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帥哥馬可已經在七十四號基地裡呆了十月有餘，每天生活那叫一個充實，白天按時按量接受張猛男的蹂躪，晚上一心一意聆聽美女月影的教導，格言有雲：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當然，耕牛除外，可本少爺不是耕牛，所以十個月修煉下來，那是肌肉直追金剛，速度直趕小翔，帥氣直逼朝偉，進步得一塌糊塗。“飛機二人組”除了沒本少爺那麼帥之外，其它的倒也差不多了，哈哈，為什麼？當然有原因啦！

頭三個月，我們每天先帶著狼狗，朝氣蓬勃的跑個三五十圈熱身，再精神抖擻的做他三五百個俯臥撐仰臥起坐鬆鬆筋骨，至於隨隨便便蹲個一兩小時的馬步什麼的就更不在話下啦。下午再來幾個小時的器械訓練（什麼是器械？你不知道？沒事，去健身房看看就明白了！），那肌肉象吃了胖得快，每天颼颼地見長。三個月後，張猛男說了：正式訓練開始了，恭喜你們，能見識到真正的地獄了！真高興啊，訓練量加倍了，跑步可以背著沙包了，俯臥撐可以單手輪流著做了，後來還乾脆改用手指做了，仰臥起坐直接改單杠上吊著做了，張猛男還經常搞點新花樣出來玩玩，比方說帶你去遊泳，再往遊泳池裡放條食人魚什麼的，嗬嗬，那就更有趣了。好久不做的桑拿居然可以天天做了，張猛男還往熱水池裡加了大把大把的藥草，這裡麵可就大有文章，因為不加點料進去讓三個幸福的男人進去泡泡的話，改天就我們就不跟他玩了，全到西天找孫猴子玩去了！羨慕吧？所以說，如果你想有俺們一樣的好身材，請跟俺來，給你個標準三包，包你累包你爽包你變死狗！

又過了兩個月，我們還有了不時到基地外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因為敬愛的張教官高興了就會帶我們去郊遊，真開心啊，他還怕我們人少玩得不高興，特地帶了好幾個長得賊象他的同伴來，是什麼啊？當然是狗啦。於是有空的時候，我們就在山上興奮的跑啊跑啊的，那些狗東西就在後麵追啊追啊的，彆提有多好玩了！就是每次衣服都有點破，其實也不是破得很厲害，足夠遮住三點有餘的。俺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老頭要給我準備那麼多衣服了，嗬嗬，更能說明他有先見之明的是連藥水也準備了那麼多，你知道的啦，那些狗東西太喜歡跟人親熱，可它們又沒有戴口罩剪指甲的習慣，所以跟他們玩，不小心受點傷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屁股，要不是猛男說跟它們玩有利於提高速度和反應力什麼的，還真想把它們一鍋燉來吃了啊！哈哈！

阿飛的屁股最大，所以狗狗們也最喜歡他了，每次都得親幾下，害他老來跟我討藥。有次阿基也被親了，俺隻好很夠朋友地幫他們上藥了，也終於有幸免費參觀了回阿飛動人的屁股，看了之後，很鄭重的告訴他：他的屁股不去參加吉尼斯世界評選太可惜了，那是絕對可以當選“環球最受傷屁股”冠軍的。阿飛看我這麼關心他，感動得都哭了。後來俺也終於嘗了一回屁股被親的滋味，其實也不是特彆疼，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太方便，你想想，帶個頭盔趴著睡，多氣悶啊，對不？跟狗狗們玩了兩個月，加上經常在遊泳池裡跟食人魚嬉戲，俺們的速度也不算慢了，基本上就是岸上如獵豹，水裡如蛟龍吧！

跟月影的學習也是成績斐然，跆拳道那是早就學完了，泰拳空手道什麼的也學得差不多了，！最爽的還是學柔道跟摔跤，每次都可以跟月影抱著滾來滾去的，可讓她賺足了本少爺的便宜，不過我也不怪她，看她那麼漂亮，教我又教得那麼認真，所以本少爺想都沒想就原諒她了！哇哈哈！

意念修煉也是大有進展，先前還怕幻化出來的刀槍什麼的，現在俺是連火燒都不怕了，每次一進如那個神秘空間，隻要練起老頭教的內息之法，不怕幻象不說，那個血氣鏡像還能發揮讓本少爺參照學習的作用，讓我加快提高內功修為，先前還要等老頭一星期來一次幫忙，我才能行那內視之法，現在意念力漸高，自己也堪堪可以做到了，老頭知道以後，高興得嘴都差點笑歪了。不過那意念修煉終究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那個什麼神識係統每次總能找到辦法，讓你功虧一簣，給出的幻景越來越真實不說，讓人心誌失守的方法也越來越多了，有一次居然幻化出了幾個沒穿衣服的美女在俺麵前跳舞，害俺剛看兩眼就失敗了，真可惜！不過月影說了，來過這個神識世界修行的人裡，本少爺的進步算是最快的了，說的時候還含情脈脈的對著俺笑，在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俺這個聰明的帥哥了，哈哈！不過她害羞，不肯承認，除練功以外，每次俺想偷偷地用俺寬厚的胸膛給她點溫暖的時候，她總是很溫柔的用“女子防狼術”把俺輕輕的擒倒在地，還說這是武者的自然反應——隨時隨地保持警惕，製服身邊有威脅意向的危險人物！看，美女就是美女，找個借口都與眾不同，雖然每次被她擒住的時候都不是一般的痛，但是俺明白，俺了解，俺決定等她！哈哈！

學了那麼多的拳法，有空的時候我當然也會在房間耍來玩玩。開始的時候，簡單點的格鬥動作做得還可以，難度稍高的動作就不行了，總感覺力不從心，做得不倫不類的，可是後來居然慢慢的就能做好了，現在就連最複雜的技巧，我都能輕鬆的施展了。不久前問了老頭才知道原因：以前，雖然俺明白每個動作的要領，可是受到身體素質限製，沒有足夠的力量或者柔韌度來完成動作，所以導致動作不到位，自然不完美，如今經過張猛男的耐心折磨，身體素質提高了，各種技巧自然可以隨心施展了，這也正是他送我來七十四號基地接受身體訓練的主要原因。哦，明白之後，俺突然有點感激張猛男了！沒他俺怎麼成得了高手啊，嗬嗬！不過老頭說了，未經他允許，禁止我在人前顯露武功，否則逐出門牆。俺想到以後還得找個機會，讓他幫忙找回那份年薪百萬的工作呢，於是就當忍屎忍尿一樣忍他了。不然的話，哼哼，這地頭，哪還輪得到那姓張的耀武揚威，動不動就放狗咬人啊！

今天開始，帥哥馬可跟“飛機雙人組”要接受室內訓練，陽光明媚，斜斜照在四個光頭之上，真是燦爛奪目啊！我說錯了？沒錯，訓練三天之後，阿飛就把他那專惹虱子還礙事的長頭發給剪掉了，還在阿基不安好心的勸說下理了個光頭，張猛男本身也是光頭，所以，在三個光頭的光輝映照之下，俺沒能堅持多久，就隨波逐流了，畢竟天天訓練，光頭還是比較方便的。

四個光頭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大概是一致以為本少爺的光得比較亮堂比較帥以後，張猛男說話了：“你們認為，格鬥取勝的根本是什麼？”

阿飛答話：“夠快夠狠！”張猛男橫了他一眼：“蒼蠅夠快了吧，螳螂夠狠了麼？打得過你嗎？”哦，挺有道理的，對阿飛絕對比蒼蠅厲害這一點，俺還是很有信心的！

阿基舉手了，他說：“夠強壯力量夠大！”恩，我認同，這是恐龍的真實寫照，難道你張猛男還能比恐龍厲害不成？

想不到張猛男還是故作神秘的搖頭：“再壯的牛，也打不過獅子！”靠，什麼跟什麼啊，哪能拿吃草大的跟吃肉大的比啊，人家營養好多了，當然比較厲害！不過也不一定，象俺們國家就有一幫天天吃熊掌魚翅的，就吃飽了動個腳玩球，居然還比不上天天啃草皮的非洲大叔厲害呢，彆提多丟人了！啊？！不好意思，俺說漏嘴了！

張猛男向我伸了伸下巴：“你說呢？”

俺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回答了他：“不知道！”那聲音，斬釘截鐵，那是落地有聲啊！等等，張小子，你那眼神怎麼這麼刺人呢？鄙視俺啊？我還告訴你了，俺這叫誠實，咋們人民還就缺這個了，你懂不懂啊？

張猛男很無聊的鄙視完本帥哥之後，很牛逼的昂著頭說了：“格鬥製勝的根本不在與有多快有多狠有多大力氣，根本在於，能挨打！”

我靠！

第十一章

張猛男看我們都有點不相信他，很裝腔作勢的冷笑了一下，說：“快狠強，都是能對敵人造成傷害的重要前提，但隻是就進攻而言。當你碰上一個跟你一樣快一樣狠一樣強的人，甚至比你還快還狠還強的人的時候，僅僅依靠進攻，是遠遠不足以取勝的，你得依靠防守。格鬥時要緊緊記住，你的拳頭能打到彆人，彆人的拳頭也一樣能打到你！實力相當的對手間更是如此，誰能多挨一拳，誰能更快從傷痛中恢複過來，誰就是格鬥的勝利者！取勝的根本，其實在於身體的抗擊打能力！相同力量的拳頭，對方能挨十拳，你隻能挨一拳，你就注定了要失敗。不要想著快到敵人碰不到你，強到一拳就能打倒敵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是實力差距太大，那不是格鬥，是虐待！”說到這裡，有意無意的看了阿飛一眼，阿飛打了個冷戰。

想了想，張猛男說得也對，兩軍對戰，兵器優良之外，還得講究個盔甲精良呢，不也是為了增強抗擊打能力麼，要不，誰沒事願意背著幾十斤鐵去打架啊，嗬嗬！有道理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張猛男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目的？

阿基一臉佩服的問：“教官高論啊，那我們得怎麼樣才能增強抗擊打能力呢？”這馬屁顯然拍得十分到位，張猛男得意的笑了：“我們上室內課的目的就在這裡了，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的指導你們的！”很明顯，他肯定有陰謀！

張猛男向俺招手了，俺很小心的走了過去，他身後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堆板磚，他隨手就抄起了一塊，俺趕緊也從身後那堆木棒裡抽出了一支，打架基本規則：你抄磚來我操棍，你拔刀來我抽槍，俺還是很清楚的！想不到張猛男居然笑了：“你喜歡用那個？也行，來吧！”隨手就把板轉給扔地上了。

“來什麼？”俺有點糊塗了。

“打我啊！”張猛男紮好馬步很認真的說，俺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見這種要求，心裡那個高興啊，二話沒說，輪起棍子劈裡啪啦就敲開了，左三下右三下，打完光頭打屁股，抽空還給他臉上來了兩下，真是爽翻了。張猛男顯然很疼，臉都青了，一把搶過了棍子，罵道：“你個笨蛋，讓你耍猴啊？用力打，我要給你們示範硬氣功斷棍碎磚！”那你早說嘛，沒事裝什麼孫子啊！俺很無辜的伸出了手：“俺明白了，棍子拿來！”他看了看俺，一臉的不信任，把棍子遞給了阿基：“你來！”阿基接過棍子，呼一下就掄在了猛男的鼻梁上，啪一聲棍子斷了，猛男的鼻血也流出來了，看得出來，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混蛋，我還沒準備，你打那麼快乾什麼？”雙拳緊握，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的跳。阿基忙說：“準備好了才打哪能算真功夫啊？象教官你這樣隨隨便便就能震斷棍子的，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佩服佩服！”一臉獻媚的笑，連大拇指都豎起來了，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唉，張教官，放著俺這麼忠厚老實的人不用也就算了，怎麼去相信阿基這種奸猾小人呢！

張猛男良久無語，突然轉身拿起兩塊磚頭，左右開弓拍在了光頭上，啪啪兩聲，磚屑飛揚，他的頭居然沒事，看來真的是有兩下子啊！他流著鼻血回過頭來，滿臉猙獰地叫道：“示範結束，到你們了！”

我靠！這回完了！

那天，帥哥馬可跟“飛機二人組”被棍子打得渾身都腫了，還好猛男手下留情，沒抽俺們噓噓的地方，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第二天，張猛男才把硬氣功的運氣方法和技巧告訴了我們，還帶來了一批訓練器械，從此，我們就開始了筋骨強化訓練，每天下午，訓練室裡發出陣陣雄壯慘叫的時候，就是俺們在碎磚斷棍了。

慘叫聲持續了一個多月，慢慢就聽不到了，為什麼啊？笨蛋，俺們進步了啊，有了好身體作基礎，練什麼不快啊！還要十來天，帥哥馬可就要脫離苦海了！哈哈！

今天晚上，又是老頭來看我的時間了！洗完澡吃完飯，老頭依時出現了。照例問了些修煉進展的問題，就準備跳窗了，跳之前很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進步速度非比尋常，照此推斷，不出三年，當可有成，繼續努力！”身形一晃，跳出窗外，仍舊有餘音飄來：“十日後，為師會派人前來接你！”哦，原來他還記得，十天以後，俺在這七十四號基地，就待足一年了！哈哈，要解放了！

吃了藥丸，滿心歡喜的帶上頭盔，找俺月影去了！飛過高山河流，一路暢快，落在了熟悉的草地上，快步跑進木屋，月影早就笑嘻嘻的站在廳中等候了，黑長褲，白上衣，頭發紮成了大辮子，越發顯得清麗無比。本少爺也是同樣打扮，唯一不同的就是，俺是光頭，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俺的帥，嗬嗬！

在這神識世界裡，每次開始學習一種新的搏擊術的時候，我們都會自動換上相應的練功服，這段時間，月影正在教我截拳道，自然就是一副中國武師的打扮啦！

今天要學的是截拳道中的寸勁，其中的運腕發力技巧頗為繁複，腰腿的發力更是十分講究，直練了許久，月影才滿意了。然後就開始了今天的意念修煉。

眼前一黑，又進入了熟悉無比的黑暗虛空，藍色鏡像幻化出現，我調動意念，運起內視之法，將血氣調整完畢，頓時腦海一靜，神誌湛然，隻等著修煉開始。奇怪的是今次的幻象卻遲遲沒有出現。不是又有什麼新花樣了吧？這一個月來，係統給出的幻象簡直到了變態的程度，上一次方法用儘，依然沒能動搖我的心誌，它居然變出了個小孩，拿著大糞向俺臉上塗，真無恥啊！這次該不會再玩什麼惡心的東西了吧！

思索間，眼前一陣恍惚，景象忽變，我知道，幻象終於來了。

眼前慢慢清晰起來，我已經置身於熱鬨長街之中，藍色鏡像在眼前一陣搖晃，居然消失了。我坐在一個小角落裡，頭頂上還有一個小棚子，前麵長街之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些奇怪，或同情，或憐憫，或鄙夷，或厭惡，一個染著紅頭發，滿身掛了少說有三四斤鐵條，走路叮當亂響的小流氓走過，還對我吐了一口口水，罵道：“他媽的，死乞丐！”低頭一看，自己正坐在一張小凳子上，身上汙垢厚結，衣衫破敗襤褸，還不時發出陣陣惡臭，中人欲嘔，身前擺著一隻肮臟破爛的瓷碗，正是一副標準乞丐的樣子。剛想站起來，竟是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用力過猛，一跤跌倒，爬起來才發覺褲管裡空蕩蕩的，雙手一摸，才發現雙腿竟已經齊膝斷去。

他奶奶的，這次的幻象不但真實，我居然還破天荒的可以移動了，不知道那該死的係統在打什麼餿主意，當下決定靜觀其變，哼，本少爺火燒水淹都還不怕，還怕當回乞丐。

靜坐良久，竟然沒有人扔給我一個硬幣，看來這乞丐還真不好當啊！慢慢的，肚子居然餓了起來。靠，這也太開玩笑了吧，明明是幻象，俺怎麼還會肚子餓啊！轉念一想，既然以往它能讓我如此清晰的產生疼痛懼怕等感覺，要我肚子餓還不簡單啊，沒什麼好奇怪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漸漸暗了，我的肚子也越來越餓了，後來簡直就象有火在胃裡燒一樣，渾身無力，這才發現，原來挨餓比挨刀子還難受。他媽的，有個饅頭該多好啊！正想著，一個饅頭出現在了麵前，抬頭一看，一個很瘦弱的帶著眼鏡的年輕人正站前麵，樣子斯斯文文的，伸手遞著個饅頭，眼睛紅紅的說：“我沒錢給你，隻有個饅頭，餓就拿去吃吧！”啊，謝天謝地，連忙接過饅頭，沒等俺說謝謝，年輕人轉身就走了，我吃下了這個這輩子最好吃的饅頭，雖然沒飽，可畢竟是舒服多了，當下臥倒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被腳步聲驚醒，爬將起來，隻見碗中卻還是空空如也，真傷心啊，現在的人真沒有同情心，不過就算他們給我錢，俺也沒辦法爬著去買東西吃。當下強忍腹中饑火，行起內視之法，減緩血氣運行速度，心頭漸漸平靜。不知過了多久，一把聲音響起：“作孽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就成了這個樣子！”睜眼一看，麵前站著個老太太，胖乎乎的，富態得很，脖子上老大一條金項鏈，還提著一籃子菜，正滿是同情的看著我呢！我衝她笑了一下，老太太滿臉的同情化為疼惜，問我：“餓了不？”我點頭，她也笑了，說：“等著！”轉身噔噔噔的跑遠了，看不出來，她身子骨還挺好的，能跑這麼快！

過了會，老太太回來了，手裡沒了菜籃子，倒多了個大飯盒，笑咪咪的放到我跟前，說：“吃吧！”我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盒米飯，上麵居然還有好大一塊叉燒肉，心裡那個高興啊，狼吞虎咽，一掃而儘，真是回味無窮啊！老太太看我吃完，很關心的說：“婆婆以後每天都到這邊來買菜，天天給你吃的，好不？”俺連忙點頭，她很開心的笑了：“可彆那麼高興，我沒山珍海味給你吃，婆婆也沒多少錢，剩菜剩飯的你也彆嫌棄啊！”那能啊，碰到個這麼好的婆婆真是福氣啊！想說聲謝謝，聽到的卻是啞啞之聲，老太太歎了口氣：“真可憐，還是個啞巴！”收起飯盒，搖著頭走了。得，這回好玩了！

到了晚上，又碰到了那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他滿臉愁苦之色，也沒跟我說話，默默放了個饅頭在我碗裡就走了，看得出來，是個好人啊！

這次修煉的時間特彆的長，日升日落，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我有時候心裡犯迷糊了，還會認為自己本來就是個乞丐了！還好每天老婆婆都會給我一飯盒，晚上也常常會碰到那個年輕人，他每次都會給我一兩個包子饅頭什麼的，肚子問題倒不用擔心，離我坐的地方不遠，還有個水龍頭，喝水也不成問題，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挨下去了。開始我還會在心裡暗罵那什麼狗屁係統沒完沒了，後來慢慢的習慣了，也就不罵了！

一天夜裡，天上下著毛毛雨，街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我正躺著準備睡覺呢，沒想到老太太來了，滿臉紅光的，樣子很開心：“今天兒子媳婦來看我了，做了好多菜，吃都吃不完，婆婆給你帶了好多來呢，快起來吃！”起來打開飯盒一看，滿滿的雞鴨魚肉，嗬嗬，好家夥！我大口大口的吃著，老太太滿臉慈祥的站在一邊看，等我吃完，很滿意的收起飯盒，轉身走了。

剛走出幾步，一條人影忽然猛的竄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老太太，老太太站立不穩，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那人撲了上去，伸手去往老太太脖子一扯，把她金鏈子扯了下來，老太太一把拖住了他的手，驚聲尖呼：“救命啊，搶劫啊！”，那人抽身不得，突然從腰間拔出把短刀來，嘶聲叫道：“老家夥，快放手，不然就他媽殺了你！”老太太卻抓得更緊了，哭道：“求求你把鏈子還給我，那是我老公留下的，你不能拿啊！”

我連滾帶爬的靠了過去，隻見寒光一閃，短刀已向著老太太落下，連忙雙手一撐，撲了過去，擋在了老太太身前，一把抓住了那人手腕，但胸口一痛，刀子卻已透胸而入，抬頭一看，那人滿臉驚恐，眼鏡上滿是水霧，竟然是那常給我饅頭的年輕人！

老太太一聲尖叫，爬了起來，快步跑出，大聲叫道：“救命啊，殺人了……”叫聲漸遠。年輕人蹲下將我扶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道：“兄弟，對不起，我爸住院了，我沒本事，賺不了錢，才、才……”

我聽了，頓時就原諒了他，能叫一個乞丐兄弟的，能有幾個人啊？我知道他是好人，做這事也是一時糊塗，我一點都不怪他。四周的燈火亮了起來，人聲漸漸嘈雜，我指了指路，他一臉悲痛的抱著我，居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又指了指路，他回過神來，顫聲說：“你是叫我走？”搖了搖頭，說，“不，我不走，我犯了法，我該死啊！兄弟！”我胸口一陣劇痛，差點昏厥，心中更是著急，嘶聲衝他喊到：“衣巴！”他一楞，象是聽明白了，臉色頓時慘白，緩緩的放下我，淚流滿麵的說：“對，我被抓了就沒人照顧我爸了，謝謝你，兄弟！等我爸好了，我一定給你償命！”說完居然趴下對我叩了兩個頭，轉身奔出。笨蛋，償什麼命啊！好好活下去就行了！沒你我早就餓死了，嗬嗬！

我支撐著爬回了角落，身上的血不停的流，直覺得過了好久，才聽到了警笛的聲音，朦朧間見到兩個警察跑了過來，我衝他們笑笑，用儘力氣拔出了短刀，再儘力向身上插落，我知道他們看見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自殺的，這案子能結了，沒人會在意一個乞丐的生死！倒是老太太給嚇得不輕啊，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神誌漸漸迷糊，終於再無知覺。再次睜開眼來，卻已回到的那虛空之中，對麵藍色鏡像幽幽浮動，這才醒起，剛才乃是幻象測試，心中不禁一鬆。卻聽到一把威嚴聲音響起：“年輕人，依你的修為，本早可通過這意念修煉，亦不必再接受輪回考驗。本神千方百計，留你至今，乃是為了讓你明白，武者之道，當以舍身成仁為先，你做得極好！你合格了！”眼前光芒閃耀，漸漸散去，四周景色一變，卻已回到那木屋之中。

月影笑顏如花，迎上前來，高興地說：“恭喜你了，你已經通過了武者修煉，以後不用再來啦！”

第十二章

我很茫然：“這樣就通過了？可我什麼也沒學到啊？”

月影笑道：“經過意念修煉，你對如何保持、發揮自身力量的理解已經很出色了，這可是很了不起了呢！而且，我按係統要求，把能教你的拳術全都教完了，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學這麼多拳術的人，那是非常厲害了啊！”

“是嗎？還行吧！”

仔細想想，那些著名的現代技擊術，我倒是真的差不多學了一大半，開始學的時候還有些困難，後來發覺這些拳術之間的共通點非常的多，一理通百理現，通曉了一種，後麵的學起來自然而然的就容易了，不是本少爺謙虛，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雖說能這麼快學完拳術還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可月影說了，學完了就不用再來了，而且老頭也說過，修煉結束，就不能再見到月影了啊！怎麼辦？

還沒想出辦法了，月影已經開始說那句我聽了幾百遍的台詞了：“那麼，本次修煉結束了，你該回去了！”說完，就想湊上來“丁冬”。

“等等！”我忙止住了她，“那我以後還能常來這裡看你麼？”

“怕是不能了，每個武者隻能來這裡修煉一次，修煉結束，就再不能來了！”月影說，接著湊過來問，“怎麼？你很喜歡來這裡嗎？”

“喜歡啊，而且我也會想你啊！”靠，本少爺居然說出了這麼肉麻的話，真是有點臉紅了啊。

想不到月影居然一點都不感動，還一臉高深的笑了：“一切神識，本為虛幻，何必掛念！”說完，她的身形居然如同幻影般一陣模糊，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居然變成了一名虯髯剛猛武者，接著又幻化不斷，瞬間變換了數十種形象，和尚、老者、婦人、少年……不一而足，無不惟妙惟肖，最後竟然幻化成了一尊金剛佛像，神威凜凜地喝道：“咄！”

神誌一驚，眼睛開合之間，卻已回到房間床上，月色清冽，斜映入窗，如幻似真！

方發呆間，鬨鐘響起，門外阿基聲音響起：“老大，起床啦！”

……

今天，也是帥哥馬可在七十四號基地的最後一天，張猛男提出了畢業測試的要求，帥哥沒答應，直接向提出了個很過分的要求，猛男比較有風度，答應了！“飛機雙人組”更是興奮不已，阿飛高聲大叫：“老大，放心，上藥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什麼要求？你又猜對了，我要跟猛男單挑！

張猛男一邊帶拳套，一邊傲慢的說：“現在你還有機會，我勸你還是挑畢業測試吧，你們根本沒接受過搏擊訓練，打不過我的！”拳套帶好，叭的一聲互擊，“如果你堅持，那就來吧！”

“畢業測試就跑跑跳跳的，多沒意思啊！而且，能跟教官你過招，是我這一年來最大的心願！”俺心裡偷笑，等下你一定會很意外的，哈哈！什麼？老頭不準我顯露功夫！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在這裡有個這麼好的對手，不練練看，出去找誰練啊？找老頭？你笨蛋啊！俺在這裡不過碎個磚，人家老頭是碎石台的，級彆差距太大，打個屁啊！讓人打還差不多！

話沒說完，阿飛阿基就叫喚開了，“老大，好樣的！”，“老大，我們支持你！”，猛男錯步舉拳，拉開架勢：“好，來吧！”

我楞了：“教官，你帶著拳套，我沒帶，可不公平！”張猛男聽了，臉都青了，冷冷笑道：“好，有誌氣！”脫下拳套，丟在了地上。隻聽阿飛阿基兩個混蛋在後麵嘀咕：

“你說，老大該不會是笨蛋吧？難道他不知道拳套可以減小打擊力道？”

“有可能，讓他都不要，也算是笨得可以了！”

“就是就是！”

……

汗，原來猛男帶拳套是為了讓我的啊？我還以為帶著套子，會比較厲害呢！靠，有便宜居然不占，虧了虧了！剛想勸猛男重新帶上套子，卻見他一副黑口黑麵的樣子，估計是不肯的了，算了，不要他讓！要贏就得贏得光彩！

調勻呼吸，沉肩握拳，擺出了最熟悉的跆拳道姿勢。張猛男看到了，獰笑道：“看不出來啊，還懂兩下子！”哼哼，懂兩下？等會你就知道了！趁他講話分神之際，滑步逼近，一個左右連環腿就踢了過去，猛男似是吃了一驚，連忙舉手擋架，腳步移動，向後退卻。我早猜到他會吃驚，一個一年到頭，從未在人前練過功夫的人，突然踢出如此迅猛標準的腿法，任誰見到，都會驚訝的，嗬嗬，雖然俺沒什麼實戰經驗，可是要牢牢抓住先機的道理還是聽月影講過的，一招得手，再不遲疑，展開組合腿法，暴風驟雨般地掃向張猛男，腿腿不離他頭胸腹三大要害。不過猛男畢竟是猛男，手封腳擋，左閃右避之下，竟然能穩穩守住，那手腳更是堅硬如鐵，踢上去還怪疼的。久攻不下，我決定轉換拳法，用上了小龍哥哥的截拳道，這拳法跟跆拳道比較，更加注重進攻的淩厲跟快捷，一時間拳腳交加，把猛男打了個措手不及，著著實實的吃了幾下，可他竟然象沒事一樣，臉上神色不動，守勢仍舊穩重如山。

阿飛阿基開始自然以為我隻有挨打的份，想不到如今居然能穩占上風，激動之下，大聲歡呼加油，我氣勢一漲，攻勢越發淩厲，兼之所學功夫，第一次得以儘情施展，心中更是興奮莫名，打得興起，直把張猛男當成了活動沙包，也分不清用的是那種拳法了，隻管把記得的進攻招數淋漓暢快的往他身上潑灑而去，痛快已極！

在我踢出了一個散打技術中的左邊腿時，張猛男本來一直豎在頭部防禦的右手突然起了變化，手臂微微一提，向外一側，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覺腳背碰到了一個堅硬無比的物體，原來這一記邊腿，竟是踢中了他的右手肘，肘尖剛硬如鋼，腳背仿如被鐵錐刺中，登時劇痛麻痹，好在意念修煉成效非凡，收腿的瞬間，已足夠用來凝神內視，發現腳背被擊中之處微血管不斷迸裂，淤血早積，痛感神經扭曲亂舞，當下忙用上意念之法，封閉痛感，讓左腳穩穩落地。知道不能給張猛男乘機反擊的機會，不及疏通血氣，右腳又起，儘力一記直踢踹向猛男腰部，猛男卻不再避讓，右拳一擺，便向我腳底迎來，我靠，雖然你很壯，可我就不相信，你手的力量還能比我腿大，當下出儘全力，要跟他硬拚一下。隻要將他逼開，就能趁機調理受傷的左腳了。

猛男的拳頭去到半途，卻突然改變，拳頭一展，拇指收縮，四指彎曲，竟是以指間關節擊向了我的腳底，腿勢如風，拳勢如電，登時相接，我隻覺腳底仿如同時被四支鋼筋插中，吃痛之下，連忙收力。這才明白張猛男的卑鄙，他故意用拳頭引我硬拚，拳腳相交前又突然變為關節攻擊，利用指節接觸麵小，能集中一點進行攻擊的特點，用尖銳力道，攻擊我腳底不能受力之處，讓人感到痛楚，吃痛之下，自然不敢硬拚，力道的優勢自然也發揮不出來了，他這一下不但巧妙地擋下我的直踢，更起了反守為攻的作用。

才想收回右腳，隻聽猛男嘿的一聲，腰一扭，肩一擺，右手也不用收回，倏然伸展，直接變指為拳，追著我的腳底打了過來，一擊之下，隻覺力量強猛無比，直震得右腿氣血混亂，中拳之處更是劇痛不已，分明是寸勁之術！

武學中的寸勁之術，本是利用腳腰肩手的配合，重新發力於方寸之間，威力強大，講究瞬間的爆發力，乃是一種極為艱深的技巧，本來前些天學截拳道的時候，月影剛跟我說過，想不到我還沒用，倒被猛男先用上了。而且猛男分明還是此道高手，指拳變化中不過一個指節的距離，他居然能發出這麼強猛的力道！

本少爺左腳傷痛還未停息，右腿又受此重擊，意念之法亦未及施展，身體早失去平衡，很不瀟灑的跌倒了在地上，其實，即使來得及，我也不想用，意念之法畢竟隻是一種強迫身體依照意念運動的方法，可不是療傷的方法，受傷之下，強行運動，隻會讓傷勢加劇，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輸了又不用給錢，拚什麼命啊！

當下叫到：“還是教官厲害，我認輸了！”

阿飛阿基自然不明白其中關鍵，見俺倒地認輸，不來扶俺安慰俺也就算了，還一副不屑的樣子批評俺：

“妖，前麵還活蹦亂跳，張牙舞爪的，想不到一拳就讓人揍趴下了！”

“就是就是，中看不中用，整一花架子！”

“還是留下來跟我們兄弟多練兩年吧，等咱們張教官好好指導指導你！“

……

嗬嗬，這兩個混蛋，雖然本帥哥知道你們舍不得俺走，可也用不著這樣笑俺啊！

張猛男昂首闊步走了過來，嗬嗬，得，得讓他教訓了。想不到他居然伸手把我拉了起來，還很難看的笑了：“好小子，有前途，差點就讓你贏了，嗬嗬！”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你合格了，可以畢業了！”

“不是吧？教官，我輸了不是還得接受畢業測試麼？”我有點不明白了。

張猛男一揮手：“不用了，反正肯定通過的，還測試什麼！你的拳術很好，就是實戰經驗太少，出去多鍛煉一下，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了！哈哈！”

我才發現原來猛男還是很可愛的嘛，嗬嗬，真心道謝後，問了一個我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教官，我們一直就知道您姓張，可不知道您的名字，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啊？”張猛男猶豫了一下，轉身把越湊越近的“飛機雙人組”轟去了跑步，才靠近我耳邊輕聲說：“我叫張鐵牛！”又退開一步，很嚴肅的說：“可不許跟人亂說，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到處亂說，非把你卵蛋打出來！”

“不敢不敢！”嗬嗬，這名字挺襯他的嘛！

夕陽西下，在把所有的內傷外傷藥水跟沒穿過的短褲全送給阿飛阿基之後，帥哥馬可跟兩個還得多學一年搏擊的不幸流氓揮淚而彆，提著神識盔，揣著洗髓丸的瓶子（藥丸昨晚吃完了，嗬嗬！），一邊褲兜還塞著一條洗得乾乾淨淨的內褲，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七十四號基地，開始了人生的新曆程！

（請大家歡呼，請大家鼓掌，請大家獻花！請扔拖鞋的那位同誌把另一隻扔上來，好湊成對！請警察叔叔把扔石頭的那位老太太趕出場外！謝謝！）

第十三章

兩年以後，每當帥哥馬可想起自己剛走出七十四號基地時的衝天豪氣，心中還會暗暗好笑，那時候是多麼天真啊，以為自己厲害得不行了，以後就能跟著老頭行走江湖，鋤強扶弱大展身手了，誰知道，真正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那天俺從基地出來，直接讓一胖子帶上了飛機，幾個小時之後，就在西藏見到了老頭。老頭就在那要命的地方讓俺不要命的又練了一年，把我訓成了犛牛。其中的練習方式跟張鐵牛先生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彆，他圖的就是那個地方的海拔，在那裡訓練一天能頂基地裡三天，那個辛苦啊，巴不得死了算了！

不過如果不是老頭在那一年裡教了我古拳術，在接下來一年無數次的鬥毆中，我早就死了好幾回了，算起來是得感激老頭的，可要是沒老頭，我乾嘛要有事沒事出去跟流氓打架啊？但是沒碰見過老頭的話，直到今天，俺肯定還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那能學到這一身本領啊？想來想去，一片混亂，索性也就不想了！

從西藏出來後的那一年，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年啊！老頭先帶著俺打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接著是東南亞，再到歐洲，直到美國，讓俺大長見識。

第一，世界各地罵人的話起碼聽過了百份七八十，從“乾你丫的”到“X你老母”，從“索，八哥呀路”到“風克，撒拉把鱉蛆”，最奇怪的是馬來一帶的，居然罵“隊你媽個遮”，真是含義豐富，多姿多彩啊！

第二，見識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武器，從常見的水管、單車鏈、西瓜刀到比較特殊的木刀，鐵拐，伸縮棒，都有人用，最奇怪的就是東南亞的一個小島國，那的流氓一打架就脫皮鞋，兩鞋帶一係，他媽直接當雙截棍用了，鞋底下好大兩塊鐵，跟馬蹄鐵似的，打中了還真疼，所以，那個地方的流氓也是最好認的，看穿著皮鞋在街上走路刮刮響的，十有八九就是了。還見過兩法國流氓，男的能把電話當流星錘用，女的直接就從身上扯下了一胸罩，居然還包了鐵，靠，整一傳說中的鐵奶罩！真強啊！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第三，吃過了各地美食，看遍了各國美女，嗬嗬這是最值得驕傲的了。不過老頭老跟著，害本少爺沒能施展俺的獨門泡妞絕技，真可惜啊！

（前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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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老頭跟帥哥馬可在美國某處的小山上吹風談心，一句話勾起了帥哥無數傷心的回憶（有多少？靠，你沒看見上麵好幾萬字啊？），心念如電，往事曆曆，在心頭點滴浮現，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俺正想掉兩滴眼淚，哀悼下俺在一張美金的引誘下失去的青春，老頭又嘰嘰歪歪的吵開了。

他先感情真摯地回顧了這幾年來走過的風風雨雨，又自我吹噓了一番他是如何的慧眼識英才，再很不要臉地拍了一通本少爺的馬屁，最後問道：“馬可，你可知為師身份？”

靠，扮什麼神秘啊！“你不是說過了嗎，你是神仙的使者，是神仙委派的導師啊！”

“神是神，仙是仙，兩者差距甚遠，莫要混肴了，老夫乃是仙使。那你可知為師姓名？”

“哦，說起來師傅你倒是真沒說過！”

老頭又摸胡子了，很自豪的樣子：“為師姓張名果！”

妖，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名字呢！張果就張果啊，拽個屁啊！不過還是得敷衍下他，誰叫他是俺師傅呢！當下忙很恭敬的說：“好名字啊，真是、真是、通俗易懂，老少鹹宜的好名字啊！”

他很奇怪：“怎麼？未曾聽聞過？”

我衝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是沒說過啊，沒聽過很奇怪嗎？

老頭盯了俺一會，恍然大悟道：“是了，倒也難怪你未聽過，世人都叫我另一個名字，可曾聽說過張果老？”

靠！八仙都出來了！這老家夥還真敢開玩笑！老頭看了看我，眨眨眼：“怎麼？你不相信！”俺搖頭，俺不是不信，俺是壓根沒把他說的當真！

“為何不信”

“張果老是騎毛驢的，你沒毛驢！”被俺抓到了吧，哈哈，沒事扮什麼不好，扮神仙！

老頭嗬嗬一笑：“如今有汽車有飛機，要毛驢何用？”

說得好象也有道理，啊，不對不對！俺想到了：“神仙不是會飛的麼？要汽車飛機乾嘛啊？”

“神與仙自然可以飛翔，可為師隻是張果老，並不是仙人！”

我X，老頭你玩我啊？

“那張果老不就是八仙之一麼？”對於睜眼說瞎話的人，俺一向是無比鄙視的。

老頭笑道：“八仙是八仙，張果老是張果老！仙人不可隨意進出凡間，因此在會在凡間尋覓使者，為師正是八仙其中一位的使者，仙人賜名張果老！”

什麼亂七八糟的，彆想騙俺，“人家張果老都好幾百年前的人了，師傅你大不了六七十歲，根本就對不上嘛！”

老頭說：“嗬嗬，仙人使者不停更換，名字卻是不變的！所以，他是張果老，為師也是張果老！另外，為師百歲之際，方才開始修煉，到如今已整整一百三十歲，並不是六七十歲！”

俺是很徹底的有點暈了！

老頭仿佛知道我不明白，笑道：“為師知你心中疑慮甚多，且聽為師慢慢道來，你自然明白！”拈著胡須，很正經的說：“天地混沌初開，神便已存在。神開化萬物，以至有人。又見世間萬物，以人為靈，遂擇其聰穎者，通心開竅，教以不死之術，授以陰陽五行之法，是為神屬法師，又擇其勇武者，洗髓換骨，教以破金裂石之術，授以除魔滅妖之法，是為神屬戰將！此二者，便為仙！爾後，魔劫頻生，妖孽橫行，仙人數量太少，不足抗衡，神下諭旨，甄選天下萬民中有緣者，度以為仙，因此曆朝多有修真升仙之說，倒也並非全為虛妄。但眾仙所選弟子，良莠不一，不能履行仙人職責不說，甚至於有人背叛神明，投靠魔門！由此，便立下規矩，由擇能有道之仙人，下凡挑選仙使，再由仙使專門負責尋訪眾仙弟子，考核後視其品性根骨，分與眾仙為徒，後來，更有了這百年一次的神選鬥士之爭。由仙人使者，選出鬥士，再依其素質，加以指導，再於仙門大開之日，集中到神山之下，各展所長，一決雌雄，其中優秀者，得仙人授法，特彆出眾者，得神人親自授法，再行修煉，成仙得道！”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如今，你便是為師所選鬥士，隻要再加磨練，能贏得這鬥士之爭，便可成仙了，可明白了？”

哇靠，這老頭說得還真象有那麼回事啊！俺樂嗬嗬的問：“那做了仙人，有什麼好處啊？”

“成了仙人，便可長生不死，超然萬物之外！”

“那可不可以有很多錢，然後到處去玩啊？”

“既是仙人，要俗世錢財何用，一旦成仙，便各有職責，焉能四處遊蕩！”

“那可不可以每天山珍海味，然後再娶幾個仙女老婆啊？”

“咄，既有心修道成仙，焉能如此留戀塵世食色之欲，今後定當改之！”老頭還生氣了。

“那可不可以有空下凡來找個官當當，指揮個幾十萬人打個仗什麼的啊？”

想不到老頭，不，張果老居然兜頭就給了我一掌：“胡說八道，仙人當以維護天下和平為己任，以清淨修煉為樂，豈能存此爭勝殺戮之心！罪莫大焉！罪莫大焉！”

我靠，沒得吃沒得玩還沒美女做老婆，俺去當個仙人乾炮啊！

抬頭一看，老頭已經很有暴走的傾向了，俺還打不過他，隻好算了，連忙向他笑笑：“師傅，我說笑呢！你彆生氣！嗬嗬！”

過了老半天，張果老才臉色稍好，說道：“曆時三年，你身體已然練好，意念修煉也已有一定根基，依昨晚你後背傷痕來看，洗髓丸之功效亦已開始顯現，已使你身體的恢複力大幅增強，一切要求均已符合，為師如今便要為你行脫胎換骨之術了！”

原來，昨晚老頭看出我受了傷的啊，嗬嗬，我正奇怪一磚頭扔背上怎麼會沒青沒腫的呢，敢情是俺吃了三年的“巧克力”的作用啊！等等，老頭剛才說什麼“脫胎換骨”呢，什麼意思？難道叫俺鑽人肚子裡再生一回？

還沒想明白，老頭從懷裡套出了一手鐲大小的玉環，對我說：“進去吧！”

我靠！進去？老頭你眼睛瞎了，那東西放俺小馬可進去還差不多！

（

第十四章

老頭看了眼馬可，笑道：“此乃仙器，名為芥子環，為洞天福地入口，不必懷疑，隻管進去便是！”

俺雖然將信將疑的，可老頭都說了是神仙的東西，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斷，他說能進，就進進看好了。

俺把手朝那芥子環一伸，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手臂已插了進去，最奇怪的是手臂竟然沒有從另一邊透出來，居然憑空消失了，正在驚奇，隻覺身體被一股大力猛地往芥子環處吸去，那環在眼似是突然變得巨大無比，足夠容納我身體通過有餘，剛剛通過，身體一輕，向下跌落，連忙擰腰轉身，雙足一分，竟已穩穩站在地上，回頭一看，那玉環發出淡淡白光，憑空懸在一人多高之處，白光忽然一亮，張果老已然憑空出現，將那芥子環接住，放入懷中。

四周一看，卻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山洞之中，山洞四壁發出柔亮白光，將洞內景物照得清清楚楚，足有籃球場大小，其間錯落有致地放著幾張石台木凳，台麵上放置著各種雜物，似玉似金，形狀古怪，大多平生從未見過。山洞中間，卻是一隻一人多高的大鼎，似是青銅所鑄，周身篆紋，樣子十分古拙。山洞四壁，立著四個大木頭架子，或書或櫃，也是擠了個滿滿當當。

老頭讓我坐在一張空白石台前，自己走到那大鼎前麵，從石台上挑出幾件東西，按到了大鼎身上，仔細一看，乃是一個金色的如意，一隻似是玉製的彎月型的鉤子，還有幾個零碎之物，或方或圓，那鼎身看來堅固無比，碰到這些東西卻偏偏變得如同泥土一般柔軟，張果老微微出力一按，便已牢牢鑲了進去。

張果老鑲完最後一塊玉牌，那大鼎輕輕一顫，周身發出淡淡金光，隱隱發出嗡嗡之聲，過了片刻，響聲漸停，光芒卻越發明亮。他離開大鼎，又到書架下取了一個卷軸，才走了過來。

走到跟前，把卷軸在石台上抖開，卻是一幅畫，畫中隻有一名裸體男子，身體四肢上用紅筆畫了些線條，自從通曉內視之法，我對人體周身骨絡神經和血管位置已是十分熟悉，但看那畫中男子身上紅線隻有寥寥幾條，縱橫分明，分為幾組，每組旁邊都標有名稱，什麼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等等，線條往來反複，彼此之間卻又交叉相連，竟是跟人體中的關鍵血脈位置都不相同！

張果老說道：“這圖中所繪，便是凡人口中常說的奇經八脈了，但經脈位置卻是相差甚遠，凡人無知，不知這奇妙經脈位置，便妄自推測，認為人人身上都有此奇經八脈，居然還胡亂作圖傳世，謬誤已極。既稱之為‘奇’，安能人人皆有？”

“那徒兒身上肯定是有的吧！”嗬嗬，要是沒有的話，老頭跟我說這些乾屁啊！

“凡與仙有緣者，則具仙體，才有此奇異經脈，皆因無論何種仙人，要使用仙法，均要借重於此。你不但有，且經脈之強韌，超乎尋常，若能充分發揮其功用，成就不可限量。”張果老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期待神色，“不過，即使是身具奇經八脈之人，不經仙法改造激發，也形同於無。縱有例外，能顯露發揮，至強也不過百之一二，雖在世人眼中已是力量驚人的超卓之輩，但實是可惜之至！為師今日帶你到此，便是要為你行脫胎換骨仙法，激發你奇經八脈，如此方有在鬥士之爭中一決勝負的資格！”

“那行過仙法之後，我不是就會很厲害了嗎！哈哈，那力量能大多少啊？速度能快多少啊？”對於這種可以不勞而獲，見效又快的事情，俺是最有興趣的了！

“仙法成功，有多少進步，全視乎你本身仙體，能蛻化到如何程度！但無論如何，你所擁有的力量跟現時相比，當如日月之於星芒，不可同日而語，且力量運用手段，也將迥然有彆！”張果老拈須微笑。

“怎麼個不同法啊？師傅。”俺被他說得心裡癢癢的，力量能增強這麼多，那以後打架不是一個噴嚏就能把那些流氓都吹跑了。哈哈！

“奇經八脈一經激發，便能隨心吸取天地靈氣，化為自身真氣，經脈愈強，能吸收之靈氣便愈多，真氣也愈強，真氣所至，無堅不摧，高深者更可凝氣成形，製敵於百步之外！若能配合仙法，那更是威力無窮！”

“好啊好啊！嗬嗬，對了，師傅，那這仙法這麼厲害，你怎麼不早點給我弄啊？害我這幾年練得那麼辛苦！”這老頭，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搞到現在這麼複雜！

“脫胎換骨之法，需曆時甚久，其中苦楚，更是常人所不能忍受。需強健筋骨為基礎，高超意念修為為輔，方可施為，最後易筋換脈之時，更需身體具有超卓恢複力，方能確保無虞。不經此三年，你焉有資格接受這仙法改造？更何況三年之內，你所學技擊之法，更是力量發揮的基礎，如不通搏擊之法，你便有浩蕩真氣，又有何用？為師當年，更是曆經十載，方得行此仙法，得這地仙之軀。”張果老一臉凝重的說。

“哦，徒兒明白了！”原來，這三年修煉，都是在為今天做準備啊！老頭也算是夠深謀遠慮的了，不，應該是高瞻遠矚！嗬嗬，不過說起修煉，俺可比他厲害多了，三年就能當他十年，看來俺還是比他聰明不止一點啊！

張果老站了起來：“如此你便先記熟這奇經八脈之圖，為師先去準備行法所需物品。”說完走開，俺就認真的研究起那畫中紅線來了。那紅線一組一組的倒也不太複雜，隻是彼此交錯之處，有些繁複，好在本少爺聰明絕頂，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已經牢牢記住了，連忙舉手報告：“師傅，我記好了！”

張果老走了過來，伸手在畫上一拂：“再記住這經脈內真氣運行之法！”畫中人像忽然直立而起，再盤腿坐下，周身紅線緩緩流動，看來就是老頭口裡所說的真氣運行之法了。又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尋出規律，緊緊記住。

“可記好了？”張果老站在鼎前，好整以暇地問。看我點頭，招手讓我走近，說道：“此次施法，依凡間時間計算，最少要一月有餘，其間須守心如一，無論如何痛苦，都不可有放棄之念，否則便要前功儘棄了，可能做到？”

“師傅放心，徒兒一定能行的！”經過了那個意念修煉的折磨，對於痛苦的忍受力俺還是很有信心的，轉念一想，還是很有疑問，“師傅，在這裡呆一個月，那我們吃什麼啊？”

“此處與那神識世界略為相似，一瞬可當一日，一日也可當一瞬，不會有凍餓之虞，且仙法一行，你需到功成方能蘇醒，無須擔心！”老頭說完，指著大鼎，示意我進去。一個多月才能醒來，那倒也跟冬眠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這鼎睡起來舒不舒服。

當下再不多話，躍進大鼎，裡麵空間甚大，足夠我盤腿坐下有餘，四麵光潔，摸上去甚是滑潤，還有一股暖意透出。老頭躍上鼎沿，拋下一隻小木匣：“服下！”打開一看，卻是一顆淡黃藥丸，依言服下，隻覺腹中一股熱氣升起，在胸口處凝結流轉，極是舒暢。

“此乃守元丹，能護心通脈，施法後，你須凝神運起內視之法，等易筋換脈，新脈初成之後，將藥氣按奇經八脈真氣運行之法導轉，可收全功！”張果老說完，飄身躍離，眼前一黑，頭上竟已多了一個蓋子，將鼎口嚴嚴實實的封了起來，好在四壁金光隱然，倒也能勉強看得清楚。

片刻之後，金光轉強，一看四壁竟然潺潺地滲出水一般的液體來，無色無味，越滲越快，過不多久，竟然已經浸到口鼻之間，連忙深吸一口氣，凝神運起內視之法，通體經脈頓時清晰浮現，仔細辨認，並無符合那奇經八脈之處！頭頂一涼，水卻已經浸過全身。

胸中一口氣流轉不久，便已渾濁不堪，張口吐出，再忍得片刻，窒息之下，氣息漸亂，終於氣悶欲暈，心裡吃驚：靠，老頭該不是想把我淹死吧！再也忍受不住，便要起身推那鼎蓋之際，隻覺周身毛孔轟然張開，絲絲清涼氣息透孔而入，胸中濁氣全消，心中大定，再無疑慮，腦中雜念漸去，一片清明，那內視之法運行更是圓轉如意，身體內極細微之處也感知得清楚明白！

不知過了多久，覺得那水漸漸熱了起來，後來竟然變得滾燙無比，身體發膚仿佛就要燙熟跌落一般，換了旁人隻怕早已昏死過去，但我在意念修煉之時，早經曆過這種情景，雖然難受，卻還可以保持清醒，儘力控製身體反應，苦苦支撐。

熱力持續升高，漸漸逼入體內，後來周身骨絡、五腑六臟也是燥熱無比，直如火燎！好在那守元丹散發的藥力護住了心臟一帶，溫涼無比，後來還分出一道，縈繞間護住了大腦，讓我能勉強支持下去。

良久，熱力慢慢退去，身體各處隨著熱力散去，漸漸麻癢起來，熱力消失，那麻癢感越來越強，後來直是奇癢入骨，體內直象有幾萬隻蟲子在爬動一樣，比起那熱力更難以忍受。

癢了許久，周身一涼，冷氣漸濃，麻癢立消，略一回神，冷氣已流遍全身，轉得幾下，便已寒氣徹骨，連血液也仿佛要停止流動一般，甚是難捱！

冷意肆虐半天，退去後全身開始劇痛，仿如千萬把小刀同時在身上割剜，連骨髓內也是痛如針刺。痛過之後，酸軟之意泛起，周身疲軟若死，肌肉酸痛，心頭湧起陣陣倦意，直欲昏昏睡去！

酸軟之意持續了許久，熱意又起，接著麻癢、冰冷、疼痛之意一一重起，往來反複不已，且一次比一次劇烈，當下憑著守元丹藥力護持，力保靈台一點清明，運動意念之法，調配體內機能，拚命支撐。

仿佛過了千萬年之久，那種種感覺終於漸漸遠去，朦朧間手腳張開，隻覺輕飄飄的浮沉於那液體之中，周身舒坦。運功內視之下，身體內部竟已發生巨大變化，骨骼緊密堅硬無比，筋腱彈力倍增，肌肉皮膚更覺柔韌無比，與平時感知的大不相同，但經脈位置，卻是一如以往，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經八脈的出現。

方待細細尋找，周身經脈一跳，才消失不久的冷熱癢酸痛感倏然間同時爆發，迅猛無比，眾感交集，痛苦難言，措手不及之下，神誌一亂，意念登時失守，體內經脈一時如狂蛇亂竄，糾結拉扯，紛紛斷裂，劇痛欲狂，斷裂經脈仿佛有靈性一般舞動一陣，重新交錯結合，以一種新的方式排列起來，接著體內血肉撕裂交融之下，居然浮現出數組新經脈來，心知這便是師傅所說的經脈重組，新脈初生之時，方要依他所言，運功催動胸間守元丹藥力，無奈周身被各種感覺所製，竟是連氣息也無法調動，過得一會，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