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隻貪覺的小豬
夜深露重,坐在沙發上的墨司夜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裡那個嬌小的身影。
“墨少,要不要過去幫忙?”一旁的助理輕聲詢問。
“沒必要,如果連這點小伎倆她都沒辦法解決,嫁給我對我來說隻是徒增麻煩罷了。”他冷聲道。
阮楚楚知道阮汐現在沒有力氣推開自己隻能任由她把這個人拖進房間放倒在床上,她環顧發現鄭蔚並不在房間裡,有些迷惑,找出手機撥通了鄭蔚的手機。
“馬上就到。”手機開著免提,阮汐儘管聽力有些渙散也聽得到對麵惡魔般的聲音。
“姐姐,我實在不忍心看見你和鄭蔚哥哥鬨不愉快,我相信這次你會感謝我的。”阮楚楚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阮楚楚確定鄭蔚馬上就到之後就先行一步了,把門從外麵反鎖上,五層樓的高度阮汐就算是有那個膽跳怕也沒有那個命活了。
阮汐當然不會跳樓,她克製住身體裡如萬千螞蟻啃食的焦灼,跑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大口大口地灌水,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她絕對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得逞!
門鎖從外麵被轉開,阮汐立刻關上水龍頭,噤了聲,解開自己禮服上的胸針,是一隻啄木鳥的造型,尖銳的嘴巴亦是一個彆致的利刃。
“小汐?”
腳步聲越來越近,阮汐拿著胸針的手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發抖,臉上不知道是剛剛的水珠還是汗珠粘在頭發上,貼在她的臉頰兩邊。
“你在這裡啊。”磨砂的玻璃門被推開。
就是現在,阮汐發狠地往前一撲,鄭蔚在屋外想了千百種如何作弄裡麵人的法子,卻萬萬沒想到是眼前這個局麵。
他被阮汐身體的重量往前一帶,狼狽地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一抹寒光朝他的眼睛刺去,他心中鈴聲大作!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不是他要害阮汐嗎,怎麼自己被這個女人撲倒了還要對自己下狠手!
他恐懼地閉上眼,推開身上的人,啄木鳥的嘴巴堪堪擦過原來對準的眼球位置,卻在眼瞼處留下長長的一道紅痕,還沁出了不少的血。
鄭蔚眼角吃痛,用力地捂住了眼睛,嘴上因為疼痛而嘶吼著,此刻那些虛偽的麵具是帶不住了,他對著阮汐破口大罵,阮汐也不理睬他的汙言穢語,看他還能活蹦亂跳,隻顧發狠地拿手上的胸針往他的肉裡死命地紮。
鄭蔚捂著眼睛,血從指縫裡沁出來,身上的疼痛無暇顧及,把阮汐用力一推,胸針掉進了床底,阮汐見武器脫手,再打下去自己分不到勝算,趁著鄭蔚因痛蜷著身子不能動彈,連忙朝著門外奔去,忍著身體的不適奪門而出。
她腦子太不清醒了,甚至剛剛麵對鄭蔚那種混蛋,身體的毛孔都張開了地歡迎他。
快跑...
“墨總,阮小姐從裡麵出來了。”默默關注一切的助理上前報告。
“行吧,還算有幾分本事。”墨司夜從輪椅上站起來,筆直修長的雙腿在西裝褲的包裹之下增添了幾分禁欲意味。
“我自己回房間休息,你們幾個各自去忙吧。”他吩咐道。
墨司夜的私人房間在六樓,也是頂樓,他沒想乘坐電梯,四下無人,他一個人踩著樓梯上樓了。
熱...渾身發燙...
阮汐此刻才知道什麼叫熱鍋上的螞蟻,內心的燥意不得疏解,她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了,她已經失去方向感,可能坐了電梯,也可能是一路往前,她隻知道自己沒有敲開一道門,可是她想泡進冰冷的浴缸...
阮汐從拐角突然出現,墨司夜剛進房間握著把手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就被一個渾身發著燙,臉色透著明顯不自然的紅色的女人往前一撲,他低頭,看見她臉上還黏膩著好幾根頭發。
“救救我...”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打鄭蔚和找房間了,此刻全身脫了力,隻能雙臂攀附在墨司夜的肩膀上,支撐著自己不滑在地上。
墨司夜手足無措地摟著麵前小女人的腰,支撐著她不掉在地上,卻被她身上傳來的溫度驚得一駭。
他眯起眼睛,像黑夜中伺機而動的野豹,這個阮家繼女可真敢下手啊。
他捏著阮汐的下巴,讓她被迫和他平視,迎著女人煥離無措的眼光,他對之前讓手下人放任不管的決定有些後悔。
“認得我是誰嗎?”他的嗓音沙啞。
自然是不認識的,阮汐沒有意識,眼睛能容納的太少,她隻看見薄薄的兩片嘴唇,微微的粉色看上去很好吃,她也確實是這麼做了。
唇上落下一片柔軟,眼前人閉上眼睛,睫毛上殘留的水珠還沒乾透,像羽毛一樣輕輕地,在墨司夜心上濺起一片漣漪。
阮汐的身體是發燙的,嘴唇卻是微涼的。
墨司夜並不排斥這種奇妙的觸感,隻覺得腦袋一熱,扣緊了麵前人柔軟的腰肢,肆意掠奪她的甜美,身邊人的身體越發柔軟,像一灘水要把他溺死在她的裙下。
屋內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喘吸聲。
“彆...彆這樣...”阮汐強撐著一絲清醒,把腦袋挪到一邊,悶聲說道。
墨司夜瞬間脫離出來,他一向不錯的自製力在阮汐麵前差點失控。
他不自然地把手從她的腰上挪開,阮汐察覺到她身上每個器官對這突然的結束的不舍。
真是沒用,她自嘲。
“洗手...間...我能...”她低下頭不敢看麵前的男人,斷斷續續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可以。”墨司夜丟下兩個字,轉身去自己的臥房。
阮汐把衣服全部剝落,在浴缸裡放滿了涼水,頭上的噴頭嘩嘩啦啦地往她的頭上澆,整個人浸泡在裡麵,冷的發抖,腦子的意識也被凍的微微清明了起來。
墨司夜坐躺在床上,手上拿著書卻沒翻一頁,耳邊隻剩下浴室傳來的水聲,鬨得他的心像被人捏在手上一樣不舒服。
書是看不得了,他拿起手機,摁亮屏幕。
淩晨兩點。
宴會已經結束,墨家辦事速度很快,這個時候會場已經被收拾的看不出不久前的熱鬨了。
墨司夜身上套了草草的黑色休閒服,頭上扣了一頂鴨舌帽,就算是全身被遮蓋的嚴嚴實實,還是能從背影裡看出不凡的氣質。
“拿點解酒藥。”他頓了一下,“還有退燒感冒的藥。”
次日醒來,阮汐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倒是被一塊浴袍包裹得嚴嚴實實。
誰把她送到床上的?
她當時躺在冰冷的浴缸裡,意識逐漸渙散,之後發生的一切自然是都沒了印象。
她心中滿是狐疑,轉頭一看,身邊放著幾板藥,有兩板藥還被扣下來兩顆。
難道是昨晚被她強吻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阮汐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急忙檢查自己的身體,確定沒有任何不適之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又探頭往臥房外看過去,確定沒人。
真是個紳士,她評價道。
阮汐打點好一切,甚至把床上淩亂的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才注意到衣櫃裡有一件女生穿的常服。
難道被她強吻的是個女人?!
她隻記得那個頭的個頭比她高上很多,她自己有164,那人起碼也是185,不然自己撞上去的時候也不會被磕到下巴。
也許是他老婆?
胡思亂想讓阮汐心更慌了,自己居然昨晚強吻有婦之夫?!
雖然自己也不受自己控製。
她坐如針氈,地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心下一橫,套上衣櫃的常服就出了房間。
另一邊,“墨少,阮小姐已經出門了。”
“是墨夫人。”他淡淡糾正。
早上九點,手上的文件已經批閱的差不多了。
還是一隻貪覺的小豬啊。
天朗日清,阮汐剛進門就被一頓數落。
“小汐,你昨晚一夜沒回家到底去哪了啊,楚楚到處找你都沒看見你人啊。”
一回到阮家,繼母陳知意就迎上來,彆有用心地說。
“怎麼,我一個成年人還要阿姨你費心?”
“小汐!這怎麼說也是你阿姨,怎麼這麼說話!”
“哎呀,老公,沒事的,我昨晚擔心了小汐一整夜,語氣確實有點急了。”
阮汐瞥了一眼犯戲癮的陳知意和自己那個窩囊廢父親,頭也不回地上樓,回房間了。
卻被突然出現的阮楚楚攔下,“姐姐,我昨天晚上看見你和鄭蔚哥哥一起上樓了,之後你電話就關機,怎麼打也打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鄭蔚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拚死拚活要醫生給他檢查自己眼球有沒有受傷,哪有功夫告訴她昨天晚上的事情。
“小汐,你昨天晚上和鄭蔚一起過夜了?雖然我是繼母不該管這些,但我早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女兒,我希望這種事情你可以三思後行啊!”陳知意煞有其事地勸導。
“與你們無關。”阮汐丟下話就繞過阮楚楚上樓了,一個眼神也沒有丟給被無視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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