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見...未婚妻
“姐姐,你穿的這麼正式是做什麼啊?”見她下樓的阮楚楚問道。
“當然是去相親啦!”她笑嘻嘻地望著阮楚楚的笑容僵化在臉上。
“可是...鄭蔚哥哥那裡怎麼辦?”阮楚楚小心翼翼地問道。
阮汐不想和她撕破臉,儘管她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的臉撕爛,但是這樣太便宜她了,她要一步一步,步步為營地送她下地獄!
“可是楚楚你知道的嗎,這個是我外公生前給我定的親,我不去實在對不起他和墨家那邊啊!”她背上包,“你幫我和爸爸和阿姨說一聲哦,我今晚可能晚點回來!”
“是去鄭蔚哥哥那裡嗎?”
“嗯,也許吧。”說完,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阮楚楚,“這是雲都的購物卡,你下午沒事就拿出去玩吧。”
“嗯嗯!謝謝姐姐!姐姐對我最好啦!”還好,阮汐還是和以前一樣,把她當做最好的妹妹,剛剛在樓上她的惡語現在回想還是讓她心驚,也許是起床氣吧!
她目送阮汐離開的背影,手指在黑色的購物卡上按壓,指尖發著白,目光透著寒光,心中多的是憤恨嫉妒。
不夠!還不夠!她不要做被彆人施舍的喪家犬!她要當主人!她要拿走這個女人的一切,家產,愛情,阮汐她什麼都不配擁有,這些本來就該是屬於她陳楚楚的!她才不想做阮楚楚!她才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七月的天是熱的,阮汐帶著一身的暑氣,後背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你好,我是阮汐,約了墨氏的人。”她禮貌地向服務員開口。
地點選在一家酒樓,裝修是中式風格,服務員領著阮汐穿過一條鬱鬱蔥蔥的林蔭小道,周圍的竹子修長挺拔,下麵放了乾冰,霧氣縈繞,給整層樓增添了幾分仙氣。
“為什麼這層樓沒有人啊。”阮汐問道,畢竟在一樓她看見風風火火地有不少人來回走動,到了頂樓居然出了服務人員以外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我們酒樓本來就屬在墨氏旗下,頂樓隻為墨家人服務。”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阮汐倒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她又不姓墨。
阮汐沒想到他會來,雖說是相親,但是在雲城各大世家中,相親不過是一場利益考量,相親對象不重要,隻要家族的人覺得是一場好的交易,事情就算敲定了。雲城的各大家族喜歡舉行宴會,家中子弟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上也不是沒見過麵,他們的相親本人出場的並不多,多是家中長輩借此由頭互談條件的。她來是因為她信不過任何人,她的一切她都要自己處理。
上一世她為了不讓鄭蔚吃醋生氣壓根沒去這場相親,阮汐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心裡有幾分道不明的情緒,莫非上一世他被自己放了鴿子?
“你好,我是阮汐。”她往他身邊湊近一點,伸出了手。
大概是因為包間裡開了空調的原因,墨司夜的手是溫涼,不燙手,但也不冰人,她剛剛從高溫的室外進來。
很舒服。
“我是墨司夜。”他小小地停頓了一下,“你的未婚夫。”
在來之前他早已經把眼前的女人調查得一清二楚,阮汐,女,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阮家唯一的長女,母親去世後,本來是入贅進來的父親在征求她的同意後居然續弦,甚至繼母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女兒陳楚楚,還讓繼女隨阮家姓改名阮楚楚。眼下正在發展一個男朋友,名叫鄭蔚,普通的農村大學生,兩個人相識一年,一個月前確定關係。他本來以為以他調查出來的眼前人的性格,她不會來,但聽說她上了車,他自己也鬼使神差地在她到達之前趕來。
阮汐被這猝不及防的直球打得一怔,她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就算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但這樣的話也難免讓她有點害臊。
“我是想阮小姐今天肯過來見麵,那就是一定心裡有答案了的,所以可能有些冒犯,還請海涵。”墨司夜對她說話的聲音溫溫的,倒是和他本人的長相有些出入,他鼻子高挺,臉更像是上帝親手打磨的一件藝術品,五官輪廓深邃而分明,猶如古希臘的雕塑,一雙劍眉下是深黯幽深的星目,此刻是沒有冷著一張臉,倒像是一窪清水泛起絲絲漣漪,淡淡的,映在阮汐的瞳孔裡。
太可惜了,為什麼不能走路呢。
人向來對本該完美的事物抱有惋惜,對因為粗心寫錯答案的試卷是這樣,對受了無妄之災失了雙腿的墨司夜也是這樣。
“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而且婚禮越快越好。”她篤定地說道。
墨司夜偏了偏頭,指了指自己輪椅上的腿,“可是阮小姐,我是個殘廢,你願意和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男人共度餘生嗎?”停頓一下後,他把聲音放低,聲音低啞卻充滿磁性,“而且我的病是整個下半身癱瘓沒有知覺,那方麵,我怕是滿足不了阮小姐的啊!”
阮汐被他的話鬨了一個大紅臉,嗖地站起身來,從包裡拿出一張方方正正的卡片放在桌子上,嘀咕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隻想完成我外公的遺願,你考慮好了就聯係我吧,我們到時候先去領證。”既然他說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也不客氣了。
墨司夜沒有說話,隻是拿過桌子上她剛剛放的名片,在手中細細把玩。
“我實在有點急事,我能不能先走啊。”阮汐見他不說話,氣氛透著微妙的尷尬,便開口詢問,而後把聲音微微上挑,“未婚夫?”
她想脫身的意思有些明顯。
墨司夜聽了輕挑了一下眉毛,看向麵前膚如凝脂,麵若桃花的小女人,彎起嘴角,“可以,再見...未婚妻。”
墨司夜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心中暗念,確實要把那個拖油瓶的男朋友處理掉。
“隋明,現在過來吧,正好還能吃頓飯。”墨司夜撥通了電話。
一炷香的功夫,隋明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怎麼啦,墨大少爺,相親對象不給你好臉色?”
“沒有,她要和我結婚。”墨司夜放下手上的茶盞。
“什麼!這麼草率嗎!閃婚啊!”
墨司夜聽了他的話倒有些不樂意了,“我們兩家本來就有二十年的婚約在身,哪裡算草率,再說你思想可真夠腐朽的。”
隋明暗自吐槽,拜托,現在誰還提什麼婚約啊,父母之命的,他才腐朽好吧。
但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同墨司夜說的,他還想好好活命,順勢轉移了話題,“怎麼樣,腿這兩天還正常嗎?”
“可以,正常走動不成問題,跑起來微微有些困難。”他低頭深深地看著輪椅上一對長腿。
“啊,那差不多了,最多兩個月,你的腿就會恢複得和常人無異了。”隋明從國外學成歸來,大大小小的手術做了不少,最滿意的就是年前的那場手術,最初他得知自己的好友雙腿失去知覺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但一番診斷之後所幸還有救。
“但是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對外要嚴守我腿傷好了的消息,還是讓所有人認為我殘廢已成定局,就算是爺爺也不能透露。”墨司夜嗓音清冷,他要揪出幕後黑手,趕把注意打到他的頭上,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
寧城市區車水馬龍,男人女人衣著鮮亮,鄭蔚地工作室就在麵前寫字樓的三層,他本人的出身當然沒錢去租下這裡的半平米地。
“謝謝寶寶,以後我賺了大錢一定會好好對你的。”鄭蔚拿過阮汐手上工作室的鑰匙,激動地抱住了她。而當時正在熱戀的阮汐相信麵前男人說的一切,她阮家自然是不缺錢的,但是她欣賞鄭蔚,不想讓他像自己的爸爸一樣入贅到阮家,因為她親眼見過在豪門宴會上,那些人是如何羞辱她這個改了姓的父親,她也有絕對的把握鄭蔚會打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讓她過得更好,這些錢權當是對她未來老公的投資了,又何嘗不可呢?
“寶寶,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見到阮汐的鄭蔚有些驚訝,連忙掛掉了和阮楚楚的電話,熟練地拉上了自己的褲子拉鏈。
“鄭蔚,我來是想和你說聲抱歉,我快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可能不能再發展下去了。”阮汐低下頭,楚楚可憐地說。
“什麼!結婚!阮汐!你結婚對象難道不是我嗎!”
消息太過震驚,像一記重錘砸在了鄭蔚的頭上,把他砸的頭暈眼花。
阮汐撇了撇嘴,和你結婚的下場我不想再經曆一遍。
“你知道的,是我的娃娃親,我和墨家從小就定下來的,下個禮拜我就去和墨司夜領證了。”她故作無奈。
這讓鄭蔚整個人驚慌失措起來了,不行啊,阮汐如果不和他結婚,他和阮楚楚接下來的計劃要怎麼展開啊,他怎麼才能分到阮汐的家產呢!
“寶寶,你聽我說,你去和墨家說,我知道,知道他墨司夜家大業大,權勢滔天。”
嗬,你知道就好,你這種男人也配和他搶女人。阮汐心中吐槽。
“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愛你看不到嗎,你大三冬天生了病在醫院一個人,是我二話不說就跑過去整晚整晚地守著你,你畢業論文被人惡意扣上抄襲的罪名,也是我想儘一切辦法幫你洗脫冤屈,讓你能夠順利畢業的。”
是啊,這些事她都沒有忘,這些事是組成上一世她對鄭蔚愛意的一部分,但是現在她不敢相信了,她甚至在想那次論文事故是不是也是他同旁人串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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