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吃過晚飯以後,鴿子,芬芳,歐陽雨三個人一起攙扶著彼此走出西餐廳。
鴿子大笑的喊著,“今天可是真高興的一天啊…”
芬芳問道歐陽雨,“對了,雨兒,你要一起回去店鋪嗎?我跟鴿子先回去一下,一起嗎?”
歐陽雨的胃裡有點難受,她微微的撫摸著胃部,假裝很好的對他們說道,“剛吃完飯我想一個人先走一下,你們回去吧…”
“你沒事吧?”鴿子看出了歐陽雨有點不舒服。
歐陽雨抿抿嘴,“我還能有什麼事咧…放心吧,我真的沒事,我想一個人散散步而已!”
芬芳還想對歐陽雨說什麼,鴿子很快便拉著了芬芳,示意她走。
歐陽雨一個人休閒漫步在這條繁華的大街上,很久沒有這麼休閒的走著,散步著了…
在她開始察覺到,錢是萬能的時候,這種日子,早已經消失在貧窮的兩個字裡麵。
一直都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有這麼平靜的生活。
生活終於開始提升水平了,可是身邊卻少了許多的寄托。
包括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內心的那份愛…
不知不覺,歐陽雨走到了一個江邊。
五顏六色絢麗的燈光,照射著每一個來江邊散步遊玩的人。
偶爾,還可以看到幾對情侶跟她擦身而過。
她微微的歎息了一下,心裡傷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這麼甜蜜的跟心愛的另一邊散步在這裡…
很快,她又恥笑起了自己的天真!明知道在這裡殘酷的城市裡麵,根本沒有什麼真愛可以存在,唯一一個心愛自己的男人,也被自己驅趕走了。
還剩下有什麼可言的?
江風吹拂著她柔柔的細發。許久,白少君悄悄的走到了歐陽雨的身邊。
白少君停下腳步以後,歐陽雨聽到了旁邊有腳步聲,她轉過頭,跟白少君對視著。
都沉默了很久,白少君問道歐陽雨,“怎麼?感覺這個城市無奈了嗎?”
歐陽雨看了幾眼白少君,淡淡的咧開了嘴巴笑著。
“你怎麼知道,我在歎息這個城市的?”歐陽雨不解,白少君總是可以輕易的看穿自己的心思,自己的一舉一動。
“因為你的背影,告訴了我你在失落!”白少君淡淡的跟歐陽雨說著,完全沒有透露出任何的表情。
歐陽雨笑了笑,便轉過頭,繼續看著江水。
她倒是覺得奇怪,以前白少君每次見到自己都會說一些有的沒的話題,這一次竟然是這麼安靜,還真的是少見…
“背影…我倒是覺得,我像落魄吧?”歐陽雨開玩笑的說著。
他們都沉默的看著江裡麵的江水,任由江風吹拂著他們的頭發,撩動著他們的心思…
突然,白少君看到了不遠處好像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刀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馬上警惕的盯著前方。
心裡想著,怎麼突然會有這樣奇怪的人在這裡呢?
歐陽雨覺得白少君很奇怪,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回事啊?”
白少君為了不讓歐陽雨察覺,他假裝沒事,“啊?我怎麼回事了?很好…”
“真的是怪人一個…”歐陽雨不禁嘟起小嘴。
白少君傻眼的看著歐陽雨這個可愛的表情,一直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歐陽雨,白少君頓時感到自己很幸福,完全忘記了不遠處已經有一個男人在埋伏著了。
“是時候開始動手了吧?”一個臉蒙著黑布的男人鬼祟的跟對講機說著。
“不…我看現在還不要這麼快,待情況吧!”對講機裡麵命令著,過了一會兒,對講機再次發出聲音,“是時候了…”
現在白少君正準備要跟歐陽雨接吻下去…
蒙著臉的男人輕聲的腳步走到了白少君跟歐陽雨的身後,歐陽雨完全沒有察覺到,但是白少君早已有警惕了。
正當蒙著臉的男人拿出刀子要插到歐陽雨的後背時候,白少君快快速的給歐陽雨擋住了。
可能是害怕了,蒙臉人很快便放下刀子跑掉了,歐陽雨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白少君微笑的躺倒在地上,手緊緊的握住歐陽雨的手,歐陽雨過了好幾分鐘以後,終於從發呆中回到了現實。
她害怕的大叫著,“君哥哥,你要撐著,一定要撐著…”
白少君一直臉帶微笑,手輕輕的撫摸著歐陽雨溫熱的臉頰,“雨兒,我很想跟你說一句,我愛你…可是,我知道我一直都沒有你想要的物質,所以,我隻能默默的看著你幸福,那就好了…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萬事都能為你撐著…”白少君因為疼痛的關係,說話語氣也變得越來越猙獰的。
“不,君哥哥,你一定要撐著。我現在就找人來…救命啊,救命啊…”歐陽雨大喊著周圍的人幫忙。
可是每一個大城市的人都喜歡袖手旁觀,冷眼相對。看著現在白少君滿身的血泊倒在地上,萬一幫助了他被人尋仇那就是他們危險,所以他們都隻是看戲的份兒,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助一下。
“救命啊…你們可以幫忙一下嗎?”歐陽雨繼續大喊著,可是卻仍然無補於事,人人都在像看著熱鬨似的指指點點。
“君哥哥,你等著…我去找人來幫忙,你一定要撐著,你答應我要好好愛我的,不要反悔…”歐陽雨心裡非常的害怕,擔心白少君就這樣睡著了,以後再也醒不來了。
白少君微微的點頭。歐陽雨把白少君先放在地上,準備去小賣店找公用電話打給鴿子他們,要馬上來幫忙的,正當要站起身的時候,一個外國年輕女子走了出來。
歐陽雨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是第一次去到白少君店裡麵的時候那個外國的女客人。
怎麼她也會在這裡?
“what?你們出什麼事了?”剛來的外國年輕女子用著生硬的中文問道正在緊張的歐陽雨。
歐陽雨見到她來了,就像找到了救星似的,連忙走上前捉著她的手說道,“快…快去救救君哥哥,他,他被人刺傷了…”
“什麼?刺傷了?”外國年輕女子連跑帶走的走到白少君的身邊。
他們都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血泊滿身的白少君。
“怎麼回事?”外國年輕女子很想要一個解釋。
歐陽雨也跟著走到了他們跟前蹲下,“現在不是要問這個的時候,趕緊把君哥哥送到醫院去吧…”
很快,救護車來了,把白少君送上了救護車,然後他們兩個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歐陽雨一直緊緊的握著白少君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她很害怕,害怕突然放開了,下一秒白少君的手會突然變成僵硬的。
外國年輕女子終於也鬆了一小口氣。
她冷靜了下來,問道歐陽雨,“現在可以告訴我,少君是怎麼一回事嗎?”
歐陽雨突然被這樣問到,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才是好的。
到了醫院以後,醫生們把白少君很快的送進了急診室裡麵,他們兩個人在急診室門口外麵守候著。
歐陽雨一直都很緊張的盯著急診室門上的那一盞紅色的燈,因為那盞燈熄滅以後,就代表白少君可以從冰冷的急診室出來了。
她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著,“上天啊,拜托你一定要保佑君哥哥好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要去那裡,如果我不去那裡,君哥哥也許不會到那個地方,也就不會有人要刺傷他…”
過了許久以後,外國年輕女子跟歐陽雨一起到了旁邊的板凳上坐著,他們都很害怕擔心的看著急診室門。
“你應該就是少君經常提起的那個歐陽雨吧?”外國年輕女子突然問道歐陽雨。
歐陽雨微微的點頭,“是的。”
“哦!我叫安妮。我聽少君說,你在東勝廣場也開了一家內衣店吧…”安妮祥和的問道歐陽雨,目的是希望歐陽雨不要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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