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人凶手

衛昭才回了府邸，正準備去見淩若，陳司馬帶著數十護衛氣勢洶洶的趕來。

他臉色不善，“將軍！”

“陳司馬如此勞師動眾所為何來？”

衛昭念他悲傷過度，無意和他計較。

“將軍！”陳司馬黑著一張臉，將那幾張模仿他字跡的紙張送到他麵前。

衛昭接過看了一眼，麵色如常。“陳司馬這是何意？莫不是覺得表妹的死與本將軍有關？”

“下官不敢，但是將軍心裡應該清楚下官說的是何人？”

陳司馬寸步不讓，半點沒有要退步的意思，他環視四周，看到張環手上端著的東西，立刻上前一把奪了過來。

“陳司馬！”張環正要阻止，為時已晚。

“將軍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名念念的死和淩若脫不了乾係，難不成將軍你有意要維護嘛！”

陳司馬目中滿是怒火，衛昭不怒反笑，“姑父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知道凶手卻有意護著？”

“將軍！”陳司馬一揮手，身後的一個丫鬟上前，“大人，奴婢那日見到淩若姑娘，她就穿著一身雲錦做的衣衫，但是我姐小姐還誇讚好看的。”

衛昭無話可說，他雖然心裡不信是淩若做的，不過這模仿他字跡的事情卻是真的。

“既然事情不知真假，不如就去見見淩若姑娘？”

陳司馬帶著人便要進府，被護衛攔下。

衛昭揮手，護衛才規矩的將人放進去。

一行人心思各異的來到尋梅苑，此時淩若才聽到陳念念慘死之事，她心中很是惋惜，同時難免有些愧疚，若不是她故意激怒陳司馬，陳司馬也不會這麼快的將陳念念送去京城，若是不去，也許就……

淩若暗自悲傷，秋羅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姑娘，將軍來了。”

淩若正要出門，秋羅卻小聲的道，“陳司馬帶著好多護衛也來了。”

“他來找我做什麼？”淩若一頭霧水。

話音才落，一行人直接進了院子。

她走上前施禮，“將軍來了。”

正要再給陳司馬施禮的時候，陳司馬剜了她一眼，看得人如芒在背。

衛昭溫聲的道，“你不必害怕。”

“淩姑娘那件雲錦做的衣服呢，拿出來瞧瞧。”

秋羅聞言，慌忙去取衣物。衛昭接過衣服，細細查看，赫然衣擺處有一塊撕裂。

陳司馬拿過那塊殘破，正正好對應。

“毒婦！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他抬手便要打淩若，被衛昭攔下。

“這衣服如此貴重如何破了？”衛昭盤問秋羅。

秋羅慌得跪下，“這些衣物都是送到浣衣房去洗的，許是她們手上不知輕重才撕壞了。”

淩若低聲問身旁的衛昭，“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哇？”

衛昭眉頭緊鎖，搖搖頭不作聲。

“來人把她拖下去杖殺！”陳司馬也不顧其他，看著衛昭這個時候了還同她竊竊私語，怒火越發不可遏製。

淩若躲在衛昭身後，“陳司馬莫要冤枉人，隻憑這一件衣服破損就能說是我殺了人嗎？”

“那這些呢？”

陳司馬將信件和模仿字跡的紙張丟在淩若麵前，淩若張目結舌。

這些……確是她做的不錯，可是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殺人啊！

“難不成是衛將軍與你合謀？”

陳司馬咄咄逼人，一分退路都不留。

淩若心慌意亂，她不能連累了衛昭。她慌得跪下，“將軍您聽我解釋，這信件確是我模仿您的字跡寫的……”

“可是……那是因為陳念念再三糾纏您，我知道陳司馬無意將她嫁給您，這才故意為之！而且她一再為難我……”

“所以你起了殺心？”陳司馬冷笑，麵目猙獰。“將軍，既然她死不承認，不如就將她交給下官，下官自然有法子讓她實話實說！”

衛昭將她扯到身後，“陳司馬此事諸多疑點，她一個小丫頭哪裡來的能耐組織一起刺殺？”

“而且，她身邊一直有護衛寸步不離的守著，端斷無可能殺人！”

陳司馬憤憤道，“將軍這話的意思是就算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是非要維護她不可了？”

在場的人一片靜默，這件事變得越發棘手。衛昭刻意維護淩若，不由讓人擔憂。

淩若握了握拳頭，深呼一口氣走上前，“陳司馬何必偷換概念，將軍隻是說我沒有能力殺人，而您非要說將軍有意袒護？”

“試問陳念念可是將軍的親表妹，血脈相連，而我一個外人，若不是我真的冤枉，將軍怎麼會為我說話？”

“大膽！”衛昭忽然衝她道，“你豈敢如此頂撞陳司馬！”

“拖下去杖責三十！”

他衝李清使了眼色，李清應聲拖著她離開院子。陳司馬想要上前阻攔，卻被衛昭攔著。

“姑父，既然她嫌疑最大，本將軍一定會查明真相給表妹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分明她就是……”

“姑父放心，她人在將軍府，斷斷跑不了的。”

衛昭殷勤的替他著想，陳司馬被半推半就的送出了將軍府。

張環是個武將他力氣之大，總歸陳司馬不能為了擺脫他，放下臉麵撒潑吧。他臉色鐵青的被推出將軍府，出了門立刻吩咐手下的護衛。

“守在將軍府外頭，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陳司馬怒道。

“是。”

護衛不敢怠慢分毫，陳司馬冷冷的盯著將軍府，今日衛昭可以護著她，那來人眾官員麵前，他倒是要看看衛昭是不是威嚴公正都不要了，非要袒護這個凶手。

府內，淩若被李清帶下去，還沒有打板子她已經感覺到齜牙咧嘴的疼意了！

李清看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無奈的歎息，“淩姑娘您呀想大多了，方才將軍說要責罰是給陳司馬看的，您就在這裡安心坐一會，等人都離開了您再回去。”

“真的？”淩若半信半疑。

“可不是。”李清故作神秘，“您想想素常出了事將軍是不是都維護您的？”

淩若心裡直犯嘀咕，她可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麻煩，都是麻煩主動送上門的。所以說起來衛昭維護她，她倒是……

淩若安心的在院子一側偏僻的房間坐著，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