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被兩名警察用背寶劍的奇怪姿勢銬著(背寶劍:銬人的一種方法,把你的右臂從肩膀上拖拽到背後,然後把你的左臂從你的後背儘量的拖拽到右麵肩膀處,然後用一把錚亮錚亮的手銬把這兩隻快要在後背集合到一起的手哢嚓一聲銬上。這種銬法的最大好處就是在最大程度上限製了你的動作,如果想用這種姿勢襲警傷人或者是逃跑的話,恐怕就算是武打明星來了也不好使,因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送往了NJ市某區的一個小看守所。
車子駛進了一個大門的院落,上麵寫著NJ市某區看守所。
下車之後警察把我的寶劍解開,又從車裡拿出一副連體式手銬腳鐐。這種是重量最輕的腳鐐,其實就是兩幅手銬中間用一個一米多的鐵鏈子連接起來,一頭銬在手上,一頭銬在腳上。兩腳之間比手銬中間的間隙要長一些,也是用鐵鏈子穿起來的。大約在三十公分左右,其目的就是讓你不能大步行走,為了防止逃跑用。
不過這種鐐銬有很多弊端,重量輕,不能給犯人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帶來身體上的負重,其二就是安全係數太低,一般稍微懂點技術的人隻需要一根針一個鐵絲都能輕易地捅開,這一點不容置疑,因為我在號子裡的時候曾不止一次的見過有犯人自行打開。再者就是鏈子過於太細,一塊大點的石頭都能夠砸開。
這種鐐銬一般隻有在警察押送犯人,確保安全犯人不會逃跑的情況下才會用,說白了就是一種象征式的鐐銬。不過饒是如此,戴上它依舊有諸多的不方便,邁不開大步,走路很是受限製,再者就是中間那一米來長的鏈子讓你不得不稍微貓腰行走。這在心理上就給罪犯一種精神打擊,讓你自己覺得低人一等,你不是一個正常人,而是一個犯人。
我就是被這種鐐銬銬著,兩個警察先在值班室的小窗口處登了記,然後人家才打開自動門放我們進去。
來到內部之後又是一套繁瑣的程序,什麼彈鋼琴、拍照之類的麻煩的很。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那個小小的辦公室裡,有一位管教乾部問我身上有沒有傷,我告訴他身上還有些淤青,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他問我是不是在警察局的時候被刑訊逼供導致,我搖頭說不是,他點了點頭又問我有沒有心臟病之類的疾病,我搖頭說沒有。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問完這些,他又檢查了一遍我身上的物件,最後對送我來的警察說已經沒事了,辛苦你們了。
那兩個警察其中有一個姓許,他和那個乾部寒暄了幾句之後,把他單獨拉出去說了幾句話,還不時地看我兩眼,最後倆人都微微一笑,一起走了回來。
我不明所以,但是也不便多問。
那兩個警察把我身上的鐐銬解開,臨走的時候那個許警官對著我微微一笑,說你不用擔心,你的案子是我辦理,沒什麼大事,這個是你叔叔讓我交給你的。你自己在裡麵好好的,不要惹事,要聽乾部的話。
他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遝子錢遞到我麵前。
看著那一張張的百元大鈔,我如墜霧裡,不知道應不應該接,因為我聽過不少傳聞,說看守所和監獄裡是不允許有現金的。
果然一旁的那個乾部替我接過來了,說你放心吧,這錢我先替你保管著,一會兒就會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賬上。我木訥的點點頭,還在想許警官說的我叔叔。
我的叔叔們都在遼寧,他們什麼時候來NJ了?難道是因為我的事情?我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許警官笑著說你叔叔一直都在NJ,我和他關係還不錯。說完這話他就和另一個警官走出門去,開著車回警局了。
我當時想破頭也不知道我叔叔什麼時候一直在NJ了,一直到後來才明白,原來我一直有一個親戚在NJ上班,當時自己已經開了一家公司,他是受我父母委托,在NJ跑我這個案子。
“走吧。”那位接過我錢的乾部看了我一眼說。
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向著前麵走去,心裡還在想我那個莫名其妙的叔叔,心不在肝上。
看守所一共分為五個監區,一區到四區都是關押的還沒有判刑或者是已經判刑沒來得及下勞改隊的犯罪嫌疑人;而五監區則是那些被判了之後,餘刑不足一年的罪犯,就被留在看守所當小勞改。每天跑前跑後給各個監區下任務乾活、打掃衛生、伺候乾部的衣食住行,俗稱跑號,我們看守所叫小勞改。
看守所內部錯綜複雜,有很多走廊,走廊兩旁都是各個號房的大鐵門。平常靜悄悄的,偶爾傳出一聲當啷啷的聲音,回音特彆大,陰森恐怖,嚇人的很。
我被那位乾部帶到去往一監區的走廊,在一個電子門前乾部從兜裡掏出一張磁卡,在那電子器上輕輕一劃,隻聽滴的一聲,門就開了。
我被乾部押著走在前麵,剛剛進了這個走廊的門,就聽我身後的乾部平地一聲大吼:“老五!快他媽出來!快點滴,來新人咯!”
不遠處傳來一聲應答:“知道咯吳管!”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來歲剃著光頭(其實沒有全光,還有不到一寸的頭發茬),長得白白淨淨瘦高瘦高的小勞改一路小跑過來。他就是老五,上身隻穿了一件印有下看字樣的黃馬甲,下身是一條花花褲衩。
老五來到麵前對著吳管諂媚一笑,說:“吳管今天還是值班啊?”
吳管和老五歲數差不多,一頭標準的板寸,穿著警服,體型很好,五官端正。
他笑罵一聲:“我x!不值班哪鍋(哪個,在這裡指‘誰’的意思)在這裡遭這鍋洋罪啊?!”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