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黑夜蝙蝠

夜冷肅殺，雖然已經是半夜，但城市還是被燈火籠罩，站在高出遠遠看著熱鬨街市車水馬龍的繁華，齊凜知道自己並不屬於熱鬨的夜晚，他是一個獨行客，那就意味著他是一隻蝙蝠，夜晚隻能處於黑暗之中的蝙蝠。

齊凜發覺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像今夜這樣獨行夜路，以前跟隨無法無天道人學武的時候，走夜路是常事，每天無法無天道人給他的鍛煉任務也是讓他像猴子一樣穿過夜晚的都市而不被人發覺。

古代大俠行路是飛簷走壁，而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低矮的平房，要飛簷走壁的難度太大，很多時候齊凜為了不使人發覺隻是走一些偏僻的小巷。到了那片熟悉的舊宅區，遠遠透過淡黃色的路燈打量著舒大寧開的小餐館，在探查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想輕舉妄動。

看了一會並沒什麼不妥，齊凜從隔壁的三層小樓樓頂跳到舒家的二層陽台，借著微弱的光看進房間裡，隻見舒小夕平躺在床上，似在睡覺，也好像是昏迷了。

難道她僅僅是下了遊戲睡著了？那為林不提前通知自己一聲？齊凜有些不解。

這時候樓下的街道上有幾個喝醉酒的人路過，齊凜用心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那幾個喝醉酒的顯然沒什麼武功，連晚上喜歡鬨騰的蟲子都安安靜靜，氣氛有些安靜的不正常。陽台的門是虛掩的，好像是刻意留著門一樣，齊凜輕輕打開門走進去，還沒等靠近床沿探查一下舒小夕的情況，一股強大的壓力從背後而來。

齊凜快速往前衝了幾步拉開與這危險的距離，回身便是一拳，與來者硬生生對了一拳，一個渾實的漢子，全身都被黑色籠罩，身上能見的隻有一雙淩厲的瞳孔，兩個人在床邊硬生生對了幾拳，那渾實的漢子發覺不能取勝，轉而退開幾步，斜眼打量著齊凜，口中發出“切！”一聲輕佻的聲音。

齊凜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被人襲殺，但與對方氣勁相交之後便發覺與對方的氣勁出自同源，不用說便是舒大寧自己在故弄玄虛，居然還玩偷襲！？齊凜心中也有幾分不屑。

“老胖子，你不會故意打暈了你女兒引我過來吧？”齊凜不屑說。

舒大寧見齊凜已經認出自己，摘下臉上的麵巾將臉孔露出來，語氣不善說：“不用這種方法你會過來？那死丫頭跟你玩遊戲玩到連飯不吃覺不睡，廢寢忘食的以為自己像你這小子一樣練過？可偏偏你小子又不會憐香惜玉，讓她下遊戲遊戲一下，逼於無奈，我隻好儘一個父親責任了！”

“儘責任就是打暈你女兒？”

“她不是被打暈，隻是被我點了昏睡穴而已，睡幾個小時自動會醒。”

齊凜咋舌說：“嘖嘖，連你親生女兒都下的去手，還說儘責任呢！用這種方法引我過來，也就是利用你女兒達到一些非人的目的……嘖嘖，好父親哪！”

“彆這麼陰陽怪氣的！”舒大寧怒說，“應該說下的去手的是你這混小子，明知道她跟那些是是非非沒有關係，你卻欺騙她幼小的心靈讓她迷途深陷！這些賬我們回頭再算，這次找你來是有事跟你說。”

“有話直說。”

舒大寧從懷中拿出一張紙說：“我有老怪物的下落，既然你也是婆羅門的一分子，我去打探消息也要帶上你，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齊凜知道舒大寧口中的老怪物就是無法無天道人，自從無法無天道人無故失蹤以後舒大寧一直在尋找，因為連同無法無天道人一起失蹤的還有一份神秘的武功秘籍，那套秘籍兩個人都曾聽無法無天道人提及，但就好像辟邪劍譜一樣無法無天道人嚴禁二人去看，無法無天道人的失蹤也很可能與那套秘籍有關。

舒大寧見齊凜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冷笑說：“混小子，你是想推卸責任不跟我去？那也行，要是我這一去不回，記得幫我照顧小夕。”

“說的好像跟生離死彆一樣，要是你真掛了，不知道是我照顧小夕呢還是她照顧我呢！”齊凜看了看舒小夕的情況，果然隻是普通的睡著，呼吸平穩，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像是在做美夢呢，“我就這麼出去？總要給我找件夜行衣才好！”

舒大寧將背後背著的一個包袱扔過來，裡麵有黑色的夜行衣，要說這種服裝如今也隻能在影視中心的劇務組裡找到，齊凜還是第一次穿上這麼古裡古怪的衣服，穿著衣服的時候，舒大寧在一邊解釋今晚的行動目標：“我調查到一個名叫林與盛的女人知道老怪物的下落，這次我們就是去找她調查情況。”

“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可不是，她可是個名人，與盛財團的當家人嘛。這是她明麵上的身份，他暗地的身份其實是海碩門的弟子，海碩門前一代掌門林無塘的女兒，不過林無塘已經死了十幾年，她現在也似乎離開了海碩門，正正經經做著生意。”

齊凜想起來在遊戲裡下“江湖追殺令”那個“林家大小姐”就是與盛財團的二號掌權人，就是林與盛的女兒，那也就是小蘿莉小涵的老娘嘍？齊凜心說遊戲裡得罪這對大小姐妹，現在又要登門拜訪了！這次跟舒大寧過去顯然不是客客氣氣的問，當然要用非常手段，少不得逼供。

畢竟海碩門在無法無天道人的教導中那就是妖門十二派之一，照無法無天道人的說法那就是正邪不兩立見一個殺一個那種。

“小子，你不是怕了吧？”舒大寧見齊凜呆呆站著像在想什麼事情，不由說，“林無塘雖然是妖門數一數二的高手，但他女兒的武功就稀疏平常的很，很容易對付。”

“我不是擔心不敵，但……我們這麼上門去似乎不太好吧？那女人再怎麼說也已經離開海碩門，我們這麼去……是不是有點作孽？”

“我有分寸！”舒大寧撂下一句，將瓶瓶罐罐的從腰間拿出來然後裝進包袱裡。

“這些罐子裡裝的什麼？”

“當然是逼人說真話的藥，也有些是毒藥，常備在身以防不測，以少敵多用的上。林與盛離開海碩門以後為了防止以前的同門搗亂還有武林正宗的人去報仇，布置的安保十分嚴密，這次要進去不易，你也要有心理準備。”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齊凜無奈說，“以前死老頭給我的各種任務有的比這個困難十倍，我還不照樣完成？”

舒大寧收拾所有的東西在包袱裡背在背後，說：“那就出發，這次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林與盛，儘量不要橫生枝節，也不能打草驚蛇讓妖門的人知道我們的目的！”

齊凜原本還打算多升幾級，現在就要跟舒大寧去打家劫舍了，心中期盼千萬彆是去殺人放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