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幽若內心的傷

咖啡廳裡兩個人喝著卡布奇諾，幽若坐在落地窗邊，頭不斷的向外張望，看著那些落葉瘋狂下墜的時候她都會很用心的歎氣，小ａ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氣氛他想講了一個笑話說：“學姐你知道嗎，我在高中的時候有個傻同桌，他曆史特彆不好，每次考試都沒有幾個，後來老師就逼迫他從來看曆史，後來誰知道他越看越來勁，都開始有研究了，有一天我問他說你看到哪了，他說看戰國七雄了，我問那秦國統一六國了嗎？你猜怎麼著，那個孩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和我急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幽若：“誰讓你給我劇透的！”。幽若頭都沒有轉過來不經意的說出來了

小ａ覺得很尷尬，當初自己聽到這個笑話的時候笑的前仰後合，也是這個笑話木夕一直嘲笑著小ａ的小點太低，幽若轉過了頭，她精美的輪廓上麵掛滿了一層又一層的哀傷，小ａ覺得這個時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對幽若說：“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幽若要了兩瓶度數很大的酒，然後還沒有等小ａ反應過來了自己就已經乾了三杯。漂亮的輪廓上開始出現了微醺的紅暈，小ａ覺得眼前的美女真的好美好美。這時候幽若開始說：“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你知道什麼是相愛啊！你丫的狗屁都不知道，狗屁都不知道，你就是一坨沒人要的狗屎！”兩排眼淚如翻了江的水一下子決堤在了幽若的臉龐，滑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落在了地上支離破碎。

幽若又狠狠得喝了一杯說：“我美嗎？”。

小ａ被幽若突然的問句嚇壞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我……看不清我今天沒戴眼鏡”。小ａ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說的最２的話，因為自己本來就不近視。

幽若一下子把自己的臉貼在了離小ａ不足１厘米的地方，小ａ的整個心臟的血全部都洶湧的排向了腦海，幽若那種體香和呼吸都讓小ａ整個人熱血沸騰不能呼吸，就是一個守財奴在一大堆金子裡麵開心的快要窒息。然後小ａ覺得自己的鼻子上開始變得熱乎乎的，小ａ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兩道鮮紅的帶有鹹澀味道的血跡流出了鼻子，小ａ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我我……我流血了。”幽若很放蕩了笑了一聲，整個咖啡廳的人都開始看向這邊，小ａ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暗暗的罵自己怎麼那麼沒出息。幽若美麗的眼窩裡開始出現了難過泉水，她嘴角下垂緊閉雙眼，兩個豆大的淚珠劃破臉頰狠狠得砸落在了地板上。支離破碎。

幽若沒有溫度的說：“想聽故事嗎？”

小ａ點了點頭，最後再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個屁大聲音的想字。

幽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狠狠喝了一口酒說：“我是來自北京的，小的時候我有著特彆特彆富裕的生活，我每天都可以坐著我家的賓利在北京的長安街上來來回回，那時候我的周圍都是掌聲和讚美，我每到一個地方都像是明星開演唱會一樣，那時候我覺得是因為我自己會彈琴會跳舞會唱歌才那麼招人疼呢，等我長大了以後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我的爸媽，如果沒有他們我會一文不值。後來爸媽的生意變得不順，我的整個世界就那麼一瞬間的轟榻了，我們賣掉了彆墅和豪車，在我們離開家的時候我們家以前的保姆都比我們富裕，我記得她看我們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充滿著感激，但是更多的是憐憫，曾經我們就是用著這樣的眼光看著她來，現在她用著同樣的目光看著我們離開。那時候我雖然小，但是我也明白什麼叫做心痛。後來我們就離開了北京來到了這裡，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我特彆希望我的優秀能夠讓我父母從失敗的事業裡麵振作起來，上天也是那麼美好的成全了我，父母給了我驕人的外貌和不笨的智商，讓我通過自己的努力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來我在高中時候認識了藍空，他有著世界最溫柔的笑和最最溫暖的胸膛，那時候我覺得他就是我世界的整個天，如果有一天他說我們一起去地獄猖獗吧，我一定會開心的陪他一起去。”

說道這裡的時候幽若的眼光是那麼溫柔，就像是小ａ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乾淨美好，小ａ想她想在肯定整個人都沉浸在過去的美好回憶裡，而這種回憶對於彆人是一個故事，而對於她是一整個美好的人生。

那後來呢，小ａ好奇的問了下去。幽若身體一下子抖了下，然後神情恍惚的說：“後來……後來我們說好考同一個大學的，但是我的成績比他的好，報誌願的那天我和他填了一個學校，他執意的讓我不要這樣，他希望我能讀我自己喜歡的學校，我哭著對他說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沒有你的世界，就算是萬千琉璃對於我來說也隻是反光的垃圾。他那麼緊緊的抱著我說了一萬遍親愛的對不起。報完誌願以後我很開心，雖然上不了自己喜歡的大學，但是一想到我可以和自己喜歡的藍空在一起我就會有種甜蜜到死的感覺。可是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他被我們報的學校錄取了，而我的卻是我被我一直喜歡期望的那所大學錄取了。我問他這是為什麼，他告訴我說他不能那麼自私，他也很想和我永遠在一起，但是他更希望我有自己的生活，可以像個燃燒的鳳凰一樣自由的飛翔。於是他在報考結束的最後一刻偷偷的幫我改了誌願。因為這件事我哭了好久好久。最後他答應他每個月都會跨過大半個中國坐火車過來找我。我記得那個暑假，彆人都是興奮的拿著錄取通知書開心的等著開學的日子，而我看著錄取通知書就像是一個死神在我麵前摟著紅色猙獰的笑然後給我慢慢倒數著死亡的時間。”

幽若說的開始沒有那麼激昂了，她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小ａ透過紅酒的光澤看見了那邊的幽若的臉，他覺得那是一張難以詮釋的臉，就像是一個高級的調劑師用著世界上最最難學的手法調出的一種無人能懂的雞尾酒。小ａ說：“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幽若嗬嗬的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又要了酒，這次小ａ把酒都拿了過來沒有再讓幽若喝，幽若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有點文弱書生樣子的少年怎麼也有了這麼男人的一麵，她笑了笑繼續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她就像是講述著一個彆人的故事一樣麵麵無聲色卻眼淚決堤。

幽若說：“後來我們兩個都上了大學，我們就成為了傳說中的異地戀了。我每天都會站在咱們學校高高的天台上看向有他的城市的方向，我想他現在是不是在讀書，是不是在打球，是不是在某個黃昏過後的夕陽下也望著我這個方向嘴角掛著笑。那時候我每天都會寫特彆特彆多的作業，一至於我們班的同學都以為我是那麼愛學習的好孩子，其實我打算我用最短的時間學完著一整個學期的知識，然後不顧一切的放下所有的東西去飛奔到你那裡，和你繼續過著我們高中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把我抱得很緊然後寵溺的叫著我傻孩子，可是後來他的表情開始變得不那麼溫暖，他開始出現的煩躁的情緒，他不再經常來我們學校看我了，而是在變成了視頻，後來隻是偶爾打一個電話，我想我親愛的他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的，他不會嫌棄我的不會不要我的，他過去是那麼那麼的愛我，我每天都會用這些傻子都能看出是假話的話來騙自己過了一個又一個季節，直到今年，直到今天，他答應過我今年的今天會來到這裡找我，帶著我吃遍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他會繼續把我寵的像一個嬰兒那樣美好泛濫，可是當我在那個梧桐落葉下麵等了他一整天的時候他都沒有來，那些葉子在我的頭頂在我的眼前瘋狂的掉落，我就變得好難過好傷感，我一遍一遍的撥打著他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永遠都是死了媽似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真的很無助，我從來沒有想象過我沒有他的日子我會怎麼過，我甚至從來都沒有覺得他會離開我，我就想一個萬千寵愛的嬰兒突然遺棄在了一個沒有人家的荒郊野外，每天晚上都在聽著狂風怒吼餓狼嚎叫，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

說道這裡的時候，幽若已經沒有眼淚了，小a聽人說過，一個人傷心到某種極致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彆麻木，麻木到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小a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隻是在那裡更加難過的看著幽若，他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無能，連一個哭泣的女孩都哄不好，而幽若的目光就是那麼直直的看著窗外，像是一個冤魂，在死死的盯著每一個來往的行人。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破碎的車輛在大街上飛速的穿梭，所有的行人用著驚人的冷漠姿勢在這個水泥森李裡麵步履鏗鏘的走著，有的人的魂就在麻木的氣流裡永遠的蒸發消失不見。

回去的路上小a幽若已經走不了路了，但是她堅持不做出租車回去，小a隻好一步一步的攙扶著她往回走，幽若因為酒精的作用嘴裡還是在不停的說話胡話，有的時候她會說特溫柔特小女人的話，有的時候她也會破口大罵，大多的時候她都在哼著一個小調，那是一首對唱的情歌，小a覺得幽若的歌還挺好聽的時候，突然幽若的一大口嘔吐物全部的吐在小a新買的傑克瓊斯上，小a剛想發作，幽若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看著小a，然後滿臉的春光曖昧對著小a說：“藍空！你來啦，你終於來了，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嗎？”小a滿臉詫異，原來是幽若把自己當藍空了，幽若撲朔著眼睛突然就傾盆雨下，對小a說：“藍空，我求你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我真的不會再耍脾氣了，不會再那麼任性了，我一定好好聽你話，求你留下來好嗎，好嗎！”小a的心突然狠狠得緊了一下，然後他看見幽若精美的紅唇狠狠得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然後那阿諾的身子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摩擦，小a心中的欲火和理智在冰與火的對抗中不斷的掙紮，最後小a還是一下子推開了幽若大聲喊到：“幽若！你能不能理智點，能不能他媽的給我成熟點！不就一個男人嗎，著世界上好的男人有的是，少了一個他你又不會死！一個連喜歡自己的女人都會傷害的男人你還能指著他將來乾嘛，你失去他隻是失去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而他失去的卻是一個整整愛了他幾年的好男人啊！現在最應該傷心的應該是他！不是你，現在他應該想辦法上吊臥軌跳海自殺！而不是你在這裡借酒消愁，然後他在彆的地方抱著彆的女孩兒歌舞升平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