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賺錢了

王遠跳出窗來，四下尋找，卻不見了黑影的蹤跡。

心裡暗暗懊惱，不該大意。意亂情迷之際就放鬆了警惕，這個黑衣人肯定是來者不善。

今天真不該不聽廖梨的話，執意前來將軍府，也不知道會不會給於千易帶來麻煩。

果不其然，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他不但給於千易帶來了麻煩，而且帶來的是一場幾乎滿門抄斬的大麻煩。

這邊於千易跺著腳生氣，那邊王遠心裡懊惱。另一邊，黑衣人卻回到一個府中，跪在一個人麵前。

這個人是誰？

他就是汪景明。

今天的圖紙，他也看到了，這些精良的器械，如果真是於千易自己設計的，那簡直就是神人。

他是負責軍供坊的，即便是最高級的匠人，也設計不出這麼精良的設備。而且，於千易設計的是醫療器械，說明於千易的醫術也很是了得。

一個小姑娘家，不過十四五歲，不但敢拋頭露麵的去酒樓吃飯，還敢獨自去闖軍供坊。這些膽量，絕對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大戶小姐應該有的。

今天把於千易送回府中，他就安排了一個密探緊隨其後，要去探探於千易的底子。

稟報主子，我去於府探了究竟，你知道我碰到了誰。

彆賣關子。趕緊說。

是，我在於府中潛伏，看到了那個人，於千易和那個人卿卿我我。那個人還說他的命是於千易救的。

砰的一聲，汪景明把一個茶杯捏了個粉碎，茶水四濺。

為什麼又是你！為什麼你還不死！為什麼我看上的女人先認識了你！為什麼你總是比我得到的多！汪景明的俊臉已經扭曲的快要變形。

不過很快，他的臉恢複了原狀，卻透露出一股冷冷的笑，

有些猙獰的笑容在燭光下更加可怕。

於千易，你真不識好歹，如果我得不到你，彆人也休想得到你，讓我親自送你上路。你不是會醫術？你不是救了那個人？我就讓你救人，我就讓你看病。

要怪就怪你和那個人在一起，我要讓你們一起死！

汪景明陰森森的笑了一下，在那張俊俏的臉上看著是如此的可怕。

你退下吧，汪景明吩咐黑衣人，然後又朝門口招了招手，又一個黑衣人進來了。

我讓你看著城門口的皇榜，有沒有人揭？

稟主子，沒有，這是看病，還是孝慈皇太後的病，看不好要連累滿門抄斬的，皇上盛怒已經殺了不少應召進宮大夫了。如今沒有人敢揭此皇榜了。

好，你去把皇榜揭來。我明天要上朝麵聖。

您這是有了好的人選了？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讓你去揭就去揭。我就是要讓她死！

於千易在家裡正研究藥方，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打了幾個噴嚏。

第二天，於千易依約來到炎月樓坐診，她早早的來到了炎月樓，炎月樓是飯店，隻有中午和晚上才有客人，按現代時間算的話就是上午十點鐘才會開門。

於千易來的早了，八點鐘就啪啪啪的敲門，夥計打著哈欠把她讓進來，因為是老板的熟人。夥計也不敢說什麼。

於千易拿了一張紅紙，這是她自己寫了張告示，讓夥計給貼出去。

夥計接過一看，謔，這是給自己做廣告呢，字倒是寫的不錯。。。。。。

上麵右側兩個大字寫著喜訊，然後另起一行，即日起凡在本店用餐者，均贈送神醫診脈一次，根據診脈結果調理身體，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不靈不要錢，每日僅限前十人。

為什麼是右側呢，大家都知道古代的告示，書信，通知什麼的都是豎著寫的，而且是從右到左，首先，古人之所以豎著寫，是因為在造紙術發明以前，古人是在竹木簡牘上寫字的。而竹木簡牘都是窄長的竹木片，用繩串起來可卷成冊。“冊”字就是簡牘的象形字。而打開卷冊自然是右手執端，左手展開方便。所以，書寫也就是自上而下，從右往左了。 其次，從漢字的特點和人的生理習慣來看，因為是右手寫字，左手執冊，一個字的筆順自然是從上至下，自左而右的方便。如果從右往左寫，寫左半部時，毛筆勢必擋住右半字形，不便於安排結構，影響結字的美觀。而每個漢字的末筆都是在中下或右下，寫完上一字的末筆緊接著寫下一字的起筆，豎式書寫比橫式書寫更方便，更便於筆勢的連貫。 第三，漢字書寫的自上而下，自右而左，也反映了古人的尊卑思想。古代，上為君，為父母；下為臣，為子女。右為大，左為小。“無出其右”就是沒有超過的意思。竹簡的書寫，是一片片單片寫好後再裝訂的，不存在書寫之前展開的問題，倒是有書寫之後（竹簡順序）排列的問題。一般是左手持簡，右手寫字，寫好後自然由左手放下，既然是由左手排列的，向左排開大概比較順。所以這是古代的書寫習慣，於千易精通中醫，愛好中國古代文化，平時了她也經常研究，所以這些古代的規矩她也懂。

好家夥，這個姑娘看著才一點點，好大的口氣。夥計搖搖頭，這老板不知道招惹了誰了。要是給人看不好病，不是砸自己的招牌麼。

不過這個小姐老板都惹不起，我就是個夥計，更惹不起了，人家讓貼咱就貼吧。

夥計來到門外，把告示貼在了門口。

一貼出去，這門口的人一會就堆滿了，圍著告示指指點點。

於千易就坐在屋裡，廖梨也是有心，還在屋裡隔了個屏風，就讓她在這個屏風後坐診，廖梨也提出了要求，必須戴麵紗。如果讓人知道她是於將軍的女兒，不但於將軍麵子上過不去，他也不好交代。

這些條件於千易都答應了下來。

十一點鐘的時候，客人陸續來了，都知道是免費的，不看白不看。於千易還讓廖梨做了排隊的牌號。來一個發一個，發到十號就停了，叫到號的就上前來，免得排隊之苦。

這都是於千易在現代學來的經驗。小伎倆而已，不過這一點小伎倆也被人讚歎不已。說這大夫真聰明，有醫德，愛護病人。還沒開始看病呢，就被人捧上天了。

於千易正偷著樂，進來了今天第一個客人。於千易趕緊正襟危坐。

這是一個男客，一看就肥頭大耳，非富即貴的那種。一號脈，於千易就號出他的毛病來了，這毛病可不少，各種小毛病。吃的胖嘛，還不運動，血管都快堵嚴了。

可是不能這麼給客人說啊，一這麼說的話，人家不砸了酒樓才怪。

於千易腦筋動了動，有了主意。敢問客人，是不是最近心慌氣短，情緒失常，走路無力。

對對對，大夫，您看我這是怎麼回事？另外，我已經三十有五了，膝下還沒有子嗣，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看看神醫能不能賜給我一個孩子。

我去，我又不是送子觀音，你這就是胖的，影響的生育了。胖的跟個豬一樣，能生出孩子才怪。

心裡這麼想，可嘴上不能這麼說。

於千易欠了欠身子，咳嗽一聲，壓低了聲音。

你想要孩子？那你聽我的話不？我保證你三個月內就會有孩子。

啊，真的嗎？我肯定聽。我家有家財萬貫，房屋千棟，就是三代單傳，到我這都快斷了根了，我求神醫救我，要多少錢我都給。胖子一聽能有孩子，差點給於千易跪下。

你夫人來了嗎？我給她看看，然後給你們開方調理。

來了來了，胖子趕緊把他家的夫人叫了進來。

那小媳婦一進來，好麼，嫩滴滴的小媳婦，於千易給她號了號脈，還不錯，小媳婦沒啥問題。於千易問了問她的月事，算了算她下麵幾個月的排卵期。然後於千易給了給她一張表格，囑咐她每個月到表上標的時間再同房。

讓胖子減點肥，到了日子狠造，肯定就能懷上。於千易胸有成竹。

你這三個月，和你家夫人，早中晚飯都必須吃這裡的。家裡的飯就不要吃了。

好好好，可是每天來這吃，太不方便了。胖子有些為難。

沒關係，我差人給你送到府上。一日三頓，必須嚴格遵守，不能吃彆的東西。

可是我愛吃肉。

沒問題，頓頓有肉。你愛吃什麼肉，給我說，我給你調整菜譜。

好好好。

這三個月的餐費一共是十萬兩銀子，你去櫃台交錢吧，如果沒有懷上，我十倍奉還。

胖子一聽十萬兩，臉上還有些猶豫，可是一聽於千易說十倍奉還，馬上點頭同意了。

去吧，明天開始，我會讓人把飯菜都送到府上的。

胖子和夫人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旁邊的廖梨冒汗了。這生孩子的事除了送子觀音，哪有這樣給人保證的。到時候萬一懷不上，十萬兩銀子，十倍奉還，那就是一百萬兩啊，我的天啊，到時候於千易還不上，這不還是我的事嗎？這才是第一個呢，這一天十個人，要是每個人都這樣，我這一千萬兩銀子就沒有了。。。。。。

廖梨趕緊叫了暫停，閃身從後麵出來。額頭上冒著汗。

我說大小姐，你行不行啊，生子之事豈能是兒戲，萬一人家懷不上，到時候找上門來，這一百萬你還嗎？

不可能，我給他們看了，他們身體都沒問題，聽我的話肯定會有孩子，而且，你沒看到嗎，他想孩子都想瘋了，不會不聽話的。

這三個月的他們吃飯的飯費最多五十兩銀子，你賺大發了，瞧好吧。於千易得意洋洋。

廖梨擦了擦頭上的汗，姑奶奶，錢不是我賠不起，但是你要以後天天這麼搞我，我也受不了啊。

廖公子，你放心，我相信我家姐姐，她保證的事一定不會有錯，一直在一旁的夕月出聲了。

好吧，我相信你。一看冉夕月出聲，廖梨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下一個，於千易吐了吐舌頭，繼續坐診。

一會，就看完了今天的十個人，都是沒什麼大毛病，就是一個個富的流油，得的富貴病，堅持吃幾個月的藥膳，身體就一點障礙都沒有了。

於千易該宰就宰。十個人一共進賬了一百萬兩銀子。

掌櫃拿著銀票都傻了。拿著銀票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廖梨也在一旁發呆。

這才一天，這簡直是個神人。

於千易看完這十個人，坐的時間也不短了，站起來晃了晃腦袋，看著掌櫃和廖梨的樣子有些好笑。

你們乾嘛，趕緊把銀子存到銀號上去，放在這裡等著彆人搶嗎？

這銀子真是咱們的嗎？掌櫃還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咱的，肯定是咱的，你就放心的收起來。我給他們都是三個月的期限，其實一個月就調理的差不多了。

等我回去把藥膳方子整理一下，你們安排廚師每天三頓做好，差人給送到各人府上就行了。

廖梨，你這地方也真是好，都是有錢人來吃飯，看病也不心疼錢。於千易給廖梨擠了擠眼。

廖梨這個心裡真是翻江倒海的。喜憂參半，喜得是，果真一天的營業額都超過去不知道多少倍。憂的是，於千易這麼個搞法，萬一搞不成，他的賠多少錢啊。哎，可是那個人說了，於千易高興就行。反正隻有兩種可能，搞的成，或者搞不成。不管了，吃飯吧。

於千易點了菜，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還說。廖梨，你這得廚師做飯就是好吃，味道就是好。

她倒是吃痛快了，廖梨在那邊食不知味啊。

我吃飽了，下班了，銀子你先存銀號，到月底了給我算賬。於千易抹抹嘴。明天繼續啊，我明天晚點來，今天來的早了，都沒什麼人。

吃飽喝足，於千易起身告辭回家，可她沒想到的是，這一走，差點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