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聞香識女人

邵華陽笑著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讚同我的觀念，但也沒有反駁什麼。

“談了這麼久，周先生決定加入我們組織了嗎？隻要周先生答應加入我們組織，在一年之內周先生就會獲得一筆巨大的好處哦。”邵華陽若有所指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亞洲金融危機嘛，雖然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不相信，經濟發展勢頭依然處於良好狀態的東南亞國家會發生規模空前的金融危機，但是作為一個開掛的讀檔者，我對這些事情知道的要比旁人甚至是當事人都要多，因為前段時間我對金融知識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了解，我相信即使不依靠‘上帝之手’的任何內幕消息，我想要在金融危機中保存自己，甚至是獲得巨大利益都是可能的，隻是我願不願意做的問題而已。

我端起酒杯，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口喝乾，放下杯子的時候發現邵華陽眉頭微微走了一下，一閃而逝，並沒有留露出太多情緒，不過我也知道自認為是貴族的邵華陽心底對我大口喝酒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我並不在意，如果事事都考慮彆人的感受去活著，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我想了想接著道：“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們組織到底為什麼會選上我呢？如果隻是年輕的話，相信在華夏，年輕並且擁有巨大財富的人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你們可以輕鬆找到條件更好更有勢力的人做代言人。你知道，按照華夏的觀點，我就是那種沒有太大背景突然擁有巨大財富的暴發戶。”

邵華陽笑了笑道：“周先生顯然現在依然有些疑惑，我早已說過，我們自有我們挑選代言人的一套流程。我們挑選代言人確實是會看目標的背景的，不過並不是背景實力越大越好，而是越小越好，像沒有什麼背景白手起家又年輕有為的周先生顯然是最好的對象。”

“嘿，”我冷笑道：“我有些明白了，沒有背景的人更容易控製，如果有太大背景，有太多利益糾葛之後，你們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利用目標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因為牽一發而動全身，代言人牽扯到太多利益糾葛時，你們如果想無所顧忌地實施自己的計劃，就會很容易引起更高層人次的關注，從而暴露自己。我說的對嗎，邵先生？”

邵華陽聽了我的話，眼底一絲驚訝一閃而過，顯然對我憑借他一句不經意的解釋就能夠牽出事情全貌的能力感到震驚。

故作鎮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拉菲，邵華陽接著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周先生的能力，我原先以為周先生隻是一個經濟領域擁有神奇能力的商業奇才。其實組織並不會去控製自己的代言人，而是合作，是雙方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利益的合作。如果周先生加入我們組織，你就會發現從組織得到的利益會遠遠大於自己的付出的。”

我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看著邵華陽道：“你知道我最在乎什麼嗎？是自?由，我也說過我還是一個處於叛逆期的少年，對我來說，沒有人能讓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才是我最想要的那種生活，所以邵先生，我不管你們組織有多大勢力，會給我帶來多大權力，我要是不想玩兒，誰都彆想逼我做任何事情。再見，哦，不，最好不要再見了。”

邵華陽算著酒杯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道：“周先生還真是有個性啊，請便，不過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聽說周先生突然停止了自己公司的一切上市計劃，顯然對我說過的話還是很在意啊，其實隻要周先生加入組織，你將會在上市過程中獲得你無法想象的巨額利潤。”

邵華陽顯然對我周圍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但我並不在意，在華夏這種異於西方的體製中，沒有任何根基，想要對我玩什麼花招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不會懼怕什麼陰招。

我將手插進衣兜，看著邵華陽一臉從容誌得意滿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感覺他就像一個拿著眾人皆知的籌碼在一遍又一遍不停賣弄的小醜，感覺既滑稽有可笑。

邵華陽看到我突然露出的莫名其妙的笑容，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地衣衫也跟著笑了起來：“周先生看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嗬嗬，”我說道：“本來嘛，我對東南亞那幾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好感，索羅斯要在東南亞下棋就下他的去，反正棋子又不會砸到我身上，我還可以跟著押注弄幾個零花錢。不過你說，如果在這盤棋正下到關鍵時刻的時候，那頭老鱷魚的棋譜突然被人爆個底兒掉，你說會不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邵先生。”

邵華陽聽了周行文的話臉上的笑容像遇到滾水的雪花，一瞬間消融的無影無蹤。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自若的姿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次他是真的震驚了，邵華陽也是憑著多年對組織的貢獻和這次拉攏周行文的任務需要，才對索羅斯領導的量子基金要對東南亞發動攻擊的計劃了解一星半點，突然聽周行文輕描淡寫地將事情抖了出來，心底產生了一陣驚濤駭浪，一瞬間無數個念頭湧上心頭。

看到邵華陽終於不再擺出那副教科書式的貴族姿態，我心裡一陣舒爽，讓你丫的給大爺裝Ｘ。

“又想起了剛剛邵先生的那句話：一個人自負有時候是好事，但如果自負到一定程度，就是愚蠢了。”

我說我這句話，不理會呆若木雞的邵華陽，轉身向經濟艙走去，早知道就不過來了，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哪有抱著香香的老婆睡覺好。

在回經濟艙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那個空姐，看來我們真的是有緣啊，小小的飛機過道都能幾次三番相遇。空姐被我盯著，又是在剛剛的位置，有些局促的站在了那裡，像一隻被陷阱套住的小獸，羞澀而局促。

這次我仔細看了一眼空姐胸前的銘牌，於悅，好名字，人如其名，聲音和容貌都使男人不由地感到愉悅。

我看了看附近，並沒有人能看到這裡，於是再次將這個姑娘抵在牆壁上，慢慢向於悅靠近，聞著她身上屬於少女的清新體香。我周圍的女人都各有各的不同的體香，張小桐由於已經做了母親，但是又由於年齡不大，身上的香氣最是特彆，是那種處於少女和少婦之間的難以名狀的香氣，聞起來會讓人產生一種溫馨之感。而魯薇身上的香氣是那種女強人特有的冷香，也許與她長期處於的集團高層的原因有關吧，讓人聞起來會感到舒適，卻不會產生任何欲望。

而麵前這個叫於悅的空姐身上的就是那種成熟少女所具有的能使人產生欲望的濃香，雖然不懂得太多生理知識，但我依然覺得這應該與人體的荷爾蒙有關，因為這個年齡的少女生理上處於成熟階段，即使心裡沒有任何想法，生理上也會產生求偶的本能，因此自然而然散發出能夠吸引異性的體香。想到這裡我不由想起了九二年艾爾?帕西諾主演的那部著名的《聞香識女人》。這部片子是我專門讓人從美國搜羅回來消遣時間的很多影片中的一部，我和張小桐一起看了這部影片，當時我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的眼睛也瞎了，我也能憑著氣味尋找到張小桐，她永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當時張小桐表現出很感動很感動的樣子，哭的稀裡嘩啦，事後又倔強的極力否認她是因為我的話而哭的，隻是那天晚上張小桐顯得異常瘋狂，第二天我不得不請假休息，由於當時要開一個公司高層的會議，我因“勞累過度”不能出席的事件被公司很多人調笑了很久，害的我和張小桐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現在公司。

收回思緒，看著眼前的美人兒緊張的樣子，精致的臉蛋上鋪著一層紅暈，長長的睫毛使勁兒眨呀眨，留露出一股天然的嫵媚氣息，一雙小手不由自主地撐在我的胸前，卻顯得柔弱無力，也許隻是出於女孩的矜持，才做出這個姿勢以表示自己並不是自願，嗬嗬。

“周……周先生，馬上……馬上飛機就要降落了，我……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被領隊發現……會……會被罵的。”於悅倚在機艙壁上，結結巴巴地說著，一雙大眼睛卻四處亂飄。然後從製服的衣兜裡掏出一張粉紅色的卡片道：“周……周先生，這是我的聯係電話和地址，如果……如果你到ＢＪ的話可以來找我。”

“嗬嗬，”我笑了笑，接過粉紅色的卡片，上麵用藍色油筆寫著幾行秀氣的字體，是她的名字、住址和座機電話，這個時代不是人人都用得起手機的。大哥大依然是移動通訊的主流設備，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顯然不會拿著磚頭似的大哥大到處現眼。

我將卡片放進衣兜裡，看到我的動作於悅像是鬆了一口氣，我笑了笑，慢慢向那張精致的臉蛋靠近。於悅本來有些亂飄的眼神立馬緊張地盯著我，卻沒有反對，然後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依然抖動著，異常惹人憐愛。

我並沒有向誘人的紅唇吻過去，而是錯開那張精致的小臉兒，靠近於悅的耳邊輕聲道：“於小姐，謝謝你在飛機上對我的照顧，下次到ＢＪ一定請你吃飯，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我哦，你要知道，一個男人被女人拒絕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情呢。”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到耳朵也是女人一個敏感點，看來果然沒錯。本來由於我的靠近有些僵硬的嬌軀在我說過幾句話之後竟然很快軟了下來，柔若無骨地輕輕靠在我的胸口，小聲道：“不……不會的，我不會拒絕周先生的。”

“嗯，那我先謝謝你了。”我輕輕將於悅嬌軟的身軀扶住，靠在機艙壁上，接著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女孩，於小姐天生麗質，不化任何妝反而會顯得更加靚麗一些，要知道，很多化妝品不但對皮膚沒有好處，反而會加速肌膚的衰老。嗬嗬，隻是一點善意的提醒，那麼，我們ＢＪ見了，拜拜。”

於悅站直了身體，輕若蚊蠅地說道：“周先生再見。”

我輕輕撩了撩於悅額前的一縷碎發，笑了笑，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於悅靠著機艙壁呆立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飽滿的胸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剛剛抵卡片的行為可是費了很大決心才提起的勇氣呢，為此還偷偷躲進洗手間給自己補了一次妝，可能有些倉促，妝化的有些濃了，沒想到這都被那個帥帥的周先生看出來了。突然想起飛機即將降落，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平靜一些，然後向前方的機艙走去，腳步輕盈，顯然身體主人的心情很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