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姨娘成家

“不要，原衍，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等你等了這麼多年，你一句送我回家就是要把我這麼久的辛苦等待白費嗎？我是不會回去的，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柳姨娘激動的看著他，生怕他真的把自己送回去。

“茹沁，彆胡鬨了，是，我原衍是喜歡你，但是我現在隻是一個將軍的下屬，我，我配不上你，你還是回去吧，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心痛的握緊拳頭，不忍心傷害她，讓她跟著自己吃苦。

柳姨娘顫抖著雙唇，纖細的手彎著腰扶著身後的椅子“你怎麼能，怎麼可以，我柳茹沁這輩子就跟定你了，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無怨無悔，如果你真趕我走，那你看見隻會是一具屍體。”

“茹沁！”原衍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又驚喜又心痛又懊惱。

為她跟他一輩子而驚喜，為她跟著自己吃苦兒心痛，也為她拿自己生命玩笑兒懊惱。

“我先回房了。”不想聽他接下來說的話，快速的離開。

原衍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用膳席間傳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隨後又轉到老夫人房裡敘話，大多都是圍繞原一笑這八年的生活。

原一笑靠在尹祖母的懷裡安靜的睡著，辛姨正要起身抱她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攔住了。

原之初動作輕柔的抱起他，生怕把她弄醒，經過的途中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為她理好被子，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

“雪兒，你在那裡還好嗎，你看，我離開這麼久，現在才知道我們的女兒多麼懂事，你還在就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一定會。”

正在原之初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卻聽見了原一笑的聲音。

“爹爹，笑兒真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以為她醒了，後來見她有沒動靜，放心的歎了口氣，陣陣暖流劃過，心裡還在回蕩著她剛才說的話。

心裡默默的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柳姨娘來到大殿用早膳，卻沒看見某人的身影，心裡掩不住的失落。

“柳姨娘，你怎麼了，誰惹你哭了嗎，笑兒幫你報仇。”為證明自己的話在空中揮了兩拳。

昨晚傷心了一夜，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就算施了再多水粉掩蓋住了，麵容還是很傷悲。

“姨娘哪能有什麼事，隻不過是剛來的時候風大，眼睛進來沙子而已，四姑娘想多了。”

“笑兒幫你吹吹。”

她的舉動讓柳姨娘非常窩心，心裡的悲傷也減輕了不少。

沒吃多少打算回房休息，此時原衍正在房門前踱步走著，顯然是在等她。

“茹沁。”原衍一看見她憔悴的麵容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頭搭在她的腦袋上說著。

“我決定好了，我…”

柳姨娘慌張的推開他，吞吐的說到：“我，我還有事，先，回房了。”

走了幾步，卻被他的話怔住了腳步。

“你說什麼？”

“我說嫁給我好嗎，我昨晚想了一夜，茹沁，嫁給我。做我的娘子。”眼神堅定的說著。

由於太震驚，柳姨娘現在大腦一片空白，腦海裡都是他說嫁給我。

以為她不願意，受傷的詢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柳姨娘回過神來，猛的撲進他懷裡：“我不後悔，永遠不後悔，既然當初選擇離家來找你，就打算跟你一輩子的。”

天知道她等了這句話等了八年。

在原一笑練功的時候，原之初領了兩個人進來，一個是餘珣，另一個則是一個女孩，比她年長一些。

“笑兒，昨晚睡得可好。”高興的抱著她關心的詢問到。

“笑兒睡得很好。”

終於不用整日對著畫像了。

“那就好，昨晚我與你祖母敘話，知道你在練武，爹爹給你找了習武先生，看看你可還滿意。”

“餘珣。”

“見過小姐。”

領悟到原之初的意思，行個禮後立即在眾人麵前展示武藝，揮灑自如，鏗鏘有力，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個習武精英，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到副將的位置。

一招下來，原一笑驚訝的長大小嘴。

“好厲害，爹爹，他真的可以當我的習武先生嗎？”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當然，爹爹有空也會親自教你的，這位是我給你帶來的丫鬟，叫無憂，以後負責保護你，以後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

“見過二小姐。”

原一笑走過去拉著兩位的手，顯然讓他們驚了一下。

“笑兒以後就拜托你們了。”

“小姐（二小姐）這是哪的話，承蒙小姐（二小姐）不嫌棄罷了。”

原之初寵溺的看著原一笑。

就這樣時間一晃過了五年，原一笑現在芳齡十三了，也算是可以出閣的年紀了。

出落的亭亭玉立，雖沒有完全長定，從靈動的雙眼，搖曳的身姿就可以看出是美人胚子一個。

不過尹祖母沒有這個打算，讓她多留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自己，同時也是因為她身體的原因。

這年間發生了許多事，柳姨娘與原衍成親後兩人離府在外居住，而大將軍原之初因家世顯赫，是當朝柱國大將軍戰功赫赫，被逼無奈，被皇後賜婚，賜侄女陳氏續弦，為將軍府大夫人。

陳氏生有一女，便是原一雅。陳氏來後，為人比二夫人厲害，自從二夫人也隻是唯唯諾諾的生活。

五年後的一個下午，原之初接到皇上的旨意，吐蕃再次猖獗，命原之初率領副帥出征打仗。

太子親自上門來傳旨，一步向前扶著原之初起來。

“大將軍，有勞你了。”

“這是臣應該做的。”恭敬的請太子上座，商討出征事宜。

太子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木柱後麵的人，好笑的收回目光，他知道那個粉色身影是誰。

“言兒，你在這裡躲著做什麼，還不快隨我見過太子。”

早年間原一言就見過當今天子，舉手投足都是皇家姿態，深深的吸引著她，太子為拉攏原之初，兩人也見了幾次麵。

太子對他也大有好感，對她的美貌也毋庸置疑，準備納她為側太子妃。

“我，母親，我身體不適，先回房了。”

黃姚看著自家女兒嬌羞的模樣，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也沒攔她隨她去。

院子裡，傳來練武的聲音，原一笑有些心不在焉的。

“二小姐，小心。”無憂從房裡端茶出來，看到自家小姐力不從心的模樣，實為擔心。

好在餘珣控製方向力度，不然打在身上不養半個月的傷怕是都醫不好。雖然餘珣的年級比原一笑大不了多少，打算呢在習武方麵卻頗厲害，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

“小姐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屬下先下去了。”餘珣彆有深意的看著她發呆的側臉，過了一會轉身離去。

原一笑煩躁的拿起無憂遞過來的茶，大口的喝了下去，第一口就叫了出來。

“好燙好燙。”邊說著，用手扇去舌頭上的熱度。

無憂和越千也弄的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緩解了些。

“大早上的就這麼熱鬨。”

柳姨娘款款的走近院子，沒走幾步就被抱住。

“柳姨娘，你可來了，笑兒好想你。”親昵的圈住她的手腕，走近房裡。

拿出秀娟擦拭她玉額上殘留的汗，柔聲說著：“我這不是來了嗎，每次來都能看見四姑娘鬨騰，還疼嗎。”

細心的擺動扇子，正要查看卻被她躲過。

“不疼了，柳姨娘來就不疼了。”

再過段時間，就是康寧成城聞名的杏林聖手尹家所舉辦的盛世醫術比拚大會，十五年一屆的尹家醫術比拚大會如期而至。

除了尹祖母和柳姨娘手裡拿著邀請函外，太子也有，尹祖母等這天等了十三年了。

為了拉攏尹家，太子不惜成為尹家門徒，與尹家獨子大少爺尹凡成為好朋友。

出征的前一晚，原之初一整天都呆在院子裡，不放心的叮囑原一笑各種事務，他要有很長時間都看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所以特彆珍惜。

“爹爹，你說的話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這是在趕爹爹走嗎。”原之初故作生氣的說到。

原一笑小小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哪有啊，爹爹可要經常給笑兒寫信，笑兒也會經常寫信給爹爹的，我會乖乖聽祖母話的，乖乖等爹爹回來。”

原之初慈愛的看著她，要不是皇明難違，真恨不得留下來陪著她。

一早，原之初拜彆母親，不舍的看著三個女兒，轉上騎上馬率領眾將士踏上出征的路途。

柳姨娘在隊伍消失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擦拭淚水，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去多久。

這天，陣陣鑼鼓喧囂，尹家府內外都有精兵把守，隻有有邀請函的人才有資格進去。

尹祖母和柳姨娘帶著原家三個女兒前來赴會。

在落座的時候有個丫鬟來到尹祖母的耳邊說了幾句，隨後便見原一言和原一雅交於柳姨娘，帶著原一笑走了出去。

尹祖母熟悉的走著，眼圈紅了起來，生怕原一笑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