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吐露心聲

我搖搖頭：“很遠，遠的我都不知道在哪裡！”

“你為什麼會來王府！”冷然西問。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看著冷然西。

冷然西看著我沒有說話。

”不說算了，每個人都有保持沉默的權利。”我撇撇嘴。

“其實我是為了一個人，隻是現在我不確定了，因為我遇到了另外一個人，她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多麵性。”冷然西說。

我點點頭：“生活總會發生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們總以為是我們在主宰世界，其實是世界在主宰我們。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

“你喜歡北木淩？”冷然西突然說。

我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隻是感覺！”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實話實說。

“想知道我的身世嗎？”冷然西突然說。

我看著他：“如果你願意說。”

冷然西頓了頓：“早在十年前我就來到了王府，當時的北木淩也就是十五歲的孩子，而我和他同齡。當時的老王爺，也就是北木淩的父王，把我帶到這個王府，當做義子來教養，我的武功也是老王爺請天下最好的師傅教的。隻是五年前，在北木淩大婚那天被刺殺了，至今沒有找到凶手。我一直在外麵學藝，所以老王爺的最後一麵我都沒有看到。本來我可以繼續在外麵流浪，就是因為老王爺的死不明不白，所以我要追查清楚。”

“那你查清楚了嗎？”我問。

“有些線索，但是還不能確定！”冷然西歎了口氣。

我點點頭。我不想問他是做什麼的，因為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為什麼告訴我？”我問。

“因為我覺得你值得信任。”冷然西看著我說。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你說這裡的男人為什麼要有三妻四妾，難道從一而終不好嗎？”我想起北木淩的那些妻妾們。

冷然西奇怪的看著我：“這個不是很正常麼？不要說是淩王府，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會有一個妻幾個妾。”

我頓時泄了氣，這裡不是21世紀，誠然如同冷然西說的，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我接受不了，難道我真的就找不到一個一心對我的男人嗎？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快到中午了，王爺應該下朝了，需要你的服侍，還是趕緊過去吧。”冷然西提醒道。！

我看了看太陽，正直頭頂上！是啊！快中午了。於是乎趕緊站起來拍拍屁股往養心閣跑去。

“那個——晚飯我給你送過來，我們一起吃啊！等我啊！”我頭也不回的說。

匆匆忙忙的跑到養心閣，看到門窗緊閉，鬆了口氣，還好！還沒回來。

坐下來喝杯水，喘口氣。

“很忙啊！”突然一個聲音嚇得我水喝到一半全吐了出來。

“咳咳——”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是北木淩。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捶胸頓足，當時的狼狽樣，讓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有半個時辰了，我好想臨走之前告訴過你，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你，後果自負！”北木淩一步步的靠近，充滿了危險。

我警覺的看著北木淩，咽了咽口水：“那個——那個是因為我剛剛感覺肚子痛，所以去茅房了。”

北木淩笑了笑：“哦！那就奇怪了，我怎麼聽人說你是去了竹林！”

“誰？誰說的？”我臉色煞白，會是什麼懲罰呢？不會是殺頭吧？

“算了！暫時先不說這個了。你去風月樓做什麼？”北木淩突然轉換話題。

“風月樓？”我狐疑的看著北木淩，還沒完沒了了，一直再糾纏這個問題。

“嗯！我希望你老是回答我！”北木淩說。

“其實也沒什麼了，隻是想去賺點錢。不是我的酒樓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嗎，而我弟弟在這場大火了雙目失明。我想重建酒樓，又想找錢給我弟弟看眼睛，所以沒辦法隻好跑到風月樓了。”我淚聲俱下，就不相信騙不了他。

“靠你在那賣笑賺錢？”北木淩臉色一沉。

我慌忙搖頭：“當然不是！是和風月樓的老板合作，大家互利互惠！”

“風舞雪？”北木淩看著我說。

“你認識他？”我驚訝的說。他居然認識風舞雪。

“這個和你無關，隻是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去風月樓！否則我會拆了整個風月樓！”北木淩威脅到。

“為什麼？”我驚叫道。我賺錢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為什麼！因為我是你的主子，你需要錢，可以告訴我，不許你再去那個地方賺錢。”北木淩走進我盯著我說。

我看著他，真是一個霸道的男人。

“我不要你的 錢，我的每一分錢都是靠我自己的實力賺來的，再說你和我隻是主仆關係，我沒道理要你的錢。”我斷然拒絕。

北木淩抓住我的胳膊看著我：“真的要劃分的那麼清楚！你真的敢確定我們隻是主仆關係？”

我看著他：“當然，要不然還能有什麼？您是王爺，我隻是草民一個！”

“你——你——愚不可及！”北木淩憤然的說。

“是！奴婢是愚不可及，沒有王爺的幾位夫人聰明，能討王爺開心，既然如此，奴婢也不在這裡礙王爺的眼了，奴婢告退了！”說完我轉身離開。

“不要走！”突然北木淩在背後抱住了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脖子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我一動不敢動。

“在這裡陪我，我好累！”北木淩的聲音感覺好疲憊。

“你——你怎麼了？”我低聲問。有時候感覺他很討厭，有時候有感覺他很可憐。

“沒什麼，都是些朝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好好的陪陪我！好嗎？就這樣！”北木淩低聲說，手臂圈的更緊了。

“嗯！”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答應了。

就這樣，我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天已經黑了。

“王爺，您要不要用晚膳？還是我給您端過來？”我低聲問。

北木淩搖搖頭。

“可是您從中午都沒有用膳了，不餓嗎？”我著急的說。

“殤兒，明天我去跟我父王說，納你為妃好嗎？”北木淩突然說。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不是因為他說要納我為妃，而是因為他叫我殤兒。

“不！我不願意！”我搖搖頭。

“為什麼？”北木淩扳過我的身體看著我。

“等有一天你愛上了我，你再提納妃之事吧。”我說。

“那個真的有那麼很重要嗎？”北木淩不明白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是的！要不我將會成為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北木淩搖搖頭：“不！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笑了笑：“這些話，你對每個夫人都講過了吧。”

北木淩啞然，不再說話。

“我愛一個將會從一而終，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我希望那個愛我的人也是如此，可以許諾我一生一世。雖然這個社會不流行一夫一妻製，可是在我的時代，一夫一妻製是法律規定，所以我希望我的丈夫也可以接受那個製度，而不是現在一夫多妻製。”

北木淩看著我：“殤兒，為什麼你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一夫一妻製？那是什麼製度？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我可以保證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好，這樣還不行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如果王爺做不到，那麼請放開我，讓我去尋找一個平凡的男人，然後度過平凡的一生。”

北木淩一把把我摟入懷中：“不，我不放你走！你說的我會努力去做！我發誓！”

我默然！真的可以做到嗎？封建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真的是一朝一夕可以去除的嗎？

“還有，以後不要再去風月樓了！也不要再見風舞雪了！”北木淩說。

我點點頭。

北木淩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這次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承不承認這個男人已經在我的心裡生根發芽，哪怕他不能給我要的一生一世。

濃重的情欲氣息充滿了整個養心殿。

“王——王爺——我們不可以這樣！”我推著北木淩。隻是我不知道男人一旦開始了就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北木淩不顧我的反對繼續深吻。

“我想要你，就是現在！”北木淩及其魅惑的聲音吹在我的耳邊。我倒抽一口涼氣，用僅有的理智使勁的推開北木淩。

“不！王爺，我們不可以！”我喘著粗氣，整理著剛才被北木淩解開的衣衫。

北木淩看著我，大概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拒絕吧。

“女人，你的膽子很大，你記得這事第幾次拒絕我了嗎？”北木淩整理了一下衣衫說。

“王爺，我們真的不可以。如果被夫人們知道了，奴婢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她們？也敢？”北木淩冷笑道。

“可是流言蜚語害死人，如果傳了出去，奴婢將再也不能呆在王府了。”我看著北木淩。

北木淩看著我，抿了抿嘴，摟著我的肩膀說：“殤兒，我會保護你的！相信我！”

我點點頭。

“本王有點餓了，去弄點吃的吧。”北木淩突然說。

“哦！”我應聲而去。

卻不知道就在我離開的那一刻，在養心殿走廊的儘頭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鐘我睡不著就走到王府花園裡，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北木淩和我的關係，心裡就開始沒來由的煩悶。卻頂頭遇上了青夫人和一個男子。這個男子我沒有見過，不是王府的人。

青夫人看到我顯然很驚訝，神情有點慌亂。

“青夫人！”我做了個輯。

“哦！是夜姑娘啊！今天起的可真是早啊！”

我看著青夫人：“奴婢睡不著，所以就出來走走。”說完看著青夫人旁邊的男子。

青夫人看見了我的眼神，就解釋道：“這位是我的遠方表哥，昨天過來看我，今天趕著早上的渡船回去，所以我來送送他。”

“哦！那就不打擾夫人了！奴婢告退！”雖然滿腹疑惑，可是還是說服自己不要想太多。

“嗯！退下吧！”青夫人說。

我走了好遠，回頭看了看青夫人和那個男人，舉止親密。青夫人看他的眼神飽含深情，絕不是表兄妹該有的的深情。哪裡不對？到底哪裡不對？想來想去我還是想不明白。看了看天，差不多要天亮了，還要伺候北木淩梳洗，就往養心殿走去。

“喲！這不是夜姑娘嘛！”一個輕佻的聲音攔住了我的去路。我閉上眼睛就知道是誰。除了穆淩峰還有誰？

“穆公子有何貴乾啊！”我揉了揉太陽穴說。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不要這麼冷淡嘛！難道不想看到我？”穆淩峰用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對著我說。

“哪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無奈的說。

“最近北木淩好像都沒有出去鬼混啊！看來你這個丫頭片子魅力很大啊！”穆淩峰打量著我。

“哪裡？穆公子過獎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我謙虛道！

“你告訴我，你用了什麼方法？”穆淩峰八卦的說。

“什麼啊？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頭痛的說。

“真的嗎？”穆淩峰滿臉不相信。

“真的！”我信誓旦旦。

“不信！”穆淩峰說。

“嗯！最近王爺都在做什麼！除了每天上朝之前給他更衣，幾乎沒有再看到過他，每天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這個——好像是邊關告急！所以比較忙吧。"穆淩峰皺了皺眉頭，說不定還要去邊關打仗“啊！那很嚴重嗎？”我驚叫道。邊關居然在打仗，怎麼沒聽北木淩提起過。

“不知道！不過看滿朝大臣的反應，應該是挺嚴重的。”穆淩峰很少這麼嚴肅，看來真的很嚴重。

“那王爺會上戰場嗎？”我緊張的問。

穆淩峰點點頭。

我的心開始跳了起來，上戰場九死一生，說不定就捐軀了。想到這裡，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有一個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丟失了一樣。

“其實——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王爺的。”穆淩峰安慰道。

我點點頭，後拉穆淩峰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我隻知道北木淩要上戰場了。

轉眼又到了每周約定的時間去風月樓。我還是要為我的酒店和夜一的傷勢打算。雖然北木淩警告過我不許再去，可是為了錢，我隻有偷偷摸摸的去了。依舊是熱火朝天的場麵，我看著底下滿滿當當的人，看來今天又能大賺一筆了。

“各位公子，上個星期，風月樓的花魁們伺候的可好？”我問底下的各個公子。

他們忙不迭的點點頭：“我說小哥，您那幾個花魁可真是有滋味啊，就是這個賣藝不賣身有點不儘興啊！”

我微笑著看著諸位，心想要是賣身了，今天你們還來嗎？

“今天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先選花魁！”

由於太過匆忙，我沒時間換男裝，所以穿著女裝來了。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我，不明白前幾天的男子怎麼變成了一個女子。

節目有條不紊的進行，白花花的銀子進入了口袋。正在興頭上的我絲毫沒有察覺人群中有人正在冷冷的看著我。

“我說，你長的也不賴！為什麼不競爭花魁啊？你要是競爭花魁，我準投你一票！”一個長得還算白淨的男子說。

我笑了笑：“我哪敢啊！風月樓漂亮的姐姐多得是，我算什麼啊？”

“要不你很我喝幾杯怎麼樣？喝一杯，這銀票就是你的！”一個公子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可是一千兩啊！有了這一千兩我就再也不用奔波勞碌了

“好！喝！”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千兩不拿白不拿！

觥籌交錯之間，不知道喝了多少，總之感覺頭有點暈暈的。

“公子，可以了吧？這一千兩可歸我了！”我拿過那銀票。

不行了頭有點暈暈的！還是要先休息一下。

“你的身價是多少？”一個聲音響起，冷冷的。

“我賣藝不賣身！”正在興頭上的我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已經逼近。

“無恥！”那人看著我。

我抬起頭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

“啊！王——王爺——您——您怎麼在這裡？”頓時酒醒 了一半。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已經睡著了嗎？我是等著他睡著才來的。

“你的身價是多少？一千兩嗎？”北木淩看著我手中的銀票嗤之以鼻。

我看著北木淩，喪失了語言。

“本王出一萬兩，買下你這個人。”北木淩說。

在場所有人都驚呼一聲。

“王爺——其實我——”我百口莫辯，後悔不該為了這一千兩而和那個男子喝酒。現在抓個正著。

“穆淩峰，把錢給她！”北木淩並不聽我說，而是對身後的穆淩峰說。

穆淩峰同情的看著我，把厚厚的一疊銀票叫道我手裡。

“帶她走！”北木淩吩咐道。

“慢著！”隔岸觀火的風舞雪走過來，攔住了穆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