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你叫聲老公?
墨司夜淡淡地看了隋明一眼,“你去煮。”
隋明震驚地看著他,“墨大少爺,你居然讓本哈佛醫學院高材生給你煮餛飩!”
“不然隋醫生是讓我這個殘疾人去還是讓病患去啊?”
嗯?殘疾?你自己救人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怎麼不說自己殘疾啦??
但是這些話他是不敢講出來的,隻能跺腳理虧,“算你狠!”
阮汐看他氣急敗環的樣子有些好笑,提議道:“不如還是我去吧,我本來就沒什麼大傷。”
墨司夜按住她,“沒事,讓他去,他就喜歡煮餛飩。”
隋明:......
“江遠從上麵摔下去了。”墨司夜在隋明走後,主動告訴阮汐江遠的情況,“但是本來就不算高,他還算命硬,沒有死。”
阮汐不說話,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再麵對江遠了。
“他綁架他人,教唆他人犯罪,甚至還直接害死了彆人。”
那個人是開車的司機。
“樁樁件件,估計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裡待著了。”說到這,墨司夜停頓了一下,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啦?”
墨司夜反握她的手,輕輕攏住,“還有,阮疾超與江遠同謀,怕是也逃不掉了。”
阮汐隻輕聲“哦”了一下,反正她對阮疾超的情誼早就在前世被消磨的一乾二淨,她的母親被蒙了眼睛才會愛上這樣一個不值得的男人。
“餛飩好了。”
隋明端著餛飩進來,看見碗裡被煮成了糊糊的餛飩,阮汐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謝謝”再也張不開口了。
阮汐看著他自信的表情,心裡更加複雜,臉上苦笑,“隋醫生,隻要把調料和餛飩放進去而已,很難嗎?”
“sorry,阮大小姐,我一開始好像水放少了,後來又放多了...”
阮汐一個頭兩個大,“算了,我自己下麵條吃吧。”
隋明起了勁,“多做一份給我,我午飯還沒吃呢!”
阮汐皮笑肉不笑,“做夢吃不吃啊!”
最後還是做了。
三個人一起吃飯,飯桌上隋明的話太多了,一會兒問她身體怎麼樣,一會兒又問墨司夜江遠到底怎麼辦,墨司夜不想睬他,飯吃完了就讓他滾,隋明隻好撇著嘴向阮汐控訴:“你老公曾經是我的好兄弟,現在真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弟。”
阮汐:“滾。”
阮汐的手機丟了,墨司夜找人給她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甚至連卡都幫她補辦好了。
手機一打開就是滿屏的消息,有無數的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阮汐回撥了一個,還沒開口說話,另一頭倒是先哭起來了。
陸茸:“阮汐!我看見電視上的新聞說你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被嚇死了嗚嗚嗚...”
阮汐安慰她,“沒事,沒事,我好好的呢,不要擔心,明天找你玩!”
又多說了幾句,期間阮汐被不停彈出來的窗口弄得心煩,“阮疾超打電話了,我先掛了,其他事明天再和你說。”
陸茸在那頭彆了彆嘴,“好吧,我還有大八卦要告訴你呢,那明天見吧。”
“喂?”
電話另一頭的阮疾超聽見阮汐的聲音恨不得跳起來,“哎喲,我的好女兒,你可算接電話了,爸爸能不能見見你,我知道,是爸爸錯了,但是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
另一頭的阮疾超情緒激動,語速都加快了很多,但是阮汐對此卻意外的淡定。
“阮疾超。”
她沒有叫他爸爸,畢竟能賣了女兒的爸爸實在不常見了,阮疾超聽到這聲稱呼整顆心沉了下去。
阮汐不怒反笑,但聲音裡滿是涼薄,“你能為了錢把我賣了,你還有什麼做不來的啊。”
阮疾超這下真的哭了,“小汐,求求你了,救救爸爸吧,明天警察就要到家裡來了,能不能和爸爸見一麵,就一麵,爸爸會把這一切給你解釋清楚的!”
阮汐隻留下一句“自食惡果”就果決地掛斷了電話。
阮疾超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心完全冷了,整個人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知意坐在沙發上一直哭,“造孽啊,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
“閉嘴!我還沒死呢!”阮疾超又急又氣,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轉悠。
陳知意被吼了之後,不敢再說話,委屈地直流眼淚,她要是離了阮疾超該怎麼活啊!
“鄭蔚還在我公司裡。”
阮汐從墨司夜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的後背都繃直了,“咳咳,你怎麼把他抓了啊。”
阮汐知道,墨司夜嘴裡的“在公司”隻能是被迫的。
“為了找你的線索。”
阮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著後腦勺:“雖然說了很多次了,但是真的,墨司夜,你現在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墨司夜不說話,看著阮汐的眼睛,盯得她渾身不自在,“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你丈夫。”
阮汐麵對墨司夜的認真總是招架不住,打著哈哈:“你好土啊,現在人都說老公,誰還說丈夫啊。”
“那你叫聲老公?”
阮汐漲紅了臉,丟下一句“我去洗碗”轉身躲進了廚房。
連背影都是同手同腳的。
江遠現在還躺在病房裡,但是一醒來,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製裁。
阮氏這麼大的企業沒有執行總裁是不行的,但是所幸墨司夜已經以阮汐的身份把這一切都打點好了,不需要她再多煩心。
“所以說,現在阮氏是墨司夜在管咯?”陸茸咬著吸管,睜著大眼睛問眼前的阮汐。
今天風和日麗,倒是很適合情侶約會。
沈明靜意外地跟著陸茸一起來了,之前在宴會她怒懟鄭蔚的事好像就在昨天。
“阮汐你腦子果然有病,自己的企業不放在自己手裡,到時候有你哭的。”
阮汐無奈,“我自己沒那個本事啊!”
陸茸戳了戳沈明靜的胳膊肘,眨巴眨巴眼睛,“說那個。”
沈明靜恍然大悟,來了興致,“阮汐,那個陳楚楚倒大黴了!”
沈明靜瞧不上她,隻叫她原名。
“嗯?怎麼說?”
陸茸接過話茬,“她不是在拍孤雁嗎,前段時間還和蕭白傳緋聞,蕭白沒有回應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結果昨天我老公終於發聲明否認了。”
沈明靜打斷她,“你說點重點行不行啊!”
“我老公的事就是重中之重!”陸茸叉著腰辯駁。
“得,我來說重點,不知道是誰拍到了她和那個元頌之的吻照,那個高清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寫真呢。”
阮汐有點興趣,“所以呢?”
陸茸:“還能怎麼辦啊,我真的不知道學長居然在和她談戀愛,全世界都知道這次製作交給學長了,這個時候被爆出來不就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那個阮楚楚是走學長的後門才當上女主角的嗎!”
沈明靜:“事情一出來,元家的股票跌了好幾個點,元家老頭把那個元頌之罵的狗血淋頭啊,慘不忍睹。”
阮汐苦笑著附和,“確實慘不忍睹。”
前世《孤雁》這部劇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甚至還拿到了國際大獎,元氏的股票一路飛漲,提前買進的人賺的盆滿缽溢,她憑借前世的這些記憶早早地買進了元氏的股票,這下要虧死了,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沈明靜:“現在這部劇真的是未播先火了,陳楚楚傍上金主搶彆的女演員的資源已經被石錘了,網上都罵聲一片了。”
陸茸:“學長實慘。”
阮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阮汐心裡已經有了大概,這一切應該都是墨司夜做的,他知道自己和阮楚楚還有鄭蔚有過節,所以自己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找來了這兩個人,雖然綁架確實不管他們的事,但是該了清的過節還是要了清。
阮汐心情愉快,“算他們倒黴。”碰上我老公。
江遠醒來的時候外麵正在下雨,他的夫人江辭雲坐在窗邊,聽見床上的動靜,轉過頭看他,眼睛是流儘了眼淚,隻剩下無邊的空洞感。
“為什麼?”
她猛然站起身,椅子倒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江辭雲大吼,聲音卻是嘶啞的,透著說不清道不儘的苦涼,“為什麼將近二十年你心裡明明有其他女人還要和我結婚!!”
“為什麼二十年也不肯和我要一個孩子!”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小汐!你怎麼對得起阿靜啊!”
她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怎麼辦啊,你乾嘛想不開啊...”
警察已經從江遠的鄉下彆墅搜到有關的物證,其中包括那個紅皮包著的日記本,江辭雲看完日記,從最開始的憤怒痛苦到現在的平淡悲哀,沒有人知道這兩天對於她來說有多漫長,多艱難。
自己的丈夫愛了將近四十年的女人從來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對自己從小當做女兒的阮汐有那種叫人惡心的念頭。
她以為江遠是丁克主義,才不願意要孩子,整整二十年,他不要孩子隻有一個原因。
“除了阮靜,我不想和其他人孕育後代,她們全都不配。”
江辭雲看到這句話,心掉進了冰窟窿,自己最好的青春,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時光,對他來說都是不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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