑著道。

風素衣撇頭看了眼他,“這是大師專門吩咐廚房給我做的。”

白無心哦的點頭,然後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公主殿下難道不準備考慮考慮當我朋友,我可以當你暗衛,保護你安全的。”

風素衣覺得這樣也不錯誒,正好她在京中非常危險,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呢。

這麼白白得到一個保鏢其實也很不錯呢,風素衣真的認真的考慮呢。

“公主,你覺得怎麼樣呢。”白無心一臉誘惑著。

風素衣冷靜的看了眼他,“真的沒有彆的要求。”

白無心立馬露出大尾巴狼的笑意,“公主殿下,我就想你和我比一場,看看你武功怎麼樣。”

風素衣手指一頓,然後抬頭看了眼他,“那我肯定是打不贏你的,因為我沒有內力啊,輕功啊這些。”

“行,我不用內力和輕功,你就這麼和我打一架。”白無心立馬道。

風素衣同意了,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刀刀朝著白無心刺去呢。

這個世界最犯規的就是飛簷走壁,內力這些東西了。風素衣就特彆的好奇,為什麼現代就沒有這麼方便的東西。

白無心果然沒有使用內力和輕功,結果被風素衣強烈的條件發射,和適應任何招式的隨機應變給擊敗的無處可逃。他一掌,風素衣側身躲過,直接一個側踢加擺腿最大力度的踢到了白無心的腰間。

那種以腰部力量帶動胯部,力量非常的巧妙,要是一個普通人,恐怕已經踢得非死即殘了。

白無心被踹了兩腳,然後挨了幾拳以後徹底的服氣了。

他卻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行了,我承認我輸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打法,一拳怎麼沒有見過。”

風素衣跟著坐在石凳子上,因為動了兩下,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果然這身體太弱了。

“這叫格鬥裡麵的一種散打,一種技巧性的打法。就算不會武功的人也可以輕易的打敗敵人。”風素衣道。

白無心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東西有意思,回頭我也要研究研究。公主殿下,以後你遇上麻煩,直接吃這個骨頭口哨就是,我保證會出現。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新奇了,有意思。”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風素衣低頭往嘴裡塞了兩塊糕點了,以後自己也是有保鏢的人了。

第十九章起火

晚上,簫逸澤收到寺廟傳來的消息,心情略微糟糕的撕著奏折。奏折被撕碎捏成團以後,他還不甘心,有用腳狠狠的踩了兩腳。

赫連恒見著他今天的氣性這麼大,想了想準備跑的。

卻被簫逸澤給攔住了,“往哪兒跑,給我站住。”

赫連恒這才停住了了腳步,然後略微有些傻傻的笑著呢,“王爺,你不是很生氣嘛,你繼續生氣。等你氣笑了我再來找你。”

現在簫逸澤十分頭疼,瞪了眼他,然後略微有些咬牙道,“你給我過來。”

赫連恒這才尷尬的站了過去,見著簫逸澤狠狠的踹了一腳板凳。

“太子的事情怎麼樣了,他最近老實點兒沒有。還要風素衣到底什麼來曆。”簫逸澤惡狠狠的盯著赫連恒,一副你要是不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我鐵定扒了你皮。

赫連恒被他盯得壓力山大,瑟瑟發抖的垂下頭,“王爺,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總覺得隨時都會爆炸呢。太子的事情已經給他教訓了,皇上已經知曉了,罰他麵壁思過。”

簫逸澤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然後比劃了兩下,笑的特彆奸詐,然後他微微一笑呢。

“風素衣呢,那丫頭什麼來曆。”簫逸澤笑的特彆的詭異。

赫連恒見著他的笑容,忍不住抖了抖肩膀,“王爺,我看你是被你王妃刺激的魔怔了吧。公主出事以後,伺候她的侍女全部都被滅口了,其他的,我們真的無從下手呢。”

簫逸澤盯了眼他,意思很明確,是你自個兒沒有本事。

赫連恒被他盯得發毛,立馬的攤開手表明態度,“行了,彆這麼看著我,我聽你的還不行嘛,不過這件事真的需要一些事情,誒王爺,到時候要是查出點兒什麼,你準備拿嫂子怎麼辦。”

拿她怎麼辦,簫逸澤似乎還沒有想過呢,他突然抬頭看著赫連恒。

“你說我應該拿她怎麼辦。”簫逸澤笑著道。

赫連恒被他這麼一問,有些發愣,“王爺難道要殺了她。”

簫逸澤嘴角的笑意略微有些殘忍,“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心照不宣的不說話,赫連恒退出了房間裡,忍不住歎氣,王爺這性格,也太殘忍了吧。

第二日天色剛亮,風素衣從床榻上爬起來,出門的時候遇上了白無心正在和大師吵架呢。

風素衣站在一旁有興趣的看著熱鬨了,見著白無心一臉憤怒,“老禿驢,你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比一把,不要耍那些陰險的小手段。”

大師懶得搭理他,然後白了眼他,“你整天就知道在我這裡吵,你竟然討厭八王爺,你找他去,乾嘛纏著我。”

白無心嗬的聲,“簫逸澤那混蛋,以為自己長得天下第一了。遲早我會找他算這筆賬。”

風素衣隱隱約約聽到了其中另有隱情呢,她饒有興致的湊過去呢。

“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呢,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風素衣湊上去詢問著。

大師一陣爽朗的笑著,“沒事,王妃你醒來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了齋飯呢,你嘗嘗看吧。”

風素衣在他的目光下離開了,而白無心的目光灼灼的盯在風素衣的身上。

他連忙上前呢,“王妃,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吧。”

風素衣抬頭看了眼他,手指扒拉著飯菜裡的花椒。

“不用了,府上派了馬車來接我。”風素衣拒絕著。

白無心識趣的點頭,然後坐在她的對麵,端著茶壺給自個兒倒了杯熱茶呢。

“王妃,以後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告訴我,能幫的我都會儘量幫你。”白無心笑著道。

風素衣聽著,手指一頓,“那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白無心立馬抬頭看著她,“什麼人,當然可以了。”

風素衣難得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呢,“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白無心若有所思的點頭,答應了這件事。

回到王府的時候,風素衣被管家給攔住了。管家笑的一臉慈祥,“王妃,你可算的回來了,王爺正在書房裡等你呢,你快點兒過去吧。”

簫逸澤在書房裡等她,風素衣有些狐疑的過去了,推來書房的門。

見著簫逸澤正和赫連恒商量著軍中要事呢,兩人見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似乎目光自然的落在了門口。見著風素衣,兩人閉嘴不說話了。

風素衣見著兩人麵上嚴肅的表情,略微有些好奇呢。

“王爺叫我來什麼事。”風素衣眼神有些狐疑的盯著他。

簫逸澤收起麵上的嚴肅,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容呢。

“王妃回來了,臉上的墨汁也洗掉了。還是這樣看起來順眼。”簫逸澤麵色沉穩著。

風素衣抬手摸了摸額頭,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尷尬,心裡早就已經恨死了這人。

“王爺說笑了,整天盯著一頭墨汁到處走,我還是丟不起這人。”風素衣諷刺著。

而簫逸澤一副我就是沒聽懂的表情,神情顯然的繼續喝茶呢。

“以後公主就不要四處亂走了,這京中這麼大,要是在出了點兒意外,本王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是。”簫逸澤低聲提醒著她。

風素衣覺得他說的這話簡直就是廢話,先不說簫逸澤的那些情敵了。

就說這京中的關係網,不知道多少人覺得他占了王妃位有多麼的礙眼,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殺她而後快呢。

風素衣笑著點頭,修長的手指握成拳,圓潤的直接幾乎要嵌入肉裡。

她勉強的勾起了一絲笑意,“王爺真的是說笑了,不過多謝王爺的提醒,臣妾一定會好好地注意安全,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簫逸澤嘖的聲,“公主你知道就好了,所以現在你下去吧。”

風素衣退出書房以後,赫連恒饒有興致的把玩著精致的茶杯。

“這位公主殿下性格還真的挺沉穩的,竟然能夠聽你的勸呢。”赫連恒笑著道。

簫逸澤斜了一眼他,“風素衣是挺有趣的,有時候還真的猜不到她在想什麼呢。”

夏末秋初,天權國上下縈繞著喜氣洋洋的氣氛了。因為今年農家的收成很好,糧食也足夠大家過冬了。

而上繳到國庫裡的糧食也前所未有的充盈,皇上高興,所以準備了一場國宴,和民眾一起歡慶這樣盛大的時刻。所以約定在中秋佳節,在城中的廣場上,修建兩座高樓,一座高樓上下三層。第一層為王公貴族落座,第二層為王爺和皇子落座,最上麵一層則是皇上皇後,和所有嬪妃落座之位。

風素衣聽聞這消息,倒是有點兒期待這樣盛大的節日呢。聽木心說,廣場那邊已經被攔起來了,所有人想要去湊湊熱鬨的,都被士兵給攔下來了。

而木心找了一間衣料鋪,為風素衣裁了一件紫紅的的宮袍呢。

風素衣見著這麼華麗的衣服,有些無奈的打趣著呢,“這麼華麗的衣服,隻能穿一次,挺可惜的。要不換件。”

木心笑著塞進她的手裡呢,“公主,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穿著更加華麗呢,你這件衣服真的不算什麼呢。”

風素衣想了想,應該是,所以把衣服收下了。

白無心今天穿著一件白袍,然後站立在風素衣的麵前,手裡捧著一壇桂花釀呢。

“公主殿下,你看看我為你找的一壇百年桂花釀了,味道可香了,要不要試試看。”白無心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呢。

風素衣接過那壇桂花釀,然後滿臉的不屑呢,“這些日子,京中的百年千年的好酒都被我給嘗了一個遍,我倒要看看你這桂花釀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白無心看著風素衣喝酒跟喝水一樣,大口的喝了一口,心裡覺得有些肉疼。誰人都不知道,這八王妃,可算是嗜酒如命,而且千斤不醉呢。

桂花酒入口甘甜,酒味很濃,滑入喉嚨的時候有些灼燒喉嚨。風素衣喝了一口,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呢,然後略微滿意的點頭呢。

“這酒入口味道甘甜,又辛辣,又暖胃,不錯。我喜歡。”風素衣笑著道。

白無心立馬的奪了過去,見著這壇酒被喝去了一大半呢,心疼的喝了兩口。

“公主殿下,你這酒量怎麼這麼好呢。這麼烈的酒你竟然喝了這麼多。”白無心捧著酒壇子灌了一口在自個兒嘴裡,然後吧唧了嘴巴,味道真香。

風素衣笑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事做的時候就小酌幾杯,可以怡情,喝著喝著,酒量就大了。”

今晚夜色極好,圓月如玉盤,天空中掛著許多閃閃的星星。

白無心瞅了一會月亮,然後轉頭看著風素衣,“公主,你讓我查的人,我有點兒眉目了。這人應該就在京中,可是查到皇宮的時候,所以的消息就斷掉了。我想你要找的人應該就在皇宮裡。皇宮守衛那麼嚴密的地方,哪兒能是我們能夠隨隨便便進出的。所以要找你,你有時間就多去皇宮裡走走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聽到皇宮,風素衣心情立馬就跌落千丈,“謝謝你了,我會去皇宮裡看看的。”

白無心離開以後,風素衣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入秋以後,京中的天氣變化的特彆快,似乎才幾天,就跌落了千丈。

她推開房門準備進屋睡覺的,見著簫逸澤正坐在她的書桌前,隨意的翻看著她的畫和字呢。

簫逸澤覺得有意思,“這是什麼,寫的不錯嘛。”

風素衣收起了那副字,因為她真的閒得無聊,所以就擬了一張歐陽修的字跡,寫一張長亭記。

“王爺,我這字很醜,什麼時候你把你的墨寶給我,我學習學習,練練字。”風素衣抬手把所有的東西給收拾乾淨了。

簫逸澤整個人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木樁子上,然後盯著她冷靜自然的表情。心裡一陣嗤笑。

“也行,回頭給你看看我的字。王妃,你這夜深才歸,而且滿身的酒味。這是去哪兒溜達了。今天府上的下人還像我抱怨呢,酒窖裡上好的千年女兒紅,和百年竹葉青全部不在了。酒窖了少了好些酒呢。”簫逸澤雙手插手,一臉威脅的盯著風素衣。

風素衣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不解著,“很濃嗎,我明明吹了半個時辰的風,還有酒味嘛,那麼果然是好酒呢。王爺,你酒窖裡那麼多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簫逸澤見她準備跑,抬手把人直接給擰回來了,“王妃,這天色不早了嗎,不如我們熄燈睡覺吧。”

風素衣感覺他的步步緊逼,嚇得一哆嗦,連忙的朝後退了退,聲音略微有些發顫,“王爺,你就不要嚇我了,你往日不是都睡你房間的。”

簫逸澤笑著抬手一把攬著她的腰呢,然後附在她的耳邊。

“本王總不能一輩子讓王妃獨守空房,今晚我陪你睡。”簫逸澤聲音嘶啞,待著十足的魅惑。

風素衣覺得自個兒後背都快要被汗水給打濕了,連忙推開他,然後距離他在一定安全位置。

“王爺說笑呢,哦,我差點忘記了,管家讓我今天必須把東街的賬本給看完。今晚我去賬房睡了。王爺願意睡這裡就睡這裡吧。”風素衣撒腿就走了。

簫逸澤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的背影,手指輕輕的轉動著玉扳指。

風素衣進入賬房以後,把門直接一關,略微氣惱的看了眼這些賬本。

簫逸澤那混蛋,就知道嚇唬她。風素衣抬腿踹了踹凳子腿,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了。

而她睡到半夜的時候,聽著外麵傳來一陣哄鬨聲,她推開房門,見著自個兒房間那邊可謂是火氣衝天牛呢。她隨便抓了一個人,“我院子這是怎麼了。”

小廝見著風素衣沒事,也算鬆了一口氣呢,“剛才有人在王妃你房間裡放了一把火。現在所有人正在救火呢。”

想要放火燒死自己呢,風素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遠處,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幾次三番的殺自己呢。風素衣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自己不過剛剛進入天權國幾個月時間,能夠惹上誰。

白無心從後麵躥出來呢,手裡抱著一壇清酒呢。

“怡情喝清酒,國宴喝濁酒,來來,喝幾口消消氣。”白無心笑著道。

風素衣撇頭看了眼他,“你說到底是誰要殺我,你肯定知道,要怎麼樣才願意告訴我。”

白無心見著她,笑的略微尷尬了,“公主,這個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對你沒有好處。多知道一天,就會多擔驚受怕一天。不如當個白癡,整天傻樂。其實過得比誰都好,比誰都自在呢。不如你聽我的怎麼樣。”

風素衣瞥了眼他,“你以為誰都喜歡當白癡,我最討厭被人耍著玩兒。不如告訴我,我自己報仇來得好。”

白無心笑著歎氣呢,“這人是郡主的親姐姐,嫣妃。說起嫣妃,就可有意思了。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當皇後母儀天下,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呢。你這麼柔柔弱弱的小丫頭,還真的都不了她的。所以你就省省力氣吧。”

風素衣心情特遭,坐在石凳子上,然後拿起酒壇喝了一口解悶呢。

“白大俠,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回報她的。”風素衣笑著離開了。

風素衣去了書房,見著簫逸澤和赫連恒兩人的確在哪兒呢。

赫連恒表情略微有些怪異的看著風素衣,“公主,小的有一事不明,你到底惹上了什麼人,竟然幾次想要殺了你。”

風素衣撇頭看了眼簫逸澤,語氣特彆的肯定呢,“這件事不應該詢問我吧,而應該問問我們的王爺。我這位可謂是被拋棄的公主,一來人生地不熟的,人也不認識幾個,二來我又沒有和京中人有任何交情。每天隻是畫畫寫字喝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有人想要殺我,我想肯定是暗戀王爺的人呢,所以王爺應該好好想想。”

簫逸澤聽著,隻是眉心一蹙,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他一想就能夠想到了。

這女人,仗著嫣妃,竟然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呢。

“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要聲張,現在朝中上下正為了中秋節的國宴準備著呢。皇上正在興頭上,要是掃了他的興,難免要遷怒。國宴過了以後再提這件事吧。素衣,你暫時搬到我院子裡住,省的又惹麻煩。”說到最後,簫逸澤笑著衝著風素衣眨了眨眼睛,一副決定的表情。

風素衣心情很抗拒,原本想要拒絕的,赫連恒連忙起哄著。

“誒,好好,這個主意好,王妃,小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既能夠氣死那些情敵,還能夠保護你的安全呢。”赫連恒一陣眨眼。

風素衣心裡默默地說著,‘我能夠拒絕嘛。’

“王妃啊,這也是為了你好呢。你的安全是我們兩國的關係紐帶呢,對啊。”簫逸澤笑著道。

看著他笑著,風素衣好想直接糊他一臉泥巴。好個屁。

見著風素衣轉身離開了,赫連恒扔了一塊桂花糕在嘴裡。

“王爺,原來你也有今天呢,被人嫌棄的滋味是不是特彆不好受。”赫連恒一陣幸災樂禍。

對此,簫逸澤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滾去乾你的事,不要在我麵前晃悠。”

第二十章中秋佳節

距離中秋佳節隻剩下幾天了,這幾日時間,風素衣都是在賬房裡草草睡覺的。

她的幾位侍女因為受不了,所以搬去了下人房裡。

風素衣正在查看著賬本中的東西呢,瞧著賬房的門推開了,見著簫逸澤靠在門板上,神清氣爽的盯著她呢。風素衣這才抬頭,盯著兩個黑眼圈,顯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簫逸澤饒有興致的盯著風素衣呢,“王妃真有骨氣,在這賬房裡住了這麼久,那就繼續住著吧。我呢今天給你送衣服來的,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再讓繡娘重新的修改。”

風素衣這才想起,她的衣服被大火一把給燒光了,要是那天,還真的沒有衣服可穿呢。

繡娘捧著一件華麗的紫衣紅袍進來,腰間繡著一朵豔麗的牡丹花,金線勾邊,銀絲收線,整件衣服說不出來的華麗美感。

風素衣看得有些呆愣了,轉頭看了眼簫逸澤,“真的要穿這麼華麗的衣服。”

簫逸澤那是當然的挑眉,“這是自然,舉國歡慶,就連百姓們都得穿最好的衣料。要是你穿的太素了,豈不是丟我臉。快點穿上給我試試看。”

最後風素衣去了內室,試了衣服傳來,簫逸澤立馬就眼睛一亮,最後滿意的點頭。

“嗯,不錯,漂亮,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就這樣了,剛剛好。”

試了衣服以後,簫逸澤便離開了,風素衣讓繡娘把衣服給收好。然後繼續的對賬本。

木心端了一疊點心進來,擱在風素衣的麵前,“公主,你吃點兒東西吧。”

風素衣嗯的點頭,嘗了一塊,“放下吧,你退出去吧。”

木心顯然有些不滿足的瞪了眼風素衣,“公主,你難道忘記了,你來的時候,皇上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嘛。你呢,現在竟然甘心在賬房裡管賬,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見著木心惡狠狠地說著,風素衣不引以為意,吃了一口糕點,然後笑著抬頭看了眼木心。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而且你當簫逸澤和皇上都是傻子嘛。我們如果走錯一步就是殺頭的,正好落入了彆人的圈套裡,不如安心管賬,讓他們放鬆警惕。我們才好乘人之危。”風素衣見著木心的臉色似乎緩和了,這才笑著鬆了一口氣呢。

下午的時候,風素衣照例出門巡查店鋪呢。剛剛聽見店鋪前,被一個小童給叫住了。

“公主,你等等。”風素衣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小童,竟然是熟人呢。

風素衣略微有些興奮呢,“小蓮,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

小蓮指了指樓上,“公主,五皇子正在等你上去你。請你隨我來吧。”

風素衣連忙興奮的跟在後麵呢,兩人上了樓,推開包間的門。

見著白仙羽正坐在品茶呢,兩人四目相對。白仙羽笑的溫潤儒雅,“素衣啊,坐,這些都是我從天璣國帶來的,你最喜歡的糕點和小吃了,你嘗嘗看吧。”

風素衣紅著眼,抬手拿起一塊糕點,然後咬了一口,“五皇子,你怎麼來這裡了。”

白仙羽撣了撣身上的白袍,纖細的手指端著桌上的熱茶,然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杯中的水蕩起一層漣漪。

“我啊,是被這兒的皇帝給請來的。說什麼天權國準備舉行國宴,邀請各國來參加,所以父皇就派我來了。剛剛和皇上見了一麵呢,聽機靈的一人。”白仙羽什麼溫潤如水,似乎害怕嚇著他人一樣,聲音又輕又柔。

風素衣聽著他熟悉的語氣和聲音,眼圈又有一些發紅了,最後給憋了回去。

“以後五皇子還是少來找我吧,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免不了又得挨揍了。”風素衣笑著道。

白仙羽笑的不引以為意,最後見著風素衣眼圈微紅,有些不忍心,聲音又輕了幾分,“好,以後我儘量少來找你,這些糕點已經打包好的,你最喜歡的玉翠閣的糕點。拿回去解解饞。”

風素衣拿著糕點,連忙站起來扶了扶身,“五皇子,我便告退了。”

看著風素衣離開了,白仙羽的手指緊緊地握了握拳,隨後又鬆開,最後無奈的歎氣呢。

這丫頭,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什麼鬼條件,害的現在見麵都要躲躲藏藏的。

風素衣回到家中以後,整個人六魂七魄全部錯位了。

管家叫了她好幾聲,風素衣才回過頭來呢。

“王妃,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臉色竟然這麼的難看。是不是最近管賬太累了,你就好好地去休息休息吧。今天的賬本我來看就是了。”管家道。

風素衣真的沒有去看賬本,去了內室昏昏沉沉大睡了一場,醒來的時候發現額頭有些疼,似乎發燒了。她讓管家去給自己開一副藥來。

管家見她臉燒得紅通通的,有些不放心,最後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告訴了簫逸澤。

簫逸澤這才大發慈悲賜了一間東苑給她住。

風素衣這高燒始終不退,而明天就是中秋佳節了。簫逸澤想了想,還是親自去東苑看了她。

見著風素衣燒得臉色通紅,似乎還迷迷糊糊的呢。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呢,風素衣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

“素衣,你感覺怎麼樣了。”簫逸澤低聲的詢問著。

風素衣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呢。

“頭疼,全身無力。”風素衣道。

簫逸澤輕聲的哼了聲,“沒事,大夫說晚上之前高燒就能夠退燒了,你好好地睡吧。”

生病的人是極其脆弱的,風素衣兩手緊緊地抓著簫逸澤的手臂不放手,似乎一放手,手中的溫暖會一瞬間的消失呢。

簫逸澤也是第一次發現風素衣今天竟然這麼粘人,他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似乎安慰她。“乖,我不走。”

黃昏的時候,風素衣的燒退了,起來喝了一點兒米粥以後又睡了過去。

簫逸澤見她睡著以後,這才出門處理軍中的事務。

這才國宴一結束,皇上就會奉他為鎮北大將軍,那他以後在京中的時間就更加少了。

他有些無奈,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風素衣給帶上一起去呢。

簫逸澤出門,見著已經三日不見的赫連恒總算的又出現了。

赫連恒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呢,然後笑著打量著簫逸澤,“王爺這是濃情密切呢,好好把握這最後的相處機會吧。對了,這三天我去了一趟軍中大營,見著了剛剛才南邊巡邏三年回來的安將軍呢。安將軍身邊帶了一位美人,回頭你見見,那可謂是嬌滴滴的緊呢。”

簫逸澤斜了眼他,然後展開折扇扇了扇呢,“你一個平南王世子,竟然整天關心美人,簡直玩物喪誌,不可饒恕。”

簫逸澤不引以為然,“食色性也,人之本性,我關心美人很正常,要是關心美男那才叫做不正常。王爺,其實我覺得公主不錯了,要不咋們不查了。”

見他一臉猶豫,簫逸澤嗬嗬兩聲,“滾,這事必須查的水落石出,要是這個搖光皇帝真的膽大包天,隨隨便便找了一個女人來冒充公主,那麼就太不把我們天權國給放在眼裡了。我這王妃位怎麼可能讓她過得這麼好呢,做夢吧。”

見著簫逸澤一臉振振有詞著,赫連恒從懷裡掏出一些瓜子,然後遞了一些給簫逸澤。

“王爺,來,吃點兒瓜子,咋們消消氣,其實吧這件事情也簡單。我們直接把公主抓過來,嚴刑拷打,鐵定會問出什麼來著。何必這麼費腦子呢。”赫連恒說著特傻氣的話。

簫逸澤直接的給了他兩個白眼,然後嗬嗬了,“滾遠點兒,彆站在我的麵前礙事。”

說完,簫逸澤狠狠的踹了一腳赫連恒便離開了。赫連恒連忙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略微無語。

“王爺,我給你好心提建議,你不聽,還揍我,有你這樣的嘛。”赫連恒連忙的跟上了。

其實現在簫逸澤對風素衣的感情略微有些複雜,即討厭她,又忍不住想要和她親近。

討厭她,因為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從瑤光國嫁過來,原本就是兩國聯姻,要是她不是搖光公主,那麼這就代表著欺騙。簫逸澤最討厭彆人騙他了,他可以等風素衣親口告訴自己他是誰,可是不要讓他等的沒有耐心了。

想要親近她,是因為這個女人性格也好,長相也好,和她相處都特彆的舒服,不會讓你感到不舒適,或許被李長寧糾纏待久了,他最受不了跟著他身後吵吵鬨鬨的女人呢。

女人還是安靜點最好,太吵了總讓人覺得煩躁的狠。

簫逸澤就在這兩種糾結中隨時變換著對待風素衣的態度,今天心情好,看她順眼,所以賞她一些小點心。或者明天心情不好,把鋪子裡的賬本全部扔給她,讓她連續看完。

風素衣時間久了,也發現了,這個王爺的性格簡直比女人還要反複無常,和他相處簡直特彆累。所以風素衣真的是能夠避免和他單獨見麵,就避免和他單獨見麵。省的某位王爺反複抽風,折騰自己死去活來的。

風素衣在私下裡其實研究過這位王爺的性格,平時日見著彆人特彆的正常,麵無表情,難得會笑一笑。可是見著自己,就跟見著對手一樣,就喜歡折騰她。也不知道這王爺到底是不是豆腐渣做的呢。

睡到半夜,風素衣起來上廁所,發現頭已經不暈了,隻是肚子有些餓。

這幾天,整天吃的都是些清粥小菜的,連點兒正經的肉都沒有見到過,快真的把她給饞死了。

所以風素衣從茅房裡出來以後,洗手就往廚房裡跑。

見著廚房裡沒人,她一下溜進去,然後從櫃子裡找出一根油燦燦的雞腿呢。

風素衣食欲大發,抬手便準備去抓,卻被另一隻手給先一步拿走了。

她抬頭,見著兩米遠的地方站著白無心呢。白無心笑著衝著他招了招手呢。

“公主,你也餓了出來找吃的呢,我也餓了,溜進來就見到雞腿了。哇瑟,真想,皮脆肉酥的,味道鮮美,好吃。”白無心似乎故意一樣,咬了一口肉,然後吧唧著嘴巴。

風素衣好想給他一拳哦,這個混蛋,“真想揍死了,跑到王府來偷東西。”

白無心衝著風素衣眨了眨眼,“我不叫偷東西,這叫劫富濟貧,懂不懂。我們江湖人士總得吃飯吧,所以肚子餓了就會翻牆在大家族裡找吃的,這是我們江湖人不成文的規定。”

風素衣在廚房裡找了找,最後找了兩個饅頭出來,她鬱悶的從菜壇子撈了一些泡菜出來,然後把泡菜放在饅頭裡勉強能夠吃下去。

“什麼不成文的規定,明明就是強盜行為,還說的這麼高尚,真的很會為自己找理由呢。”風素衣眼神涼涼的盯著他。

白無心被她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你彆這麼盯著我,我心裡不舒服呢。好了,我不為自己找理由總可以了吧。”

兩人最後吃著東西,翻牆坐在房頂上看星星。風素衣又從簫逸澤的酒窖裡拿了兩壇清酒出來。

白無心抱著好酒,然後低頭的嗅了嗅,“味道好香啊,這酒聞起來不錯,這王爺搜藏的清酒果然與眾不同呢。像你這樣整日偷喝王爺的清酒,王爺沒有直接把你給扔出去,可算是真的仁至義儘了。”

風素衣撇頭看了眼白無心,微微的挑了挑眉,“見我被扔出去,你這麼開心啊。混蛋。”

白無心攤開手,“沒有的事呢,你想多了。”

兩人抱著兩壇清酒,悠悠的喝著,然後暢快的談論著人生呢。

“王妃,其實我挺喜歡你的。要不你現在和我私奔算了,我帶你去行走江湖。”白無心這是準備拐人走。

風素衣略微有些無語的看了眼白無心,然後攤開手,“你想多了,我要走也不會跟你走。你這麼不靠譜的,我生怕在路上被你餓死。”

見著曹惋惜一臉嫌棄的模樣,白無心笑著一手攬著風素衣的肩膀呢。

“真的不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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