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哎！命苦

“可是她···是！”落梅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皇甫金雕的眼神，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是真的想打死蘇蓁蓁的，誰讓她對主子不敬。沒想到太子會出手幫她。剛剛的一掌她用了全力，太子應該受傷了！看了皇甫金雕的左手一眼，落梅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看著臨走的落梅憤恨的看了自己一眼。蘇蓁蓁抬頭看向皇甫金雕。心想如果要受他侮辱還不如死在她手裡算了！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真心沒敢這麼說出來。怕他真的就這麼給自己一掌。

“你···”蘇蓁蓁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的卑鄙。“你忘記了，她也救了你。草藥是她采的，給你的銀兩是她的！沒有她，你沒有銀兩。你根本回不了於闐。”蘇蓁蓁意識到他根本就不想放她們走，隻是想耍我們而已。

“是嗎？！”他戲謔的牽了牽嘴角。“你也救了我，她也救了我。”他看著我繼續說道：“你說如果殺了你們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你們救過我了？！哦！不對！我是要知恩圖報的，不然怎麼君臨天下，你說是吧！”

“你···”蘇蓁蓁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居然說這樣的話！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而且她們根本就沒有得罪他。好歹她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們。

“你放了我妹妹！我隨你處置！”蘇蓁蓁想了想，死一個人總比死兩個號。反正豁出去了，說不定他殺了自己，自己就能回去了。想到這裡，蘇蓁蓁突然勇敢了起來。“你放了墨夷，要殺要刮隨便你！”反正，她真好實驗一下，自己是不是不死之身。

“不要殺我姐姐！”墨夷講蘇蓁蓁這樣說，不想她為了救自己犧牲。勇敢的擋在了蘇蓁蓁的前麵。蘇蓁蓁拉開墨夷。

“你說的對，你救過我。”皇甫金雕的話拉回了蘇蓁蓁的思緒。聽他這麼說蘇蓁蓁有些期待的看著皇甫金雕，覺得他可能是要良心發現了。“你走吧！”皇甫金雕說完，蘇蓁蓁準備撒腿就跑。還沒來得及拉住墨夷，就看見皇甫金雕的手準備伸向墨夷。蘇蓁蓁立刻擋住了他。

“你···你什麼意思？！”她像母雞護著小雞一樣把墨夷擋在身後。不明白的看著皇甫金雕。“你剛剛明明說可以走的！”

“是嗎？我記得我說的是你可以走了！”

“墨夷，你讓開！”蘇蓁蓁拉開墨夷對著他。“我知道你殺多少人都無所謂，至少你可以留下一個人，讓他知道你並不是趕儘殺絕的。”

“姐姐···”

“難得你所謂的姐姐救了你。”皇甫金雕打斷了墨夷接下來要說的話。示意她趕緊走。

不然老子後悔，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看著皇甫金雕的眼神中傳來這樣的信息，蘇蓁蓁推了推墨夷示意她趕緊走。

“姐姐！”墨夷害怕的看了一眼皇甫金雕，然後轉頭看向蘇蓁蓁。她不能這樣忘恩負義。

“我沒事！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你快走！不要回頭。”蘇蓁蓁立刻推開了他。她也很害怕皇甫金雕突然後悔了！所以讓墨夷趕緊走。

“姐姐！我···”墨夷看了一眼皇甫金雕。還是不想離開，但是看的出來太子已經快沒有耐心了。“我去找龍公子，姐姐等我。”墨夷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她覺得如果太子要蘇蓁蓁話，根本就沒有必要救她，既然救了她，應該不會這麼快殺她。所以如果現在她去找到人救蘇蓁蓁的話，應該是還有希望的。

她拋開了我！看著離開的墨夷蘇蓁蓁在心裡下了這樣的結論。儘管是自己讓她離開的，但是她本能的還是希望墨夷會遲疑一下。雖然看的出來墨夷不想留下她一個人，但也沒辦法。不過墨夷跑的還是挺快的！該死的！真希望她不要迷路。

“你殺了我吧！”看不見墨夷的時候，蘇蓁蓁仰起頭等著皇甫金雕給自己一掌。

“跟著！”對於皇甫金雕不殺自己，蘇蓁蓁已經有很多的意外。見他沒有說多餘的話，就率先向著剛剛訓練的方向走去。雖然莫名其妙蘇蓁蓁還是跟了上去。

皇甫金雕沒有立刻殺了自己多少讓蘇蓁蓁有些意外，蘇蓁蓁傻傻的跟在他的後麵。路過那匹白馬的時候，她看見馬的眼睛還睜著。她突然想到騎在這匹馬上的龍軒，有種觸目驚心的痛。

蘇蓁蓁本能的走去那匹白馬的身邊。低下身，想把白馬的眼睛閉上。

“你乾什麼？劍上有毒的！”皇甫金雕很不滿意的拉起蘇蓁蓁。

“我沒有要拿劍，我隻是想讓它閉上眼睛而已！”聽見蘇蓁蓁這麼說，皇甫金雕鬆開了抓著蘇蓁蓁的手。剛剛擋了落梅的一掌，手已經受了傷，剛剛以為蘇蓁蓁要去拔劍，怕她中毒，抓的時候太用力。導致手更加的痛了。

看著皇甫金雕的臉色不對，有些隱忍著痛的樣子。蘇蓁蓁打量了一下他，發現他的左手關節的地方有些腫的感覺。難道是剛剛擋住落梅時受的傷嗎？

“你受傷了？！”蘇蓁蓁有些緊張的抓起他的手。想到他們此刻的身份，蘇蓁蓁立刻放開了。突然鬆開，讓皇甫金雕悶哼一聲。“對不起！”蘇蓁蓁看著皇甫金雕，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這麼辦才好。剛剛放下的太突然，他肯定很痛。

“太子，落梅說···”楊森過來剛想說什麼。皇甫金雕示意他不要說話。

“回宮！”說完，皇甫金雕率先騎上了馬。等所有人都上馬後，蘇蓁蓁有些無奈的看著周圍。不知道如何是好。楊森也注意到了，在馬上看著皇甫金雕，眼神詢問他怎麼辦。是給馬還是不給？！

“跟著！駕！”皇甫金雕沒有回答楊森的眼神，對著蘇蓁蓁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說完策馬而去。

“駕···”看著皇甫金雕不管了，所有的人都策馬準備離開。蘇蓁蓁是很想逃跑的，但是看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跑的掉的。所以老實的跟在了皇甫金雕的馬後麵跑著。

跑到半路，蘇蓁蓁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皇甫金雕這時候策馬回頭看彎腰喘氣的蘇蓁蓁。下了馬走到她麵前。蘇蓁蓁害怕的以為他要殺自己，臉色更加的發白。但是她真的跑不動了，彆說跑了，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還有頭暈眼花的感覺。要是現在龍軒在就好了！要是龍軒在就好了！這是蘇蓁蓁大腦你唯一的想法。

見皇甫金雕下馬走到自己的麵前，站在自己麵前，皺著眉頭也沒有說話。蘇蓁蓁害怕到了極點，感覺他就是來殺自己的。儘管剛剛是決定慷慨就義的，但是過了那個時間，她突然膽小了起來。

“等···等一下，不···不要殺我···我···我還···還能跑！我···會追上···上你的。天哪，好多星星！你···你···”蘇蓁蓁指著皇甫金雕，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人就向後倒了下去。要不是皇甫金雕眼明手快，蘇蓁蓁估計會摔的腦出血。

“太子的手受了傷，還是讓楊森來吧！”看著皇甫金雕準備把這個姑娘弄上馬，楊森立刻下馬走了過來。他看見皇甫金雕接著這個姑娘的時候，眉頭皺的很深，看來他的手傷的不輕。

皇甫金雕點了點頭。讓楊森抱著蘇蓁蓁臥在馬上，跟著回宮。

到了宮裡。楊森不明白蘇蓁蓁的身份，暫時把昏迷的蘇蓁蓁放在了一間單人的下人房。然後楊森立刻找了太醫給太子包紮。傷勢沒有自己想象的嚴重，太醫也說沒有什麼大礙。楊森才放心下來，不然落梅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落梅從楊森那裡領了10板子。儘管此時被打的地方很痛，但是她還是比較關心太子的傷勢。看見太醫說沒什麼大礙，她放下了心。也回去休息了。

“她呢？”皇甫金雕看著包好的手，問楊森。

“在下人房。”儘管沒有指名道姓，楊森還是知道皇甫金雕問的是誰。

“把她帶過來。”皇甫金雕喝了一口茶輕輕的說了一句。楊森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她還沒醒？”皇甫金雕看著楊森問。

楊森點了點頭。“好像受到了大的驚嚇，一直在求救。”

聽楊森這麼說，皇甫金雕牽動了嘴角。“說了什麼？”

“叫著龍軒的名字。”楊森看著皇甫金雕動作停止了一秒。“要不要臣現在把她···”

“不要吵她，等她醒來後。立刻讓她來見我。”皇甫金雕說完，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去看看金玉。”

“是！”看著皇甫金雕離開。楊森立刻吩咐下人。

“不要殺我！龍軒救我！救我···”蘇蓁蓁被自己嚇醒過來。坐直身體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起身移步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被皇甫金雕嚇一天心臟都在超速的轉動。蘇蓁蓁打量了周圍，這應該是一間還不錯的下人房。看著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她找到了油燈點了起來。在這裡這麼久，蘇蓁蓁已經會這裡的基本生存方式了。

“有什麼線索？”皇甫金雕對著楊森問。剛剛讓他去看看皇甫軒丘的動靜。

“啟稟太子，臣查到二皇子這些天一直跟貴妃娘娘在一起，除了那天下午遇見太子的那次，其它時間並沒有出宮。”楊森據實的報告。“太子懷疑那位姑娘是二皇子的人可能有誤。”

“怎麼說？！”

“臣問過二皇子的親隨阿呂，他說那位姑娘叫蘇蓁蓁，還有一位叫墨夷，是姐妹兩個。是跟他們在若蕪認識的。正好她們二位也要來於闐。二皇子好心，就帶上了她們，之前他們根本不認識。”

“從若蕪到於闐不過十天的時間，軒丘就把父皇賜給他的玉佩送給她？”對於這點也是皇甫金雕懷疑的地方。要是其他的東西就算了，偏偏是這件。

“二皇子向來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也許是那位姑娘貪財喜歡上了，跟二皇子索要的。”楊森說出了可能性。但是皇甫金雕搖了搖頭，他雖然跟蘇蓁蓁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看得出來她不是那樣貪財的人。

“軒丘知道我殺了他姐夫的幾個心腹還有父王送給他的愛馬嗎？他們難道沒有什麼動靜？”

“公主，駙馬爺和貴妃娘娘很生氣的想來找太子理論，被二皇子壓了下來。”聽楊森這麼說皇甫金雕譏笑了一下。“金玉公主的事情，如果二皇子在···”

“彆說了！”皇甫金雕拍了桌子。楊森沒有繼續說下去。想到自己不做人質的時間裡，妹妹被欺負，母親自殺。他決心不放過任何人。

“啟稟太子，那位姑娘的房間裡麵點了燈。”在楊森和皇甫金雕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外麵的太監彙報了一聲。

“臣去把蘇姑娘叫來。”皇甫金雕點了點頭。楊森立刻開門出去。

平靜了自己，蘇蓁蓁剛準備整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儘管現在沒什麼力氣，蘇蓁蓁還是坐直了身體看著門口。

“姑娘，太子說姑娘醒了之後，立刻去見他。”楊森聽到下人彙報說蘇蓁蓁的房間裡麵點了燈。他立刻過來找她。

“好！”蘇蓁蓁覺得太子肯定不會放過她的。該來的總是要來，那就來個痛快點的，死就死吧！不過要是不死就更好了。

“姑娘請。”楊森客氣的對著蘇蓁蓁。這點讓蘇蓁蓁有些奇怪，看的出來楊森這個人在太子麵前是有些地位的。他沒有必要對自己這麼客氣。而且現在自己被太子抓著，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

“太子，她來了。”皇甫金雕看著楊森點了點頭。“臣先下去了！”說完，楊森立刻退出了房間。留下蘇蓁蓁和皇甫金雕兩個人。

蘇蓁蓁不敢抬頭，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這樣傻傻的站著。

“現在知道害怕了！”皇甫金雕戲謔的看著蘇蓁蓁問。

“不知道太子會怎麼處置我？”儘管害怕，但是蘇蓁蓁還是覺得不想示弱。既然都來到這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搖頭一顆，要命一條’而已。

“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置你？！”皇甫金雕離開座位走到蘇蓁蓁麵前。“抬起頭來！”他有些不高興的命令。

蘇蓁蓁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老實的抬起了頭。“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蘇蓁蓁的意思是想告訴皇甫金雕，希望他不要濫殺無辜。跟一個弱女子過不去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是誰派你去的？”皇甫金雕隻想到這個可能。不然兩個姑娘家怎麼會出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

“我跟妹妹去上香，回來的時候迷路了。”儘管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問，但是他問了她就老實的回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隻要你供出誰讓你去那裡，我就放了你。”皇甫金雕覺得，肯定是軒丘讓她去的。自己不敢跟他正麵衝突，就想派個女人來探聽消息。他以為他皇甫金雕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心軟嗎？

“我是去靈隱寺祈福，不小心迷路了才會誤闖那裡的！”蘇蓁蓁很是鬱悶，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而且她說的都是實話。早知道他出現在那裡，打死她，她也不會去的。

“你騙我？”皇甫金雕還是不相信。

“我騙你乾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真的沒人派我過去，而且···咕嚕嚕···”在蘇蓁蓁準備慷慨激昂的時候，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蘇蓁蓁有些尷尬的咳了咳。

“你跟軒丘是什麼關係？！”

“軒丘？！誰是軒丘？！咕嚕嚕····”蘇蓁蓁越來越覺得皇甫金雕莫名其妙了。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而且他乾嘛用審問間諜的態度對她。她來到這麼一個地方已經很委屈了！還要被這樣的對待！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看的出蘇蓁蓁不像是在說謊。“楊森！”

“太子。”聽到皇甫金雕叫自己。楊森立刻開門走了進來。

“找人把她帶去剛剛的地方。讓人弄些吃的給她。”

“是！”

看著蘇蓁蓁離開。皇甫金雕還是不全相信蘇蓁蓁是無辜的。儘管她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或許真的隻是巧合？從她剛剛的樣子來看。她根本就是不認識軒丘的。難道軒丘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她說的對，她確實救過自己。那天要不是她犧牲名節保護自己，也許他會被劉傑他們殺了。難道就這樣放了她？不行！如果軒丘把那枚玉佩給她，證明軒丘還是有些在意她的。他要留著她，也許將來有用。軒丘雖然無心爭位，他身邊的人可不這麼想。

金玉的痛，他母後的痛，他的痛。他也要他們每個人都嘗嘗。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他們任何人。皇甫軒丘，皇甫綺裡，劉俊豪，薄柔。你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