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買了個姑娘

彆栽在我的手裡，到時候我要你好看。不過這麼酷，我也喜歡，不知道鬥笠下麵是張什麼樣的臉。要是帥哥就好，可是如果帥，他為什麼不敢見人呢，是不是一個大醜八怪？腦子裡不由得顯出當初上醫學院的時候那個追她的師兄，一張大麻子臉，雨落沙地點點坑，那真是麻子堆著麻子，坑摞著坑。

這張臉猛的蹦出來，於千易自己把自己嚇的一哆嗦。這位師兄是個富家子弟，當時追於千易追的死去活來，於千易給他多大的難看他也不在乎，見麵就是送花送禮物，無窮無儘付出，真是超級有愛，那勁頭，讓於千易都有了過激反應了，見到他就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算了，不想了，這算是欠了白衣人一個人情，我可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希望有緣能再見。

於千易一邊想一邊走，不多會，於千易和蘭兒來到了城東的仁義藥鋪，蘭兒也是聽人說這裡的草藥是最貴的。於千易不怕貴，是好東西就成。

來到這仁義藥鋪的門前，於千易抬頭一看。好家夥，好氣派的藥鋪子，鋪子門口懸掛著一塊超級大的牌匾，上麵用金粉書寫著仁義百草閣。旁邊門柱上貼著一副對聯。上聯是：寧可塌上藥生蟲；下聯是：但願世間庶寡疾。

一個藥鋪搞這麼氣派的牌匾做什麼，就是懸壺濟世的，能救人就行，做這麼大的表麵文章，糊弄人多要錢還差不多。對聯倒是寫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人品如何。

於千易一邊想一邊踏進鋪子，剛進來，就看到掌櫃在責罵一個夥計，那夥計跪在地上，掌櫃一腳給踹到一旁。夥計低低吃痛不敢哭出聲來，於千易眼尖，一看這夥計就是個姑娘所扮。

於千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打女人，看那掌櫃還欲伸手再打，於千易走上前去，擋在了夥計麵前。

掌櫃，我想要幾味名貴中藥，不知道您這裡可有。

一聽說名貴中藥，掌櫃留著兩撇小八字胡的苦瓜臉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

姑娘，不是我吹牛，我這裡各種藥材應有儘有，您儘管說。

千年人參，百年靈芝，再來一朵藏家雪蓮。

哎呀，小姐，您真是識貨之人，您點的這些可都是我的鎮店之寶啊，價格。。。。。。

真是個奸商，想坐地漲價。於千易一看就知道掌櫃不懷好意。

你先拿出貨來，我看看成色再說。

成，您稍等，我去內堂取來。掌櫃一看以為遇到了大戶，屁顛顛的去內堂取貨，臨走還不忘瞪了那個夥計一樣，一副回來我再收拾你的表情。

一看掌櫃進了內堂，於千易上前去扶那個夥計。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掌櫃為何對你這麼大的火氣。

那夥計一聽渾身激靈一下，抬起臉來眼淚汪汪的。低聲說道，

今天一對爺孫來我家買藥，我看他們是窮苦人家，掌櫃給他們拿的藥太貴，我就悄悄的改了一下方子，讓他們去彆的地方抓便宜的藥，被掌櫃撞到，掌櫃嫌我壞了他的事，所以打罵我。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為什麼女扮男裝呢。

姑娘有所不知，皓月城向來男尊女卑，女人是不能拋頭露麵的，你看著街上，沒有女人出來做事的，我因為欠了掌櫃的錢，他就把我抓來抵債。又怕我身份給他惹麻煩，所以讓我扮作男人。

哦，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說你會開方子，你也懂醫術是嗎？

我叫冉夕月，爹爹是個江湖郎中，我自小跟著爹爹看病抓藥，也略懂一些。因為前些年爹爹給一個富人家的夫人看病，病人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致死。富人家非得誣陷我爹爹是庸醫害人，告到了官府，那富人家給官府塞了銀子，我爹在獄中受儘折磨。我跟掌櫃借了五十兩銀子，想把爹贖出來，結果銀子遞了進去，卻傳出爹爹在獄中不堪折磨，自殺身亡的消息。

夕月姑娘，你也是個苦命的人。你欠了掌櫃多少錢？

本來是借了五十兩銀子，結果掌櫃說利滾利現在是六百兩，我一輩子也還不清這些債了。冉夕月又低低的哭了起來。

不打緊，你看這樣可好，我也略懂醫術，以後準備開一個醫館，想找一個誌趣相投的人，一會掌櫃來了，我給掌櫃說說，贖你出去，可好。

謝謝小姐，小姐若帶我脫離這個苦海，我做牛做馬報答姑娘。冉夕月一聽，拚命磕頭致謝。

舉手之勞，一會掌櫃出來我就跟他說。

於千易打的什麼主意，她一個是看這個夕月姑娘心地正直善良，一個是看她也懂醫理，她想培養一個幫手，做手術一個人哪能行啊。你看現代手術室裡，哪有醫生一個人做手術的，那麻醉師、護士一大堆。她也看出來了，在她所處的這個年代，找個懂醫的姑娘不容易，能拉個幫手是再好不過的。

正在這時，掌櫃拿好了這幾味藥材，屁顛顛的出來，報價五千兩。於千易給蘭兒使了個眼色，蘭兒走上前去，接過藥材。打開一看，於千易嗤之以鼻。

掌櫃，你這是糊弄我呢？就這藥材的品相也敢要這樣的價錢？

姑娘，這是我家最好的藏品了，姑娘若不想要，也彆這樣詆毀我家生意。掌櫃本以為遇到了不懂行的想宰一把，沒想到一下被於千易識破，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有些惱羞成怒。

掌櫃，我是很有誠意買你家東西的，可是，這藥材我實在是看不上眼，這樣吧，我看上了你這個夥計，不如你賣給我啊。

這個，這夥計不賣。

彆啊，您開個價。她不就是欠您的錢嗎？欠多少，我幫她還了，您還她自由。

她欠了我一千兩銀子。掌櫃一聽，暗暗盤算了一下，也不錯，這個丫頭在我店裡禍害我的生意，不如送個人情給她，張嘴來了個獅子大張口。

我欠了你六百兩銀子，什麼時候又成一千兩了。夕月一聽反駁道。

我養你不花錢啊，你壞了我多少筆生意了，也有好幾百兩了吧。吃我的穿我的，還敢頂嘴。掌櫃伸手又要打，被於千易攔了下來。

不就是一千兩銀子嗎，您把她的借據和賣身契拿來，我馬上給你銀票。

姑娘真是好爽快，您等我去取。掌櫃又屁屁顛顛的進了內堂。

你可以站起來了，馬上你就恢複自由身了。沒有人再欺負你了。

多謝姑娘。冉夕月又要磕頭。被於千易拽了起來，站在了於千易一旁。

不多時，掌櫃把借據和賣身契取來，於千易讓蘭兒給了掌櫃一千兩銀票，又讓冉夕月驗過借據和賣身契的真假，當場燒掉。起身準備走。

姑娘，您看著靈芝、人參、雪蓮，您還要麼？價錢咱們可以在商量商量。

掌櫃，有了更好的貨色再說吧，你這些東西我實在是看不上眼。

這心眼能賣好貨色的藥材？做生意掙心不正的錢，以後也不會跟你打交道了。有錢也不會讓你掙。

於千易最恨這種心術不正的生意人。她不是嫌棄這些藥材不好，而是嫌棄掌櫃的為人。

從賬房支了一千兩銀票，給了仁義藥房的掌櫃，也沒買了東西。不過於千易也挺高興，這是收了一個人才啊，多少錢也值得。

因為沒帶麵紗惹出了前麵的禍事，於千易也不敢在外麵多呆了，帶著蘭兒和冉夕月一起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坐定，於千易讓蘭兒帶著夕月去洗了個澡，梳洗完畢，蘭兒把夕月帶到了於千易的跟前。

夕月的身材跟於千易差不多，於千易讓蘭兒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先穿上。

夕月站在於千易麵前，於千易這麼一打量，不由得眼前一亮，恢複女兒身的夕月長得清清秀秀，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雙丹鳳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也是個美人胚子。

夕月又要下跪，被於千易拉了起來，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了，你可以做個選擇，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幫我，我很需要你的。於千易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小姐，我的命就是您救的，在那個惡人手裡，我生不如死，命遲早都要丟掉，我這輩子永遠也不離開您了，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很好，我問你，你怕死人嗎？

不怕，小姐，我跟爹爹行走江湖的時候見得死人多了。行醫之人怎麼會怕見死人呢？

好，西院這邊空房子多，你在我房子旁邊挑選一間，讓蘭兒給你置辦些生活必需品。就此住下吧，以後的事從長計議。

過幾天，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準備好了，我告訴你。

對了，你知道哪家藥鋪的藥材又真又好又便宜嗎？

我知道的，小姐，西城有一個錢大夫，開著一家杏林百草閣，他為人樂善好施。家裡的藥材也是最好的。我給窮人開方子的時候就讓他們去那裡抓藥。窮人去他那裡看病，錢大夫有時候就不收錢了。

行了，那就交給你吧。你去他那給我采購些藥材回來，把我那幾個屋填滿了。

好的，小姐，我明天就去辦。

時間不早了，你們去歇息，我還有點事要想一下。

蘭兒和夕月告退。

於千易躺在床上那個開心啊，翻過來，翻過去，我可是撿了個寶貝啊，大寶貝啊，這樣我少操多少心啊。置辦藥材的事也不用我去做了。哈哈哈。

光有這些也不行，下一步我還得找個人練練手。奶奶的病也不能再拖了，瘤這個東西脾氣可不正常，萬一不高興了，起點變化，這裡又缺少現代化的器材和藥物，我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活人肯定是不行，現代也沒有拿活人解剖練手的，我得找個有死人的地方。

什麼地方會有死人呢?

對了，亂葬崗，古代都有這麼一個地方，窮人買不起棺木，買個席子卷吧卷吧就扔到亂葬崗，堆幾塊石頭就是墳頭。去那搞一個死屍練練手，還省了我刨地的力氣了。

好，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