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晨，天空仍呈現迷蒙的灰白，露珠也仍掛在翠綠的葉上，靈雲一個人站在樹下，想和長雷的回憶．．．

“昨晚，他連看都不看我，是怕冷月姐誤會吧？我實在不該再造成他的困擾了。””以前，我們的感情是那麼好的．．．””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靈堡吧。隻是那時候，我以為他是長風．．．””在到江陵的路上，他一直很照顧我．．．””即使長風哥哥如何愛我，我也忘不了雷大哥了．．．”

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又已肆橫地流了滿麵，早已站在她身後的冷月，歎了口氣。”雷那個大白癡，女人對這種事最敏感了，他還當我不知道呢！瞧現在，害好好一個女孩哭成這樣，真是！”

“靈雲？你怎麼了，怎麼在哭呢？”冷月輕輕地說，並且用衣袖擦去靈雲臉上的淚，

“冷月姐！！”靈雲嚇了一跳，象是被窺伺到心事一般，慌張與不安全滿滿地寫在靈雲臉上

“乾嘛？我有那麼可怕嗎？”冷月笑著拉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不是啦！我沒有那個意思．．．．．．”靈雲窘得臉都紅了。

“是為了長雷吧！”冷月挑挑眉，丟出肯定句的問題。

靈雲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冷月，

“彆這樣看我，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長雷。”冷月不在乎的說著。

“大家．．．都知道了？！”

“應該吧！不過，我是不會介意的。愛情，沒有所謂對錯，沒有人會故意愛上哪個人。不是嗎？”

“可是．．．．．．”

“算了，你還小，不會懂的，總之，現在我們兩個可以公平競爭，至於長雷要選誰，就看他囉！”

“謝謝你，冷月姐！！”靈雲感激地說。冷月又笑了，隻是，這次的笑容，彷彿帶點憂愁．．．

“不用謝我，當年長雷離開我以後．．．那段時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彆苦，其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影，隻影為誰去？．．．．．．””冷月突然哼起曲來，在清脆的嗓音中含著的，竟是無限的淒絕與哀樂．．．．．．冷月唱著歌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靈雲，苦苦思索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