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左眼與修煉

一個周天運轉完，狄言隨即將氣收回左眼中，頓時，那絲氣分出一部分來，很快被提煉得更加的細小，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形成，使得那絲縮小了許多倍的氣由灰白色變成了純白色，看上去似乎更加有光澤，也更加的讓人產生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內氣？這難道就是內氣嗎？之前無法藏氣，是因為那些氣還有雜質，所以無法藏氣，那現在被提煉過了，能不能沉入丹田呢？”狄言心中無比的喜悅，可是這種喜悅之情一生，那絲粗大的，還沒有化為純白色的氣瞬間便是消散開去。

喜悅中的狄言連忙靜下心來，開始考慮是將這絲白色的氣沉於丹田，還是就這麼放在左眼之中，畢竟雲芨心法中是要將氣沉於丹田的，但沉入丹田後會不會消散，他可不清楚。如果就這麼留於左眼中，又能行嗎？

正當狄言心中有些猶豫不決之時，左眼中的那絲細小的白色之氣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開始自行運轉起來，片刻之後，一個若隱若現的，藍色的小東西慢慢映入了狄言的腦海中。

藍色，晶瑩剔透，如同水滴。

“這是……”狄言微微一怔，一番思索，卻是完全無法找出答案，之前的修煉過程中也從未發現過此物，但一瞬間，狄言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出現那瞬間明悟雲芨心法的奇遇，弄不好就與這滴藍色的水滴有關。

這滴藍色的水滴樣的東西，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在狄言的左眼內，仿佛占據了所有的空間，使得狄言的神識觀察之下，整個左眼內都染成了一片淡藍之色，而那絲被吸引而來的白色之氣此刻正圍繞著那滴藍色的水滴樣東西，如同蝌蚪一般緩緩旋轉。

純白色的氣圍繞著藍色的水滴悠然自得的旋轉著，仿佛活物一般，即不遠離藍色水滴，也不接觸水滴。就好像一個懷著愛慕之意的男子圍繞著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而這女子又生出一種令男子敬畏的氣勢，使得男子即不願離去，也不敢靠近。

狄言神視了許久，隨即便是將心神退了出來，想要看看氣還會不會消散，而這一次，氣並沒有消散。

氣的儲存問題算是解決了，這令狄言頗為喜悅，但能不能調用，狄言心頭卻是沒底，當即顧不得那絲細小的氣是否會被耗損掉，心神一動，便是按照雲芨心法運轉起來，頓時，那絲存於左眼中的氣瞬間隨著狄言的心意而動，使得狄言的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白光，白光維持了一瞬間便是消失了，但狄言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強大力量一逝而過。隻是令狄言沒有想到的是，這種白色的氣流轉於體內時，並沒有半點疼痛感，完全不像那種沒有被提煉過的灰色氣流在體內時那種撕扯疼痛的情況。

“內氣，這就是內氣嗎？”狄言被那一瞬間的感覺震憾住了，這種強大儘管隻有一瞬間，但狄言知道，這樣的力量隻需要一成的威力，一般的蝦兵蟹將將被瞬間抹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力量。當然，這也隻是他自己的猜想而已。

氣被消耗掉後再也沒有回複，這多少讓狄言感覺有些失望，不過細想一下，就那麼一小絲內氣，還是剛修煉出來的，消失也正常，如果下次調用內氣時，有意的留下一絲，興許內氣還能恢複呢？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丹田無法藏氣，但總算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之後的日子裡，狄言白天便去做吳用交代的工作，晚上則抓緊一切時間修煉雲芨心法，每一次的修煉，他都需要讓灰色的氣在體內運轉數次才能將之完全化為白色，然後收入左眼中，這修煉的過程就是無儘肉體痛苦之後的喜悅。看著左眼裡的白色內氣越聚越多，狄言的自信心也愈發的強了起來。

時光如梭，轉眼便是一月。

這期間，狄言每天都要承受著灰色氣流撕扯身體的痛苦，每一次修煉都弄得全身大汗淋漓，而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狄言每一次吸收灰白色氣流入體的量在增加，這種撕裂之痛也在隨之增加。好在這種灰白之氣淬體撕身的過程也是在不斷強壯著狄言的身體，這才使得他可以承受這種痛苦，一直堅持到現在。

“狄言，將這包藥材送到丹穀去。”

一大早，狄言便是聽見了吳用命令式的聲音，要將一包上等藥材送到丹穀去。若是換做以前，狄言絕對是很討厭這種活的，因為每一次去，都會被那些自詡天才的內門弟子羞辱一番，不過運氣好時，倒是能遙望芳澤。內門之中，除了林月玲之外，還有一個叫藍舒怡的少女，雙嬌之中，狄言的夢中情人，可謂非她莫屬。

論美貌，林月玲與藍舒怡各有千秋，前者生性高傲，一身貴氣，卻偏偏刁蠻無理；而後者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對人彬彬有禮的模樣，還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每一樣都深深吸引著狄言。可惜，藍舒怡是天之嬌女，而狄言卻是生活在最下層的無名小子。

如今內氣也算有了一些，心中底氣自然是足了一點，狄言當即高興地接過吳用手中的藥材，心中有些翩翩浮想地便是出發了。

“這小子不是變性了吧？平日裡讓他去內門送東西，跟要他命似的，今天怎麼完全變了個樣？”看著狄言那高興的樣子，吳用有些詫異地喃喃道。

拿著藥材，一路上哼著小調，狄言很快便是來到了內門，內門的守山弟子對狄言也算很熟悉了，一般都不會盤問於他，不過這次卻是略微詫異於狄言的神情，竟然是一臉的高興，和往日哭喪著的臉色完全不同，當下不由得盤問了幾句，隨後才放他進入了內門。

“看來我有些高興得過頭了，底牌怎麼能讓彆人發現？要低調，低調才是王道。”狄言打下主意，以後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得意忘形而泄露了自己的底牌。

當下，狄言便是恢複了往常的樣子。這一次，他是要將藥材送至內門專門負責煉製丹藥的月長老那裡，而月長老所在的丹穀，是內門一處頗為幽靜的山穀。畢竟煉製丹藥之事，切忌打擾。

要前往丹穀，必然經過內門弟子休息之處，也不知道是來得巧還是怎麼的，狄言剛剛走到這裡，便是遇見了林月玲被一群男弟子圍著殷勤討好。

“那邊有個傻瓜，你們誰要能在第一時間把他打敗，我今天就賠他出去修煉。”狄言剛出現，便是被林月玲看見了，隻見後者秀眉輕輕一掀，有種計上心頭般的模樣，當下對著那些圍著她轉個不停的蒼蠅說道，而此話一出，那些內門弟子一個個不由得都轉頭看向了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