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種訓練

明顏長期練武，雖然才十三歲，但比同齡人高了很多，胸前沒發育，線條卻依舊優美。

幾個嬤嬤互相點了點頭，滿意的很，難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還有這麼優美的身姿，真是不錯，隻是不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女？

王嬤嬤說道：“那邊有草木灰，你在那上麵蹲下，叉開腿。”

明顏完全摸不到頭腦，這是乾什麼啊？但還是照著嬤嬤的話做了，剛蹲下，另一個嬤嬤就拿出一個鼻煙壺，往她鼻子前一放，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嗆得她打了個噴嚏，而地上的草木灰絲毫沒有動靜。

王嬤嬤的臉上便浮現了笑意，道：“姑娘，穿上衣服吧。”

這是檢查完了？檢查什麼了？蹲下的姿勢，奇怪？不過，她雖然心裡懷疑，麵上卻不顯，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這是第一個出來和進去時一樣的表情，今後如果不當妃子，成就也小不了，老太監第一個決定要好好關照著這個姑娘，現在自己關照她，以後自己有個什麼錯誤的時候，關照自己的就是她了。

還沒輪到她同屋的兩個人，見到她出來，也忘記了害怕，期期艾艾的走到她跟前，低聲問道：“裡麵檢查什麼了？我看她們出來都……”

話還沒說完，老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們。“不許交頭接耳。”

問話的那個小姐一吐舌頭，和明顏站在了一起。明顏趁著老太監不注意，低聲說道：“進去以後，嬤嬤讓你們乾什麼你們就乾什麼，彆害怕，也彆緊張，越害怕就越出錯，知道嗎？”

兩個人如獲至寶一樣，猛點頭，進去以後，儘管害羞，儘管緊張，但還是按照明顏的囑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惹來嬤嬤的厭煩。

全部檢查完畢，幾個嬤嬤便從小黑屋裡麵出來，和老太監嘀咕了一陣，老太監便拿出一張名單拿著毛筆劃去一個個名字。

“都站好，都站好。”

既然老太監發了話，這些小姐們哪有不聽話的，全都站好，等著他宣判自己的結果。

老太監的記憶力驚人，也不看名單，這麼多人，隻是隨便點點，就能說出她們的名字。

他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指過去，不一會就叫到了她們這一排。“顧明顏，李鳳娘，劉麗雅……”接下來，又叫了幾個名字。

明顏這才知道和她同屋的兩個人叫什麼名字，果然是大家族的小姐。被點到名字的人除了明顏全部都緊張了起來，就怕她們是倒黴的那一群。

不過，老太監最後的話讓她們同時鬆了口氣，“你們留下，其餘人收拾收拾回家吧！”

便有忍受不住哭出聲的，還有的太傷心暈過去的，總之人生百態，在這一時展現的淋漓儘致。

老太監似乎也有點不忍，揮了揮手，以前的五個嬤嬤就帶著剩下的五十人回了原來她們住的院子。

麵目慈祥的嬤嬤也端起了架子，訓話道：“不要以為你們留下來就可以萬事大吉了，以後還會有各種禮儀的訓練，最後才是皇後的挑選，如果挑選上，那就恭喜你們，是主子了；如果挑選不上，那你們還是低人一等的奴婢。好了，晚飯過後，我會過來發衣服，都散了吧！”

十人一哄而散，議論聲也逐漸大了起來。離開了五個人，剩下的人每兩人一個房間，正好分光。可是有一個例外，就是明顏的屋子，她是不會另找屋子的，鳳娘和麗雅誰離開也不願意，最後還是明顏發了話，還是三個人住在一起。

發給她們的衣服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大小款式顏色無一差彆。可是這些大家小姐的身材高矮都不一樣，有的穿上長了不少，有的又短了。

明顏倒是沒這些困擾，這衣服合適的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在心裡自嘲，莫非自己就是做宮女的命？

鳳娘也好，雖然有點長，但是還可以湊合著穿，但是麗雅是個高挑的身子，袖子短了一截，褲腿也短了一截。

此時，她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心裡煩躁，鳳娘也在一邊替她著急，這兩個人倒是好姐妹，不知道以後都成為了皇上的女人，還會不會如此同心協力？

“麗雅，你彆走了行不行？我被你走的煩死了。”鳳娘抱怨道。

“可是我怎麼辦啊？衣服短成這樣，怎麼穿啊？明天一定會被嬤嬤罵的。”

明顏本是打算睡覺了，被她們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弄的也睡不著，乾脆坐了起來。

“你們兩個誰會針線活？”她這雙手弄點毒藥，拿把劍殺殺人還行，讓她拿繡花針，那是要她的命。

“我會！”兩個人同時說道，這是大家小姐必須要學會的東西，她們的針線和女紅都是一流的。

“鳳娘你把你衣服長的那段剪下來縫在麗雅的衣服上，不就行了嗎？如果還不夠的話，就把我的衣服也剪下來一點。”

兩個人一想，真是這樣，借著油燈的光弄了起來。兩個人還真是手腳麻利的人，很快就把衣服接好了，三個人索性換上衣服，嗯，都挺合適的，這才安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嬤嬤來訓練的時候，明顏才大開眼界，原來這些小姐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每個人的衣服都很合適不說，還有的為了區彆開自己和彆人的衣服，彆出心裁的在衣服上繡上了美麗的圖案，彆說，這麼一來，還真是漂亮多了。

嬤嬤看著這些小姐，冷冷一笑，不是喜歡做針線嗎？那如果皇後挑不上你們，那就彆怪我把你們都放到尚工局了。

“我們今天訓練的便是走路。在宮裡和在你們家裡可不一樣，走路的時候不能出聲，不能踮腳，不能帶起塵土，上身不可以搖晃，手要交叉放在小腹位置。”說著，走了一圈，果真是上身端正，落地無聲，還不帶起一絲塵土。

嬤嬤在眾小姐的傾慕眼光中發了話，“你們一個一個的走上一圈，要按照我說的做，知道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根細竹棍，被她拿在手裡。

一時間眾位小姐竟然沒有一個首先出來的。明顏看彆人都沒出來，而嬤嬤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隻好首先走出來了。

她是練武之人，對身體的控製本就在普通人之上，這按照著嬤嬤教的走起來就格外的標準。

嬤嬤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便讚許的點點頭，但還是指點道：“這步走大了，每個腳步邁出去都要保持尺寸一致。”

這個容易，明顏走陣勢的時候便被奶奶教的多一點不行，少一點不行，這個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等再走回去的時候，動作標準的就像在這個宮裡呆了一輩子的人了。

其他小姐看她走的容易，便也躍躍欲試的一個個出來，有時間全都擠在了一起。

嬤嬤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叫道：“你，就是你，先出來走走。”

被點到名字的人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憑她的相貌，身材，的確可以有這個資格。

大眼睛水汪汪的，櫻桃小口微微一嘟，是個男人都想上去咬一口，本是個可愛的美女，卻偏偏被全身散發出來的高人一等的氣息破壞的一點不剩。

她仰起頭，走了出來，剛走了兩步，就被嬤嬤一棍子敲在背上，“背不挺，上身搖晃。”

她被打了也沒哭，反而激起了鬥誌，隻是她剛顧好了上身，又忘了腳下，這一來回，被打了不下五下，最後連眼眶都紅了。

其餘的人一方麵因為緊張，另一方麵因為害怕，走的更是難看，嬤嬤的臉色越來越臭，到最後拿了一張椅子坐下，道：“你們就這麼走吧，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要吃飯了，練好了人可以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