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歡喜

我驚訝的轉頭看去，就看到黃月仙火急火燎的出現在門口。

“你要乾啥？”想到初遇時候，她要將我那啥，我不由得襠下一顫，防備的看著她。

“你準備一下，黑白無常馬上就過來了。”黃月仙依靠著牆壁，慵懶的瞄了我一眼，瞄了一眼我圍在腰間的浴巾，不懈的撇了撇嘴。

“不是剛剛才走？”要不要這麼點正啊，他們前腳剛走，那女人就死了。

“行，我穿件衣服，你讓他們等我一下。”說完我就朝著我那在某寶上買來的簡易衣櫃，隨手扯出一件衣服就套在了身上，等我從房間裡走出去的時候，黑白無常鎖著那個開診所的女人的魂魄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二位神君，你們也夠有效率了？”我本來以為還要等幾天，結果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死了。

“走吧。”兩人明顯不想拖延，千百年不變的冷臉看著我。

黑無常大手一揮，我忽然一陣恍惚，隻覺得異常的輕盈，一低頭就看到我的身體站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依舊是那條黃泉路，豔紅的彼岸花一直通向遠方，是這暗黑的陰曹地府唯一的生機，但是這花妖冶中透著魅惑，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畢滿地血紅，從中間走過，氣憤怪異的很。

好不容易到了閻羅殿，牛頭馬麵見到我過來，友好的向我問好。

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態度明顯都不一樣的。

閻王爺依舊沒在家，判官細數著老女人的罪過，就在宣判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之後，我見他們公事說完了，我快步走了進去。

老女人不住的叫著冤枉，那樣子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是那些女孩子不愛惜自己，怎麼什麼錯誤都怪到我的頭上，我將他們埋在院子裡，總好過讓他們暴屍荒野好吧。”老女人看著判官，明顯不服他的宣判。

“好了，我過來是有正事兒問你。”要是讓她這樣耗下去，我就不用回去了。

女人聽到我的話，抬頭驚訝的看著我。

“什麼事兒？”

“你還記得一三年九月一號，去你門診做流產的人嗎？”要是不能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線索就徹底的斷了。

“那麼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怎麼會記得。”老女人眸中閃過一抹驚慌，明顯沒有說實話。

“既然忘了，那就算了，你們送她去地獄吧。”我看著黑白無常無所謂的說著。

老女人聽到要去地獄，頓時慌了神。

“要是我說了，能不能不去地獄。”女人看著判官試探的問著。

“那要看你提供的線索的分量。”判官看了我一眼，沒有想到他會複合我的話。

“對，這就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我走到一邊的位子坐下，等著她的答案。

“你要是說彆的日子的我也許不會記得，但是一三年九月一號那天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老女人跪坐在地上，眼神飄忽，空洞的看著前方，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娓娓道來。

那天茉莉做完流產之後，就跟著陳生離開了，以前做流產的孩子，都是直接埋在後院的，但是就在幾天前，突然有人問她要每個月分的胎兒，價錢很高，女人動了心。

就在茉莉離開後，她就聯係了買家。

“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被買走了？”這個世道人也是變態，什麼愛好都有，要一個剛剛成型的死胎乾什麼。

“是的，那個胎兒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一口氣的，因為這個，那人還多給了我不少錢。”畢竟是老女人做流產之後，第一次倒賣死胎，自從那之後，隻要有完好出來的死胎，她就給那個人打電話。

“那人長什麼樣子？把聯係方式給我。”女人聽到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其實我根本沒有見過那個人，每次交易都是我將東西放在指定的地點，稍後不出半小時，我的卡上就會有錢彙過來。”

“這麼多年，你就隻跟著一個人聯係的嗎？”畢竟一個正常人誰會要那麼多的死孩子。

“是的。”老女人肯定的說著。

我去，這個神秘人要那麼多孩子回家燉著吃啊，誰這麼重口味啊。

這件事兒徹底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光是這個神秘人，我更好奇，那些個死孩子都被弄哪去了。

“時間不多了，你該回去了。”判官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幽光讓我看不透。

“好。”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我也該走了。

“等一下，這個送給你，上麵有我們的聯係方式，方便你隨時找到我們，天要變了，你多加小心。”判官將一個蘋果x放在我手裡，我去，要不要這麼吊炸天，地府的人出手都這麼闊綽嗎？

“那個，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維修費用不那麼貴的，萬一壞了，我擔心我負擔不起。”我沒節操的說著，雖然我也想走在時尚前沿一次，奈何現實卻讓人糾結。

所有鬼差看著我一臉的詫異。

“上次給你的錢不夠用嗎？”白無常看著我問著。

夠個蛋蛋，鬼花的錢，叫我一個大活人怎麼用。

“好吧，那就多謝了。”實在不行我到陽間就轉手賣出去，到時候再換個便宜點的用。

黑白無常原路返回將我送了回去，剛剛魂歸本體，我急忙的看著手中的手機，頓時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崩騰而過。

“你們給我回來。”我看著就要離開的黑白無常大聲喊著。

兩人不解的回頭看著我，一臉茫然。

“二位，你們給我一把冥幣我能理解，但是你們給我這個，要我怎麼聯係你們。”我揮舞著在冥界還是手機，但是到了陽間就變成了化成手機模樣的紙殼。

兩人尷尬的笑了笑，一臉的黑線。

“不好意思，習慣使然，等下我們再給你送個真的過來。”說完兩人離開了。

我將手中的紙殼狠狠地摔在地上，媽蛋的，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有我孩子的消息了嗎？”茉莉的話問出口，黃月仙和雷嘯天也齊齊的看向我。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女人說的話，轉述給了他們。

聽到茉莉眸中閃過一抹哀傷，看到我心生不忍。

“你不要著急，既然我答應幫你，就不會半途而廢的。”