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

秦教授去拜訪了東方昊日，東方昊日其實就是秦教授的師傅，1秦京是東方昊日一手教導出來的，雖然是當初念得是考古係，但秦京知道自己的這些經驗是在學校學不到的，而全是東方昊日教導的。在單位裡他們是同事，是上下級的關係，沒有人知道秦京其實就是考古聖手東方昊日的徒弟。對於恩師秦京是即崇拜又尊敬。而這次來拜訪東方昊日卻讓秦京覺得無比的自責，因為不僅僅是樓蘭遺址丟失了，連秦教授的女兒也沒有回來，甚至都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秦京進入東方宅的時候，東方昊日正坐在輪椅上擺弄手中的幾件剛出土的文物，秦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好。“秦京，你是為小月的事來的吧”東方昊日仿佛知道秦京的來意似的。秦京點頭稱是。“你也不必太自責，或許對小月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京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隻聽東方昊日自顧自的說“你們知道小月是誰嗎？我癡迷於考古研究，一生未婚，怎麼會有孩子呢。並且小月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十多歲了，想必你們也是很疑惑的。”說道這裡秦京點點頭。“或許小月不是我們現在的人，其實樓蘭的發現是在更早的時候大約十年前吧，當時我在休假，但是憑著我對考古的癡迷，竟然不知不覺走進了一片廢棄的城池，城池很大，想來就是你們現在所去的樓蘭遺址。這麼大的一座遺址我竟然沒有聽說過，這讓我很疑惑，因為我也算是考古界的元老級彆的人吧。國內所有的遺跡、遺址、遺物…我不知道德幾乎沒有，但是這座城池我卻沒有聽說過，當時我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轉了一圈，然後回到研究所之後我四處翻查卷宗，什麼都沒有找到，我開始確認那是一處尚未被發現的遺址。我很疑惑，因為那麼大的一座廢城，並不是掩埋在很深得地下，而是就是在地表的上麵，怎麼會曆朝曆代都沒有人發現呢。然後我又去了一次，這次我是帶了足夠先進的設備去的，這一次我是實地檢測。就在城池的邊上，卻發現根本探測不到一點廢棄城市存在的跡象，但是這座廢城卻就是在我的眼前，於是我翻閱經典，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妙，那就是死亡之陣。凡是進入陣內的生物都會變得沒有生氣逐漸死亡，對於一個沒有一點生的氣息的城池，儀器永遠是探測不出來的，當時我並不明白死亡之陣的破解之法，隻知道那是一個很古老很玄妙的陣法，或許隻有當時的布陣者才能解除，但是從外麵望去，裡麵已經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氣，想必那布陣之人亦是早已消失”

“發現明月時我在要離開的時候。雖然那座城池對我有著無上的誘惑，但是，我不了解死亡之陣，因此決定先離開，帶的我研究明白之後再回來。當我收拾完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現了明月，靠近最外邊的城池邊緣上有一個小小的雕刻的花紋的一米左右的小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當時盒子就在外麵，我順手就將盒子拉了出來，拉出來才發現盒子有一米三長，大約四十見方，高也是四十，我把盒子帶回了家，雖然我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當時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什麼都沒考慮就帶回了家，回到家之後才回過神來，現在想想大約那是天命，我在考古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私自研究我一件物品，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備案的，而著一次卻是也出乎我自己的預料。回到家後，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我悄悄的大開了那個盒子，你猜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秦京愣了愣“難道就是明月？”“對，就是明月，那時她還不叫明月，明月是我給他起的名字。打開盒子的時候我當時就驚呆了，盒子裡躺著一個小小的人兒，仿佛睡著了一般，長長的睫毛，麵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了卻是是個活著的孩子，當時我自己竟然幻想著個孩子是不是那個遊客或者是什麼人遺棄的人，但是所有的理智都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可以確定當時並沒有人到過那裡，即使有人也不會把孩子丟棄在那裡，並且從盒子的外表來看盒子已經是接近數千年了，裡麵的孩子穿著打扮也是不喝現代相同，是一襲係著白色長帶的長袍。我不知道孩子是生是死，但是那是一個孩子，做為一個人的本性我想把她喚醒，因為孩子的臉上看起來隻是睡著了而已。”東方明月頓了一下，接著說“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喚醒她，我是研究考古的，並不是醫生，我並不知道該怎樣做，即便我真的是個醫生我想對待那個孩子我也是無從下手的，因為畢竟她來自於很古老的時代，我不知道會有沒有風險。同樣我也不能把她交給國家，雖然我知道我應該那麼做，但是我卻沒有，因為每當我想起把她交給國家後，就會像先前的木乃伊一樣送入醫科院解剖研究，我就覺得受不了。對於那些沒有生命的乾屍，那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對這個唇紅齒白微笑著的孩子，雖然她有可能也是沒有生命的，但是我還是不忍心。於是我把盒子和孩子鎖在了我的實驗室，然後開始找死亡之陣的研究，因為我想等我研究完之後再次進入城池的時候能找到喚醒孩子的方法，當時或許我已經不再是一個研究眼睛的教授了，我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和死亡之陣身上，經過一個多月的研究，終於有了點眉目。有一天，我打開實驗室的門，想找一件文物寫一份領導想要的報告，卻發現小女孩已經醒了，她安靜地坐在地上擺弄著我滿屋的文物，放佛都是她的玩具一般。我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幾天，沒有水，沒有食物，她卻開開心心的在昏暗的房間裡撥弄著她的玩具。”

秦京驚異的挑了挑眉“然後我就開始每日觀察，發現她與我們常人並無異樣，隻是吃的東西很少，也不會說話，於是我把她帶出了實驗室，給他起了名字叫東方明月，教他說話，做研究。從那時起我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孩子，明月的體製很奇異，極寒並且一旦離開古物身體就開始衰竭，我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沒有生的氣息，雖然他同我們一樣有體溫，有呼吸，有思維，有心臟的跳動….總之所有的一切都一樣但是獨獨沒有一絲生的氣息，我想這就是她能在死亡之陣中待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消失的原因吧。”“明月對考古很感興趣，並且很喜歡古物，不是如同我們那樣占有性的喜歡，而是像朋友一般的喜歡，她和那些死的物體有著千絲萬縷的情誼，鑒於明月特殊的體製，我把實驗室收拾了一下做為她的臥室，那本是個昏暗陰森的房間但是明月卻很喜歡，在那裡睡的很香，有時我在想，明月是不是精靈王國的精靈。”

“後來我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衰竭，已經不能再去遺址了，所以我把我所研究的關於樓蘭的一切都交給了明月，因為明月屬於那裡，她有權力知道那裡的東西，雖然很少。但是我也一直不放心，因為明月的體製，離開了那些古物，她同樣也會衰竭，所以雖然她也屬於研究院的一員但我仍然不放心讓她呆在那裡，因為經過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明月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為了研究而帶回來的那具屍體，而是我的孩子，所以她一直住在那個實驗室改裝的臥室裡。”

秦京喃喃道“難怪明月不懼怕死亡之陣，因為她本身是沒有生命氣息的，或者說這個陣的這個特點是不是當時的人故意的為著明月的體製設置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偶然，那便是天意了吧。本來你們這次去樓蘭遺址，我是不想讓明月一起去的，因為我有種預感，明月這次去了，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雖然明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她依然是我最疼愛的孩子，我舍不得。可是我終究還是同意她去了，因為她喜歡考古，喜歡步入那些古代的遺址，她覺得那些地方很親切，藏著她自己能感覺到的親切的氣息，大約這就是因為她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古代吧。另外一方麵，你們這次去的地方或許是明月的故鄉，或許明月的去能夠發現什麼，不管能不能有收獲，明月都理應到那裡去一趟。雖然我預感到她一定不會回來了，但是我還是盼望著能出現轉機，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還會帶回我的小月”。東方昊天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老年人無比傷心失落的表情，這讓秦京不忍卒睹。“是我對不起師傅，我把小月帶出去，卻沒能把她帶回來”，秦京歉意的對著自己的老師，不知道該怎麼說，那是成就了現在的自己的老師，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不是你的錯”東方昊日擺了擺手“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