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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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做夢吧？你以為我真的想讓你幫笛雅找回記憶嗎，我那麼做隻是為了讓何韻早一點離開你，讓你明白什麼叫痛苦，傷害了彆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吧？我就看不慣你這種人，所以才帶著笛雅一天到晚的跟著你，現在何韻離開你了，你竟然又想回道笛雅身邊，你以為愛情是坐公交車嗎？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抱歉，在我們這裡不好使。彭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我很沮喪的走了回來，尹夢筱看了看我說，蘇滿城，你幫了我很多忙，這個忙，我或許能幫上你，你等我一會兒。說完，尹夢筱就走去了彭珈她們那邊，她跟彭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回頭，尹夢筱對我說，實在是抱歉，我對她們將咱們之間的關係說的很清楚了，但她們還是不肯讓你幫忙。

端起杯中的啤酒，我一口喝了下去，然後看著尹夢筱說，沒事兒，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有機會，我請你。

走出飯店，我朝準備回家繼續睡覺。

上樓的時候，我碰到了正在下樓的何韻。

我們兩個同一時間停住了腳步，我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看著我說，你還記不記得何穎？

記得。我說。

那就好，我是何穎的妹妹，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跟你逢場作戲，我隻不過是想給你教訓，讓你知道，時間的債，既然做下了，總是要還的，總起來說，我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挺欣賞的，因為現在你這種落魄像正是我想要的，但是作為洛雨薇的好朋友，我還是想給她澄清一點，你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從前，不是她告訴我的，我是何穎的妹妹，當然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隻是以前的我跟現在的我長相不一樣，因為我去整容了，沒想到你這麼花心，就應該受到如此的懲罰。最後說一句，你的那些照片不是洛雨薇給我的，是我姐姐何穎給我的，要是我做了那麼多孽，就去死了，你怎麼不去死，說完，何韻將我推到一邊，走下樓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屋子裡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腦海裡還有什麼，仿佛一瞬間，我的身體一下子就空了，空的隻剩下個冰冷的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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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從前，時光要倒退五年，可能更長。那時我上高二，遇到何穎，就是在那段慌亂不堪的年代。談起我的高中生活，必定要牽扯道到兩個人，一個是俊青，另一個就是洛雨薇，一個是我的鐵杆兒兄弟。另一個是我的準鐵杆兒兄弟，那時的洛雨薇留著個小短發，怎麼看想象是個男孩子，她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每次考試都是班裡的前兩名，我的作業都是她代為完成的。當然她還有很多工作，比如代我給女生送情書，幫我約女孩子出來，如果班主任來班級提前給我打電話通風報信，我打架受傷了，帶我去看醫生拿藥，沒錢了將她的生活費勻給我一半，想裝酷了，給我買衣服鞋子等等，想用她的東西，我的內心裡沒有一點矜持，相反卻一臉坦然，既然是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但俊青一直不這麼認為，他堅持對我說，滿城，這個男人婆肯定是對你有意思，不然她為什麼不給我這麼多好處？我堅持說，軍情你的腦子是不是進奶油了，說話這麼沒重點，就你著長相，誰敢對你好啊。

俊青跟我算是誌同道合，我們兩個都不喜歡上課，不喜歡聽老師在講台上婆婆媽媽，不喜歡早起，不喜歡寫那些鋪天蓋地的作業，對於那二十六個英語字母的無機組合，以及阿拉伯數字的反複推理，沒有半點興致。這所學校幾乎所有的學生跟老師都認識我們兩個，如果是在正規高中的話，我們兩個應該早就被開除了，我們打過的架比我們年齡還多，我們遲到，早退，曠課的次數可以用長年累月來形容。私人學校跟公辦學校最大的區彆在於，私人學校的校長老師是靠學生家長的學費來吃飯，而公辦學校的老師根本就不必考慮學生家長的死活，看那個學生不順眼，直接開了沒有半點顧慮。再加上我們所在的這所告知是各個兄弟學校中排名比較靠後的，每年招生都是個問題，所以隻要不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學校采取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按時交納學費。

除了網吧，遊戲廳，台球廳，電影院，和KTV，我跟俊青出現最多的地方就是校門外那條塵土飛揚的馬路。通常我們出現在這裡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我們身上的生活費花光了，玩兒不了遊戲，也上不了網，更不可能去唱歌跟看電影，又不想去教室上課，所以隻能把時間耗在這裡。另一種可能是坐在這裡欣賞風景，當然這個風景不是通俗意義上的風景，而是女生的意思，但女生對俊青來說就像是上課，是完全可以絕緣的，但對於那個年代裡一切發育正常的我來說，是有點朦朦朧朧的誘惑的。也因此，為女孩子打了很多架。提起打架，我感覺自己已經相當了不得了，但是在俊青麵前我還是自歎不如，他的伸手沒我好，但是6他狠，這種狠表現在，隻要你給他一口氣，他就會讓你不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俊青，跟洛雨薇大體就是這樣了。

再說說發生在那個年代裡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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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學校裡的混混基本都是跟社會上的混混有牽連的，不然學校裡的這些小混混早就被社會上的那些大混混給收拾了，但混混跟黑社會不同，最主要的表現為大家時的人數，跟工具上。黑社會觸動幾本都是專車接送，數量都是相當龐大的，而且每個人的手中都是有一把片刀，服裝也相當統一。混混的穿著基本都是五花八門，工具也不統一，帶什麼的都有，最重要的是，數量也不怎麼樂觀，通常都是三五七個，打不了就跑。

混混先說到這裡，再說說我跟俊青，因為我們兩個的身手都不錯，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社會上的那些大混混，依然過著我們這種小混混豐衣足食，養尊處優的生活。那時家裡給的生活費是很有限的，所以我跟俊青就不得不去掙一些外快。這種掙外快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一個同學被另一個同學欺負了，然後來找我們兩個去給他報仇，我們兩個去將欺負他的那個同學狂扁一頓，然後再讓這個同學去跟他認錯，事情就算擺平了，然後我們幫助的那個人來找我們，奔著知恩圖報的目的，給我嗎一些小恩小惠，我們兩個也會本著救死扶傷，拯救大眾的出發點，將對方予以我們兩個的饋贈，也就是那些不多不少的人民幣，全部納入囊中。

後來有一天，俊青問我，咱們這算不算收保護費？

我想了想後，告訴他，我們又不是黑社會，隻是為了除暴安良，勾結和諧社會，而將一些欺負他人的人，就地正法，這跟黑社會有本質的區彆。

俊青問了我一個很辣手的問題，他說，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學校的安歇有錢人最近開始趾高氣昂的欺負彆人，而被他們欺負的那些窮人家的孩子，都變得敢怒而不敢言？

坐在路邊我吸了一口煙，吐出一連串的圈兒，對坐在我身邊同樣在吸煙的俊青說，有這種現象嗎？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發現？

他很有諷刺意味的對我笑笑說，你整天顧著泡妞，整天周轉於不同的女孩子之間，哪有時間估計那些貧苦大眾的悲慘生活。俊青的這句話，我的一陣心酸，我屬於心理跟勝利發育都比較正常的哪種類型，還有些早熟，上學校的時候，我就看上了自己的幼兒園老師，可惜她的孩子都比我大了，後後又喜歡上了一個初中師姐，沒敢表白，上初中的時候暗戀上了給我家教的女大學生老師，幸虧媽媽及早發現，把她給辭退了，因為我的臥室牆上，寫滿了她的名字，跟她的照片。到了高中，這種情況一發不可收拾，僅僅一個高一，我就處了六個女朋友，還不包括現在一直聯係著，關係曖昧的。

俊青是個鐵公雞，除了遊戲跟台球，他不對任何東西感興趣，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他的生理有問題，因為有一個女孩主動追他很長時間了，他都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我記得那個女孩好像叫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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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我說過，幾乎在所有的城市中，每個學校裡都會有一些小混混，每個學校附近的那些街道上都會有大混混駐守，這些小混混跟大混混基本上都是相互聯係的。這個定理，當然在我們這裡也使用。

我跟俊青胡作非為的事情最終學校還是知道了，之前的種種劣跡學校都可以跟我們一筆勾銷，但這一次好像是罪大惡極，學校堅持讓我們兩個叫家長，不然的話就將我們兩個交給警察，這已經構成違反犯罪了，至少要拘留個十天半個月。權衡之下，我跟俊青還是把我們的家長叫來了，在交完一大堆保證金，寫完各式各樣的保證書，在一大羅責任書上簽完字之後，我們的家長一邊歎氣，一邊搖著頭離開了。

因為在各個大會小會上被批評，大場小場上做檢討，所以那一陣子我跟俊青心理格外的不爽，迫切的想找個地方發泄。所以無論大課小課我們無一例外的全部翹掉。沒有了外快，來源，我們就隻能坐在校門口那條塵土飛揚的馬路上吸煙了。

這是一個昔日的黃昏，風不是太大，天空浮著點點晚霞，俊青問他身邊的我，你好像有好幾個禮拜，沒有找女孩子了。一輛大貨車奔過，塵土飛揚，我跟俊青不約而同的罵了一句粗話。罵過之後我說，由此可見，少了女人，我還是能活下去的。

俊青用左手碰了我兩下，示意我伸著他右手手指的地方看。我歪過腦袋去，就看到離我們不遠處，有幾個混混正圍著一個女孩，指手畫腳的。我想站起來，俊青拉著我說，彆管閒事，那幾個人我認識，有點背景，咱們還是不要惹他們。然後，那邊的女孩開始反抗，她想跑手卻被為首的那個抓住了。

我收回目光來問俊青，咱們有沒有怕過誰？俊青想了想說，沒有。

那咱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我說完，就站了起來，俊青緊隨其後也站了起來。

走到那幾個大混混的身邊，我往前一步將裡麵的女孩拉了出來，這個女孩就是容貌若仙的何穎，然後對那幾個混混說，她是我女朋友，情各位行個方便。那幾個大混混不乾了，其中一個身材比較胖的說，你少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要是實相，你就給我趕快滾蛋，以後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拉著何穎想走，那幾個人不讓，打鬥就這樣開始了，沒過幾分鐘，那幾個人就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我跟俊青從小學道初中都是練了九年的跆拳道，還拿過滾軍的人，也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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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經常有這樣一段情景，我跟何穎並肩走在校門前那條塵土飛揚的泥土馬路上，俊青一邊吸著煙，一邊跟在我們的後麵。不知為什麼他對兩種東西是完全絕緣的，第一個是學習，第二個就是女人，曾有一段時間我很佩服他的這種毅力。我就做不到，換句話說，要是我出家了的話，肯定也是六根不淨。

何穎是個好女孩，這點是庸無質疑的。她在重點班，在學校裡是典型的熊貓級人物，是衝擊北大清華的重點培養對象，聽說以她的成績進這個城市的哪一所重點中學都綽綽有餘，可最後她還是來到了這所不入流的民辦私立高中，很長時間大家都沒有揭開這個謎團，直到校長請她吃飯，被這所學校的同學跟家長遇上後，才解開了謎底，原來這所中學的校長是她大舅。這玩笑就開大了。

無論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在獵奇心理跟對彼此領域的獲知欲上是完全難分高低的，從小到大何穎都是按照中國最傳統的額教育模式走過來的，按時上課，按時下課，每次考試考第二都不行，必須考第一，全班第一很不行，必須是全校第一，這樣才有可能進清華，進北大。在作息時間上更是沒有半點私有空間，六點半起床，十點半睡覺，放學之後二十分鐘必須到家，不準跟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男孩子交往，不許晚回家的時間超過十分鐘，不許跟任何一個男孩子走的太近，除了新聞不許看任何電視劇。

太多強加於身心的框架式服從，讓何穎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誰活著。所以當她遇到我是，遇到太多的選擇性問候，比如。“今天你想去哪兒？”“放學之後你打算先回家呢？還是我們想去坐你最喜歡坐的摩天輪？”“學習太累了，你想讓我直接送你回家呢，還是去看剛上映的《畫心》”“飲料，你想喝什麼口味的？我給你買啊”“女生最喜歡畫指甲了，你怎麼沒有畫啊，正好今天有時間，你想不想去？”等等。

然後，有那麼一天，何穎瞪著大大的眼睛，忽閃著柔美的睫毛對我說，我好像一點點的額找回了自己，不知為什麼，跟你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到前所謂的放鬆，前所未有的快樂。

然後，有那麼一天，俊青對我說，滿城，這次你好像認真了。

我裝作很隨意的對她說，我哪次不是認真的，你不要詆毀我的人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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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跟彆的女孩子在一起，洛雨薇從來沒有發表過自己的意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跟何穎在一起的時候，洛雨薇總是很嚴肅的對我說，風哥，你放過何穎吧，這樣的女孩子一旦固執起來，你十個也對付不了的。洛雨薇的話，越發的引起了我對何穎的興趣。人就是這樣，對未知領域的探索欲，總會抵過迎麵而來的，千軍萬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布也開始頻繁的出現在我跟俊青麵前，我知道她是為了俊青。俊青的淡定，永遠是我仰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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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穎在這裡是備受學校關注的，這一點我上麵已經說明，現在學校對何穎關注度已經更好了，因為何穎經常跟我在一起，這讓許多老師同學們都非常費勁，我們兩個理論上講是風馬牛不相關的人物，糾結在一起當然能吸引來更多人的眼球。

以前老師都是懶得管我的，隻要我不做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事情，他們通常都不會對我有什麼過多的關切的，現在不一樣了，自從我跟何穎糾結在一起之後，我幾乎每天都會被這裡的有關部門領導請進辦公室，警告我，不要跟何穎來往。在他們麵前，我往往會表現出一個好孩子的模樣，他們怎麼說，我都說恩。但是走出辦公室之後，依然我行我素，把他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一看軟的不行老師們開始來硬的，他們警告我再跟何穎在一起堅決將我開除，我說這個學校的學費我還沒有交呢，準備這兩天交，他們一合計學費就說，那把你的家長叫來吧。我說我媽媽這幾天白天晚上的加班，爸爸出差去海南了，不信的話你可以給他們打電話。打過電話去之後，果然沒有人接。那些脾氣溫和的老師對我的構不成威脅，他們就找來了這所學校脾氣最暴的老師，動手了，是他先動手的，當然我也動手了，而且我還用手機將這個過程拍了下來。最後倒在地上的是那個暴力老師，學校說管不了我了，堅決把我開除了。我說開除我，我就將這個段視頻交給教委，是老師先動手打我的，這裡有證據。而且我告訴他們，我已經將它分存在很多地方了，沒收了這個手機我也不怕。

最近正好有校風校紀檢查，重點就是檢查直接，或者變相體罰學生的事情。就這樣，在做過一個自我檢討之後，我又留在了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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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去公園劃船的時候，何穎對我說，我的爸爸對我說，要是我再跟你一起他就打斷我的腿，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也說你不是好人，跟你在一起隻能毀了我的大好前程，如果再跟你在一起，我的舅舅可能就要對你采取更加強烈的措施了，其實這些我的都不怕，我感覺你不是壞人，你對我很好，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對我這麼好，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的啤酒雞翅，玩兒令人驚心動魄的過山車，給我講那些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重要的是，在你麵前我沒有壓力，自由的像天空飛過的小鳥，不用考慮升學，不用考慮成績，不用考慮名次，不用考慮作業，我好像找回了那個丟失了很久的自己，你給了我力量，我真的感覺什麼都不怕，你怕嗎？

坐在船上，我們放下了手中的漿，任小船在水麵上自由的漂浮著。隨意的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我點上了一支煙。她馬上將這支煙從我的嘴巴上撕下來丟在水裡說，吸煙有害健康，以後你不要吸了，我不想你不健康，你帶給了我那麼多快樂。

很無奈的看著水中的那支煙，我說，從小到大，我就不知道什麼叫怕，但這次，我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意識了，你的後備力量太強悍了，我不知道下一個殺出來的是什麼，會不會要我的命。

你是怕了？是不是以後你都不會理我了？她眼睛喊著淚花問我。

我是怕了，但這並不等於說，我會後退，怕跟後退是兩個概念，所以你不要混淆了，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快樂，你那麼美麗，那麼安靜，那麼高貴，像你這種學生，從前我都從來沒有設想過有一天會跟我產生什麼交際，可是老天就這樣跟我開了一個玩笑，開的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我心跳，我有害怕的理由，但沒有回退的借口。

她一下子拉起了我的左手，滿心歡喜的看著我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我用右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縱然前麵有一晚條路可以走，我也會選擇跟你義無反顧的走下去，這條路。

她趴在我的肩膀上細聲問我，你戀愛過沒有？我說，戀愛過，而且戀愛過很多次，我早熟，所以說我是壞學生，所有人都不讓你跟我在一起，我不僅僅戀愛過，我還打架，逃課，上網，玩兒遊戲，所以咱們兩個在一起承受的關注度才會這麼高。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額。

她沒有離開我的懷抱，相反細聲說，你從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隻要你以後對我好，不欺負我，做什麼事兒都帶著我，去哪兒都想著我，處處寵著我，時時都念著我，對我好，就可以了。我說就這點小要求啊，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將嘴巴放在我的耳邊，她細聲說，我們戀愛吧。

那個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角唐突的劃過幾滴淚珠，我不知道是被她感動了，還是被自己感動了，還是因為湖麵的風太過潮濕，抑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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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從湖裡走出來，交上上了令我心疼的三十塊大洋之後，彆誤會，大洋是和何穎交的，因為我的動作沒有她的動作快，但即使隻這樣，我還是有點心疼，雖然我知道何穎家很有錢。

對麵走過來的那幾個人我是認識的，被我揍過的人我都記憶深刻，在這一點上，我的能量甚至可以跟地球超人相提並論。今天我是一個人，他們有五六個，可以說是一群，我雖然有點實力，但打起來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我拉著何穎超另一側走去，好避開他們，可是他們好像已經看到我們了。

沒錯這裡麵有一兩個，就是曾經對何穎動手動腳，被我跟俊青打過的。他們認識我，我早就看出是他們了。何穎當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了，她跟在我的身後，快速的走著，那幾個人見我們加快速的，為了誰敢我們，他們跑了起來，我跟何穎也跑了起來。可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男女差異在這個時候就尤為的表現了出來，尤其是她這種弱質書生，隻跑了幾步，她就大喘著粗氣跑不動了。我們就這樣被他們圍在了中間，他們將我們圍在中間嬉笑著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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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身邊的何穎說，現在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你趕緊回家吧，你媽媽在等你吃飯呢，彆在這裡瞎摻和了。何穎很有疑慮的看了看我，好像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大聲的吼道，還不快走，剛才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麼？

上次被我跟俊青揍過，也就是那個自稱是何穎的男朋友的人說，走？去哪兒？上次你英雄救美之後泡上了人家，賺了便宜，難道不要付出點代價麼？走？哼，誰也走不了，你們不是喜歡在一起麼，那就讓你們做一對鴛鴦戀人好了。

他剛說完我一拳就打了過去，然後他就倒在了地上，我對身邊的何穎大聲說，往前跑，彆回頭。接著我就將她推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人一瞬間圍了上來，隨後我們就扭打在了一起，起初我還能憑借自己的花拳繡腿支撐一陣子的。但是隨著火力的增強，跟強大的體力透支，我就隻有挨揍的份了。寡不敵眾，沒過多大一會兒，我就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然後迎接我的是鋪天蓋地的腳印，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鼻孔，跟嘴裡都在急劇往外噴湧著愈演愈烈的血腥。同時，我的眼睛也因為過多遭受不明飛行物的打擊，而星光閃現。

俊青就是在我馬上要休克，但晚來一步就要休克的時候，趕到的。他的左右手裡，各提著一塊磚頭，那些人光顧著揍我，根本就沒有合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尤其是為首的那個被我打倒在地的黃毛，還在不斷的大聲喊著，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最先啞火的也是他，因為俊青一轉頭就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那邊的異常，沒等引起這邊的反應，接著又有兩個混混倒在血泊中。剩下的幾個一看來了個拚命三郎，嚇得魂兒都沒了，比兔子跑的還快。俊青將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我扶了起來，並掏出一張紙來給我擦拭不斷流出的鼻血，跟嘴角不斷滲出的血。

我看了看身邊被他打暈的三個人說，彆擦了，趕緊逃吧，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你是要坐牢的。

俊青扶起了地上的我，我攬著俊青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當然離開之前，我們兩個做了一件很仁慈的事情，打了120，告訴他們這裡有幾個傷者，讓他們抓緊過來。

不知走了多久，但可以確信我們已經走出很遠了，俊青帶的手紙被我用完了，他自言自語的說，早知道，我就多帶點。我的鼻血再一次流下，他說你等我會兒，我坐在路邊等他回來。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是放學的時間，這條路是洛雨薇回家的路，很遠她就看到了在路邊，為了儘量不引起彆人的注意，將腦袋放在兩隻胳膊間的我。她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昂起了頭，她嚇的後退三步，差點坐在了地上。然後一點點的走上前去問我，你這是怎麼了？我還以為見鬼了呢。我用手擦了下依然在湧動的鼻血，告訴她，沒事兒，流鼻血了，可能最近好事兒做多了，老天看我不順眼，就讓我火氣大了一些。

那你的嘴角怎麼也有血？她問。

看著眼前頭發短的像男孩子，一身運動裝的她，我擦了擦嘴角說，嘴角可能是剛才吃雞骨架的時候，被骨頭戳破的吧，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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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青回來的時候洛雨薇正在用紙巾給我細致的擦拭傷痕，他提著一袋子衛生紙，看來是準備大乾一場。見洛雨薇在我身邊，他將衛生紙放在一邊說，早知道你來了，我就不用浪費一盒煙錢，去買這袋衛生紙了。

不大一會兒我的臉上，就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幾道劃痕，已經看不見多餘的顏色了。怕在這裡引起彆人的注意，尤其是警察，我們三個先後輾轉了幾條街。然後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巷落裡坐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洛雨薇看著我們兩個說。

俊青看了一眼我，我又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我先開口的，看這眼前的洛雨薇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兩個大家去了，這次比以前要嚴重的多，因為俊青用磚頭，放倒了三個，那三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我們也不知道，你爸爸有很多警察朋友，如果見到你的爸爸，你可以側麵谘詢一下他，這種事故如果判刑的話，要判多長時間。

洛雨薇隻是瞪著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因為我們不是專業的混混，所以那時對混混界的規章秩序，沒有太深入的了解。後來我們知道，混混界的規章製度中，第一條就是不準報警。混混講求是義氣，是以牙還牙，報警會被那些專業的混混嗤之以鼻的。

我跟洛雨薇以及俊青就在那條不是很明朗的小巷子裡呆了一個下午，後來洛雨薇問我，餓不餓，我說有點。她說，那我去買飯，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回來的時候她提著一袋子叉燒包，我跟俊青吃的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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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何穎好上了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校園的大街小巷，連經常來我們學校收拾衛生的大媽都知道了。校長親自找我談話，他用中年人特有的生硬語氣對我說，你有兩種選擇，一是主動離開何穎，第二是收拾好書包滾人，我們學校不缺你這種學生。

是的，這就是當時一個學校的校長對我說的話，當時我是這樣對他說的，我說，我還有第三種選擇，魚死網破。顯然，他被我的這句話震撼了，很恐怖的看著我。扔下這句話我就走了，可自此後的很多天，我都沒有見到何穎。

我再次見到何穎的時候，是晚自習放學後，她跟一個看上去很精神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那是她的爸爸，我知道。俊青知道我要上去，他拉住了我的手，我跟他示意，沒有事兒。看到我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已經覺察出端倪了。走到他們兩個的麵前，我說，叔叔，我是蘇滿城。話剛說完，一個巴掌就打了過來，然後那個人對著我就是一陣猛打，我沒有還手，隻是看著何穎。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何穎跑了過來，他擋在我麵前對她爸爸大聲的吼道，彆打了，我是不會跟他分手的，從小到大，你們就知道讓我做這做那，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每次考試，我都是擔驚受怕，考第一還成，考第二就要麵壁一夜，一天不準吃飯，所以每次測驗對我來說，都是一次洗劫，你們明白嗎？

接著又是一記巴掌聲，我看見何穎的嘴角滲出了濃重的血汁，那個男人大聲說，我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除了老子，使能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學，供你衣食住行？何穎冷笑兩聲，接著說，謝謝你養了我，我是不會跟他分手的，你的養育之恩，我下輩子再報答。

說完，何穎飛奔了起來，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迎麵一輛運輸車疾馳而來，何穎迎著這輛車筆直的竄了上去，然後是鋪天蓋地的血花，何穎的身體像長了翅膀般的飛了起來，那個瞬間，我看到她在對著我微笑，像個天使，美到了極點。

那個中年男人同樣飛奔了起來，而我隻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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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還是留在這個城市，隻是比起從前我老實了很多，有時候會跟俊青像個好孩子一樣按時上學放學，在洛雨薇的指導下完成作業，我沒有再見過何穎。但是見過她的妹妹，我記得這個女孩子長相並沒有何穎那麼出眾，相反還有些太過大眾化，但她的眼睛跟何穎的眼睛看起來是一樣的感覺。她的穿著倒是很現代，皮褲，貂絨大衣，耳朵上有大大的耳環，她說，不管你是誰，你給我聽著，我姐姐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她就是何穎的妹妹，何韻。

接著是暑假，我對俊青說，我感覺有些累了，要去我在鄉下的外婆中過一段時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俊青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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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結束後回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俊青是出事兒了，怪不得這麼長時間我給他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事情是這樣的，暑假一放假，我就離開了這個城市，俊青當然沒有離開了，他的家庭條件也是一般就合計著找點事情做，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讓，阿布知道了，阿布雖然不是富二代，但是經濟條件也還算可以，知道之間事情之後，她就是開始幫著俊青張羅了。

但是俊青一向不喜歡女孩子幫自己，他對女孩子有嚴重的疏遠症，我知道他是單親家庭，他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跟另外一個男人跑了，他的爸爸自殺過兩次，但最後都被救了過來，所以從小到大俊青都一直恨恨女人，他不願意跟異性有任何交往，如果不到非常時刻，他是不會輕易跟異性說話的。這幾天他的爸爸又犯了癆病，一天到晚咳嗽個不停，每年的秋末冬初都是他爸爸最難受的日子，氣管炎幾乎都到把肺咳出來的地步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也都是他爸爸住院的日子，可是今年他爸爸下崗了，因為身體不好，公司不用他了，給了他一筆錢直接將他開了。這筆錢是命根子，他爸爸說什麼也不用這筆錢去看醫生。俊青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他的家庭情況阿布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當她出現在經麵前告訴他，現在有個地方要人，而且可以事先預支工資時，俊青就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了。他手裡玩弄著一支煙，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阿布說，謝謝你能幫我，我會記得你對我的恩情的。俊青因為說的太鄭重，逗得阿布低頭偷笑。

他去去的是一家食品有限公司，小公司不是太大，生產各種副食品，飲料，他們的工作不是太重就是看著機器，將這些產品按數量裝進箱子裡，然後將封條粘好，在一邊擺放整齊就可以了。每月一千元，這些錢差不多就夠俊青父親的醫藥費了。

需要補充一點的是，阿布也在這個工作，跟他一個車間，做同樣的活，每天他們都見麵，上班一起走，阿布上班的時候，要經過俊青家，於是就一起來車間了。下班之後，一起回家。他們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八點下班，工作時間不是很合理，但是沒有彆的辦法，要想賺錢隻能按照廠子裡作息時間來。起初俊青是不想跟阿布一起走的，後來阿布對俊青說，咱們下班都這麼晚了，你放心我一個人走那條沒有路燈的巷子嗎？俊青想了想，就跟阿布一起走了。

漸漸的，俊青覺得阿布人很好，而且每天都給他帶一包牛奶，給講很多開心的事情，他們兩個就這樣慢慢的熟悉了。

事情發生在離暑假結束還有一周的時候，俊青跟阿布像往常一樣八點下班，按時回家。俊青爸爸的咳嗽好的差不多了，因為長期用藥，所以俊青爸爸現在對最基本的護理知識都了如指掌了，那些點滴用的藥，他都是自己去藥店買的，住大醫院的話，這點錢也不夠啊，買來後，他可以自己給自己紮點滴，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注射，時間過的還快，還舒服。

在說俊青，他跟阿布每天晚上八點下班的時候，被我們之前揍過的那個混混晚上出去買煙的時候發現了，那個混混被俊青一磚頭打倒後，一直想找機會報複，可又不是到他放假後在哪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天晚上天空不是很明朗，空中漂浮著大片流動的雲朵，明月跟星星也都是時而閃現，時而隱蔽。下班後阿布說想吃馬鈴薯味的蛋黃派，要現烤的。俊青知道這樣口味的蛋黃派隻有學校附近的那家蛋糕房賣。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一，然後對阿布說，這個點，那還有賣蛋糕的啊。

阿布不乾，堅持要去看一看。俊青合計了下，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就陪阿布去了。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阿布對身邊的俊青說，你有沒有感覺，咱們兩個好像被跟蹤了？

俊青低聲對阿布說，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以為隻有我有呢。

那怎麼辦？阿布問俊青。俊青用手撓了撓腦袋回道，還能怎麼辦，跑啊。然後拉起阿布的手就跑了起來。可是那些人事先早就有準備，他們後麵追蹤的同時，前麵還有包夾，所以俊青沒跑出幾步，就發現前麵來的那些人跟後麵這些人是一夥的。狹窄的巷子已經沒有，第三條路了，要麼往前衝，要麼返回。

俊青選擇了站在原地，被他用磚頭敲過的那兩個人，很得意的在他的麵前晃蕩著，一邊晃悠一邊說，你小子有種，竟然連老子也敢用磚頭拍，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還，你不是喜歡用磚頭嗎？今天我就讓你嘗夠磚頭滋味。

俊青將阿布擋在身後說，這件事情不管他的事兒，我自己做的自己承受，你們不要難為她，讓她走吧。為首的那個黃毛，很得意的說，看來你是很喜歡她了，好吧我不難為她，隻要她願意從我的褲襠下爬過去，我就放她走。

俊青看了眼阿布，阿布膽怯的搖了搖頭，然後那個黃毛說，女的給我留著，把這個男的給我往死裡打，但是不能打死，留著我用磚頭拍他。接著那群人就蜂擁了上來。隻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俊青已經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了。他趴在地上，滿嘴鮮血，就是這個瞬間阿布跑了。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幾種在俊青的身上，沒有發現。但很快阿布又回來了。他用力的推開了那些人，用身子擋住了俊青。

那個黃發男孩喊道，給我一起打。然後又是鋪天蓋地的腳掌，俊青趕到自己要不行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隻是大聲的對阿布說，你快走，快走啊。阿布沒有走。那些人打累了，被俊青打過的那個人走過來，用腳踩著他的頭對他們那群人說，有沒有人有尿？你看他這副德行，該洗洗臉了。然後哦，那群人將俊青跟阿布圍在中間，把尿灑在了他們的臉上。

接著是警笛聲，那些人四散逃開。

警察簡單的問了問俊青跟阿布一些情況，然後就走了。因為俊青說不用叫救護車，他們兩個去了一家診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俊青對阿布說謝謝。阿布一邊流淚一邊搖頭。回到家，俊青就去了自己的臥室，爸爸已經睡著了，沒有發現。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他就帶著一把水果刀出門了，他知道那個找人打他，羞辱他的混混在哪裡，來到台球廳，他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接著他拿著水果刀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捅。血液，尖叫，奔跑，人流，彙成了一張急劇恐怖的視覺圖。

那個人倒在血海裡的時候，警察也來了。

很慶幸那個人沒有死，但是重傷，估計要養一輩子了。俊青賠完了家裡所有的錢，包括房子，還有他爸爸的那點買斷的工資，都沒夠。他的下半生，將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這年他剛滿十八歲。

我回到這個城市之後，第一個來找我的是何穎，她說，我爸爸已經同意我們戀愛了。我卻對她說，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但何穎還是不死心，基本上天天來找我，最後我讓洛雨薇將我的那些照片發給了她，是的我承認自己有些變態，因為跟我好過的那些女孩子，我都讓會洛雨薇給她媽拍一張跟我的親密照，然後保存起來，為了能讓何穎對我死心。我讓洛雨薇將這些親密照都用用匿名的方式寄給何穎，一起發過去的還有一行這樣的字：這麼多女孩他都不會去珍惜，怎麼可能去珍惜你？你以為你是誰？

後來，何穎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爸爸知道我跟俊青關係，他讓我轉學了，轉學那天洛雨薇給我送行，她說，滿城，你還有我，這個兄弟，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去那個學校好好學習，不要再打架，泡妞，我也不會再給你約女孩子，帶你去看醫生了，我希望最後的結局是我們能上同一所大學。

我不到一個月，洛雨薇也轉學了，她跟我轉到了同一所高中，她說，素滿城，你世界裡，怎麼能少得了我洛雨薇。

這些年來感動我的事情很少，洛雨薇的這句話，卻狠狠地感動了我。

在那所彆人都不認識我的學校，我跟洛雨薇像個好孩子一樣按時上課，按時下課，放學後準點回家，不會的問題，主動問老師，積極的配合班級跟學校裡的各種活動，後來，我跟洛雨薇一起來到了這所大學。

有的人說成長總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對於我們來說，這樣的代價或許有些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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