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西塘

杭州西塘，江南小鎮，煙雨迷香之處。

本來柯良凡想讓兩人的蜜月度假之地安置於浪漫法國，可惜某人不願。也是可以理解的，慕容瑞雪在韓國呆了很多年對內陸的馳往已久一心想著去看看，誰讓她是自己心愛的小妖精呢。自己又豈能不舍命陪“佳人”之說。

兩人倉促間決定先去杭州西塘，一下飛機慕容瑞雪就像隻快樂的小鳥，四周人流交織，柯良凡覺得自己壓根抓不住她，又怕她跑丟了有什麼意外，總之糾結的狠，恨不得把這小妖精狠狠的圈在懷裡...慕容瑞雪雖然剛回到台北就以其靚麗脫俗的外表以及清亮甜美的歌聲迅速走紅大街小巷，但畢竟是剛回國不久，內陸的知名度還不是很大，所以到時讓兩人的遊玩輕鬆了不少，倒不用時刻防範著狗仔的追蹤。儘管如此，慕容瑞雪還是帶了一款大大的黑色墨鏡，頭戴一款咖啡色貝雷帽，亞麻製布料的吊帶連衣裙襯的慕容瑞雪輕盈脫俗，露在衣裙之外的粉肩在和煦陽光下晶瑩白皙吹彈可破，讓人忍不住想要輕揉慢摸。當然如此美麗的慕容瑞雪很快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再來有柯良凡這位高大俊朗的護花使者在一旁，無疑成了最靚麗的凡景線。

不過這一切都未轉移慕容瑞雪的注意力，到了杭州之後慕容瑞雪顯得異常興奮，“柯良凡，我們到了耶。”邊說邊拉過走在她身後的柯良凡，柯良凡挽過慕容瑞雪纖細的肩頭，無力笑笑，還是小孩子心性。

慕容瑞雪歡快的腳步落在青石橋上，“是烏篷船耶，我還沒坐過，我們去試試好不好？”柯良凡寵溺的摸了摸慕容瑞雪的臉頰，轉身拉起慕容瑞雪的手便往青石橋下走。

“柯良凡，是糖葫蘆，去買好不好？”慕容瑞雪歪著小腦袋道。

“好，那請問大小姐是坐完船去買呢，還是現在呢？”柯良凡似笑非笑對著一臉無害的小人說。

“就現在吧!”某人想都沒想的說。

餘凡正準備邁開修長的腿走開之際，“柯良凡，是臭豆腐的味道耶。據說西塘的臭豆腐很好吃，柯良凡，你也一並買回來吧。”

柯良凡假意沒看到某人嘴角無法遮掩的竊喜與笑意，猛地抱起那道纖細身姿，柯良凡以額抵住慕容瑞雪的額頭，親了親那粉嫩的唇角，笑開了聲，“小乖，耍我呢是吧，還當我不知道，嗯？”那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慕容瑞雪覺得自己的臉頰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了。笑著在柯良凡偉岸的身姿中輾轉翻騰，奈何男女間力量的懸殊，自然反抗無果，當慕容瑞雪正準備放棄掙紮快要癱軟在這強而有力的身軀中之時。

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哇，是是慕容瑞雪。”接著隨之而來的是洶湧而至的人流，爭相前來找慕容瑞雪簽名，拍照，有人甚至直接衝上前來擁抱慕容瑞雪...本來兩人已經相當低調了，奈何慕容瑞雪那天人之姿又豈是遮遮蓋蓋便能擋了去的？柯良凡眉心微皺，強忍心頭的不快，一手護著慕容瑞雪免她被那些她的粉絲們勿推勿撞了，一手擋住人群。

慕容瑞雪一麵勉強應付著麵前的擁擠場景，一邊還是細心注意到柯良凡的不快，捏了柯良凡一把，使了個眼色，柯良凡會意，回眨了慕容瑞雪一個眼色。

“慕容瑞雪小姐，幫我簽個名吧。再寫上你的名字在旁邊”慕容瑞雪微笑答應，剛寫完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拉過慕容瑞雪的纖纖玉手網青石橋下狂奔而去，不用想，那隻手的主人便是柯良凡。

一路上伴隨著慕容瑞雪銀鈴般的笑聲，兩人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直到耍去身後追逐的狂蜂浪蝶。

兩人氣喘籲籲地停在青石磚材質的煙雨長廊道之中，狹小的廊道，從一端延伸到另一個儘頭，仿佛綿延的生命輪回。

柯良凡一把將慕容瑞雪壓在身後的青石牆上，雙手壓在慕容瑞雪纖細的肩頭，對著那殷紅的薄唇就吻了下去，這道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慕容瑞雪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癱軟在柯良凡懷中，他才放開了她，以額頭抵住額頭。慕容瑞雪羞澀的傻傻笑了出來，而柯良凡卻是死死瞪著她。

慕容瑞雪感覺的到柯良凡周遭的怒意，偷偷瞄了一眼柯良凡，看著那皺著的眉頭，忍不住用白皙的柔荑撫平。

“柯良凡，怎麼了？生氣了嗎？”慕容瑞雪討好的蹭著小腦袋在那寬廣的胸膛之上。

柯良凡盯著慕容瑞雪看，目光落在那之前遭他蹂躪的紅唇，胸膛中散出了鬱悶的歎息，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我氣我是你一個人的柯良凡，而你卻是大家的慕容瑞雪...”

聞之，慕容瑞雪“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原來你在吃醋啊。你在跟我的粉絲們吃醋啊。哈哈。”邊說邊盯著柯良凡瞧，不想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看著他俊朗的麵龐由白變紅轉靑再變紅。任由一向霸道又強勢的柯良凡滿臉鬱悶又吃癟的表情，慕容瑞雪表示心情會變得很好。

“笑什麼笑，彆以為我慣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柯良凡受不了慕容瑞雪得意又調侃的目光以言語威脅之。

慕容瑞雪正了正臉色，“柯良凡，你想聽我說嗎？”

“聽什麼？”

“聽我說愛你啊。我還差你一個告白。柯良凡，你知道嗎?在沒有遇到你之前，雖然也是眾星捧月，但我總覺得自己的出生不過是多餘的，好似每天都在碌碌無為的過著同樣的生活。我成了媽媽的寄存夢想的儲蓄盒，我覺得我就是為了母親而活的，母親死後，我覺得我的人生再也找不到支撐點，沒有目標與方向。直到遇到你，柯良凡，直到遇到你，你將我捧在手心，細心嗬護，免我驚，免我苦...在你麵前，你讓我覺得我不再多餘而是那般珍貴，我又怎麼舍得棄你做所有人的慕容瑞雪呢？”傍晚時分，日落黃昏下，古道幽巷之中，曆史的痕跡那般醒目，慕容瑞雪明亮的雙眼閃著灼灼的熒光，滿是神情與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相互融合，柯良凡不覺看癡了。

一向不是煽情之人的慕容瑞雪，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肉麻的告白，說不動心是假的。“小乖，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我一輩子都沒法逃脫你的魔掌了...·”

“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說罷，俏皮的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好像像是在說，“看你可憐，就讓你跟著我吧。”

柯良凡看出瑞雪看重的精光，又是狠狠竊了一個深吻，才放開慕容瑞雪，以示對她不乖的懲罰。

青石古道儘頭，是兩人手拉著手相依相偎的背影以及歡聲笑語與喃喃情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如此吧。可是真的是應了老人口中在惡俗不過的話了美好真是不是永遠...

燈火初上的夜晚，兩人吃過飯之後，遊走在西塘青石路上，河畔的每戶屋子上都掛著紅紅的燈籠，那縷縷紅光俘獲了慕容瑞雪的心。慕容瑞雪一時玩心起來，拉住柯良凡便不肯走。

“怎麼了，說罷。”柯良凡搖著頭看著慕容瑞雪，似乎結婚之後，慕容瑞雪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孩子一樣，每天不耍他不刁難他兩下總覺得這日子就過的沒意思極了似的。

“什麼？你讓我去同人家要燈籠。”柯良凡臉上寫著不可置信，想自己堂堂“”的董事長，居然跑到人家去要個燈籠，不是笑死人了嗎？自己的臉麵往哪裡放。

“不是說很愛我的嘛。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達不到嗎？”慕容瑞雪立刻垮下小臉，撅著小嘴。

“不愧是演戲的，我真服了你了，你等著，站這邊彆動，知道嗎？”柯良凡嘴角抽搐，強壓一臉的無奈。

慕容瑞雪看著那偉岸的男人為自己奔走，滿心滿足，大概這便是幸福吧...慕容瑞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啲、啲”手機短信鈴聲拉回慕容瑞雪早已飄遠額思緒，手機屏幕上四個大字，“雪，我愛你。”腦子還未將這幾個字消化掉，一抬頭頭頂上繽紛煙花爛漫，鋪滿了黑寂的夜空，拚湊在一起形成“雪，我愛你”四個大字，不用想也知道是柯良凡的傑作了，四下人們都被這浪漫舉動感動感染，情侶皆相擁在一起，老人露出會意的笑，小孩歡騰著好奇著...·

慕容瑞雪沉浸在這種種美好之中，垂下頭，河對岸，那寬闊的身姿，是她的凡，慕容瑞雪吸了吸鼻子。

看著那道身影向自己緩緩走來，幾十步遠的距離，此刻卻顯得那麼遠，仿佛遙不可及的燈火，慕容瑞雪多麼想撲進那強壯的身軀裡啊。大她動也沒動，隻是站在那，她在等他，等他靠近。終於，慕容瑞雪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柯良凡像抱著珍寶般的抱著懷中的柔軟的身軀，輕輕為她拂去眼角的淚滴。

“喜歡嗎？這樣幾句感動了？也是，較之你的燈籠，這總是好的？”

“撲哧”慕容瑞雪被最後一句話逗得破涕為笑。

“誰稀罕啊。我還是要我的燈籠啊。”

“不喜歡嗎？那以後都不給你驚喜好啦。”柯良凡使壞，果然慕容瑞雪氣的拿起粉拳捶著他的胸。

這段回憶一直成為慕容瑞雪無法忘卻的回憶，一直到日後很久，慕容瑞雪都覺得是自己這一輩子難以割舍的美好難忘的時光碎片之一。

時間飛快，兩人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在西塘呆了有半個月之久，索性不是旅遊旺季，慕容瑞雪很喜歡這個古色古香又寧靜安詳之處。柯良凡定了當地最好的賓館，每日慕容瑞雪就是在落地窗前看看書喝喝茶或者出去走過一個個幽香巷道感受曆史的神奇與悠久當然每次出去免不了拎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回來，故名曰是要送給陳凱冠和關雅堯他們的禮物，其實隻不過是自己淺薄的購物衝動罷了，柯良凡也不說隻是一笑而過。相比之慕容瑞雪的悠閒，柯良凡顯然就沒有那麼悠閒了，雖然公司已經交給了張俊峰，但有些重大決策還是得他來做最後決定的。

這是最後一天了，兩人已經訂好車票決定回去了，開著慕容瑞雪戀戀不舍的樣子，柯良凡雖然不忍但也是在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